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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落,李花开——bysindy迪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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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眼,只见眼前是一张愤怒得面目扭曲的脸,脸上的嘴正一张一合的像是在破口大骂着什么,唾沫横飞,几乎都喷到他的脸上来了。

他定了定神,终于认出那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摇醒、满脸怒容破口大骂的,正是队副长孙顺德。

“你什么时候偷偷溜回来的?谁让你回来的?谁说你可以睡在这里的?滚出去!滚出去!”说着,长孙顺德揪着他的头发就要强行把他从床上拉下,往门外拖去。

李世民右掌竖起如刀,往长孙顺德手腕劈下。长孙顺德只觉腕上一阵酸痛,那揪着李世民的头发的五指乏力,不得不松了开来。

李世民揉着头上还在隐隐作痛之处,环顾四周,却见窗外的天色还没大亮,刘弘基和段志玄二人正从他们自己的床上撑起上半身,一整副是突然被人从梦中惊醒的睡眼蒙松之态。看来现在的时间其实还很早,大概是这三人之中的长孙顺德最早醒来,忽然看到他竟然也在这房间里睡觉,霎时气炸了肺一般,冲过来揪着他的头发就又是摇又是骂,声音大得把本来还没睡醒的刘弘基和段志玄也了吵起来。

长孙顺德觉得腕上的酸痛之感渐渐退去,却自然只是怒气更盛,十指屈曲,哇哇大叫着又向李世民扑过来。李世民觑得他的破绽,左手横在胸前往上一架,把他双手都挡开,右手紧握成拳朝他完全露出了空门的小腹之上轻轻一敲。他这一拳只使了两三成的力气,但小腹之处是人体的弱处,若真是在战场上面对敌人,他这一拳使足十成力气攻击过去的话,立时可令对手肚破肠穿而死,不过现在饶是他只使了两三成的气力,也已足以让长孙顺德痛得抱着小腹便滚倒在地。

长孙顺德惊怒交集,转头向着犹坐在自己床上看得目瞪口呆的刘弘基和段志玄喝道:“你们还不快来帮忙?!”

刘弘基和段志玄这才如梦方醒,赶紧都跳了下床,向着这边冲过来。长孙顺德也从地上爬起,三人一起向李世民攻去。

李世民眼见他们三人围攻自己一人,自知不可能取胜,双脚一蹬就要从床上跳下,打算先逃开再说。但他双脚才一使劲,膝盖之处便又是一阵的酸痛袭来,双脚一软,身子便跌回床上。时机稍纵即逝,长孙顺德三人这时已一起扑上,六只手齐齐的按住了他。

李世民竭力挣扎。他的双腿因膝盖的疼痛而气力大减,两手却是拳打肘撞,指东击西,闹得三人竟是一时之间都制服不了他。但这三人都是千牛卫中的武艺精强之人,很快就看出他这弱点,首先就按住了他的两脚,以绳子把他两脚分别牢牢地绑在床脚的两角上,限制了他身体的移动,然后三人六手合力对付他一人两手,终于还是把他两手也都按住了,也以绳子捆成一束,高举过头绑在床头的横杆上。这样,李世民就被他们绑成一个“人”字形,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长孙顺德虽是在刘弘基和段志玄的帮助下终于制服了李世民,但他此前接连被李世民打中手腕和小腹,尤其是小腹之处一直到现在还是痛得厉害,他对李世民的痛恨之意自然是越发的炽烈了。他又是一手揪着李世民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起,喝道:“臭小子!你还真敢打人?看来不好好地教训你,你还不知道本大爷的厉害!”说着手一挥,就要往他脸上打下一个响亮的耳光。

刘弘基见状,赶紧抢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长孙队副,不要冲动!这小子深得皇帝的宠爱,连皇帝昨天被他拉倒在地都还舍不得罚他。你如果把他的脸打伤了,皇帝龙心震怒,你会吃大亏的。”

但这话只是让长孙顺德更加的怒火中烧,高声叫道:“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这种恃着皇帝宠爱的娈童可以在我们这里横行无忌!”

