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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爬我跑步之整形师 下——by薇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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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不太喜欢听他的歌,不是不喜欢,简直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但自从有过一次警察局里的“肌肤相亲”之后,他就迷上了他。

他一遍遍地看他演唱会的录像,他发现他唱歌的时候表情是很投入的,专注得像个天使,完全不为外界的喧嚷所动。但唱完歌的时候,他就开始发挥出了他恶魔的本性——观众们嘶声尖叫已达沸点,而台上那个化着诡异浓妆的摇滚偶像依然在用自己的美丽煽动观众的情绪。衣衫大开,大汗淋漓。他的身体非常消瘦,但决不是那种难看的“瘦骨嶙峋”,肌肉的线条清晰而紧绷,皮肤珲白无暇。一个疯狂的歌迷试图冲上舞台,结果被保镖们脸朝下摁在了地上。场面越来越混乱,他看过好多他的现场演出的录像,最后都会演变得非常混乱。他是海妖塞壬的化身,歌声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人们变得极富攻击性,如痴如醉地景仰着他、迷恋着他,而后一点点肢体接触就会彼此拳脚相加。

始作俑者在银花火树的舞台上环视场下因他而起的混乱,笑出一口白牙,真是美得不得了。

尤西感到被那个笑容掐住了颈动脉,大脑失血,呼吸滞塞,他禁不住地再一次想:噢,我的天!我竟然差点上过他!

可每次想到这里他马上又会被一阵懊悔袭据,他的动作应该更快一点,在只有他们俩人的警局办公室的时候,他应该快点把自己的玩意儿塞进他的小屁股里。

“谁值得我浴火重生……”

如果不是上头的命令,他也不想烧死他。男人不知所以地恶狠狠骂出一句:“狗娘养的!这回你真的浴火重生了!”

打电话叫了一只加了重奶酪的披萨,送外卖的迟迟没有来。一直看着那张美丽面孔的尤西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做点什么,他伸手往胯间探去——他的老二已经昂起了头,胀得非常难受。他把它拿了出来。尺寸有些令人尴尬,颜色也不够好看,但丝毫不影响它能带给他的快乐,酒糟鼻子发出享受的哼哼声,他一面幻想着摇滚偶像在他身下摇摆,一面自我满足了起来。

“噢,之纯,我的小宝贝,你那里面可比女人还烫……”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正在天国附近徘徊的男人忍不住骂出一声,“Fuck!”本想装作没有听见,可门铃不依不饶,男人只得骂骂咧咧地爬起身去开门。随意往裤子上擦了擦手,谨慎地拉开了一条门缝向外张望。

走廊的灯似乎坏了,一个手拖着一只扁盒子的人影嵌在一片漆黑之中。

“披萨。”一个青涩的、还带点腼腆的年轻男性声音一下消除了他的戒备,抱怨着“我快饿死了,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打开了门,忽然门口的人把打开的披萨盒摁向了他的脸。

“啊!”尤西发出痛苦的喊叫声,太烫了,他怀疑自己的视膜都被烫坏了。

他摸着瞎试图阖上门,可门被来人一脚踹了开。

“我是警察!我他妈的是警察!”尤西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敢袭警。他去摸腰间的配枪,却发现根本没有戴在身边。进门来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砸了几拳,又快又狠的直拳,本来还想反抗的尤西只觉得头晕目眩立马没了脾气,他的一颗牙齿被砸掉了,连着一根将断未断的牙神经惨惨地挂在那儿。

“你想杀了他对吗?”虽然被猛然打翻在地,尤西还是辨别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警察局里他也没少揍他,“因为他没有让你碰他,所以你就想杀了他对吗!”

男人又往对方的面孔上砸去一拳,这一拳直接命中了那只巨大酒糟鼻子,鼻梁折断,鼻血喷溅了出来。肥胖警察捂着鼻子连声嚎叫,“你死定了!有种你就杀了我,敢闯入一个警察的家中,你他妈的死定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失去的了。”他听见了男人愤怒至极而又字字清晰的声音,“有人告诉我,火灾当晚你就在现场——我发誓要保护他,你却让他躺在医院里忍受那样的痛苦,你还认为我不会杀了你吗!”他将他拖到了卫生间,揪起他的脑袋用力撞向了还存了些尿液的座便器,那张肥胖面孔不一会儿就满是尿液与鲜血,不断遭受狠命撞击的颅骨发出即将碎裂的声响。

“我也不想的……弄成这样我也不想的……”至少四颗牙齿被磕了掉,唾液和血液混在一起流了下来。掂量了一下被眼前这个看似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杀死的可能性,胖警察终于收起他的蛮横态度,告诉自己必须在被折磨得咽气前开口求饶,“不是我!”他把警察局长对自己的交代和盘托出,“真的不是我!是我的头儿,是他要我杀了殷之纯……”

迟傥走出卫生间,四下张望了一下,找到了警察们通常会备有的那种小型录音机,重又回去让他把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

“没用的……这不可能变成告我的证据,是你的暴力袭击逼迫我说的这番话……”

