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非常愉快，金块不是凭空掉下来、也许上头沾了不少无辜受伤者的血液和生命。不过范中晏更
不可能善良地把它们捐赠出去或交给警方，那种满怀大爱的作法，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举止。
应该要卑劣、猥琐、以自身的利益为主要出发点，这才是正常的本能才对。他一点也不觉得错误，所
以才会在当年为了生存而本能知道将空气注入人的脖子里可能会造成不妙的情况，就和他曾透过橱柜
缝隙偷看过、罗芳旭常常找来做爱的妓女被他这么做时，抽搐着死去一样。瘫软的身子、不再动弹，
只让几个手下拖走，再也不会走进来说话和露出亲切的笑容偷偷喂给他食物吃了。
第三十七章
范江清醒时还有些晕眩，像是因为过度疲惫而狠狠睡了太久一样，睁开眼时眼前也模糊一片。还在摇
头欲甩掉药物残馀之时，身旁也传来动静。
范江还没回神，直觉以为是死党前来关心，露出一点浅笑说道：「阿全，我没事……」笑容却在下一
刻中断，狠压下来的身体彷佛裸露，而他自己也是。
「哥太过份了，居然只想着别人，亏我还什么也不做乖乖等你醒来，真是枉费苦心了。」压制的人还
能出声埋怨，对范江刹气着苍白脸色毫无悔意，转开一旁的灯光，还给昏暗的室内一片明亮。
「……范中晏！」咬牙硬是吐出了怒吼，瞪着身上的青年时，欲出拳的手掌也传来异样，「你居然…
…放开我！」
双手被绑于两侧，而自由的腿却也碍于角度无法成功踹人。
「不要，谁叫哥这么狠心，还要我不能出现再你面前，这不公平。」青年摇头，未戴眼镜的墨黑瞳仁
闪过一丝暴虐残忍，「明明都是我这个世界的人了，却天真的以为可以光明自由，哥太笨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范中晏，不要让我再说一次，放、开、我！」心里有些不安预感，但他选择
忽略。
「好吧，我起来，一直压着哥会让你很难受吧？」乖顺起身时，大开的视野里出现了某些电子仪器，
闪着红光直直对着床上范江的角度。
范江当然不可能未发觉，惊恐地注视那架东西，并且绝望地发觉机器正在运作，「范中晏，你该死的
将它关掉。」语气弱得就像是求饶。
「不，难得有机会，我一直很想把哥的模样拍下来哦，不管是因为太爽而呻呻，或者主动扭腰坐得更
深，我很想再回味一次呢。」比平时更为压抑的声线，沙哑的不可思议。
「范……」他略为呆滞地看着青年的神情，似乎又陷入过往的惨痛回忆之中。
「都是哥的错哦，谁叫你不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总是有讨人厌的虫子骚扰，好不容易赶走了一个、就
又来一个，让哥以为有机会逃离，独留我一个人，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寂寞。」叹息着，却是勾起唇角
弧度，「所以才要想尽办法才能让哥留下，这样一来，我就不会寂寞了，哥得一直陪着我，不然我都
不知道太过寂寞而要怎么办才好了。」
＊＊＊＊＊＊
那是什么声音呢？既不悦耳又夹带嘶哑，吐着一些低贱字句，如同梦里那般可耻，但又比梦境清晰太
多。
甚至在偶尔张着嘴也吐不出声时，会听闻一些愉快笑声，对着自己吞吐的举动感慨叹息，彷佛再也不
会离开一般。
范江直觉地逃开黑色的镜头，万分恐惧也许将会同过往看过的影片般，在萤幕里瞧见自己，但挡住的
手掌会被拨开，只能在进出不止的律动中苦闷逃避。
「……住手、不要再拍……」无力推开逃离的手落在身侧，范江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软弱无能，
