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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 中——by幽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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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看着一副温柔却决不妥协还有那么点可怜兮兮期盼样的亚历山大和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张丰唯,他只好低了头把大剑放在一旁,任由亚历山大把自己拉入了会场。

场外有专业的团队负责会场的音乐及录音录像,李秘书早早表演完开始过来审查,这些录像到时候要交给任疏狂过目,她是习惯性的尽责做好每一个细节,只等所有人表演完就把第一份带回办公室,正站在监控后面看舞台,听到邹助理的名字她还笑了一把,觉得那个人很不错,有他在学弟也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她是当年的少数的知情者之一,更是现在公司唯一的知情者,也是有着她的照顾,邹盼舒在公司虽然累得够呛,却也能乐得逍遥不受办公室是非困扰。

可是当她看到邹盼舒与别的男人一同穿同样的服装上了酷炫的舞台,带着同样的面具挑起了探戈,还走的是女步时,只觉得轰一声头疼不已,心底也开始念叨,默默祈祷邹盼舒运气好点,不要被任疏狂看到他这副模样,等学弟从德国回来时说不定心情不错不会看录像,她相信八卦还是到不了任疏狂耳朵里去的,但是录像还是要放一份到总裁室去。

41.吃醋

转眼到了2010年新历最后一天,邹盼舒站在一堆接机的人群里面翘首以望,他没想到任疏狂会打电话要求自己来接机,以前还从没这种事情发生过。

广播里不停地响起航班到站的信息,想起这还是第一次单独到机场接人,邹盼舒不由有点感慨,同时不由自主想起圣诞夜任疏狂第一次从国外给自己打来私人电话的事情。

那一晚舞会结束不知是否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气氛刺激了众人,最后竟然一大群人转战到迷失去喝酒,先不说那天张丰唯对庞飞表示出兴趣这件事情令他愕然,也不说亚历山大一整晚粘着自己的行为让人琢磨不透,最让他牢牢记住的是当他心里想着任疏狂不能一同狂欢的遗憾时,任疏狂拨了电话进来。

原来他没有忘记圣诞节呢,甚至还让司机给自己送礼物,可是礼物送到家里去竟然没人,才打电话来逮人。

邹盼舒微微笑着,尽管最后在酒吧包厢里大家叫嚣着让他打开礼品包装后各异的神情,也不能冲击他那一刻的开心。

“想什么?”想得太入迷竟然有人这么靠近都不知道。

“啊?你就到了吗?”邹盼舒猛然被从记忆里惊醒,才看到任疏狂已经拉着行李箱出来,他还勉强能看到随同前去的两个秘书的背影,肖庭诚没有一起再飞来,而是到别处度假去了。

任疏狂皱起眉头,不过没说什么,他有时候不太能理解邹盼舒的思维方式,也就猜不透他的想法。

看他疲惫的脸,邹盼舒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悄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飞快地收回手关切地问:“是不是很累?行李箱给我拿吧。”

“不用,走吧。”任疏狂让过他的手,只把另一边提着的两瓶酒递给他拿。这是肖庭诚公司老董事长送的,他不好推辞就带回来了。

从机场出来开回市区还要一个半小时,已经是中午,昨天就知道任疏狂今天要回来,邹盼舒一大早起来去菜场买了菜,黄豆骨头汤一早就熬着,出门前关了最小火,咸肉菜饭也设置了定时,当两人推开门进屋时,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溢满了房间。

这是任疏狂第一次出差回来,进门后家里有饭香味,以往要么直接去公司,要么回到冷清的公寓,看着邹盼舒自然的接过行李箱带到衣橱前放着,又快步去打开了窗通通风,还在厨房那边说了一句让自己先去洗澡,换洗衣服已经放好了,他的心里满满涨涨,连日来说不清的焦虑倏的消散了。

