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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by苍白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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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雄大喜,抱拳一鞠,“叶大人这样坦诚,本王当真再无疑虑,之前多有怠慢,还望大人海涵。”

叶添忙上前一扶,“徽王哪里的话。,叶添何其荣耀。,能促成这等美事……”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便不客气,”阎雄直起腰身,“叶大人那未带来的几万两白银,本王过几日便可派人护送大人去取,顺便也带些灵州特产给总督,以表本王诚意。”

叶添之前口无遮拦,给阎雄这样一提,竟有些傻眼。

但也只能勉强咧开了嘴,陪了一声干笑,“……好啊。”

******

红烛摇,落花剪西窗。

一曲清弦抒胸殇。

容紫停手于琴上,眼皮一抬,刚巧钉在门口急急的黑影身上。

阎雄只顾着走,也未觉琴声忽断,迈进了屋,瞧容紫落座于古筝前,便开口道:“怎的又弹这个东西,我倒是想不出,这其间趣味何在。”

容紫起身,不去看他,径自的走近青莲灯座,伸了一双玉白的手,缓缓调拨烛芯。

凤眸凝神,便只从侧观,也勾人魂魄。

阎雄看的有些痴了,正欲起身上前,却给容紫一句话顶了回来。

“你来的这样急,却是什么事?”

阎雄也不自觉的眼睛跟着他,“恩,是有事。”

容紫收了手,音色语气说轻,却不如说是冷淡。

“有话就说。”

阎雄恍然大悟,“瞧我差点把正事忘了,你觉得叶添这人怎么样?”

容紫淡淡道:“不怎么样。”

“那通商事宜,我却觉得他说的不错,听着也是条条在理,可大哥偏要说他是来探底的,”阎雄道:“你脑瓜子灵,我来,也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容紫不语,眼内冷冷的一簇幽火,看的阎雄心惊。

“你这是什么眼神……”

容紫与屋里踱了几步,终于出声。

“此事是靖王过于小心了。若是大平真来探底,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只要有银子,再灵州随便寻个细作,不也省事。”

顿了顿,又道:“想这通商里也该没什么猫腻。”

阎雄点点头,“就是嘛。”

容紫见此言深合阎雄心意,又不由得流出些许鄙夷,音色也越发的冷。

“你若担心其间有诈,具体事宜可交予我与他商谈。”

“那可好,我也正有此意,”阎雄道:“叶添说是东南总督封了几万两银子给咱们,只需派些人过去取。我想来想去,这灵州也寻不着第二个人比你更适合,你去了也能探个究竟不是。”

容紫盯着阎雄,唇边漾出些许笑意。

“好。”

对自己而言,能去趟晋州,再好不过。

******

转日,叶添与宅邸内犯愁。

侍从一脚踏进了屋,盯着满地团纸,愣在一处。

“叶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叶添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提着笔,与桌案前来回踱步。

想着给夏念白书一封信要银子,可这信若是落到了阎雄手里,自己就穿了帮。

若是写的隐晦些,也难免给人瞧出心思。

可要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带着大队匪寇回晋安拿银子,怕是还未到城门,就给当成流寇进犯,当场剿杀了。

只怪自己分身乏术,要是王九在,也能通风报信不是。

正想着,抬眼瞧见侍从愣在原地,叶添也给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傻站着作甚?”

“叶大人,倒是你,提笔对着一页纸发呆,写也不写便揉皱了扔掉,当真叫人费解。”

叶添心头乱码一样,懒得与其多费口舌,“你来又有何事?莫非徽王要见我?”

“那倒不是。”侍从蹲在地上收拾着纸团,“不过,却是有个乞丐,指着名儿的要见大人。”

“乞丐?”叶添眼神疑惑:“未料我叶添竟这样有名气,连灵州的乞丐都慕名而来。”

侍从手一抖,掉了个纸团,“那乞丐看上去并非灵州人士,满嘴的北方口音,一大早晨到了寨子前,死活说自己是什么大平使者。大人你说那乞丐浑身脏的跟个什么似的,哪有个当官儿的样子。看守的士兵都懒得理他,便想着给打出去,未料那乞丐竟有两下子,拿了一把破剑,舞弄起来有板有眼的,任谁也制不了他。”侍从低着头,浑然未觉一边哆嗦的叶添。

“士兵拿他没辙,哄也哄不走,打也打不过的。对吵了一个早晨,小的没事路过,这不是听见了吗,便上去凑个热闹,却听那乞丐一直在大喊大人的名字。小的想着不如就跟大人说一嘴,看是不是认识……”

“快将他叫进来!”叶添含泪打断了侍从。

急急的朝外走了两步,转了身子,又将桌案上的桂花糕兜在袖儿里,迎出门去。

21、人质

侍从见状,忙寻人跑去送信儿。

不多久,便有几个人影儿远远的过来,两边的披甲执锐,当间的人叫花子一样,脸脏的竟比那锅底还不如。

抬眼瞧见了捧着桂花糕的叶添,那叫花子忽然一愣,竟一步也迈不动了。

叶添赶几步上前,音色凄苦,“王兄弟,三十日不见,你……受苦了……”

