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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落,李花开——bysindy迪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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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才说了这么几句,便见到那当先进来、看起来像是个富家老爷的男子身后走出一个侍仆打扮的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啪”的一声扔在台面上,以尖锐得像是女人的声音说道:“你少说废话了,我们不会买你的东西。但是这钱打赏给你,你现在马上就去找一辆可以坐进四五个人的大轿舆到这里来。还有,我们走了之后,不准把今天在这里发生过的任何事情传半句出去!否则的话,哼哼,不要说这锭银子我们要没收回去,你信不信我们还有本事搞得你再也没法在这地方继续开这珠宝铺子?”

那老板是何等善于察颜观色之人?他仔细一看,就发现这些进来的人个个眉宇之间都洋溢着霸道骄横之气,显然平日大都习惯了颐指气使的。再转头一看,最先进来的那个富家老爷一手将刚才要跟他买那凤凰吐珠的步摇的少年拉起,还一把就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动作甚是粗暴,分明地透着火气;可那明明是穿着一身千牛备身侍卫服的少年对这只是一身平民服饰的富家老爷却显得不敢有何抗拒之举,虽然在被他一手搂进怀内之际霎时就羞红了双颊,但只是低着头、僵着身子,一手覆在那富家老爷搂着他腰间的手上,像是很想将那手扳开,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就只是那样覆于其上而已。

于是他若有所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拿起台面上的那锭银子,向小工低声吩咐了一句,便亲自跑出门去,沿街寻找刚才那说话尖声尖气之人所要求的那种大轿舆。这地方是洛阳城商铺酒楼最为密集的市集,因此他没用多久很快就找到了一顶能坐进去四五个人的大轿舆,领到这铺子门前。

刚才把一锭银子抛给那老板的,自然是魏忠。他先矮身进去那大轿舆仔细看了一遍,见里面果然十分宽敞,足可坐下四五人之多,座位也颇为洁净——这种大轿舆一般也只有富贵人家才租用得起,因此里面都收拾得挺干净的。魏忠转身出来,扶着一身便服的皇帝上轿。杨广一手还紧紧地揽着李世民,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于是李世民也只能跟着他上了轿。轿帘一落,从外面看,就只能见到里面有黑乎乎的一团人影,辨不清到底是什么人。

魏忠又掏出一锭银子,向那车夫说道:“这里的钱,足够你再买四五顶这样的轿舆。你拿着这钱,去另外置办一顶新轿吧,这轿舆现在就卖了给我们。”

那车夫一见那锭银子就已经双眼发光,虽然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天下掉馅饼”之事当真透着古怪,但确实正如魏忠所言,那锭银子足够用来再买四五顶新轿舆,如此诱惑他哪里能抵御得了?于是赶紧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银子,点头哈腰的道谢,兴高采烈的走了。

魏忠坐上驾车的位子,一挥马鞭,驱赶着拉车的马匹,慢慢向前行去。刚才他扶皇帝上轿的时候,其余侍候的宫人、侍卫也已纷纷走了出来,各自翻身上马。那轿舆一动,他们便按着规矩前后左右地列于各个方位,把这轿舆团团围护着,缓缓地往龙舟的方向走去。

杨广坐在这宽大得本来可以容纳四五个人乘坐的轿舆之内,看着身边这被自己紧紧地揽着腰肢、因而不得不紧挨自己而坐的少年,看着他深深地低着头,自己只能看到他侧面的脸颊红得恰如一团火烧云也似,他的心头也像是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烈火——其实,自从他还在龙舟之内听到陈福禀报李世民不肯马上回来的时候起,心头就已经烧起了这团烈火,根本就不曾熄灭过,而且大有越烧越旺之势。