“娈童”这两字入耳,李世民双眼之中也霎时燃起了两团怒火,他喝骂回去:“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王八蛋,你有种就跟本公子单打独斗!你们这样以众凌寡,又算哪门子英雄好汉?你说我是娈童?如果一对一的单挑,你这自以为是的男子汉大丈夫,能打得过我这一介娈童?”

长孙顺德气得怒发冲冠,只想不顾一切就冲上前要解开绑着李世民的绳子,真的跟他单挑一场。

刘弘基却是心清眼明,刚才看长孙顺德与李世民一对一地过了两招,就已经知道长孙顺德不可能是这少年的对手。他向段志玄使了个眼色,二人合力拉住长孙顺德,不让他冲上前去。刘弘基向着李世民道:“我不是要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打架。现在又不是比武,搞什么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你自己知道你是什么人?配得上穿这身千牛备身的衣服么?皇帝和你之间的事,我们本来也没资格管,但你在我们这小队里,我们这里所有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我们能不管吗?你现在向我们承诺,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这房间,跟我们这小队再无任何瓜葛,我们就放了你。怎么样?”

李世民的火气也降了下来,但他仍寒着脸,道:“这千牛备身之职是皇帝封给我的,把我编进这支小队也是皇帝的意思,我配不配得起这身衣服,我该不该留在这支小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你们有什么不满,有种的就应该去跟皇帝说。背着皇帝在这里欺负我一人,你们可真有胆子啊!”

刘弘基还没回答,长孙顺德怒不可竭的声音已抢先响起:“你左一句皇帝,右一句皇帝,口口声声全拿皇帝来压我们。现在到底是我们背着皇帝欺负你一人,还是你一人拿着皇帝当靠山来欺压我们所有人?!”

刘弘基扯了他一下,道:“长孙队副,这小子拳脚功夫不错,嘴头功夫就更是厉害,我们不要跟他多费唇舌多作争辩了。”他转头再看着李世民,“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我们是粗人,不懂!也不想懂!我们现在就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李世民咬着牙关,道:“只要皇帝一天没说革我的职,没说要把我调离这支小队,这里就是我的地方,这张就是我的床,我要回来这里,我要在这张床上睡觉,我有这个权!”

刘弘基摇了摇头,松开了拉着长孙顺德的手,也示意段志玄松手,道:“长孙队副,看来这小子是无可救药的了。你想要把他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34.血洗

长孙顺德眼见刘弘基和段志玄都退开了不再阻拦自己,不觉满脸得意之色,慢慢的走近被绑成一个“人”字形的李世民身边,道:“你说这张床是你的,你有权在这里睡觉是吧?好,那我们也有权来看看,你是怎么用这处来勾引皇帝的!”他一语方罢,一伸手拉着李世民下体处的亵裤,用力一扯,“嘶啦”一声,竟是生生地把他的裤头撕破了,让他的私隐之处都暴露了出来。

李世民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长孙顺德竟会以如此羞辱人的方式来对待自己,尖叫一声,四肢用力的拉扯,只想扯断绑着他的绳子。可刚才三人跟他对打之时已感觉到他的气力不弱,拿来绑他的绳子都挑了比较结实的,绳结也打得牢牢的,他这挣扎拉扯一时之间哪里能弄断得了那些绳子的捆绑?只是使得绳子都深深地陷进他的手腕、脚踝之上,勒出一道充血的圈痕。倒是那张木床最不结实,在他这挣扎之中被拉得“吱吱”作响,榫口接驳之处摇动不已,似有散架之势。

刘弘基刚才虽说了由得长孙顺德怎么处置李世民,但这时还是禁不住开口道:“长孙队副,你这样……不太好吧?”

