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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朵拉的秘密——by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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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报复,从来也不是。」抽出的姿态也是被伤了心般,背过他下了床,也没将视线转回。

「我只是想,这是能让我得到你的最好机会。」像是自嘲般轻笑,又说:「也许你觉得我卑鄙无耻,

我并不在乎任何人的评语,就算是你也一样。」

「……范中晏!」

「对,我就这么狡猾又卑劣,但那又如何呢?」彷佛自问,陷入恍惚的情境。

「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手段肮脏又怎么样?光明磊落或是直白诚恳可以换来什么?你的喜

欢和重视?那只是虚假的兄弟情谊,也不是我想要的。还是要我用宽容大方来面对你的离去,看你快

乐追求喜爱的自由,以后再带着某个女人回到家里,满脸幸福地向我宣布你的婚姻?范江,你休想。

「你……」范江感到错愕,为他突然其来的爆发与不满。

「对,我就是要不让你离开,绑住你、让你不得不和我待在一起,既然你没有成功杀死我,就该负起

责任。」转身时以诡谲眼光锁住范江,不容逃脱般冷笑。

「我们同罪,范江,我杀了自己的父亲,而你差点杀死我、却没能让我堕入地狱,你得肩负起这项责

任,我们都怀有必须承认的罪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范……中晏、你……」瞪大的眼无法移开,望着青年入魔般嘴角扬起张狂弧度,心脏加速跃动。

「对,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被你的父母救出来呢?从来也没人知道该死的毒枭罗芳旭有个儿子,把他锁

在橱柜里养到五岁,让他的儿子只能像狗一样卑贱爬着讨饶生存,如果不是他喝醉酒又注了毒品,毒

打完他的儿子却忘了将他锁回去,让他有机会从桌上遗落的针筒中灌满空气,打在他的父亲的脖子上

,他才没有半点机会向外求救。」他又冷笑,「八岁的你肯定记得一件事,从未被教导说话和半点知

识,那个外来的小鬼不但侵占了他父母,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所以任意欺负也不怕他会向谁求援

,因为他根本什么也不懂。」

「现在你知道了吧?范江。」

「……但你——」

「你以为我一开始就聪颖乖巧?对小孩同情心泛滥的范氏夫妻会收养我,就是因为那个鬼机构的人容

不了我,他们知道我做的事情后怕我会伤害里头的孩子,把我关在戒毒所半年,接下来的地方就是疗

养院。」

所以才会由看不下去的范氏夫妇不忍接手,为那株无尽受苦的生命施予成长和希冀。但是他们不知道

孩子早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扭曲了,以黑暗肮脏的基础构筑,随着时间长成了茁壮却怀有剧毒的青葱

绿木。无人知晓的皮质下层流动的,一直是冷漠而污染的世界。

「范江,如果你是罪人的话,那么我也是,身在同样的罪恶里,你已经逃不了了。」

第二十四章

在范中晏的强迫下,范江还是继续准备学的转学考,即使他并不愿意。

在那几个月里,又陆续发生了一些事,其中一件事让人特别印象深刻。范江以为疏远的友人来访,其

中一人的面貌,让范江瞪大眼,心里有些复杂。

「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坐飞机坐了十几个小时才回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哥们,就呆呆站在

