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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落,李花开——bysindy迪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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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刚进宫时的绝望之心忽然就像雨过天晴一般,似乎真的已经看到了自己有朝一日终能脱困而出的一线希望。

他心里真的高兴了起来,唇边不觉就挂上了由衷的舒心快意的笑容,跟刚才即使是在与这些新结识的朋友一起大笑之时也难免还有几分勉强之意,已是全然的不同。

刘弘基听了长孙顺德的安排,也甚感满意,道:“这样确实是最好不过了。既然如此,那我们赶快把世民的床铺也弄好了,就一起吃中饭。午时过后我们就都要去当值啦。”

长孙顺德一指五张床里位于最中间的那张,道:“就那张床是空的,世民就睡那里吧。”

李世民见那床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各式杂物。刘弘基看到他眼睛望着那些杂物,连忙道:“那张床一直都空着,所以我们都拿它当杂物台用,才会这么乱的。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就各人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走,给你清出这张床来。”

说着,三人便七手八脚的把自己的东西拿开,铺上干净的被褥。长孙顺德还向李世民指点墙边的那一排排柜子,原来都是给他们存放衣服之类的各种物事的。他给李世民也分了一排柜子,说他带了什么随身的行李,都可以往里面放。可李世民当然是什么东西都没随身带着,刚才皇帝说要给他再做三套侍卫服,也正在尚衣局那里赶着工,没个十来天不可能做出来。至于日常起居的洗漱用品,刘弘基就说等他们当值完之后去内侍省那边帮他支取一些出来。

这样忙乱完之后,四人就在外面那间放着一张四方桌的房间里一起用过尚食局的宫人送来的午饭。午时将过,长孙顺德和段志玄先行出发,要到皇帝身边当近侍班。刘弘基则领着李世民出了临湖殿,沿着之前李世民已经去过的望云亭、淑景殿,一路往南而行。

一路之上,刘弘基一边给他指点各处门户、庭台、宫院的位置与名字,一边把宫里的各项规矩,挑最要紧的都先教给他知道。

原来这千牛卫负责宫内的宿卫,制度是相当严谨的。总共是分成三班,一班是近侍班,要紧跟在皇帝旁边贴身护卫;一班是巡逻班,是绕着宫内的道路在各处巡视守卫;还有一班却是在营中待命,有突发紧急之事时听到皇命召唤才需出动。千牛卫的禁营其实是在宫城之外隔着一条横街之处,但三天前他们这支小队却收到皇命,要他们单独地迁进玄武门旁边那临湖殿里。玄武门外还有人数更为庞大的称为“骁果军”的禁军侍卫驻扎的营地,他们其实才是负责宫廷宿卫的主力,因为毕竟能当上千牛备身的始终只是少数的贵族子弟。但不管怎样说,无论是骁果军还是千牛卫,他们在当值近侍班和巡逻班之外的居住之所,其实并不真的是在宫内,而是骁果军在北边的玄武门外,千牛卫则是在南边的横街之外。可偏偏他们这支小队却突然被安置在临湖殿这个虽然已经是宫内诸多殿堂之中最靠近玄武门的地方,但毕竟确实就是在宫内。

刘弘基说起这事,也有点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皇帝为什么突然让他们这支小队大违常规地住在宫里呢?宫中除了皇帝之外,本来只应有女人和阉人,他们这些侍卫也只能在当值近侍班和巡逻班之时才能处身于宫内。可是现在他们这样住在临湖殿,那就变成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都在宫里了。

刘弘基想不明白,李世民却一听就明白了。

说到底,这又是皇帝为了方便他把我留在他身边的缘故!

虽然他当上了这千牛备身,但是按规矩,不是当值近侍班或巡逻班的时候就不能在宫里,要住在那位于宫城南边的千牛卫的营地里。而皇帝生活起居主要是在宫城之内的北部,离那里甚为遥远,一来一回地传唤极是费时失事。显然是这任性胡为的皇帝,竟然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硬是把自己所属的这支小队的住宿之地搬到玄武门边上的临湖殿里去。

这支小队搬迁之事发生在三天前,也就是说,三天前皇帝就已经有了要让他进入这支小队的安排了。再联想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侍卫服也是早早就让尚衣局缝制的,李世民只能是再次深深的体会到:皇帝,真的是处心积虑啊!

