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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落,李花开——bysindy迪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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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本来是打算差不多等于是“公然”地玩弄这身下的少年,让外面的一众侍卫都再清楚不过地直面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但李世民的羞愤之态让他下不了这个手,只得临时改变了“惩罚”的方式——改为要狠狠地虐待这少年的身体一番,让他晓得自己是皇帝、是天子、是一国之君,他三天之前那样对自己桀骜不驯,还有这三天里被自己“冷落”之后不但没有深刻反省、反而跟其他臭男人混得那样开心,这都是大错特错、活该受罪的!

他也多少早有预计,自己一旦看到李世民脸上的痛苦之色,就会又狠不下心来“惩罚”他的。于是,他索性从一开始就埋首在李世民身上,只顾在那身体各处用尽全力的啃咬,虽然能听到身下的少年雪雪叫痛不已,也感受到他的身体颤抖连连、冷汗津津,但只要不看他脸上的痛楚与泪水,就还是能够硬着心肠继续在他身上施虐。至于后来李世民想挣脱他的搂抱,这却反而只是让他越发的怒火中烧,气恼之情直冲脑际,更是彻底地让他在一瞬之间完全丧失了理智,竟是甚至做出连那下体也施以凌虐之举——本来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一场惩罚性的虐待只会局限于上身,因为那里再怎么都不至于会受伤太重的。

直到李世民的口中不止是单纯地叫痛,而是喊出破碎的话语,无声的流泪也夹杂在那话语之中化作呜咽悲泣,杨广这才终于猛然醒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已在不知不觉之间远远突破了本来计划中的所谓“惩罚”……

220.擅闯

杨广猛然从疯狂的怒火之中清醒过来,连忙止住手上对李世民下体那处的施虐,也停下了在他上身各处狠狠的啃咬,抬起头来,就着火光细看他那遍体尽是自己的牙齿在那上面无情地遗下的无数殷红齿痕——以往他为着挑动这少年的情欲而轻轻在他身上啃咬,有时也难免力气稍大了一些而会留下痕迹,但那最多只是暗红的印痕,也就只是那皮下略有损伤,如今却是表层的皮肤都被他咬破而出血了。

“对……对不起……世民……对不起……”皇帝自己都被眼前所见吓坏了,与仍伏在他怀中作着轻微的抽泣的李世民一样,也禁不住呜咽了起来,低头伸出舌头在那些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之上来回的舔舐着,想以示安慰。然而,湿漉的舌头碰到那已经出血的伤处,反而惹起刺痛之感,只是痛得那赤裸青涩的身躯又再颤抖不已。

这让杨广看在眼里,更是痛在心头,连忙也停下这舌头的舔弄,双手紧紧地将李世民抱在怀里,再次埋首在他的颈窝之内,合上两眼,随着泪水汹涌而出,口里只晓得乱糟糟的说着:“世民,世民,再也不要惹我生气了,好不好?千万不能再这样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我真的……控制不了!”

皇帝这时又有一半儿陷于迷乱之中——虽然这次不是因为极度的嫉妒与愤怒,而是因为极度的悔恨交加——,李世民却反而从刚才那剧烈的痛楚之中渐渐地冷静下来。听到紧紧地将自己抱在他怀中的皇帝伏在自己耳边说着这样的话,他忽然想起,去年自己从掖庭宫出来的第二晚,皇帝认为自己爱着阿杨公主的时候,也曾嫉妒得发狂,向自己开出两个荒唐透顶的选择;自己虽然一度想过要选那不利于皇帝的第一个的选择,但最终还是选了第二个,在那之后,皇帝扑倒在自己身上,也是像现在这样,声音之中满溢着惶恐、悔恨、懊恼……还有,像是孩子受惊过度之后的……抽泣。

皇帝……他又重蹈去年的那次覆辙了吧?他每次的发狂,总要在事过之后才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不止是在伤害着我,其实也是在伤害着他自己。一次又一次,都是这样。他一旦生气起来就像疯子一样可怕,过后却又像孩子般六神无主、惊恐无助……唉,皇帝……还是那样子!那样的蛮不讲理,那样的任性霸道,也那样的……轻而易举地就被愤怒之情操控得理智全失。被这样的人爱上、纠缠上,我……真的能快乐吗?真的能得到幸福吗?