门口瞪我、什么都不会做了吗?」对方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有着怀念和喜悦。

「龙舟……」看着面容依旧的往日同伴,范江眼眶有些热,好似记忆里那些过往已经属于上辈子的事

了。

「对,就是我,你还要感怀多久?我可是累个半死耶。」白了他一眼,曾若舟只得迳自排开愣着不动

的友人,自行走进脱鞋。

「你爸妈呢?我才一下飞机在家丢了行李就冲过来了,没想到死阿全居然跑到外地念书,胡仔和建河

就更不够意思了,参加什么登山社啊,好死不死还在我回来前出发,气死人了。」又回头咧开笑,「

还好还有你在,要是连你也跑得不见人影,我非得含恨再飞去国外让你们找不到。」

默默地关门跟上曾若舟步伐,见他一副回到自己家的自在和欢快,喜悦之情已经慢慢落了下来。

「怎么了?一脸阴阳怪气,是不是气我没带纪念品回来,啧,不是我要说,美国的东西真是贵死人不

偿命,我一个穷苦学生在外念书,用零用钱能买的东西也少得可怜,只有这个了。」丢来一只木质盒

子,小巧不起眼,像是哪里买的便宜地摊货。

也是一脸尴尬,搔搔后脑,才又说:「只是个胸针,样式还满好看的,我各买了五个,除了你和其他

三个死家伙外,我也留一只,算是纪念我们这些死党的友谊啦。」

范江握着盒子的力道隐隐微颤,勉强露出笑,「怎么会,一向最小气的龙舟会花钱买礼物送人已经很

让人感到万分惶恐了,我哪还敢嫌弃呢?」

「唷,还真酸啊。」撇撇嘴,又看了看四周,「耶,怎么你家只有你啊?连你弟也不在的样子。」

「……他去补习,我爸妈……他们在忙工作。」略为苍白的脸上提及了自家人而露出些许僵硬,但他

又努力掩饰过去。

「我去帮你拿些饮料,还有点心……」说着,也欲起身。

「范江。」曾若舟脸色一凛,也不再嘻皮笑脸,「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哪有什么事,你别乱猜——」

「我和胡仔他们通过电话,他们也说了,这段时间你变得很奇怪。」然后又叹息,「我不知道你是怎

么了,连他们也躲着避不见面,还有阿全,他很气你居然放弃最爱的篮球,这是我们之中最不可能发

生的事。」

「我……」

「我们是哥们对吧?范江,有事瞒着我们也不说,还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我认识的范江可不是这种

人。」

像被触及哪处弱点,范江脸色发青,沮丧地倒回沙发。

「你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哥们,就算你杀人放火还是抢劫强奸,有什么事哥们不会挺你呢?我知道如