于是,刚才有点轻快起来的心情,又开始有些儿沉甸甸起来了。

皇帝,真的能让自己还有希望离开皇宫这个牢笼吗?

他抬头看看头上的蓝天,又遥遥的望望远处碧波万顷的海池。这样富丽堂皇、风光如画、犹如座落于凡尘之中的一处仙境一般的地方,于他,却不蒂是人间炼狱而已啊……

后记:

1、骁果军是名符其实的御林军(千牛备身给我的感觉其实更像是仪仗队,人数不多,身份高贵,衣履华丽,不是用于实战滴~~~),隶右屯卫,左臂之上刺血鹰,配备的坐骑都是汗血马(《射雕英雄传》里靖哥哥的那匹汗血宝马哦~~~),其人数至少在杨广滞留江都之时有上万之众。不过在玄武门之外屯禁军守卫,这倒是李世民当了皇帝之后才有的安排,小说这里也是不作细分了。

24.汇报

承香殿内,杨广的脸黑沉得跟殿外那阳光普照、万里无云的晴天完全是格格不入——其实根本就是截然相反!

魏忠跪在地上,低着头,却都能听到皇帝那粗重急促的呼吸,并能由此想象到皇帝的脑海之中此时正是如何一番雷电交加、狂风暴雨的景象。

然而,在这皇帝震怒若斯的时候,他那伏向地面的脸上,却是悄悄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想着的是这么一句:臭小子,你就等着好受吧!

他心中所想的“臭小子”,自然是今天早膳之时在望云亭上打了他一个耳光的……李世民!

刚才,他把李世民送进临湖殿,交给柴绍之后,转身就离开了。——但那只是柴绍等人看到的表象。其实,他并没有走开,而是悄悄地绕到李世民与长孙顺德等人相见的那个房间的外面,把耳朵贴在墙上,将他们说话的内容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他们分头出去当值的时候,魏忠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然后直奔这皇帝所在的承香殿来,把李世民跟那些人的对话,都告诉了皇帝。

“他跟那些人聊得很开心,一直都在笑。”

“他叫那个年纪最大的刘弘基作‘刘大哥’,还叫那年纪最小、不过还是比他年长一岁的段志玄作‘志玄哥’。”

“他们才刚刚认识他,就已经对他喜欢得不得了,全心全意的都为他着想。”

魏忠就这样汇报着,没有作任何的添油加醋,绝对只是如实地陈述一切的所见所闻。他最多只是在转述李世民叫“刘大哥”、“志玄哥”时,在那个“哥”字上似有意似无意地多加了几分甜腻婉转之意。——不过,说实在的,他毕竟是个阉人嘛,说起这个阳平声调的“哥”字,声音有那么一点儿尖,听起来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娇,那可不是他的错!

然而,皇帝听了他这番“如实”汇报之后,脸色立时黑沉下来的“后果”,他却确实是早有预计的。自从今早那“疑似花笼裙事件”之后,皇帝的心思李世民那臭小子半点没明白,他这在皇帝身边侍候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揣摩着圣意的宫人,要是还不明白那就真是瞎了眼了!他若真是这样瞎了眼的话,他还哪能在这喜怒无常的皇帝身边待上那么多年?不早就命送黄泉才怪哩。

于是,他深深地明白,他如果想要报复李世民打了他的那个耳光,最好的办法,就莫过于把李世民跟其他男人相处得如何融洽和谐之事都一一汇报给皇帝知道。而且,由于他确实没有撒谎,也绝对没有作任何的夸大其辞,事后皇帝就算与李世民和解,也绝不会觉得他这是在故意说李世民的坏话,反而会觉得他很是忠心耿耿,把自己要知道的关于李世民的一切事情都盯得牢牢的,打听得清清楚楚的,真不愧是自己的一双好耳目!