又瞧王九衣衫污迹斑斑,偶有虫豸,心头更是酸涩难当,“怎么搞瘦成这样……来,吃块桂花糕,解解饿……”

王九腿脚似乎有些不中用,踉踉跄跄的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叶添,“……叶兄弟……”

王九鼻子一酸,几欲掉下泪来,“……你也黑了……王九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叶兄弟了……”

“王九……”叶添仰头,将眼底苦楚生生的逼了回去。

“叶兄弟……”王九将叶添抱的更紧,以至于头上的虱子跳蚤尽数择良地而栖之。

“叶大人,外面风凉,小的看大人们还是回屋叙旧罢。”侍从捂着鼻子,嗓音越发的尖细。

“……啊……你倒是先放手,”叶添也给王九身上的霉味熏得不行,“桂花糕都给挤成饼了……”

王九抹一把面儿上积灰,“叶兄弟,这一路上我倒是捉了不少山鸡野兔,也不十分饿。”

叶添接过王九手里的剑,“亏了有这剑在,否则那荒山野岭,你怕是早饿死在半路了。”

王九忽然想起来似的,“叶兄弟,怎么你不声不响便一个人走了。”

“王兄弟倒是错怪哥哥我了,”叶添忙道:“你下车捉鸡,我就给那灵州的将士绑了带走,也不知谁自哪里寻了个怪味旧布给我塞上,连话也说不得。便是我心急如焚,也无能为力啊。”

“如此,叶兄弟当真受苦了,”王九闻言,面儿上些许尴色,“每逢炎夏,我脚便汗的厉害,需日日更换布袜,想是那帮人将我换下来的布袜,拿去给你塞口了。”

“啊……竟然如此……”叶添舌尖干涩,隐隐泛酸。

王九跟在叶添后头,朝宅邸内走,“却不知,我那几包衣服还在么?”

叶添讷讷的走两步,“自然还在。”

“那便劳叶兄弟差下人给我准备几桶水,凉的就行,待我洗净了再与叶兄弟说话,也免得熏坏了叶兄弟。”

叶添正想着寻个借口与王九独处。

听了王九一番话,忙侧身遣开了寸步不离的侍从。

忙不迭的上前,叶添拉了王九的袖子,四下里看了看。

“王兄弟,若待会见了徽王,你只道你是护送公文的副将,并不知互市具细,也省得说穿了帮。”

王九点点头,“叶兄弟大可放心,我定会事事小心。”

叶添声音极轻,“我诓他,说总督了封灵州几万两白银,想是这几日,咱们就得回去一趟。”

见王九抬头一惊,苦笑着拍拍其肩膀,“倒是委屈了你,刚到了灵州,又要起身折回。”

“那也无妨。”王九人极老实,并未多问其间事宜,“我正想回去。”

“莫非是想着那丫头。”叶添斜眼。

王九脸皮倒薄,听叶添一说,恨不得钻到地下去,“叶兄弟莫要取笑。”

叶添也没时间闲话家常,趁着侍从还在忙活,便继续叮嘱。

“阎雄派人跟着咱们一起回去,我事先又未跟总督通信。待到了晋安,你先寻个借口入城禀告,免得因总督不知情而惹人生疑。”

两人正说着,却听得外头侍从尖着嗓子喊了一句。

“叶大人,容公子来了。”

王九看叶添一眼,“叶兄弟……”

“你还是先洗洗吧……”叶添给王九指了地儿。

“那劳叶兄弟等我片刻。”

语毕,便顺着叶添指的地方转身而去。

叶添方才一直屏息,猛吸了口气,自个儿迎出屋门。

时令三夏,正是十里烟柳,万点芍艳。

容紫立于两匹红鬃马侧,一袭缟白罗衣,端的是风华三千。

见叶添傻愣着,微微一笑,凤眼生春,“叶大人,走吧。”

“上哪儿?”叶添定定神,些许无措。

“晋州晋安。”

“即刻便走?”叶添大惊,抬眼盯着容紫, “这未免太仓促了些……”

容紫微敛了眉,眸子黑若点漆,“我还能骗大人不成,若不信,我到人将徽王请过来,再跟大人亲口说一遍如何?”

“那倒不必……”叶添笑笑,“却不知容公子可曾听说,原本跟在下一起前来的副将,今日刚到灵州,连日奔波劳苦,可否令其稍作歇息,明日赶路也不迟。”

“大人叫人进来的时候,徽王便接了信儿……”容紫唇边浅笑淡若柳丝,“之前只有大人自己也便罢了,既然大人同僚到了灵州,若一并放回晋安,未免显得灵州人太过愚笨。”

叶添心头一凛,虽猜出几分,却还不由得开了口。

“此话怎讲?”