长孙顺德却是脸色森寒,道:“对付这种败类,就得以毒攻毒,以淫制淫!”说着,他回身在自己的床边提起他的千牛刀,“呛啷”一声拨刀出鞘,刀尖一挺,竟是抵在了李世民下体的男物之上。

这一来,李世民立时不敢再挣扎了。那刀锋就近在他那命根子的咫尺之遥,距离近得那里的肌肤都能感受到刀刃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若胡乱挣扎,一不小心碰到那利刃,可就要糟之大糕了。

长孙顺德看着李世民一张脸由苍白转作酡红,又由酡红再次转作惨白,上齿紧紧地咬着下唇,黄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边滑落,但眼神之中始终只有悲愤之色,并无惊惧之状。

他冷笑一声,道:“你非要赖死在我们这小队里不肯走是吗?好!你堂堂一介男儿,却去做那女人的勾当,你既是如此不知羞耻,还要这男子之物干嘛?我还是乘早给你割了,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做千牛备身,看皇帝还会不会让你这种不男不女的阉人继续留在千牛卫里!”说着,他一提刀柄,作势便要挥下。

刘弘基连忙又冲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长孙队副,你冷静些儿!我们可不能做这种事情!”

长孙顺德转头看着他,道:“刘大哥,你仔细看着我的眼睛,你认为我现在不冷静吗?你认为我是气疯了才这样做的吗?”

刘弘基见长孙顺德确实并不是像刚才一开始时那样一副气疯了的样子,不觉一怔。

长孙顺德见他不吭声,便道:“刘大哥,我知道我现在正要做的是什么事情。我也知道我做了这种事,那才是一定会把皇帝气疯的。但是我真的是已经做好了打算——这条命,我不要了!如果用我的血,可以把这种乌烟瘴气清除出这支小队,我死而无憾!”说罢,他一振手臂,把刘弘基推开。

刘弘基却仍是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臂,道:“长孙队副,如果一定要流血才能清洗污秽,那就流我的血吧!你是这支小队的队副,岂可轻言牺牲?”说着,他也回身从自己床边拿起他的千牛刀,挡在了长孙顺德的身前,面向着李世民。

长孙顺德却高声叫道:“正因为我才是这支小队的队副,这支小队的荣辱就是我的荣辱,维护这支小队的荣誉不受玷污是我的责任!刘大哥,你不要跟我抢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千牛卫一年一度都要举行的大比试,你答应我,要在那比试里跻身三甲,取得候补队副的资格,那时就能接替我做这支小队的队副,好好地辅助柴队正,好好地……”他望向站在二人身后的段志玄,“……照看小段!”

段志玄听得泪如雨下,放声大哭了起来:“长孙队副,刘大哥,你们都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们都不要死好不好?我不想你们死,我想你们都活着,永远都可以跟我在一起……”说到这里,他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李世民身边,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为什么要到我们这支小队里来?你为什么要搞到我们这里的人为了你非死一个不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边叫喊,一边泪水汹涌而出,有好些就落在李世民的脸上。

李世民长叹一声,闭上眼睛,道:“你们不用争了,我……我走就是!”

他这话才一出口,忽听得外面柴绍的声音响起:“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今天上午你们不是有班要当值的吗?怎么全都没去?”

三人一惊回头,只见队正柴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这房间的门外。他们再往窗外一看,这才惊觉外面的天色不但已然大亮,更是早就日上三竿了。原来这一场扰攘竟是耗去了那么长的时间。

这三人今天上午都有班要当值,却为着李世民这事而完全忘记了。一人缺值已是大过,竟然三个人都缺值那就更是天大的罪过。柴绍这队正刚刚值完下半夜的巡逻班回来,发现自己小队的三个队员都缺值了,自然是大吃一惊,只道他们三人都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意外,赶紧跑进这右首的平房来,看到的却是三人都好好的站在房内。