“他妈的!”

随着皇帝的一声怒喝,放在桌上的一块白玉纸镇给他整个地掷向旁边的柱子上,“哗啦”一声立时撞得粉身碎骨。

“在朕面前就摆着一整副坚贞守节的臭模样,在那些臭男人面前就连‘哥’都叫出来啦?”皇帝咆哮的声音虽然刻意地压得很低很低,以免被外面当着近侍班的千牛备身与骁果禁卫听见,可近在他身前的魏忠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了,于是他那伏向地面的脸上的笑意便是更盛了。

“好!不要说朕没有警告过他——再敢在朕面前装模作样,那就是欺君之罪!看来朕不把他整治得死去活来,他这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眼泪的臭小子,还真的只把朕跟他说过的话全当耳边风,半句也没往心里放!朕这回就要教训他晓得,既是做了朕的臣子,就要绝对地服从朕!”皇帝黑沉沉的脸上,更覆上了恶狠狠的凶残。

“魏忠!现在李世民在哪里?”

魏忠连忙叩了一个头,以颤抖着的声音——以便让皇帝觉得自己对他的雷霆震怒也深感胆颤心惊——说道:“回……回禀陛下,他……他现在是跟着那个……那个刘弘基在……在当值巡逻班。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应该快到西南角上的永安门了吧?”

“那就是说,如果朕从这里出发,挨着东边的宫墙由北往南走的话,一定是能跟他迎面碰上的,对不对?”杨广缓慢地说着,一双眼睛闪动着冷冷的寒光。

“是。”

“那就传敕下去,朕要乘坐步舆沿东边的宫墙由北往南的巡行!”

“是!”魏忠应了一声,爬起来正要转身出外传敕,忽听得背后的皇帝叫道:“等一下!”连忙又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躬身听命。

“今天当值近侍班的千牛备身,是不是李世民那个小队里的?”

“是。一个是队副长孙顺德,另一个是段志玄。”

“好,你确保他们也一定要跟在朕的身边,不可稍离片刻,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魏忠再次转过身去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固然是更畅快了,心里同时也在得意的想着:唷,很快就有好戏看喽!

李世民跟着刘弘基沿西边的宫墙由北往南一直走到宫城的最南部。刘弘基给他指点着由西往东的三个南门,分别是永安门、承天门与长乐门。走过这三个南门,二人便沿着东边的宫城折而由南往北行去。

刚才沿西边的宫墙由北往南走的路上,刘弘基已经把当值巡逻班的规矩都大致地跟李世民说了,这时便开始讲述当值近侍班的规矩。近侍班是要在皇帝身边的,比那巡逻班就有着更多繁杂琐碎的规矩,而且因为是在御前,半点马虎出错都不能有,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轻则要受笞杖之刑,重则可以是脑袋搬家、甚至可能会祸及家族。

刘弘基把那规矩讲一些,就让李世民重复背一遍给他听,然后再继续往下讲。这样边走边讲,不知不觉北边的宫城城墙又已遥遥在望了。

刘弘基吁了一口气,笑道:“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否则一下子说得太多,你也记不住。这几天你还是先不要当近侍班,多熟悉一点宫内的情况之后,看看再说吧。”

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道:“幸好有刘大哥如此悉心指点,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这里头有那么多的讲究哩。”

刘弘基拍拍他肩膀,道:“你还是很聪明的嘛,我讲一遍,你就都能记住了。小段不是今年春天过了十六岁生日之后的时候进来这千牛卫的吗?当时也是先由我带他当了十几天的巡逻班,把近侍班的规矩都让他背得滚瓜烂熟了,才让他当近侍班的。那时他可没你这样好的记性,同样的事情我要说上好几次他才能记住,而且一直就在那里跟我抱怨,说怎么有这样多琐碎的规矩,有这个必要吗?哪像你啊,半句抱怨的话也没说,就全都给我好好地背下来了。”

李世民心中苦笑,想:我现在还能抱怨什么吗?如果皇帝真的能许我只是循规蹈矩地给他当值近侍班,那些规矩便是再繁琐百倍,我也是心甘情愿。志玄哥……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蓦地一涩,连忙别过头去,装作风沙入了眼,伸手揉了揉眼睛。

却听得刘弘基这时又说道:“只要这些规矩记熟了,当近侍班时能一一照办,也不是那么难的。其实近侍班最难当的,主要还不是这些规矩,而是……皇帝的性情!”