饭桌上已经准备了两个凉菜一个青菜,主要是菜饭和汤,这是任疏狂昨天上机前突然打电话给邹盼舒说想吃的东西,问他会不会做,并让他来接机。

“不知道味道你喜不喜欢,今天时间有点紧,改天汤炖时间再长一点会更好。”

邹盼舒递过去一双筷子,微微不好意思地说。他信心有点不足,这还是头一次任疏狂对自己说想吃什么,而且是这么简单家常的东西,昨天接到电话时他心里说不上来是惊喜更多还是心疼多一点,只为这么微小的心愿。

任疏狂的习惯是吃饭时不说话的,所以邹盼舒也没指望他给什么明确的答复,只好边吃边观察,看看他吃得多少就知道了。

“很好。”吃完饭收拾干净后倒了一杯茶过来时,任疏狂淡淡地说了话。

不知道怎么,邹盼舒觉得他兴致不是很高,明显心底有事情在烦恼,可是这个人早已习惯什么心事都埋在心底,什么责任都自己扛着,不习惯与人分享,邹盼舒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打搅比较好,这种时候起码自己还能陪着他。

回来的路上就说好了今天不用去公司,明后天放假,因此两人也不急着做什么,任疏狂不知道在想什么,邹盼舒清理完厨房回过头开始整理行李箱的东西。

虽然任疏狂来住的时间不长,可是陆陆续续带过来的东西不少,酒都堆了好多瓶没地方放,被邹盼舒拿来当作装饰品摆放了。任疏狂还带过来两台笔记本,说是在家里工作可以用上,其中一台给了邹盼舒。

他没有推辞,只是默默的处理了自己那台老笔记本,把照片什么的资料都转了过来,如今两台笔记本就放在一个书桌上。

整理着东西,看着越来越满隐隐放不下的衣橱,大半以上都是任疏狂的衣物,还都只是日常的穿着,真正的那些礼服什么都还是让司机不停地带走放回公司和他的公寓,然后是已经调整了位置的桌子,一人占了一边斜对着坐,而不是像原来那样一面靠着墙。

“搬到我那里去吧,你想上班想上学都可以。”任疏狂突然开口说。

邹盼舒整理完东西正在看书背单词,乍听此言还以为幻听了,转回头看他神色很认真,才放下本子回答:“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暂时不想改变。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过来。”任疏狂眼神闪了一下,拍了拍边上,他已经午睡了一会儿才醒来。

把人圈在臂膀里,任疏狂抚上他软软的发际,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还是觉得很温馨,这个小小的房间处处充满了温情,但是他觉得这种固执没有意义,更好的物质生活可以让人身心更愉快,在这里处处都放不开手脚。

“既然你是我的人,住我那里和住这里有什么区别?如果你是担心上下班问题的话,不和我同一辆车可以另外买一辆。”

邹盼舒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确定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虽然一听之下很有道理,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不搬,我喜欢住这个小房子。”

他很想赌气说一句如果你觉得这里不好你可以不来,可是知道有些话不能轻易开口,哪怕是吵架两个人也不能借着语言的力量去伤害另一个人,有些伤痕一旦划下就永远也不能消除。

他更不能说如果我们真的两情相悦,那么自己会不在意两人地位的差异,不会在意谁的钱多一些,更不会在意真的搬过去住,真的两情相悦后只要保持自我,只要还在努力工作,用谁的钱他并不觉得尴尬,那时候再固执反而是种伤害。

“你是吃醋?因为我以前的事情?”这是前几天打电话听闻他在迷失与朋友聚会时才想起的过往。

任疏狂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做的事情,包养过好几个男人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后悔,如果没有那些人给他发泄,他可能早就崩溃了,不过他慢慢发现邹盼舒不一样,这种感觉越来越深刻,深刻到他忍受不了邹盼舒在某些他不在场的时候与其他男人一起狂欢。

身体一僵,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转到这个上面,斟酌了语气邹盼舒认真严肃地说:“疏狂,你遇到什么事还是谁说了什么吗?我不是吃醋才不搬的,我只是想保持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我爱你,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除非你也爱我,不然我不会搬去你那里。我们就这样还是给你添加负担了吗?”