刚才,当杨广看到李世民在那珠宝铺子里把长孙顺德抱在怀里,伸手抚摸他的额头,双唇还贴在他耳边跟他小声说话的时候,就是这团烈火烧得最为猛烈的时候——这团烈火从心头一直烧上了眼睛,烧得他眼前只能看到一片舞动着红黄之色的烈焰,其实已根本看不清他们二人在做些什么。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因为长孙顺德后来一时昏了头把李世民推倒在地,翻身压上去要低头亲吻他的情形,杨广其实并没看见。他光是看到李世民将长孙顺德抱着,又是摸额又是咬耳朵,就已经被熊熊怒火遮蔽了双目,两腿像是有着自己的意志一样带着他直冲进那珠宝铺子,两手也同样地像是有着自己的意志一样一把抓起长孙顺德的后背上的衣衫,把他揪起重重地摔到一边去。要是杨广当时真的看清了长孙顺德想亲吻李世民的情景,只怕在那瞬息之间脱离了大脑的理智控制的双手,会是将腰间配戴着的一把短刀拔出,直截了当地插进长孙顺德的后背里去……

现在,杨广心头的那团烈火比之刚才已经算是没烧得那么厉害,至少他的双眼现在是能看得清身边这少年垂首不语、两颊羞红的神态。然而,刚才那让他失控地冲入珠宝铺子里的一幕,仍在他脑海之中反复地回放着,让那团烈火一再地又变得烈焰腾空。轿舆之外蹄声得得,他转头隔着帘子往外看了一下。那帘子固然是阻隔了外面的视线往内窥看他和李世民并肩而坐的情形,自然也阻隔了他的视线往外看清正在旁边夹峙护卫着这顶轿舆的侍卫是谁。然而,不管那是谁,杨广心里都很清楚,那里面当然一定有长孙顺德在内。杨广心里也很清楚的是,哪怕长孙顺德不是在这轿舆的旁边,而是在前面或后面,也哪怕他在外面隔着这帘子只能看到里面的人是一团影子,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里,这轿舆里发出的声音都会被外面的长孙顺德听见。

蓦地,一个邪恶的念头爬上了皇帝的心头。要是放在平日,即使他心里会冒起这样的念头,他也绝对不会予以实施——因为毕竟自从他与李世民彻底和解了之后,就再也不曾对这少年做过如此故意侮辱践踏他自尊的事情——;可是,正如刚才他的双眼被怒火遮蔽而什么都看不见一样,现在尽管那怒火已经没刚才那样厉害,却仍是足以遮蔽了他的理智之眼,去认清如果他按着这突然冒升上来的念头行事的话,事情过去之后将会收获如何严重的可怕后果。

于是,这个邪恶的念头才一冒升起来,杨广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想到就做,一把将身边的李世民推倒在那宽大的座位之上,一手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能挣扎动弹,另一手已抓住他前胸的领口衣襟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在李世民能反应过来之前,他上身穿着的衣服已被皇帝撕开扯破。如今虽然已进入八月中旬,但秋老虎的余威犹在,李世民一向又是怕热不畏冷的体质,因此只穿了两件上衣,一件是套在外面的侍卫服,另一件就已经是最里面的贴身单衣了。这两件衣衫都很轻薄,杨广刚才一手抓着他前胸的领口衣襟,是把两件衣衫的领口都同时抓住了,这一扯之下便将两件衣衫都全撕破了,霎时就让他袒露出赤裸的胸膛。

“啊……”李世民才失声尖叫了一下,可是连已经到了唇边的一个“不”字都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听得外面的侍卫慌慌张张的问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这立时提醒了他,外面可是有着宫人加侍卫多达几十人近在咫尺地团团围着这轿舆!从这里面发出的任何声音,哪怕只是稍微大一点,都会被那外面的几十人听得清清楚楚!

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连忙紧紧地咬住牙关,将那已经到了唇边的“不”字硬生生地顿住,甚至连呼息喘气的声音也刻意地压低、抑下。

耳边只听得皇帝那冷冷的声音响起:“朕没事!朕在这里面要干什么,轮得到你们在外面多管闲事吗?再给我听到谁多嘴多舌,回头我把他的舌头切了下来!”

皇帝放出这句恶狠狠的话,轿舆之外立时鸦雀无声——除了那得得的马蹄声之外——,似是人人无不噤若寒蝉。

253.强忍

杨广见外面无人胆敢吭声,眼前给自己一手就撕开了上身的衣襟、袒露着胸部的李世民也紧咬牙关不敢吱出一声,不觉唇角一掀,露出一个鄙夷夹杂着痛快的冷笑,下手更不容情,往下一掠已抓住了这少年的裤头,又要使劲扯破。刚才那一下被皇帝撕开上身衣襟那是猝不及防,但这时李世民还哪会任由皇帝如此胡来?连忙一把抓住皇帝的手,杨广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力气上却哪里比得上他?