果这么做你也一定有你的理由,可是闷着逃避就太对不起我们这群关心你的兄弟了。」曾若舟语气凝

重的说着。

却像被说中心事,范江闪避的眼一黯,有些自嘲和落寞。

「……龙舟,你们都是好人,我不想害了你,有些事就算是哥们也不一定能接受的。」他并不想揭露

过往的自己,就算已成往事,却注定跟随着他一辈子。

「所以你果然发生了什么事。」曾若舟苦笑,也靠上沙发椅面。

「好吧,我不追问,只要你别再闪躲我们就好,你和我上次见面是快一年前的事,这段时间你也未免

改变太大了吧?居然变得这么瘦,刚看见时我还以为你生了什么病咧……」正在说话间,门口却传来

开锁的声响。不只是曾若舟好奇望去,连范江也一脸惨白。

入门的青年身穿儒睿高中的制服,才不过毕业一年就让人感到怀念了。曾若舟带笑的神情和传说中最

亲切和蔼的前任学生会长(现已卸任)对视,而后微愣。

明明还是一如传言相反的冷淡,那双在镜片之后的眸子闪烁着异样冷光,随即回复平静。

「……你好、范江的弟弟,打扰了。」耸肩忽略的曾若舟,也没注意到范江怪异僵硬的姿态。

「你好。」微点头,范中晏状似不打算停留,提着背包就准备上楼回房。

又想到什么般,回头,「曾学长,请多坐一会儿,我哥最近身体不适,心情也不是很好,你能陪陪他

,他应该会感到很开心的。」

然后才看向背对着自己垂首不语的兄长,「哥,等等送走学长就回房休息吧,我会过去找你,有些事

要和你说。」

一等对方消失在楼梯上头,曾若舟立刻对范江说道:「你弟还真关心你,范江,有这种弟弟真是你的

福气啊。」

范江缓慢地抬头,白得有些发青的唇以不被人察觉的角度微微发颤,回以一笑,「……是啊,你可别

羡慕我啊,龙舟。」

「呿,你是在刺激我家只有我一个独子就对了,别说弟弟了,连个兄弟姊妹也没有,有弟弟了不起哦

。」

「不、龙舟,虽然有人陪伴不会寂寞,但是有时候,却也会让人感到烦恼……」如同叹息般的感叹字

句,只在语末收尾之际,有了些微苦闷。

而后,又在时间飞速流逝中面临了道别,约好了下次在外头见面,背对着自己离去的身影,其实还是

有些失落。范江知道,死党只是在强颜欢笑,不想让自己为难罢了。

而他却得在阖上门时更为紧绷住身躯,压力就像灭顶在大海深处,以四面方风侵袭的姿态笼罩灌溉。

范江回身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已经很难去想像曾有个貌合神离的家庭在这里佯装欢乐、彷佛亲密

的场景。

第二十五章

绝望是种毒药,会彻底侵吞人的五脏六腑,怪得是当剧毒太深重时,反而会越来越感到麻木,久了,

只剩下面临死亡倒数的秒数。

范江觉得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情形了,虽然入侵在自己体内的这个人总是能想出办法、变着法子让他