任疏狂心底一颤,上一回他这么说话时两人都在激情中,这一次两人都非常清醒,他知道邹盼舒不是在说玩笑话,可是什么是爱?他还弄不明白,自己如此在意这个人是否就是喜欢和爱了呢?开始担心他会跟其他人走,会去喜欢别人,比如在迷失那次听到的那个庞飞,据说还在不时的出现,这样是不是爱?

这个词太陌生,就连吃醋他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刚刚那么问也只是心头灵光乍现,不过看他这么担忧,任疏狂还是说了前几天他姐姐打电话告诉他妈妈病重的消息。

“要去探望吗?”他的家庭一直是个谜,邹盼舒自己从小父母双亡,对长辈的孺慕之情无处寄托,不希望他也这样,何况这样僵持着对谁都不好。

“不去。姐姐是偷偷告诉我的。”任疏狂的声音一下子低哑起来,仿佛有一种疼痛在发酵。

原来如此,邹盼舒不再劝,只是翻身与他面对着,双手搂着他的腰给他自己的安慰,心底泛起一阵疼,不知道怎样的父母才会这么狠心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推向这样一个地狱。

“你要看看我用你送的镜头拍的照片吗?”邹盼舒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让他高兴点,最后还是提到了自己最喜欢的摄影上,而且任疏狂的圣诞礼物他非常的喜欢。

“等一下看。”两人抱在床上,时隔一周多,刚刚是心情不好没有过多的念头,可他一心一意笨拙地安慰自己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任疏狂就觉得心底有团火烧起来了,手也不由得动起来,更是直接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人拉过来吻上去。

“不……不可以。”邹盼舒使劲挣扎开抗议着,今晚他还有训练,上次因为任疏狂的事情已经被狠狠地削了一顿,今晚怎么说也不能再变更日期了。

感受着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欲望,任疏狂半眯着眼,声音也危险起来:“为什么不可以?”

“今晚有训练,而且明天我要外出拍照,要在外面走一天的。”邹盼舒觉察到他的不悦,赶紧解释。

“拍照?和什么人?”

“就是一些摄影爱好者,我加入了一个俱乐部。”

“那个庞飞也去?”

“是啊,他也是俱乐部的人。哎,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邹盼舒惊奇了,这个人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历来外界的杂事很难入他的眼,而庞飞这样的身份估计他是不屑打交道的。

“现在去训练,我看看你的实力。”

任疏狂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去洗漱了,他觉得心底的野兽隐隐有冲出来的感觉,又和以前的有点不同,没有那么暴戾,可就是不舒服,果然还是有人不死心想要引起邹盼舒的注意。

邹盼舒莫名其妙地看他的背影,一丝赘肉都没有的健美,泛着蜜柚色的光泽的机理,很性感很诱人,其实如果任疏狂一定要坚持做下去,邹盼舒觉得自己估计也反抗不了,但他真的克制住了,邹盼舒也觉得既遗憾又舒心,遗憾他们难得在一起一次的机会泡汤了,舒心他沉默的体贴。

不过,他怎么觉得刚刚任疏狂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难道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42.自由

张哥的泰拳俱乐部并不在繁华的街道上,租用的是一幢旧时留下来的公馆改造而成,有着斑驳的外墙,要不是远远就能听到吆喝声还真不知道这里是个如此热火朝天的地方。

“疏狂,好久不见。来,看看你有没有被资本主义腐蚀了本质。”说话的是副馆长强哥,邹盼舒只知道大家都这么叫他,好像也是个退伍特种兵。

往日他都是匆匆来去,几乎没有时间精力与人交流,他都是在独立的房间里训练,与大多数学员的条件不同,应该说是特别好的那种,完全就是单独开小灶的一整套流程和设备。

任疏狂应声,难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让邹盼舒做自己的训练去,利索地脱去外衣,开始做准备运动。

