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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 上——by旖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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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赞同我练武?为什么?”我疑惑地看向琰哥。

琰哥叹了口气:“师父说,溟儿虽顽皮,但天性率直单纯,不适合这江湖的是是非非。所以学些防身的功夫便可,若是学得深了,很多事,也就由不得自己了。”顿了顿,琰哥又接着说:“我也同意师父的看法,所以当初师父打发你离开时,我也没反对。”

我有些不甘地看向琰哥,琰哥抚了抚我的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溟儿,你虽然聪明伶俐,心思敏捷,却太过善良,心眼又太直,认准什么,便是什么,可是这世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事情并不多。你虽都懂,却不愿去提防算计,可惜这世上的人并非都跟你一样,你越强,就有越多的人看着你,敬仰你,崇拜你,也就有越多的人,想要打败你,击倒你,超越你,但是这些人,并不都是光明磊落的。”

我低着头默想,我虽不愿去算计别人,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人算计吧?不过也是啊,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高处不胜寒嘛,我还是比较享受小人物的清闲快乐,自在逍遥,而且,无论是师父,还是琰哥,都是为我着想吧。

可是,既然如此,师父为什么又会突然让我练《天辞诀》呢?

我侧了侧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那《天辞诀》究竟是什么武功啊?”我现在周身一点内力都没有,看来这一个月真的是与普通人无异了,只是那打散经络,改变体质又是怎么回事?

琰哥摇了摇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之前曾听师父提起过。只知道练功之人的体质经络似乎与常人不同,而现在弄影山庄也只有师父一人练成了,不过除了师父和影徒以外,其余弟子并不知道。”

也就是说,《天辞诀》即使是在弄影山庄之内,也是个机密。师父和影徒,二十年前,这十四人的身上似乎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我正想着,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怀瑾走过去开了门,是长无师兄。

“溟师弟,身子好些了吗?”长无师兄看了看怀瑾和琰哥,然后走到床前,将手中的锦盒递给琰哥。

琰哥疑惑地接过锦盒:“这是?”

“庄主让我送过来的,说是每日亥时服一粒。”

我拿过锦盒,打开一看,果然,和我服下的那粒药丸一样。

“谢谢师兄。”

长无师兄淡笑道:“你好好歇着吧,师父还找我有事,我改日再过来看你。告辞。”

21.

在床上休息了几日,感觉身子骨都快散漫了许多。

胸口还是会剧烈地疼痛,只不过都不在白天,每日亥时服过药之后,就像是撕心裂肺一样,痛楚由心脏向全身蔓延开来,浑身的血液在身体里乱窜,经脉躁动,像是要冲破皮肤,爆裂一般。

不过疼痛只持续半个时辰,过后又如同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感觉不到一丝不适,而且第二日清晨醒来也觉得神清气爽。

其实疼了几日,也不觉得那么难以忍受了,倒是琰哥和怀瑾,每日亥时,他俩都会守在我房中,撑过那半个时辰,又帮我沐浴更衣,照顾我睡下之后,两人才离开。

相比那疼痛难耐的半个时辰,之后的沐浴更衣反倒更令我不知所措。

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就那么摆在两个衣冠整洁的人面前,四只大手在身上游来游去,我简直是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奈何那个时候,整个人跟条死鱼似的,有心无力,完全动弹不得。

尤其是当怀瑾的手柔柔地覆上我的身子,往日梦里的情景仿佛成为现实一般,更觉得燥热,还好我已经几近虚脱,起不了什么反应。要是被怀瑾发现我梦里那些龌龊的心思,我怕是更加无地自容了吧。

只是,心里却觉得有些失落伤感。无论是怀瑾的眼神,还是他的动作,都是那么地认真专注,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我的身体,没有任何迟疑或是犹豫,仿佛我就只是一件弄脏了的东西,要洗干净,也就仅此而已。

这样赤裸裸而又无法动弹的我,和那样衣冠楚楚清淡幽雅的他,就愈像是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有着天壤之别,越是接近,就越是明白那其中的距离。

怀瑾,究竟是什么样的佳人,才能入得了你的眼?

我整理好心情,出门去找琰哥。来洛淮多日,一直呆在弄影山庄中休息,越发觉得有些无聊了。

经过前殿的时候,看见很多弄影弟子聚在一起,我仔细一看,琰哥也在其中,身旁站在长无师兄,两个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我走过去:“琰哥,师兄。”

琰哥见我过来,冲我笑笑:“溟儿,怎么不在房里歇着?”