明明就不再被束缚了。
「不拍脸？好吧，那么拍哥勃起的东西好了，明明我才进去而已就马上硬起来了……」随着说话间，
那台发亮的镜头当真移往下方，落在顶着人腹间的发硬灼烫，不容试探地随着深深挺进而孤单摇曳，
撞击紧贴的平坦下腹，还甩落几滴溢出的淫荡热液。
「不……」惊恐地推却，只为特意靠近的镜头近得几乎要撞上了，原本只是消极打开的腿因为弓身而
紧绷缠绕，用力之下连紧窒的地方也绞得更紧了。
让范江畏缩不已的电子仪器终于移开了，丢在一旁床铺，镜头也不知道望向哪里，范江还未能松一口
气，被捏紧的腰侧让他回神，投向身上侵略的青年，有些恐惧地眨了眨眼，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哥太坏了，居然这么紧，想让我忍不住射出来吗？」说完却又抿唇一笑，「我摸得出来哦，哥是不
是会自己偷偷玩？都不像以前那么难扩张了，手指一探进去就会高兴的张口缠住，咬紧人不让我出去
唷。」
「我没有……」恐慌地摇头，却没得来青年信任。
「还好还很紧，所以表示哥只敢自己用手弄，没去找别人吧。」微微抽开了一些，又紧绷没入，半眯
的眼望着范江闪避的眼神与缩瑟低吟，又笑了，「如果让我知道哥居然饿到去找吃别的东西，我会让
哥一辈子也不会再饿哦，除了我之外，就把它塞住好了，走动时、课堂间，都不能拿出来……哥这么
贪吃，一定很高兴。」
「别……」为他的言语暗示狠狠抽息，范江扭动腰，直觉欲逃。
然而如此举动却得来了反效果，微微喘气的青年并未制止他的动作，反而任其退开一些，直到快完全
抽离时又抓着用力顶入，撞击在深处时感受绞缠的力道和节奏，舒服地眯起眼。
范江也同样被拉回没入的举止热得低喘不已，分明不是得到快感的地方，也为因为一再抽彻感到麻痒
和快意，那些推托挣扎只剩表象，只为了本能抒发而颤抖吟叫。罪恶却也同时弥漫在胸口，彷佛无法
道出的羞耻部份，明目张胆地被摊开在世人眼中。
如同深夜梦境一般会因为进犯而勃发，浑身发热无法压抑，非得经由饥渴的手指进出才能稍稍纾解欲
望，那是范江不愿承认的扭曲情欲。而现下正在大口吞容、以实在的力道绞紧，只为能延续和催促体
内施予的灼热不停掏空与填塞。
即使是刻意施计将人诱骗来此的范中晏，都为他的急切回应感到些微讶异。但他也没有再出声取笑，
让他虚软起身，靠坐在自己的腿上和枕间，任由范江一手按着身后维持平衡，主动以倾斜的姿态扭动
下身，挤压在下腹连接的地方都能明显感觉穴口吃力地张阖，似要全部吃下去般。
暗自扬眉，范中晏默默地笑了，身前的人失焦的眼完全不知晓自己满是情欲的勾人面目有多可爱。伸
手将被遗忘在一旁的机器拿过，重新望着正因为主动吞吃而颤抖的范江的脸，看他因为失神而微开的
唇溢出欢快哆嗦，落下胸前、腰腹间，然后停伫在密集交合的部位，眼睁睁收录了颤抖的勃发在动弹
间淌泄的画面。甚至喷溅在镜头上，以忘情热切的姿态，弓起身子断续又喷出一些。
软下身躯的人靠在枕间喘息，失焦的眼也未发觉身前异样，直到范中晏再次放下摄影机，将他向下拉
扯了一些，长腿被缩起转向了另一侧，趴跪在柔软床面，依旧硬挺的地方正在缓缓抽离。
「哥真是的，只顾自己玩，都忘记我了。」说着，才又回复了动弹，先是自仍蠕动不舍的地方稍稍退
开，缓缓进入时还会被贪婪吞进，几乎不必花费太多力气。
范江虚软地挣扎起来，但仍被按着背，直到顶没在最深。
「哥饿了这么久，应该还可以继续吃吧。」趴靠在他的背脊，如同叹息般停伫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
，双手抓紧他的腰身，用着狠绝的力道退出和顶入。
彷佛一夜间都未平息的喘息声浪，直到范江彻底晕过去、再也没有意识为止。