“大人道是天真,若这领银子是假,想脱身是真,那徽王靖王岂能由着大人耍弄,”容紫眼中波纹荡漾,“留下另一位大人,这趟差事,靖王也放心。”

“靖王?莫非是……”

“靖王今日身子好,一大早便醒了,徽王前去伺候,叫我给大人带话儿吗,说不能给大人送行,还望大人见谅,”容紫道,“至于留下一位大人,也是靖王的意思。”

叶添叫苦不迭,未料这班山贼心思这样歹毒,竟想着扣下王九以胁晋安。

且不提自己有没有那等念头,这样一来,先前与王九的打算算是付之东流了。

但又转头一想,这容紫虽说不是站在自己这边,却也不站在阎雄那里。

总归要比别人护送强些。

“既然如此,那容在下收拾片刻,也与我那兄弟话别一声。”

“上马。”容紫没听见一样。

“啊?”叶添不可置信,见容紫利落翻身上马,又些许恼怒,“这样急,竟连衣服也不让人收拾吗?”

“叶大人,你我骑快马,也不过是两三天的日程,无需衣物。”容紫神态漠然。

“只有你我二人?如何取回银两……”

“晋安附近,却有灵州几千兵马,我揣了徽王书信,待取了银子,自可凭此调动。”容紫微微皱眉“总要带些水。”

“劳大人操心,我备了一壶,且路上亦会有茶摊。”容紫些许烦躁。

“那……至少要让我跟我王副将道个别吧……”

“叶大人,时日不早,恐走夜路。”

“这还未到午膳,不如用过午膳再走。”

容紫不语,一提缰绳,策马起足。

叶添忙侧身躲了躲,“王副将正在沐浴,想也快出来了,等他出来……”

“少废话。”容紫一个弯腰便将其提上马背,摁在马背上。

叶添头朝地面,正想开口叫骂,却忽然住了嘴。

总觉得这场面,似成相识。

可眼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容紫也不顾他死活,调转马头,策马西向。

另一匹枣后马也跟在后头,绝尘而去。

叶添与颠簸之间,没忘了回头望一眼。

想待会王九出来,定是要与自己恩断义绝了吧。

******

一炷香的时辰后,王九换了身簇新的衣裳出来,以竹簪将头发盘起来,整个人越发的神清气爽。

只是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也未见叶添半个影子。

王九无奈,只得找侍从过来问话。

待问清楚了之后,却犹如五雷轰顶。

侍从见这个大人面相憨厚,比不得之前那个一脸奸猾,也如释重负,放心的留下王九,径自去给二王通报。

半晌,王九战在院子当中,才开了口,尽是万般无奈。

“叶兄弟,你怎么又没等我……”

22、迷路

晌午。

灵州城外,日头出奇的眩亮。

容紫勒马顿足,叶添却是险些从马背上滑下去。

“下去。”容紫音色冷淡。

这一路叶添给颠的头脑发胀,眼冒金星,胃里翻涌着,那嘴里面也是越发的泛酸。

早就想着下来骑另一匹马,可容紫却奔丧一样,快马加鞭,足足走了几个时辰,这才打算着歇歇。

兴许也猜到自己已然到忍了极致。

叶添颤抖着下了马,还未走上几步,便垂头朝地面儿干呕几声。

余光瞥见先前跟在后头的那匹枣红小马也跟了上来,叶添也不敢耽搁,愣是忍着不适,翻身上马。

刚坐稳了,却见容紫一把抓起了缰绳,从容跃下。

衣白胜雪,在日光下临风而立,竟有些出水芙蓉的滋味。

叶添很是疑惑,正要开口,却见容紫回了头,黑眸轻蔑。

“你怎么又上去了?”

“你怎么下去了?”叶添些许无辜,“我当你急着赶路……”

容紫微抿着薄薄嘴角,盯着一个地方,“叶大人,该用午膳了。”

叶添咽了口酸水,顺着容紫的目光瞧去。

远远的一个白布小棚,暗淡破旧。

一根竹竿挑出的大字茶牌也掉了色,那小二倒在长凳上眯眼,身侧的笼屉上热气氤氲。

叶添转头去看容紫,竟然觉得那样艳丽的侧脸竟然浮了些若有似无的稚气来。

“我记得这里,”容紫盯着笼屉上的热气,忽然开了口,“那小二做的糖包滋味不错。”

又急急的走上前,“还好不算晚。”

叶添一面下马,一面细品那话间滋味,忽然面寒如冰,转头去看容紫,咬牙切齿,“你之前那样心急如焚,莫不是为了赶到这里吃糖包吧……”

容紫头也不回,“自然,若是走得晚,小二收了摊,岂不是还要在这里等到明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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