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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入旧年 上——by万川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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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予北按着那颗若有所思的脑袋凑过去,极温存的吻落在他额头上。对于郑予北每天都要发作的皮肤饥渴症,林家延习以为常,半闭着眼睛就接受了。那两片唇温温软软的,亲了一下还不够,很快被子都被掀开来,郑予北倾身跨坐到他身上来,勾住他的脖子腻在一起:“想什么呢,嗯?”

甜蜜成了习惯,连林家延的目光没有追随着他从浴室门口到床边都成了忽视,郑予北赖在那儿满心不高兴,一直埋着脸不看他。

林家延最喜欢摸郑予北的背,有的时候甚至会买润肤产品回来往上涂,郑予北就像那不是他的背一样随便林家延玩。反正他天生长得招人,相对于那张脸,林家延倒真的更关心他的背摸起来感觉如何。有时候关了灯,两个人都仰面躺着闲谈几句,林家延还会特意去把他翻过来,一遍一遍摩挲那两块肩胛骨之间的皮肤,然后吻上去。

既然他都坐到自己怀里来了,林家延也就顺势把手放在他光裸的脊梁上,另一只手把整床棉被全部拎起来,把他和自己都裹了个严严实实。郑予北刚被水汽熏过的身体迅速散发着热量,被窝里暖融融的,成了一个小小的温柔乡。

“我真是没想到,家栋看上了造型师,小棠的女朋友真的是跳芭蕾的。”林家延闻着柠檬香型沐浴露在两人身上留下的气味,心里泛起一种和煦的怀旧感:“我们小时候他就说过,跳舞的女人是最漂亮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种。”

郑予北立刻就吃醋了:“别一口一个小棠,我听了难受。”

他嘴上这么说了,人却更加热情地贴了上来,与自己紧密相拥。林家延忍不住笑起来,拿出对付他家狗狗的杀手锏,嘴唇几乎黏在他耳廓上轻轻地念道:“北北,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郑予北在爱人面前永远是坦率而直白的,所以用相同的态度对待他就叫做对症下药。林家延原来根本就不会谈恋爱,只是郑予北黏他黏得多了,他渐渐也就学会了。比如每天至少要通一次电话问问饮食冷暖,比如回到家里第一件事一定是找到对方在哪个房间,再比如每隔几天就要买点出其不意的小东西回来彼此讨好,这些都是他从郑予北那儿学来的,然后一点一点再返还给他。

爱情既不能准备也不能等待,只能遇见。他和郑予北之间有两次占尽天时地利的遇见,第一次埋了伏笔,第二次便枝繁叶茂,然后有了如今的朝夕相对。林家延忽然觉得很幸福,声音也像浸了蜜糖一样,直直灌进郑予北的耳朵里:“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想起这些无非是因为我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郑予北那只耳朵烧得通红,被迫点了点头,挪动了一下身子后却发现更让人脸红的事实。林家延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好了不做了过会儿就睡了,他倒好,说几句情话就把自己给煽动了。

“我帮你吧。”郑予北伸手握住那个显出了形状的东西。

林家延马上挣扎起来:“不要这样,这个姿势不舒服……”

这个享乐主义者,非要找个自己能充分放松的姿势才满意。郑予北任他动作,最后两个人对换了位置,林家延面对他坐进他怀里,磨磨蹭蹭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脐下三寸引:“……摸摸。”

人家都做得这么明显了,郑予北也不好再拿“摸哪里”这种句子来逗他,只能一边提供服务一边谈条件:“我帮了你,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嗯……好……”

手里的触感越来越烫,郑予北掂量着他该脑子不清楚了,这才支支吾吾地说了:“我想去海洋馆看鱼。”

林家延果然顾不上回答他了,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咕哝声,下肢难以抑制地颤动着,被郑予北的抚摸弄得深深沉溺。他自己先快活完了,然后就很自觉地去摩挲郑予北,顺便也跟他提条件:“你要是今年跟我回家过年,我年前就陪你去海洋馆,哪怕请假都可以。”