第三十八章
林校全急得要疯了，不止是整个下午的课都翘掉，连夜晚打工、深夜等候都等不到人，手机从第一通
还有响过，接下来直到半夜他再打也都是关机的讯息。
为此，他气得直骂，甚至主动到那个人的住所去逼问范中晏的地址，却未得到满意的答覆，只得回到
套房里继续不安等候。
都天亮了，面色铁青的林校全仍没等到人，不理一旁死赖着和自己回来、此时正呼呼大睡的某人，捏
着几乎要爆掉的手机再次起身。
天晓得范江是不是被拘禁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说不定回不来了。他要去报警。
因为起身而有了动荡，辛苦依畏在狭小沙发床上的某人终于有了意识，停下呼声揉眼坐起，看着林校
全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只得叹息着打了哈欠。
「还没回来吗？」揽上对方腰身时又被狠狠拍掉，某人——边纪瑜先是眯眼，后才隐忍着温柔说道：
「别担心了，范江又不是小孩子，说不定现在正爽得张开大腿……好好，当我没说。」
林校全这才收回爆着青筋的拳头，不理会一旁只会说风凉话的家伙。
「不行，范江也许去打工了，我得去看看。」焦虑地咬牙，林校全抬步就要走。
「喂喂，小矮子，你打算放我一个人去哪啊？」看他走得绝决，无奈起身的青年才站起，又看他退着
回来。
「你……」
「范江，你回来了，没事吧？那个死烂人没对你做什么吧？要是他想乱来，我就揍飞他揍得他进医院
……」连个眼神也没丢来，林校全紧围着脸色苍白的范江进来，一直到对方瞄了边纪瑜一眼才转头怒
吼，「你死人啊？把人家的床占着，还不快起来。」
一听，边纪瑜狠狠眯眼，露出阴骛的神情，「小矮子，你好大胆……」
可惜无人去注意，林校全整个心神全在范江身上，见他疲惫地越过边纪瑜，还对他道谢，坐在简陋的
沙发床上时像是力气尽失，越看就越感胸口一阵爆怒。
「我去揍他……」才要转身时，终于被范江回神叫住。
「我没事，只是被他留了一夜，趁着还没醒来就先走了……」脸色难看的范江说的话，说服力的确不
够。
「骗人！范江，你以为我不了解情况吗？那家伙、那家伙怎么可能只把你留下来，一定是……」正怒
极攻心口不择言，动弹不止的唇瓣却被一把捂住，大眼瞪去时还满是愤慨，是乎是见人就咬的疯狂小
兽附身。
「范江，你很累吧，我这就把这只吵死人的小狗带走，你好好休息。」边纪瑜脸色不愉，但仍难得体
贴地对范江说道，然后不等怀中的小兽发狂撕咬，半拉半扯地将他带出套房，只留下隐约的怒吼和斥
喝，不多时，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范江躺靠在椅背上，疲倦的维持不动，直到背包里的手机音乐响起，木然接起时，却不是激动责问。
先是一阵困扰轻笑，又在范江几乎要按下结束通话时才说道：『哥真坏，居然趁着我睡着偷偷跑掉了
，我又不会吃掉你。』
「……够了吧？范中晏，你……」
『当然不够，哥就是太天真，才会以为走掉就没事了。』
「你想怎么样？」语气更加疲惫了，却带了妥协，临走前他怎么也找不到那具摄影机。
『总是问同样的问题，我也感觉烦了，哥应该要知道的，我想要的东西，一直是你啊。』
「别再叫我哥，范中晏！」气得怒吼，所幸房所内早无会同他一样气急败坏的死党，也该庆幸他不在
才是。
『……范江，你真无趣。』冷下声调，那头似乎正在做什么动作，隐约发出的声响让范江心口一寒。
那些声音，听起来格外不堪。
『果然还是动情时候的哥比较好，不只不会介意我的称呼，还会更加有感觉，叫成这样，我都有些热
了。』