然而李世民这样的抗拒只是让杨广越发的气昏了头,他俯身凑近到李世民的耳边,只出气不出声的说道:“你最好是乖乖的别再妨碍我,否则我就喊出声来,勒令你自己脱光!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外面的人都听见了,我看你这脸面还能往哪里搁?!”

李世民这时通红了的已不止是双颊,还有那双眼睛,眼角更是泛起了泪光。然而这委屈悲伤的神态落入皇帝那已被怒火遮蔽了的眼中,反倒只是激起他更想摧折凌虐这少年的心思。他直起上身,抓在那裤头的手这次只是轻轻一甩,就已经把不敢再使出半分气力阻拦他的李世民的手甩开,随即便是往下一扯。又是“嘶啦”一声轻响,这少年下身的衣物也被撕下了。就这样,杨广三下五除二的已把李世民身上的衣衫尽数撕开扯破,随手抛在轿舆的地上,让这少年赤条条的仰躺在他面前。

李世民绝望地闭上双眼,空有一身明明足可反抗如此加诸他身上的奇耻大辱的气力,两手却只能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座位的边缘,竭力咽下从喉间泄出的啜泣的声音,粗重的呼息却是怎么都无法抑止,赤裸的胸膛也随之急促的起伏,使得那处的线条越发的显得饱满浮凸,把纵是正被怒火中烧得遮蔽了理智之眼的杨广也诱惑得忍不住低头俯身,双唇贴将上去,吻啜吸吮,蹭擦搓揉,尽情享受那处的鼓胀厚实之感。

不知不觉之间,从李世民的喉间泄出的啜泣,已变作“嘶嘶”的急速呼纳,浑身更是颤栗不已。杨广稍稍抽身,一边细细欣赏他那已是脸红耳热的情欲勃发之态,一边伸手往他下体那处一摸,不出所料地沾了满掌的黏腻。他得意的一笑,将那手上的黏液涂上李世民那两片红润的薄唇,看着它们泛起一种充满了淫靡的意味的光泽,又凑近到他耳边,含弄了一下他的耳垂,感受着他被自己压得本应已是丝毫动弹不得的胴体因着自己这一下戏弄仍是禁不住激灵灵的猛然一颤,仍是出气不出声的调笑道:“怎么不叫出来啊?是我弄得你不够爽吗?”配合着这一句话,他的另一手早已潜至李世民腰肢上那处他早已深知的、最为敏感的部位上以阴力一捏。

“呜……”如此突如其来的一记迫得李世民终是忍不住从口中泄出一声呻吟,然而当他连忙用力以上齿咬住下唇以防再泄出如此羞人的吟声之际,杨广刚刚涂在他唇上的黏液便随即化入涎液之内,让他的口腔里充斥着那腥臭的气味。李世民猛的双目一张,满怀怨毒忿恨之色的狠狠地瞪着对他行此戏侮羞辱之事的皇帝。

杨广却只是越发的得意了,又低下头去,这次却是张嘴往那浑圆光洁、因着情欲而泛起酡红之色的肩头用力咬下。

李世民只痛得眼前一黑,直似那里被一把尖细的利刃狠狠地捅了一下。唯一能让他感到庆幸的,就是刚才已以上齿紧紧咬住了下唇,不至于因这剧烈的疼痛而失声叫出。然而这明显是用尽全力、毫无怜惜之情的啃咬可并不止这一下,而是如雨点般纷至沓来,在他肩头、手臂、前胸等各处接二连三的落下。于是他终于明白,皇帝又像上次那样,是在惩罚自己!

这时他痛得眼前一阵阵的昏黑,所有的精神气力也只能是集中在竭力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要失声呼痛出来,还哪有余力去思索为什么皇帝又会气得像上次那样厉害。他只能隐隐地想到,皇帝的生气是缘于自己没有及时返回龙舟——但以前他也曾经有过跟着突利前去终南山陪侍那突厥王子行猎,却远远超出了皇帝本来允准他出宫的时间之事,可皇帝也没像现在这样生气得要以如此的虐待来惩罚他的呀?