“没想到他会来,已经有好几年没看到这兔崽子出手了。”张哥的声音洪亮,不过这回没吼人,倒是能听出一丝惆怅来。

头一次看任疏狂的与人搏斗,邹盼舒双眼发光,双脚就钉在场边不动了。

他还记得上回任疏狂出手揍人的迅猛,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牙齿发酸,那张丰唯真够倒霉,不知道和副馆长对比会如何。

张哥看他这样,摇摇头笑笑,没催他去开始训练,自己也悠哉悠哉寻了个位置坐下等着看,一双眼仿佛透过眼前看向遥远的时空。

热身和换衣花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两个人才一击掌上场,都是赤手空拳上面只穿着背心,运动开的身体上泌着一层细汗,非常的有阳刚之美。

场上交战两人先是轻巧的闪躲,彼此试探了几个回合,然后由任疏狂开始发起攻击,娴熟的招式带着特有的劲爆直取对方的弱处。副馆长已年过四十,可因为每天都沉浸在场馆里宝刀不老,同样一招一式毫不慌乱,看上去喝喝出声拆打得非常过瘾。

邹盼舒看着任疏狂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硬朗之风,每一下都坚定有力虎虎生风,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双健美的手臂握拳后就会显出流畅线条的肌肉,汗珠在他飞扬的发梢甩动着,要么就是顺着闪光的肌肤往下流淌,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嘭嘭直跳,仿佛有无数个小爪子在心里抓挠。

看到任疏狂一击得手会小小的雀跃一下,看到副馆长一拳击打在任疏狂身上时又觉得比自己受训时还疼,恨不能以身代之,明知道他们肯定会把握好分寸不让人受伤,他还是忍不住地担心,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心也跟着场上的打斗一跳一跳,没多长时间自己反倒逼出一身汗来,只觉得不停在天堂与地狱里摇摆。

只有张哥早就对这种搏斗见怪不怪,他没想到任疏狂会亲自带人来,而且还毫不掩饰他们的亲昵,于是呆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研究起邹盼舒与任疏狂的关系来。他知道任疏狂的清高孤傲,看似随意实则清冷不与人亲近,但如果认定了谁那也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不带虚的,这种性格不适合军队,不过谁让他的出身那么不一样。

任家两代出了两位中央军事委员,庞大的派系下更是枝繁叶茂,现役将军就有多位,更别提小一辈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接班人。这种背景下出生的任家直系唯一的孩子,光是天生的责任就由不得他不学会比一般孩子更多的知识,拥有更强的体魄,肩负更多人的期望,付出的汗水也是常人的多倍,只是可惜了最后竟然做了一名商人。

想起已经过世的任老爷子曾经自己的上司,张哥是眼睁睁看着他的殷殷期盼付之东流,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小子,他对你不错。”张哥走到邹盼舒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别看了,过来,你要开始训练了。”

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总是会有一种对人性的宽容,对人生的豁达,他这一拍也不管别人是否承受得住,自己心底倒是乐呵呵的,两个小辈虽然不是军人,他同样喜欢。

恋恋不舍地随着张哥走入隔壁房间开始做基础动作,邹盼舒心底涌上一股豪气,更用力的重复着一个个枯燥的动作,他相信自己也有一天可以保护好自己,不再让别人担心,这个世界只要流了汗水肯定会有回报。

“他们怎么下手这么狠。”邹盼舒一边给任疏狂擦精油一边嘟囔。

副馆长下手还好,主要是后来张哥也上场去比划了几下,久未与人搏斗的任疏狂自然不是对手,可又不服输的硬撑着还击,勉勉强强撑了不少时间,后果就是身上青一片紫一片,就连脸上都被擦到破了皮。

原本任疏狂还想着训练结束后带邹盼舒出去吃一顿好的,可是邹盼舒怎么都不肯让脸上有破皮淤青的他在外面,他担心遇到熟人会让任疏狂丢面子,那些场合总有不少权贵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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