郑予北垂着头,把头搭在他脖子里,在一声接一声的“舒服么”、“是不是这里”中浑然忘我,结果这么大的事情稀里糊涂就答应下来了。

这天晚上,郑予北梦见好大一条身披青麟、威风凛凛的胖头鱼要带他回家。他说他没有家,那鱼还摇头摆尾地训他,只说“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一夜好眠,睁眼便看见那鱼睡在枕畔,神情宁和又温柔,大约也跟他一样,连梦里都是缱绻情思。

27

腊月二十八,多云。太阳躲在云层后若隐若现,天光澄澈,寒风拂面……不过郑予北注意力根本不在天气上。他从车里兴高采烈地钻出来,看到海洋馆门口卖气球就乐了,拽着林家延非要他买。

既然是海洋馆,卖气球也会应景,大把氢气球全是鱼类样子:鲨鱼海豚、章鱼海马,品种齐全得很。

两个男人起跑到这儿来就够奇怪了,再拿个老大气球在里面走,估计都能上明天报纸城市版头条了。可这个明显童年缺失小朋友连步子都挪不动了,仰着头站在街边,只手还死死抓着自己袖口,说什么也不放。

“出来再买,好不好?”林家延温言与他商量。

“万出来就卖完了呢?”郑予北不依不挠。

“……怎么会呢,你喜欢哪个?”林家延只好陪着他起往上看,看那大堆鱼游曳在两米高半空中,条条活灵活现。

“就是那个青色。”郑予北伸手指给他看,笑得无比欢畅:“飘在章鱼旁边……就是胖头鱼嘛,脑袋很圆那条。”

“哦,那不是有好几条么,不会那么快就没有。”

郑予北歪着头想了下,认同了,边跟着他走边低声嘟囔了句:“卖完了也还有你。”

林家延狐疑地回头看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狗眼里好像也不是人。

海洋馆建在城市中心地带,寸土寸金,因而整个展区几乎都在地下。片深邃而舒缓蓝色里正是供游人蜿蜒穿过隧道,三百六十度全透明防水材质建造,取是“人在水中游”意思。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每家每户都在忙着置办年货。人流统统向着卖场而去,海洋馆里就显得非常安静了,有时转过了弯就是段空无人走廊,满眼都是色彩斑斓或奇形怪状鱼类。

郑予北明目张胆去牵林家延手,也不管前面后面有没有人看着。这动作做得顺理成章,比当初那种无处不在小心翼翼不知强了多少。林家延顿时成就感膨胀,顺着他意思跟他十指相扣,还下下抚摸他手指。

相互接触手掌都是暖,都有层薄薄茧,凑在起却令人安心。林家延陪他慢慢走着,心里泛起阵阵温柔涟漪来。

郑予北那个房子没有书房,要做事就只能窝在沙发里,或者坐在餐桌边。郑予北每次对他端坐在那儿行为都极为不满,非要把他弄到沙发上去,想尽切办法腻在他身上。作为只称职肉垫,他是不怕累,为了让林家延觉得舒服,他可以承受他上半身重量长达几个小时,直维持同个姿势抱着他。

于是林家延工作场所又多了个,那就是郑予北怀里。

只要他不是两只手都忙着,郑予北就会把空着那只抓到自己手里,哪怕边看电视边拉着他也是好。肌肤相亲是最坦诚沟通了,时常依在处,恐怕铁石心肠也要泡软了,何况早就已经爱上。掌心熟悉触感就是感情明证,林家延笑着吻了下郑予北手指,然后并收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家延,为什么喜欢我。”郑予北安静了会儿,忽然发问,把他从个人绮思里拉了出来。

“因为你好玩儿啊……”林家延扭头看着他,目光从眉心起缓缓挪动下去:“眼睛亮亮像狗,脖子热热像狗,还有耳朵,碰碰就要发抖。”

郑予北用力瞪他:“林,家,延!”