“我没打算告你。”男人打开龙头,洗了洗手。

男人的右手掌心长出了可怕的蒺藜,那是一道看似刚刚愈合不久的伤痕。

在新情妇家过夜的霍伯特早晨打开门,看见了一团窝在脚边瑟瑟发抖的肉。

这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嘴上封着胶带,裤子也被扒掉了,光着硕大的白花花的屁股——似乎就这样在门口跪了整整一夜。

他的身上黏着一只小型录音机。

第六十一章:浴火重生(5)

女人发现自己怀孕了。

遥远的地铁的歌声铺陈轨道,芦苇长满舐岸,灰尘弥天疾走。她又一次在镜子前孤芳自赏——奶油色的脸庞稍显浮肿,鸽子眼似的眸子也比过往黯淡,那种倾倒众生的美貌已有所损毁,但她还是很漂亮的。

自从上一次堕胎后她就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这次可以说是得偿所愿。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孩子的父亲不是那位俊美非常的摇滚偶像,而是一个唇部曾患有腭裂的男孩。如果这个孩子也和他的父亲一样生来就有缺陷,她就不得不将它掐死。告别淫逸之乐,独身抚育一个有缺陷的孩子是很困难的,尤其是最近的一场大火,将她多少年来的心血付之一炬。

门外似乎传来了些杂沓的脚步声。

她想起了几天前来造访的一个英俊男人。

男人面孔上有些破损的痕迹,右眼眉骨处斜着一道看似永远不会褪去的伤疤。这让他的面容俊朗、坚毅、全然不同于娱乐圈明星常见的那种脂粉气。

“我本来怀疑你想杀了他,可我突然意识到,这样做的你等于自掘坟墓。所以我只想问一下,那天夜晚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女人大大方方地给予了回答,告诉她自己看见了那个肥胖警察,并也疑心是他心怀不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曾想要得到我。以至于此后我时时会想,”随后她在男人面前脱去了外衣,胸部丰盈而腰肢纤细,伏在丝绒床面上仰起了头,轻摆双腿,表现出对自己身体的绝对信心。“你其实并不是一个同性恋,对吗?”

七年前她在一条公狗前摆动了屁股,就把那个男人的爱人给抢了过来。

这听上去并不是很难。

何况,听说他身受烧伤之苦,脸也毁了。

和谢罗彬天生对女性冷淡不同,迟傥虽然大多时候不会主动去追求,但想要的,总能手到擒来。女性凹凸有致的柔软身体一度令他沉沦迷恋,而眼前这具女性裸体更是一件能够睥睨众生的完美作品。他大方注视着她,表情稀松平常,没有避之不及的恐慌,也没有求之若渴的赞美。略微思索后笑了笑,“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她在他面前自慰,手指在自己的私处缓缓游弋,两片殷红饱满的阴蒂在绕有技巧的调拨下,如同玫瑰蜜饯般美丽又可口。怀孕初期的女人总是很有性欲的。身为殷之纯的缪斯女神,足以证明她的美丽近乎傲慢,已达巅峰。

女人奶油一般健康诱惑的身体不着一物,只戴有一条项链,迟傥一眼就认出了它。

“你英俊、健美、目光温暖,早已令我倾心。”双腿交合掩饰下体的湿润不堪,跪起身子,以自己的脸庞轻轻贴向男人的腿侧。

男人没有移动,似乎也有了反应。

这个默许般的动作大大鼓舞了她孤注一掷的决心,她开始以更为放肆的跳动向他作下一场肉欲飨宴的邀请。

却突然被打了断,“我是整形师,我的眼睛与常人不同,你在我的眼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丽。”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对方从自己腿侧推了开,笑了,“他远远比你漂亮,即使是现在。”

红唇展出一笑,女人有一些失望,但并不太惊讶。站起了身,坐在梳妆镜前打理起自己一头浓密的长卷发,“你会带他离开?”

“是的,很快。”

“亡命天涯?被通缉?被追杀?”

“听上去很酷,不是吗?”男人轻挑眉梢,忽又看向女人微隆的小腹,皱眉道,“你……怀孕了?”

“放心,不是殷之纯的孩子——哦,我只希望他生下来不要腭裂才好。”纤长手指来回抚摩腹部,她做了个“枪击”的动作,“这是我的一张王牌。即使我死了,也会有人替我用子弹洞穿殷之纯的心脏。”

“如果你说的是尹启迪,”迟傥毫不在意地笑出一声,“相信我,他连枪栓怎么拉开都不知道——我不太清楚你和夏左泉的关系,但很显然,为了这么一个懦弱而卑劣的家伙赔上性命并不值得,快点走吧。霍伯特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及他的……宠物,”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皱了皱眉,“之纯的情况日趋稳定,皮肤上的烧伤也在恢复,你没有多少时间逃命了。”

天气本来有些阴,阳光却毫无征兆地来了。漏过指缝,怎么也抓不住。

她把那截头骨吞入口中,尽管异物的入侵让喉管很不舒服,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她想让自己腹中的胎儿从中汲取营养,成长得更快。

一种迁徙很久的舟车劳顿的疲乏压向她的眼睫,红唇黑发的女人在阳光下哼着歌,轻轻拍打腹部,满足地阖起了双眼。

终于拥有了梦境中才会拥有的童年,含哺鼓腹,四处布满鲜花、糖果和百褶裙。没有天花、痢疾和百日咳,也没有一个老家伙发出酸味的阴茎。

她打算托付终身的那个男人也没有为了十万美元就一去不回,他扬起拳头,打落了那个龌龊老家伙的牙齿。他说,“想恐吓我那就来吧,我会再一次打掉你的牙齿!她不是用金钱衡量的妓女,她是我的妻子!”