支持不住而开口求饶。

病得过重反而会让人误以为痊愈,就像范江以为自己够坚强了,才会拼命忍耐,却如同自以为是而倒

卧在口吐血泊之中的重病伤患,以低下卑微的可鄙语气透露了软弱。

而施加一切的人也像是习惯了,面对挑战般更乐于将范江的忍耐逼到极限,让他开口道出每一句低俗

下流的请求,为得是能得到最终情欲平息的奖赏。

「……请、请你射在里面……」泛红的眼眶彷佛因羞耻而愤慨,又更像是因为受不了欲望折腾;发抖

的声线也随着索性放弃抵抗而淌出呻吟,也许是疼痛,也许是再也掩盖不住的欢快颤意。

挑眉,却不见平时到此才会满意结束磨难的迹象,在范江更为高亢的求饶声中,恣意地抱着他的腰身

高举、又重重落下。这让范江早就发硬的男性象征几乎要崩溃解放,但根部处那条细绳残忍圈紧,双

腕也落在腰后被紧紧束缚住,无法探手解开。

范中晏的身高早就越过自己、又是长久缺乏锻练,范江原本练出的结实肌肉随着逃避日光而日渐消褪

,成了一般平滑紧实的平坦身板,腰身也更纤细了些。

这才能让范中晏更加恣意妄为,能够将变得比自己还削瘦的身子任其摆弄,按在怀中让他以自身体重

压迫进入,主动吞吃的姿态,就像毫不饱足的淫荡渴求般,「谁要射什么在谁的里面?范江,你越来

越不会说话了。」

缠紧了环在他腰节的腿,似乎是在无声祈求得以解脱,坐落在最深时,范江略为迷蒙的双眼有些不愿

,但仍微微启唇,「请弟弟把好吃的精液射在我的里面,哥求你……」

这才让对方满意扬唇,说道:「我就知道哥最喜欢吃我的东西了,你看,一叫你哥就吃得更紧了,有

这么饿吗?」

就见范江微微扭着腰,本能地以前端磨蹭范中晏的下腹,却也不懂得说话了,躺靠在他颈侧不住呼呼

喘息,一副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而难受地哽咽抽泣起来。

「真是受不了,哥居然爽得哭出来了。」即使是吐着为难感慨,神情却是十足愉快,范中晏略推开他

让他坐直在自己腿上,环着范江腰部的手也空出滑向他身后。

「好吧,哥可以自己解开,但是不准伸手摸,不然我就不让你射了。」言语中的威胁让范江怯懦缩肩

,却在双手一得自由便立刻迫不及待解开勒得男性生痛的细绳。

仍未准备饶过他而在范江弓身欲射时一把按住,另一手又环着他的腰开始抬起、放开。

「还没哦,哥得自己动腰才能射。」扶住的手臂只是辅助,并无大起大落的畅快淋漓。范江为了追求

前方与体内深处的快感,只得勉强支在他的肩上,辛苦地以半蹲的姿式微微拉起,又在快离开时松懈

坐下。

一时间,只听闻两人粗重不一的喘息,瘫坐的姿态没有立刻再抬起,反而以坐深的探索下主动扭动画

圆,似在寻找那点激情的所在。

范中晏微微抽息,眯着眼看向范江焦急的神情,好似无助的孩子找不到心爱玩具般,实在惹人怜爱。

就算放开了高昂性徵,范江被制约调教的身子也无法迳自射出,彷佛没有察觉而持续着深坐的搜找,

然后又被示意再度起身。

「哥太笨了,还是得要我帮忙吧?」微笑说道,才在范江颤抖着抬起时重重按下他的腰,以难以想像

的深度探测,蹭过紧窒抽搐的内部,并同时感到腹间一片热烫。

也无法再抽出,缠绞的力道太过惊人,只得在贪婪压挤中尽情淌泄。比侵入的勃发更烫人的东西溅上

薄壁,激来弓身高潮的范江一阵轻颤。

垂眸吐息时,还如同意犹未尽地一时无法回神。依偎在范中晏的颈侧,疲累而困倦。

正为他的软弱依赖而感到一阵满意时,范中晏顿住了笑意,未锁的房门在下一刻被重重推开。

伫立在门外的中年夫妻,以震惊且无法置信的眼神瞪着他们的儿子和养子。范江为那巨响回头时,遗

留情欲的脸色立刻褪成一片惨白。

「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恶心肮脏的事呢!」

范父那声沉恸嫌恶的语气也让范江背脊僵滞。

「快……还不给我分开!」紧追在后的女人声音更是刺耳熟悉,那是他的母亲。

初时还迷惘不解的脑中,察觉了身下还吞容的事物后,范江惨白的脸上扭曲而痛苦,极为狼狈且慌张

地推开他时却差点往床沿地板摔下,最后在身前青年好心搀扶中而向旁跌在床面,凄惨地露出被狠狠

揉拧过的红肿后穴,因为动弹间淌出了些许浊液滑落腿根,看在众人眼里更显刺眼。

听闻抽息时,脸埋在枕间的范江通红的眼里又是一阵自嘲苦闷。居然把自己推向更糟糕的境地。

但也许还不是最糟糕的。

慢条斯理下床套上衣物,范中晏这才欲走向两人,「我可以解释……」低沉的声线没有半丝畏惧恐慌

,彷佛即使是他们也不能阻挡自己一样。

当范江慌忙地爬起身转过头时,迎面却有了风声。

那道巴掌声也许是自己过度惊讶而忽略未察,只留下热辣痛意在颊边,让范江眼前一片发黑。视线在

眨眼间慢慢恢复,他还下意识眨着眼,似是再也不认得眼前的脸孔,明明是最熟悉的啊。

大步迈入房内、并且背过了欲解释的青年,和范江一比显得娇小的身子停伫在他的身前,神情既浑乱

且满是愤恨。

「你这个孽子,为什么要拖累中晏,他被你害得还不够吗?还敢勾引他上床……我受够你了!」女人

的声音痛苦又悔恨,直觉以过往经验判断情势,认定酿成这场荒唐丑事的罪魁祸首肯定是她的长子所

为。曾经害死了刚出世的么子,之后又意图杀害情境可怜的养子,她这个儿子是多么可怕的恶魔啊。

还不说居然敢勾引一向乖顺善良的养子,甚至还可能使出什么手段逼迫他不准对外求援,让他们做父

母的人完全不知情,误以为两人兄友弟恭、感情极好可以互相照顾。

也不记恨当年被年幼的恶魔残酷对待,逃过了死劫却能安稳宽恕,不对他怀有半点怨叹,这样好的孩

子,却又在多年后被这个恶魔再次由暗地里伸出魔爪,以佯装呆蠢迟顿的模样,声称失忆来瞒骗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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