但是他再定神一看,就看见三人身后的床上,李世民被绑成“人”字形捆于其上。更不得了的,是他下身的亵裤已被撕开,私隐之处全然暴露在外。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手把床上的被子拉起,盖住李世民的下身,转头望着两个手上都拿着出了鞘的千牛刀的长孙顺德和刘弘基,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二人正要干这么一件不得可了之事,忽然被顶头上司撞见,一时之间都是吓傻了,嘴巴大张着,却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却是李世民赶紧开了口,道:“柴队正,没什么事,我们在闹着玩而已。长孙队副,刘大哥,志玄哥,你们快去当班吧,再晚了,给人发现你们都缺值,那就真的不得了啦。”

柴绍也隐隐明白了几分,便只是赶着三人立即去当班,不再追问此前的情由。

待得三人都离房走远了,柴绍这才拨出自己的千牛刀,把绑着李世民的绳子都割断了,扶他坐起身来,仍是以被子盖着他下体,道:“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世民只是低又下头去,道:“柴队正,你不要问了。反正……反正我都决定了,要离开这个小队,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

“你要离开这个小队?为什么?”

但见李世民又是昨晚他在海池边见到的那个样子,两手的手指紧紧地绞扭在一起,却是一声不吭。

柴绍在沉默之中想了一想,道:“你要离开这个小队,那你能到哪里去?你打算怎么跟皇帝说这事?”

李世民那绞扭的两手,一下子顿住了。

是啊,他怎么跟皇帝开口说这事呢?肯定不能跟他说,因为自己在这里受欺负了,无法立足,被逼得非走不可。昨晚皇帝只不过是因为生气刘弘基没有教会自己面对皇帝时要称臣就已经那么生气,威胁要打他一百板子以作惩戒,要是被皇帝知道这小队里的人这样欺负他,只怕更要大发雷霆了。以皇帝那种暴跳如雷的性子,就算他说要把他们全都砍了头也是不足为奇的吧?另一方面,若被皇帝知道了这种事情,他也会利用这事而多了一个可以尽情地讥嘲自己懦弱无能的笑柄吧?

35.开解

其实李世民早就隐隐地想到柴绍说的这些,这也正是为什么他要怕样“死赖”在这小队里不肯走。这时柴绍把这问题明确地提出,他就想得更加清楚,正如他自己刚才对长孙顺德他们三人说的那样,把他编进这小队里,是皇帝的意思,不是他们说了算,当然也不是他李世民说了算的,他肯走还是不肯走,哪有什么用?

长孙顺德这些人,虽然确实都是些忠肝义胆的性情中人,可脑子也确实都是少了根筋,对于此事只是一味地一厢情愿,以为千方百计地欺负自己、羞辱自己,就能把自己逼走。

想到此处,李世民只有暗暗苦笑的份儿了。

只听柴绍此时又说:“就算你真的找到一个完美的说辞,能使皇帝既答应让你离开这个小队,又不会祸及这小队里的其他人,但你到了别的小队里去,类似的事情还不是照样会重复地发生?”

是的,柴绍把他目前的处境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就算他能平平静静地离开这个小队,这个小队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只不过是转给了另一个小队而已.

他不觉又长叹了一声,抬头看向柴绍,道:“柴队正,那您说,我该怎么办呢?”

柴绍的眼中闪烁着同情的光芒,这却只是让他心头的痛楚更盛,他不等柴绍回答出来,便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自问自答:“或者,我应该像昨晚坐在海池边上一度想过的那样,投身于那碧波之内,才能彻底的解脱吧?”

柴绍心头一震,这才知道昨晚李世民竟是一度有过轻生之念的。他连忙道:“世民,你不要动这种傻念头!你这样一死了之,你的家人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啊?”

“家人?”李世民唇角一掀,露出一个苦涩已极的笑容,“柴队正,你知道些什么?我……我就是父亲他……亲手把我送进来给皇帝的!”说到这里,酸楚之意汹涌而至,但他低下头,仍是继续挤出话语,“……他既然做得出那样的事来,自然是早就想好了只当作从来不曾生下过我这个儿子,我的生死荣辱……他还哪里会放在心上,哪里会……为我的死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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