去年彻底地与杨广和解的那个晚上,李世民的心里就已经转过类似的念头,如今又再想到这些,满怀盛溢的,是说不出的苦涩之意。他也合上了眼睛,泪水汩汩地流出,但这时已并不是因为痛楚,而是无边的绝望:难道……我这一生,就只能这样在皇帝的身边,在他这种霸道蛮横的宠爱之中,无声无息的流逝——其实应该是枯萎逝去——吗?

不甘心!我真的是……不能甘心啊!

李世民心中思潮翻涌如同他正乘坐着的并不是庞大的龙舟,也不是在这波涛不兴的运河之上,而是一叶孤舟颠簸起伏于波峰浪谷的汪洋大海之内。

就在此际,他忽听得房外“嗒”的一声轻响。

这响声虽不算大,而他这时也正值心思纷乱之际,但他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还正当着千牛备身这样的近侍亲卫,自然而然地习惯了总是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立时便是心头微微一震,想:外面不是所有人都撤到十个房间之外了吗?怎么还会有别的声响?

他伸手轻轻在皇帝胸前一推,想从那怀中挣脱出来,转身往房门的方向看去。但杨广才一感应到他这动作,抱着他的双手连忙又加了几分气力,仍是将他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着急的叫着:“世民,世民,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不要……不要离开我……”说到后来,又隐隐地夹杂着孩子般惊惶不安的泣意了。

李世民只得仍是任由皇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来搂紧自己,便似他只要稍稍用少了一点点气力,自己就会从他怀中溜走一般。

然而,这时房门那边甚至清楚地响起了“刷”的一声,是那纸门被人用力地一把拉开的声音!

这一下子,不要说警觉的李世民,就是仍陷于惶惶茫茫之中的杨广也听见了,从怀中少年的颈窝之内霍然抬头,却看到房门之外竟然站着三名穿着隋兵服饰的汉子。他眉头一皱,喝道:“大胆!朕不是已经下了口谕,让所有人都退到十个房间之外去的吗?你们是归谁管的?怎么这样不懂规矩,擅自闯了进来?”

李世民这时也已挣扎着从皇帝怀中转过身来面向门外——就是到了这个时候,皇帝仍是舍不得放他离开自己的怀抱,他只好这样在皇帝怀里转身。他只瞟了那三人一眼,就已经暗叫一声“不好!”

原来这三人身上穿的虽然是隋兵的服饰,但李世民深知,隋兵都只许留在岸上沿途护驾,是不能坐船的——能坐船的全是隶属十二卫的宫廷侍卫,而能够登上这艘皇帝御乘的龙舟的,就更是只有正在当值的千牛备身与骁果禁卫这些近侍亲卫。也就是说,哪怕皇帝并没有下过所有人退到十个房间之外去的口谕,这些人本来也是不允许登上这龙舟的,更不要说走到皇帝所在的房间之外,还那么粗鲁无礼地不吭一声就一手拉开房门,见到皇帝天颜却直立不动,既不行下跪见驾之礼,脸上也没有显出惊慌惶恐之色。由此可见,这些人应该根本不是隋兵,而只是不晓得用什么办法取得隋兵的服饰,套在身上混过了在岸上守卫的官军!

一想到这里,他哪里还能在皇帝的怀里躺得住?他用力一挣,一下挣脱了杨广的搂抱,坐起身来,紧紧地盯视着门外的三人,一边以眼角余光扫视这房间之内,寻找可以应敌的兵器——他身上配戴的千牛刀在进入这房间之前就已经按规矩解下,因此这时可谓是手无寸铁,而这皇帝所在的房间之内自然也不会放置任何利刃。

怎么办?怎么办好呢?