“……”林家延暗中捏捏他爪子表示安抚,笑笑终于说了实话:“你真要问为什么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你要东西我都想给你,你要个家,你要我跟你在起,我都满足你。还有,我觉得之前那么多年都过得太辛苦了,往后需要有个人用心照顾你。”

郑予北也笑:“说得像我七老八十了似。”

林家延心情大好地揉揉他脑袋,笑容宠溺且纵容:“北北,乖。”

郑予北愣愣地盯了他几秒,突然拖着他跑了几步,从岔道拐进了地下二层。那里面是水母馆,因为剧毒所以不能与其他鱼类混合展出,在这样淡季绝对空无人。两人刚下去,郑予北就迫不及待把爱人抵在了墙上,眼眸深深地望着他。

林家延受了蛊惑,抬起只手轻轻搭在他腰侧,侧过头与他无声地吻在起。

那是饱含爱恋亲吻,凑上来先碰碰唇角,然后用舌尖小心地舔舔对方嘴唇,最后才耐不住温软引诱,探入牙关去细致地探究。牙齿、齿龈、舌面、舌根,那都是不样触感,柔腻、潮湿,叫人怎么也不愿轻易放开。

林家延被他勾住了舌头反复深吮,全身似有微弱电流不断刺激着,吻久了连腿都有点发软,分开时更是气喘吁吁。

如此番忘情下来,郑予北也没好到哪儿去,拥着林家延半天都缓不过来。怀中人乖顺如常,只是语气里掺着丝抱怨:“你就不能回家再亲么……”

郑予北附在他耳边低语:“对不起,我情不自禁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林家延也就不再追究,过了会儿照样静静地跟他起往前走,再去看其它展厅里各种寻常与不寻常海洋动物。

两人并肩而行了大约三五分钟,郑予北忽然笑眯眯地掏出手机来:“来来来,给你看张照片。”

林家延转头扫了眼,骤然脸红起来:“你……你……你不专心也就算了,怎么还串通水母起欺负我?!”

郑予北乐不可支:“我没有串通它们,真没有……”

原来他们热吻时候,那水母馆里大群色泽艳丽水母都聚拢到了林家延身后小块地方,神似聚众参观,郑予北拍正是以水母为背景双缠绵人影,面目都隐在背光处,轮廓却亲密至极。

林家延送了他好几个白眼,终于还是把自己手机也拿了出来,开启蓝牙传送,把这张神奇且诡异照片留在存储卡里。

从海洋馆出来就已经十点多了,林家延果然信守诺言,买了个胖头鱼氢气球给他家巨型儿童。那咧着嘴傻笑鱼蹦跳地浮在后座上,郑予北坐在林家延身边还不断地回头去看,唇边直勾着抹欢喜笑。

原来就是张赏心悦目脸,他真心快乐时候自然光彩更盛,林家延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笑道:“怎么样,看了这么多鱼,有没有发现比我好看?”

郑予北顿了下,低声答:“当然没有……你怎么知道呢。”

“你可不止夜两夜死抓着我说梦话了,张口就是你鱼、你鱼,你当我都听不见么。”林家延伸手去摸摸他膝盖,姿态亲昵:“还有现在,你看这气球真比看我还亲热。”

郑予北张口欲辩,却有个不识时务电话进来了。他老大不乐意地接了,被迫变回平日那个干练利落IT工程师:“喂,您好。”

车正好开进连接浦东和浦西越江隧道,周遭光线忽然暗下来,林家延顺势把注意力转回路上,也就不做声了。

郑予北竟然也跟着沉默下来,皱着眉听了半天,随即吸了口气,表现出极不耐烦样子来:“我能说话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拜托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电话那头声音下子焦急起来,音量大了好几倍,似乎想让郑予北再听他几句话。可林家延只来得及听清“予北哥”三个字,通话就被迅速掐断了,郑予北把那无辜手机攥得死紧,过了十几秒才慢慢地放回口袋里。