比之上次,李世民更有心理准备一些,同时也顾虑到外面有大批宫人、侍卫会听见这里面的声音,便分了心神去咬紧牙关,于是较为容易保持清醒、强忍疼痛。然而,他这样丝毫不敢挣扎,甚至不敢作声,一味的默默忍受,却只是让杨广比上次更容易沉浸于这种疯狂的折磨施虐之中而不自知,浑然丧失了理智……

最终让皇帝从这疯狂之中清醒过来的,是这慢慢而行的马车猛然一顿,停了下来。然后,又听到魏忠的声音在外面小心翼翼地响起:“陛下,我们……回到龙舟这里来了。”

杨广一怔,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身下的少年那赤裸的身体上满布着自己刚才遗下的累累咬痕,好些处伤得甚至已浸出血水,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李世民双眉紧蹙,上齿咬着下唇——那处也已浸出了血水,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被那太过用力的上齿咬破了——,一串串的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溢出、流下,那却是说不出的凄楚可怜!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明白——自己,竟然又在不知不觉之间陷进了上次那种气疯了的心绪之中。

上次他本来就是想让当值着近侍班的侍卫在隔不了音的纸门之外听到他怎样压在李世民身上肆意玩弄其身体,好向那些人“宣示”他对这少年的占有,“警告”那些人不要再怀有什么“痴心妄想”去“亲近”这只能是属于他一人所有的李世民。这一回他也是出于类似的动机,而且他心目中的“假想敌”还极其明确,就是针对那刚才与李世民如此“亲密”地拥抱在一起的长孙顺德。所以杨广表现得似乎是迫不及待,把李世民一拉上这轿舆便连撕带扯的把他剥了个精光,竟然就在这车里玩弄起他的身体来。可李世民的默默忍受,只是让他更加气昏了头,因为这只是让他觉得这少年说什么都不愿让外面的人——那一定就是长孙顺德!——知道自己在这里面被他玩弄,哪怕这一切已经是那样的欲盖弥彰!于是,他又重蹈了上次的覆辙,所作所为在不知不觉之间已远远突破了那本来计划中的所谓“宣示”与“警告”……

“对……对不起,世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跟你说过的,不要再惹我生气,我会控制不住的!”杨广把那伤痕累累的胴体紧紧的搂进怀内,泪如雨下,却又全然的忘记了外面还有人在,就那样呜咽着把痛悔交加之情都尽数倾吐了出来。

然而李世民却是始终牢牢地记得的。皇帝这样的痛诉,如果是在暗室密房之地跟他说,他也许会是像上次那样,虽然为着自己始终摆脱不了皇帝这深沉得让他动容、却也霸道得让他甚感可怕的爱而觉得不能甘心,但还是会硬不起心肠来,一次又一次的再度原谅他。可是现在,他满心惦念着的,是外面有很多人在,这车里的声音稍大一点都会被他们听见。皇帝这样哭泣呼叫,可就使得他刚才苦苦强忍皇帝的折磨凌虐都只为着不要发出半点声响以免引起外面的人怀疑的所有努力……尽数付诸东流!

于是,此时此刻,他根本感受不到杨广对他的爱、对他满怀的忏悔内疚,在他心里激发起来的尽只是绝望、耻辱、怨毒、痛恨……的诸般心绪。他抬起双手,但并不是回抱皇帝,而是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终于放弃了徒劳地抑压下所有羞人的吟声与啜泣,放声大哭起来。

“世民,世民,你怎么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要哭啊……”

李世民这样的失声痛哭把杨广吓得真可谓是魂飞魄散。一时之间,他还只道是自己刚才把这少年咬伤得太重了,根本还没想到李世民如今伤得最重的不是身上、而是心上!他低头胡乱地以舌尖舔舐着那累累的伤痕,以为这样可以安抚下怀中的少年,这却反而只是让李世民误以为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玩弄戏侮自己的身体,用力一把将他推开,尖声大叫:“滚开!滚开!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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