我摇摇头:“再歇?身子都快长霉了。”

长无师兄在一旁笑道:“溟儿还是这般闲不住,身子好些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多谢师兄,好多了。”又转头看向琰哥,“我想出去走走。”

琰哥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也好,我这几日还有事,没时间陪你。你就和怀瑾出去走走吧,随便找上司徒庭宇,他对这里比较熟悉。不过,亥时之前一定要回来。”

“好,那我现在去找怀瑾了。”说完便向琰哥和长无师兄告辞。

出了山庄,我们搭了弄影弟子的便车去城中,否则要是步行的话,从弄影所在的幽静偏僻的城郊到热闹的洛淮正街,起码得耗费半天的时间。

我们在下了车,又一路向人打听司徒府的位置,等到了司徒府才发现竟平白绕了许多路。

司徒府的正门开在一条幽静的街道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司徒府上多是担任文职,这一片的街景也沾染了许多诗情画意的书卷气息。这周围安静祥和的感觉,倒和怀瑾有些相似。

我拿了玉牌给门童看,他像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似的,直接领着我们去了司徒庭宇的住处。

见着司徒庭宇的时候,他正站在庭院里的石桌旁,桌上铺一张玉白的宣纸,右手持一支珐琅紫毫,在纸上泼墨淡彩。

“庭宇。”我走进跟前,看他在纸上勾勒水墨。

他抬头一笑,手臂一挥,洋洋洒洒地点完最后一笔。

“来了。”

我点头,怀瑾也冲他一笑,清淡的一抹,宛如宣纸上晕开的淡淡墨迹。

司徒庭宇把笔递给刚刚那位门童,又理了理衣裳:“走吧。”

我一愣:“走?”不是在司徒府吗?

司徒庭宇敲了下我的额头:“是啊,去水云涧。”

糊里糊涂地跟着司徒庭宇来到水云涧,我抬头一看,茶馆一家,精致典雅,却没有太多的特别。

出于一路上的惯性,我又仔细看了看那牌匾,还好,只有一块,洋洋洒洒地写着“水云涧”三字,总算是有个名地跟琼玉楼无关了。

司徒庭宇学着我抬头:“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字写得不错。”

司徒庭宇了然道:“哦,楚长歌的字是不错。”

我一惊,侧头看向司徒庭宇:“你认识楚长歌?”

我是说那个字怎么越看越眼熟,原来这和楚长歌给我的那把折扇上的字体是一样的。

司徒庭宇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是啊,怎么了?”

我摇头:“没什么,不过,这个楚长歌是谁啊?”

“是谁?”司徒庭宇不以为然,指了指面前的水云涧,“他是这儿的老板。”

“啊?”我诧然,不可置信地看看司徒庭宇,又看看水云涧,怀瑾显然也有些吃惊,仔细地打量着这间茶楼。

22.

虽说楚长歌是水云涧的老板,可是据说他并不经常在店里,而他难得来这里的时候,也大多有司徒庭宇做伴,相反司徒庭宇没事的时候还经常来,所以,总得说来,楚长歌就像是个幕后管账的,司徒庭宇呢,就是在门面上跑腿的,而且还没有工钱拿。

我们坐在店里喝茶,这水云涧的茶倒是非常讲究,选茶,取水,沏茶,精细而严谨,茶气醇正清香。

怀瑾拂袖举杯,轻轻凑前,闻了闻茶香,然后小酌一口,动作轻缓流畅,比旁边正宗书香门第出身的司徒庭宇更显优雅,司徒庭宇比较随意,倒更像是在品酒。司徒庭宇虽说一身书卷气,性格却很豪放潇洒,书生武将,一文一武,在他这里倒是结合得很好。

在弄影山庄憋了多日,现下总算是欢畅许多,聊得惬意,司徒庭宇忽然别过脸去,我正奇怪——

“司徒公子。”洪亮的嗓音极具有穿透力,水云涧内突然又静了几分。

我侧头,一个矮矮胖胖,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相貌平平却同样衣着鲜艳的男子,两人眉目之间有几分相似。

我顿时理解了司徒庭宇刚才的举动,前面的那人,就是我生辰时出现的玉门庄庄主金毓嶂,想必后面那人就是玉门庄的二庄主金玉书了。

那两人身后跟着数位小厮,径直地朝我们走过来。

司徒庭宇无奈起身抱拳:“原来是金庄主和二庄主。”

金毓嶂大笑几声,又冲着我道:“尉迟公子,怎么来洛淮也不找我金某人啊?”

我干笑两声,这金家两兄弟靠着开钱庄发家,产业越做越大不说,野心也越来越大,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还什么事都想介入,什么人都想拉拢。江湖人有威望的人大多不待见他们,可也不好在明面上说些什么,倒不是怕得罪他们,只是,这玉门庄花钱雇了许多打手死士,要是认真起来,也很麻烦。

金毓嶂一面向我们介绍他弟弟金玉书,一只眼却总在怀瑾身上打转,而怀瑾则是礼貌而疏离地点点头。

我不禁好笑,怀瑾的主意也是你能打的?就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该提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忽然又想起,要是金毓嶂知道了怀瑾不仅不弱,而且武功也不低于司徒庭宇,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这么一想,我却是真的笑了出来。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好不尴尬。

那边的金玉书先开了口:“不知是什么令尉迟公子如此高兴,不如说出来,大家听听,也好同乐同乐。”