隧道里每隔五米就有盏壁灯,光随着车辆行驶迅速地明灭,勾勒出郑予北深邃英挺侧面轮廓。那种染上了阴霾俊美几乎要在林家延视网膜上烫出永不愈合伤痕来,令他见而惊,绝难忘怀。

恐怕只有这个时候,他内在与外在才是真正和谐统。这个想法在林家延脑海中倏然闪过,转而又化成了抹自嘲:几个月前你还想过要拒绝他,现在陷进去了,居然连他皱皱眉头你都要心疼,可见是真无可救药了。

车里静了许久,林家延也斟酌了许久,半天才开了口:“你没事吧。”

是“你没事吧”,而不是“刚才是谁”。林家延不能不问,但也留足了风度,因而郑予北只是叹了口气:“没事。”

就算有事,需不需要告诉自己也是他自由。林家延侧过脸看看他,柔声宽慰道:“没事就好。”

郑予北自知掩饰得不好,也明白他什么都看在眼里,于是带点感激地笑了笑,主动伸手去抚了下林家延脸。

后者自然地转了点角度,面颊从他掌心里轻轻蹭过,触感熟悉又温暖,而那含笑话音也从郑予北指缝里透了出来,聆之如和风过境:“中午带你去必胜客吧。”

郑予北按捺不住那种心思被人猜透了欣喜,眉宇间神情愈发雀跃起来,脱口便说:“我小时候,每次儿童节都想去必胜客,只是……”

不等他说完,林家延便捉住他来不及撤去手指吻了吻,点湿意路由神经系统传导到他心底去:“不提那些不开心事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郑予北噎了半天,念头百转千回,连早年林家延去医院探望他那种平等以待态度都在脑海里过了遍,最后却只吐出两个字来,便是有千钧之重声“谢谢”。

林家延猜他神色可能仓皇或狼狈,所以体贴地没有看他。

待他们随着车流回到阳光里,林家延才低低地回应了他:“我说了会照顾你,当然要说到做到。没什么可谢,是我自己喜欢你,我心甘情愿。”

这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开始放假了,于是整天都用来心满意足地约会。中午吃了匹萨,下午林家延带着郑予北去买“过年新衣服”,晚上又去旋转餐厅慢悠悠地吃了顿浪漫西餐,看尽了浦江夜景才起回家去。

路上什么都挺和美,唯不快就在卖衣服柜台前。郑予北被林家延看衣服根本不看价架势所震撼,临付款时候试图偷梁换柱,用自己信用卡去结账。结果林家延眼明手快把他拽了回来,非常严厉地质问他是不是听不懂什么叫“我带你去买新衣服”。郑予北个字反驳都想不出,聪明到令人生妒大脑全盘卡机,只剩下大串画外音,“我乖我乖我听你,你别生气就好”……

车子停进自家车库,林家延拔了钥匙之后,仰头靠在椅背上对着郑予北微笑:“玩得开心吗?”

郑予北点头不迭,却依旧贪心:“……接下来还有什么?”

这是意料之中,林家延略显疲惫地眨眨眼,眸子里光愈加柔和起来。然后他伸手开始解自己那件羊绒开衫纽扣,轻声回答:“接下来还有我。”

郑予北全然怔住,下刻便觉得团火在身体里轰然烧着了,以种摧枯拉朽速度。

“你想在车里,还是床上?”林家延露出妙计得逞喜色,但更多还是深似汪洋纵容与宠爱:“我两边都备了东西,你想在哪儿都可以。”

郑予北喉结毫不掩饰地滑动了下,活像头蓄势待发小野兽:“……床上。”

林家延笑着抓起大衣,开门下车:“好,那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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