后记:

1、话说,这魏忠是这小说里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只看我给他起了名字就可见一斑啦~~~据史书记载,杨广最宠信的宦者是“魏氏”,只记载了姓氏,没有记载名字,因此这里的“魏忠”是根据这一记载编写出来的,“忠”的名字就是我起的了,后面会解释这名字是杨广给他起的,不是他的本名~~~

2、想学习怎么在办公室政治中生存的朋友,可要好好地琢磨这魏忠啦~~~绝对是偶的经验之谈哦~~~

25.规矩

皇帝的性情?!

李世民的眉尖与心尖,都不由得随着刘弘基的这句话跳了一下。

皇帝的性情,我进这宫来才不到两天,已经是领教得够多了!却不知道刘大哥他们这些千牛备身,会觉得皇帝的性情是怎么样的呢?

于是他试探的问道:“皇帝……很难相处的吗?”

却见刘弘基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吟了好一阵子,才道:“皇帝的性情……现在一时之间我也一言难尽,反正你在这宫里当差,慢慢总会知道的。其实皇帝的性情就算是很好很好,近侍班也还是难当的。好比说,我就听这宫里一些老资历的千牛备身说过,当年先帝在位之时,他那是十分的勤政,常常废寝忘食地与大臣讨论朝政。”

“皇帝勤政本来是好事,可是刚好当值近侍班的侍卫们就惨了,因为不能在皇帝还没歇息的时候进行换班,否则打扰了皇帝也是大不敬之罪。于是只能在早过了换班的时间还站在那里苦苦的等,饿坏了肚子的时候也有,困得想打盹也得强撑着的时候也有,甚至还有内急得不行却也无法走开去解手的时候也有——于是那些前辈们传下来的一条不明文的规矩就是:当值近侍班之前,宁可不吃不喝让肠胃、膀胱里空着挨饥抵渴,也千万不要吃得太多喝得太多,以致当值之时内急起来却不能走开。这也是为什么阿琮今早一说闹肚子,长孙队副就赶紧放他病假,否则他要是在皇帝跟前一下忍耐不住放个臭屁的话,那可是砍头死人的大祸呢!”

李世民听得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这才体会到做这千牛备身,向外人说起来是能经常见着皇帝的龙颜、出入皇宫禁苑,表面上是风光得紧,内里却原来是有这许多苦况的。

刘弘基见他张大了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满目惊诧莫名之色之余,还似乎有些想笑却强忍着的样子,于是他自己倒是忍不住先笑了出来,连忙安慰道:“不过今上即位之后,像以前那种因为皇帝还在跟大臣讨论朝政而过了时间也不能换班的事就都没有发生过了,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的。”

嗯,那是因为现在的皇帝跟勤政的先帝相比,是懒得要命的,根本不会有与大臣废寝忘食地讨论朝政的事情发生吧?

李世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口上却说:“那是因为今上比起先帝,是更加的体恤我们这些侍卫们的下情了,是吗?”

刘弘基听得一怔,又看了李世民一眼,只见这少年一脸天真烂漫之态的望着自己,心中不觉暗暗的苦笑,想:你还真是太年轻了呀!都只会把人心往最善良的方向去揣想。看来这少年聪明是聪明得紧,近侍班的规矩很快就都能记下来了;但我还是得提醒长孙队副不要太早让他去给皇帝当近侍班,否则他这般天真烂漫的,把皇帝的歹意都想成好心了,只怕会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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