我尴尬地摇摇头:“没什么,你们继续。”又瞥了一眼怀瑾,他也望着我,眼带笑意。

这个金玉书虽然长得没什么特色,属于掉在人群里,一抓一大把的,但是比起他哥哥来说,还是好了很多。

只是这人太过精明,一双小眼总像是在算计什么,但是又和二哥的那种精明不同,金玉书的倒更像是贼精。他虽穿着华丽,同样也是书生样,他又实在是无法跟司徒庭宇的风度气质相提并论,总之就是太过平庸,和他哥哥一眼,除了衣着,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从三个人的雅座被请去了五个人的雅间,我们这边三人,除怀瑾一人仍是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不凡,我和司徒庭宇都是一脸苦相,因为怀瑾不能言语,不管说的是什么,他也不过轻轻点头或摇头。

可是我和司徒庭宇就不同了,被金氏兄弟轮番地问,虽不情愿,可是琰哥又交待了不能惹祸,而且我也不想惹这么个粘腻的麻烦。

一边——

金玉书两眼放着精光:“司徒公子,不知八月的太子封礼大典可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司徒庭宇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朝中的事务我都不太过问。”

金玉书若有所思:“哦,那令尊可有提起过……”

司徒庭宇忙摆手:“朝中的事家父大多是与叔父和兄长们说,很少跟我提起。”

……

另一边——

金毓嶂一脸殷勤:“不知尉迟公子和怀公子住在哪间客栈?如果有什么不便的话,可以到我们玉门庄小住,金某定会好好招待二位的。”

我连忙摇摇头:“不劳金庄主费心了,我们现在住在弄影山庄,没什么不方便的。”

金毓嶂一听弄影山庄,也不再多言,转口道:“那尉迟公子和怀公子若是想要逛逛这洛淮城,金某也很愿意效劳。”

我干笑,指着司徒庭宇道:“庄主事务繁忙,由司徒公子随便领我们逛逛便可。”

……

“叩叩——”

店小二在屏扇外说道:“司徒公子,老板来了,他说在水云阁内等您。”

司徒庭宇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知道了。”

我一脸哀怨地盯着司徒庭宇,你要敢把我们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走了,我就……

此时又传来了小二的声音:“司徒公子,老板请今天跟您来的那两位公子一同过去。”

这简直是天籁之音啊。

司徒庭宇向门外说了声“好”,又转身向对面的金氏兄弟说道:“金庄主,二庄主,实在抱歉,今日楚老板找我们有事,咱们改日再聚。”

我和怀瑾跟在司徒庭宇后面,走出雅间之后我才想到,水云涧的老板就是楚长歌,那老板找我们,岂不就是楚长歌找我们?

23.

水云涧,一楼是大堂,有许多散座,二楼是雅座和雅间,三楼则是雅阁,不过一般不接待外客,多是些达官显贵或者身份地位极其显赫的人在此议事会友,而雅阁中最别致的一间,名为水云阁,是楚长歌专用的。

走到水云阁门前,门扇微敞,楚长歌斜倚在窗栏边,看着窗外,三分闲情,两分悠哉逍遥。

从性子上说来,楚长歌和司徒庭宇倒是极像,都是风度翩翩,都是潇洒豪情,不过一个气宇轩昂、桀骜不驯,一个俊俏风流、谈笑风生。

而怀瑾却是全然不同的,怀瑾是惊才绝艳,他的美,清淡幽雅,恍若天人,他的才,湛然卓绝,却并非英气逼人,而是由内而外,浑然天成,不张扬,也不刻意收敛,随性而淡然的气质。

不过也正是如此,怀瑾和旁人之间总是若有若无地产生了距离,倒不是怀瑾不易亲近,只是人们总会自然而然地把他当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再加上怀瑾不能与人交谈,天性又比较清雅,淡然,很少主动与人交流,所以也就不太容易与人走近。

我收回思绪,随着司徒庭宇进了门。

“长歌,你来得还真是时候。”司徒庭宇在檀香木椅上随意坐下,“简直就是救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楚长歌笑笑,缓缓走到桌前,取了一只白玉杯,边斟茶边说道:“溟儿,你早来了许多,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今日听闻庭宇带了两位俊俏公子来,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到了洛淮。”

我带着些歉意地淡笑,走到桌边坐下,怀瑾也在我身旁坐下。

楚长歌将斟满的茶杯轻推到我面前,然后又斟了一杯给怀瑾。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两个人的眼神交流让人感觉怪怪的,看似随意,实际上倒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等着对手松懈的那一刹。

我们三人就这么相互看着,旁边的司徒庭宇突然大笑一声。

我侧头看着他:“你笑什么?”

司徒庭宇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楚长歌:“我还奇怪长歌从不离手的折扇怎么最近都没见着呢。”然后他又凑到我耳边,“邀你的人莫非就是楚老板?”

我想,我肯定是脸红了,要不然司徒庭宇不会笑得那么猖狂,不过他也没招摇多久,就被楚长歌一记爆栗敲倒在桌上。

司徒庭宇捂着脑袋,口里却还振振有词地嘀咕了半天。

今日算是我第三次见着楚长歌,虽然同样是风度翩翩,却比前两次时感觉更沉稳了些,这样反而跟他原本的气质更贴近了些。

我也渐渐发觉,其实楚长歌比我想的要好相处得多,而且他的言谈举止之间都透着一股掩不去的霸气,毕竟,能开一间这样的茶馆,他也不会是个普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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