他一边心念电转,一边冲着那三人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官军?”

此言一出,房内房外其余四人都是一怔——杨广是听了他这话才意识到这三人身份可疑,那三人则是听他识破他们的冒充而心里一惊。但那三人毕竟是有备而来,旋即已恢复了镇静,其中一个身材胖大的汉子一拍胸膛,道:“我们瓦岗寨的英雄好汉,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取这昏君之命!”

瓦岗寨?

杨广和李世民都是大吃一惊,尤其杨广吃惊更甚,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被这些他一向目为一小撮的暴民匪贼闯进这龙舟之内,还要走到自己面前来。李世民虽然也感到吃惊,但随即就想到,关于这瓦岗匪军的奏章都有说过这些人经常出没在这永济渠上劫掠过往的官私船舶,则这些人一定非常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与水道。再加上他们与官军作战多时,想必俘获过不少隋兵,那他们能取得隋兵服饰套在身上混过岸上的护驾官军靠近龙舟,也就不是什么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之事了。

本来即使他们能这样蒙混进来,这龙舟之上皇帝身边也会有大量近侍亲卫,他们就不可能容易地取得千牛备身或骁果禁卫的服饰,更绝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走进这皇帝所在的房间里——要不是正好有那么巧,皇帝今晚突然心血来潮,为了能不为人知地“惩罚”自己,竟是大异寻常地下令所有人退到十个房间之外去。

他二人的吃惊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那身材胖大的汉子一说完刚才那番话,已飞扑进来,动作矫捷,一点看不出他那胖大的身材对他的身手有丝毫的妨碍。其余两人——其中一人是个瘦高个子,面色腊黄,双手大如蒲扇;另一人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两眼却是精光迸射,甚为凌厉——也紧随其后冲了进来。

221.抢先

杨广大惊失色,自然而然地往后急退,却见李世民已身子一晃,挡在他身前,道:“且慢!”

那胖大汉子哪里理会他?双掌十指屈曲如铁钩,向着二人这边气势汹汹的扑来。李世民瞧得真切,两手一伸,手急眼快地从上方一把抓住他的两腕,然后以自己的手腕用力往下一压,两掌却是向上一扬,用意自然是要把对方的两手从腕部生生地拗断。

那胖大汉子见他出手快而准,心下大奇,不由得“咦”了一声,连忙两条前臂急速翻转,并使劲往回拖拉,要将李世民从床上拖下。李世民却也应招甚快,立时就将手腕下压转作向外借力猛然一推,并随即松开了抓着对方双腕的手。那胖大汉子本来使力往自己的方向拖拉,李世民那一推之力再叠加上去,两股力量一齐将他往远离床榻的方向推去,霎时将他推得“登登登登”的向后退倒了几步,幸得从身后赶至的其余两名同伴一起扶住了他。

这三招两式一过,那胖大汉子和李世民都是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想:这家伙身手可真不错!

那胖大汉子尤其惊讶万分,只因他刚才看到这少年赤身裸体地与皇帝相拥互抱的睡在御榻之上,显然只是个以身体来满足皇帝淫欲的无耻娈童,哪里想得到他竟然身负如此了得的武艺?

他定了定神,从腰间拨出一把短剑,又要猱身再上,却听得李世民冷冷的说道:“你要杀这昏君也不用急于一时,先让我在他身上报了仇、雪了恨再说!”

此言一出,房内其余四人均是万分惊愕,杨广更是脸上失色,脱口叫道:“你……你说什么?”

李世民回过头来,望着皇帝。灯火之下,房内其余四人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眼中流露出怨毒仇恨之极的神色,咬牙切齿的骂道:“昏君!你百般凌侮欺辱于我,你不是竟然真的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地被你压在身下,承受你这无穷无尽的折磨吧?!”说着,他伸手往自己身上那殷红宛然的齿痕一指。

那瓦岗三人听了他这话,不觉对望一眼,这才明白他刚才向着那冲上前去要杀皇帝的胖大汉子喊出“且慢!”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并不是要阻止胖大汉子而保护皇帝,却竟然是要抢在头里先由他自己在皇帝身上报复了他所受的侮辱凌虐之苦!