「你……」范江有些绝望，却不知该如何动弹，要怎么样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我希望能随时见到你，范江，不过这太苛求你了，我也会感到不忍心，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要求你，
随传随到，这不算困难吧？』
范江也无法开口答应或是拒绝，僵滞着，直到青年再次催促，才勉强应声。
『你不必担心，那些影片我会好好保管，除了我之外谁也看不见，因为我才舍不得让哥被别人看见呢
。』回复低柔的嗓音就像撒娇一样，虽然他们都知道青年的本性丝毫没有柔弱可欺的那面。
当范江挂上电话时，满室的沉寂，仍是会在耳边不时响起的音调，跟随着他，也许到死也摆脱不了。
他们都很清楚，昨晚的那场不堪情事，范江并没有完全拒绝，甚至配合着，主动扭腰，高潮渲泄。
即使捂住脸也不能挡住的软弱哽咽，隐隐回荡在室内，就像范江被扭曲的情欲，再也隐藏不住一样。
他们同罪，无论是曾有的罪恶，或是之后的纠缠，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第三十九章
把那间套房搬空不是很困难的事，毕竟这狭小空间能装的东西实在不多。
林校全一身轻便衣物，颈上还俗气地挂了一条毛巾，伫立在门口，眼中流露出极为不舍的伤心。他的
便宜帘价套房，就这样给退租了，怎么不叫他难过呢？
身后要越过他走进的范江也和他差不多装扮，看着死党消极死灰的背影，难得激起胸口片刻笑意，拍
拍他的肩，越过林校全又走进房里。
却见身后的人有气无力，对着他说道：「别忙了，剩下都是老房东的家俱，再破旧也舍不得让人搬走
的。」
范江四周巡视了番，也确定林校全所言极是，除了两人稀少到只用一台小轿车就能载完的衣物书本和
一些杂物外，那些床架衣橱什么的，都是老房东万分珍惜留下来的。
于是他又回身走出，关门之际注视着变得空荡的小客厅，眼里也有些不舍，那几个月来，他非常快乐
，几乎以为自己早已逃脱那团泥泞。
和林校全沉默搭上借来的小轿车，驶往新家的路上也没多说几句话，好像自死党那次被边纪瑜拖走后
，再回来就维持欲言又止又赌气不主动攀谈的模样。
范江知道他还在怪自己，擅自隐瞒了那些肮脏不堪的事，不让他分担。心底却也感到庆幸，至少这些
只要自己承受就好了，再让林校全知晓多一些，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是他没用，这不能怪任何人。
来到新租下的房子，也符合两人的需求有着两房一厅，空间不大，但怎么也比小套房好得太多，范江
将会有自己的房间，两人也不会因为夏日炙热的天气瘫在一起狼狈吐舌，可能连互相扇风吃冰棒这种
小事也不多见了。
并不是他们的交情转为陌路，范江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也许林校全早就搬去边纪
瑜那里，享受冷气和高级雪糕，完全不必委屈地和自己找地段不好但便宜的房子。
即使心中有着隐隐悲哀，范江却更清楚自己只是在钻牛角尖。他们是哥儿们不是？哪可能有委屈的说
法。
就像心中有两个人在拉扯，只是每当去一次范中晏那里，范江就会绝望的发现自己被扯得更偏一些，
好像就要回不到他想留下的世界。
把两人的东西搬下放到新家，林校全只是草草将行李丢置在房间，走出时来到范江房间，沉默看他将
行李拉开，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
「范江，我要去还车，顺便……去边纪瑜那里一趟，也许今晚不回来了。」林校全脸色也是平淡，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