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脚步声于门口停驻。宓娜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

“杀了这个女人前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毕竟,她可是殷之纯的缪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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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傥按照惯例去探望自己被关于病房的恋人时,从路边摊的报纸上得知了宓娜的死讯。报纸上说怀有身孕的女人失足从窗台跌落,骨盆摔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碎末。

大概是为了掩饰女人死前遭到轮奸的真相。

导演三池来探望摇滚偶像,捎带上了电影的男主角郝透。单眼皮男孩把一卷装着磁带的小型录音机递给了对方,录音机上还贴着一块十足娘炮的心形粘纸。

“录音已经完成了,还在做后期的调整。这是我自己录的,你可以听听看……”男孩战战兢兢的模样活像接受老师检阅,“其实这首歌还是你唱最合适,可他们偏把它交给了我……”

在他烧伤入院的这些日子里,电影主题曲终究是完成了。

还未公映便是如潮的好评,娱乐圈的大门再次为这个男孩敞开。

“Because it was he, because it was myself……”

男孩的歌声从录音机里袅袅传来,单薄纤细,不怎么有力量,却意外地有感染力。

“Because I’m falling in love……”

“啪”一下按了个“暂停”键,殷之纯不痛不痒说了声“以你的天资,也只能这样了”,就把录音机扔向了自己的病床。

“这是电影的宣传海报,你也在上面,虽然你的镜头剪辑后不多了……”郝透又递上了一个文件袋,粗略翻看一下,都是些音像制品或文档资料。

“背景板。尽管美丽又昂贵,但我的作用就是这个。”

烧伤之后,霍伯特对自己心肝宝贝儿的安全问题担忧至极。不算太宽敞的病房里,直愣愣杵了三个保镖,还不算门口站立的两人。伤口恢复的疼痒交加及被禁足的不悦让殷之纯更胜以往的尖锐、暴躁、富有攻击性——话语尖酸,态度蛮横,甚至动辄把物品砸到保镖或护士的脸上。但只要迟傥在,他就不这样。他让他坐在床上,然后伏在他的膝盖上或者蜷缩在他怀里睡觉,一动不动的姿势可以保持一整天。

迟傥轻揉他的头发和脖颈,他就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活像猫儿一样。

确实不太像那些冰冷的爬行类了。

看见整形师必须接受搜身才能进门,大吁一口气的郝透赶忙冲他打了声招呼,“嗨,迟傥!”他说,“你让罗彬帮你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东西?”恋人的出现霎时驱散所有的阴霾心情,殷之纯问。

“一些止疼剂。”男人冲对方扬了扬右手,切骨断筋的伤疤注定了它的主人不会好受。

摇滚偶像向自己的导演朋友简单道了个别,又朝那个单眼皮男孩瞥去不怎么客气的一眼,“能出去一下吗,爸爸妈妈要做大人的事情了!”

待单眼皮男孩翻着白眼走出了门,英俊男人埋首向下,憋着笑问,“爸爸?妈妈?”

“那只是一个比喻,夫人。”眼尾稍扬,殷之纯起身迎向了自己的恋人,伸手揽向他的脖子,“可我的背上都是烫伤,没办法躺下来。”

两个人靠得很近,渐渐加重了的呼吸交叠在一起。

“身上的伤口好痒,病号服穿着一点不舒服,”唇角噙着一抹可爱的弧度贴近恋人的耳郭,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帮我脱了好吗。”

迟傥以眼梢瞟了瞟霍伯特的三个手下,有些犹豫,“在这些人面前?”

“我不管!”烧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从迟傥身陷谋杀案起,他们就再没有了那种最亲密无间的肌骨相亲。仿佛一个耍脾气的小孩那样撅着嘴唇,言语赤白,“一见你我就发情,忍受不了。”

只是几下,眼前的身体便以裸体的形式映入了他的视膜。屋里的男人们瞪大了眼睛,齐刷刷投来了一眼不眨的目光。迟傥不喜欢别人用这么赤裸的眼神注视他的爱人,这点上他依然很小气,他把床单掀了起来,遮着他的后背将他裹向了自己。手指探向了他的胯间,握上了他的敏感部位,笑着问,“这样,好些了吗?”

“好些了。”将头埋向恋人肩头,闭起眼睛哼哼出声,“不过还不够。”

手指修长而皮肤温暖,掌心的粗糙疤痕让快乐来得更为容易。

“我想知道那个让人人都在谈论朗姆酒冰激凌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之纯微微仰脸看向对方的眼睛,停了半晌才口吻认真地说,“我是上面那个,我不觉得这违背了我对你的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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