“你这种残民以逞、害人无数的昏君,确实是该死之极,你就算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能抵偿你所犯下的深重罪孽之万一!这些瓦岗英雄是替天行道,为那些被你害惨害死的苍生黎民伸冤雪恨,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只是,你欠我的奇耻大辱,我怎能只让他一死了之就算还清了?我先清算了你,再把你交给这些瓦岗英雄来替天下人清算他们的深仇大恨!”

“你……你这狼心狗肺的……啊!”杨广气红了双眼,从那里流露出同样怨毒的神色,但他那同样咬牙切齿的话才骂出一半,已被李世民一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一阵窒息之感铺天盖地的压下,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甚至是吐出了舌头,哪里还说得下去?

李世民另一手又一把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皇帝痛得只顾得上一手按着头部,另一手置于咽喉之上,已是无力再作挣扎,被李世民就那样提着他走下床榻。那瓦岗三人到底并不完全相信李世民这虽然看起来像是真的痛恨皇帝的言行,只怕他会带着皇帝乘机逃走,赶紧都先堵住了房间的出口。

却见李世民压根儿没有往门口那边走去,而是走到床榻侧边的一扇窗前,将皇帝一手推倒在窗台边上,甚至把他的上身压下——他让皇帝面朝窗外地站着,因此这时皇帝便是一副向前弯着上身、后背被他的手牢牢地按制在窗台之上的狼狈难堪的模样。然而,更让他难堪的事还在后头!李世民这时竟然伸出另一只仍空着的手,重重地往他的臂部上拍了一记,听着他失声叫痛,便冷笑着骂道:“昏君!当你凭借着皇帝的身份强迫我、夜夜侮辱我这一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这恶贯满盈、自作自受的一天?”

杨广惊怒交集,一边扭动着身子想挣扎出来,一边怒喝道:“李世民!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可是这时他终于体会到这少年的劲力是何等之大——那一双可以一下就拉开铁胎弓、并与突利王子僵持到对手先支持不住的手,哪里是他这尽管已是拼尽吃奶之劲的挣扎能摆脱得了的?

李世民又是嘿嘿两声冷笑:“我想干什么?你在我身上做过什么侮辱我这男子尊严之事,我现在就要赶在这些瓦岗英雄取你狗命之前,在你身上全数一一奉还!”

他这一言毕了,便提起那拍打过皇帝臀部的手,转而一把扯起皇帝的一条腿,使之与那仍站在地上撑持着身体的另一条腿大大地分开,摆出一副中门大开的羞人姿态。

杨广这时已不止是惊怒交集,而是惊羞愤恨、诸味杂陈。他已顾不上喝骂李世民,只是更加用力地摆动身体,想要挣脱李世民那置于他后背、按制着他的手。大概是人到了情急之时使出的无情力比平日都要大上好几倍的——正如一个平日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身处火灾现场的时候为着逃命也能一下子抬起上百斤的大石一样——,皇帝这时面临要被李世民这本来是他的娈童却当着三名瓦岗匪徒之面公然侮辱之险,发了疯一般的挣扎,看起来竟是连李世民也有点按不住他了。于是,李世民索性松开了按在他后背之上的手,也一把抓住他另一条还站在地上的大腿,以那窗台为支撑,将他整个人像抬轿一样抬了起来。这样他的后背虽然没被按住,但身子被李世民的两手凌空地抬起,只有胸膛的部位由窗台承托着,再怎么挣扎也没什么用了。

“昏君!受死吧你!”李世民一声吆喝之后,却是两手用力往外一推,把皇帝整个身体往窗外推出,“扑嗵”一声,已将他从这窗台推进下面的运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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