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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by苍白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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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这样直截了当,”叶添双手抱拳:“之前是我当真小看了王兄弟,未料你是这等一针见血的高手,实在是佩服。”

“叶兄弟莫要闹我,”王九憨声一笑,“我自知嘴笨,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不过心里想着什么,就直接问了。”

“那她到底有是没有啊?”

王九收了面儿上笑意,“她说,之前有,现在没有了。”

叶添尴尬一笑,“恩……也不碍事……现在的……才算数嘛。”

王九继续道:“我当下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问她为何现在没有了,谁知她竟黑了脸,劈头盖脸的质问我既然是断袖,为何又去招惹他,又说……断袖忒恶心……说罢便径自离开了。”

叶添一僵,而后惊道:“你竟也是断袖!我怎么不知道!”

王九无奈道:“当然不是……我却也不知道她为何说我是断袖,回去后我想了半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添微微一窒,“兴许是因为咱俩整日在一起,给她误会了?”

“极有可能……”王九神色茫然,半晌后,忽然起身躬身:“叶兄弟,王九就此告辞,我看以后若是没什么大事,咱们还是少联系为妙……”

叶添扯了一下嘴角,“你就这点出息……”

王九道:“还望叶兄弟多担待,待日后我娶了舒璎姑娘后,定与叶兄弟再叙旧谊。”

说话间,进来个侍卫,“叶大人,外面有个百姓要见你。”

叶添侧头,“百姓?”

“说是他受人托付,待个话给您,这不,他正在府外厚着,还等着叶大人出去瞧他一眼呢。”

王九起身道:“,正巧天色已晚,叶兄弟,我先回了。”

叶添道:“的确巧,咱俩一起出府,我倒要瞧瞧,是哪家的公子看上我了。”

王九一脸为难:“要不,我在等会再走吧。”

叶添品这话间意思,怒道:“你到是小心,随你去罢。”

语毕,便跟着那侍从走出屋外,出了总督府。

坐在石阶上的男人一见有人出来,赶忙起身,鞠了一躬,抬头盯着叶添,“敢问,您便是叶添叶大人?”

叶添四下里看了片刻,“正是。”

那男人一笑,“有个公子托草民给大人捎一句话,说是容儿在老地方的对面儿等着您。”

“容儿?”叶添微微一愣,而后便是眼底含笑。

只想着这人倒是有趣,人都到了晋安城下,去不入城,偏偏要差个人过来传话给自己,一肚子的曲折离奇,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那男人见叶添不再言语,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转身便离开了。

侍从见叶添僵在一处,“大人?”

叶添轻吁口气,“备马。”

月低垂,如钩破墨。

客栈小二轻推屋门,奉上一壶热茶,正欲走,却见那人踱到墙边,盯着身侧盖了轻纱绫罗的木琴,停了步子。

自绛紫云袖现出的玉白指头,轻拂上去,竟有美音。

容紫眼睫一抬,“这么小的客栈,还有这样的好琴。”

店小二脸上堆了笑,“是以前的客官落下的,小店岂会有这等风雅之物。”

容紫不再吭声,掀了覆在上头的罗纱,与琴前头的圆凳坐下。

那店小二会心一笑,知趣的后退,合了门,还未走两步,便听得那琴音悠远,清幽和静。

边城凉,秋水一片。

叶添自上次住的客栈前头勒马急停,转头看了看对面的烫金的门匾,笑的眼底波纹荡漾。

屋内的店小二见状,忙殷勤的迎上来,“客官——住店吗?”

叶添翻身下马,屈指弹开衣摆下的褶皱,“找人。”

店小二牵了马缰绳,“却不知,客官找哪个人?”

叶添入了大堂,听得琴音,便停了步子,抬眼去看店小二,“不必了,我找的到。”

店小二勉强挤出些笑来,腹诽半晌,便去拴马,不再过问。

叶添缓步上楼,一时间只闻的那云水声寒,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这一曲不是别的,正是那《秋风词》,琴音如慕如诉,只敲得人心头一震。

顺着琴音而去,叶添迟疑片刻,轻推门板。

抚琴人微微侧脸,抬冷眼,尽显婵娟。

叶添立在门口,略一凝神,笑的淡若微尘。

容紫指尖自琴弦上随意划过,“叶大人,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叶添动也不动,“此等佳音,实在叫人不忍打断。”

容紫无意识的笑着,鼻子里却是冷哼一声,“少废话。”

叶添上前几步,反手合上门板,笑意恬然,“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却不知何人竟有这样好的福气,给这等绝色的佳人心心念着。”

容紫神色不动,十指猛按在琴上,“你都知道,又何必问我。”

“知道?”叶添神色微沉,静默了许久,才笑着道:“的确是,再知道不过了……”

40、撞见

小楼醉琴,翠阁帘钩。

一缕秋风自罅隙暗涌入屋,吹的是烛心摇曳,仿佛人微醺了的眼眸。

容紫注视了叶添良久,“你知道的,又是什么?”

“琴音捉摸不定,未成曲调,先诉情浓,这曲秋风词,除了本该有的相思不休,却是更多了些愤恨,犹豫,美音绕梁间,直教人徒生愁绪。”叶添口齿极清晰,一字一句,却把容紫说的面颊发红。

“这等压抑的相思,我猜,该是你娘。”

容紫闻言,登时冷了脸,“看来,你竟是个只知音,不知人的东西。”

叶添笑道:“我倒想听听,我怎么不知你了。”

容紫起身,淡声道:“不弹了。”

叶添苦笑,“你却瞅瞅你,话还未说上几句,怎么就恼了。”

容紫沉了一双黑眸,“你来干什么?”

“……不是你差人带话儿给我的嘛……”

“没事了,你回吧。”

叶添微微一笑,“莫非是闲极无聊,拿我寻开心?”

容紫盯上他的脸,“是又怎样?”

“荣幸之极啊,”叶添似笑非笑,“ 好了好了,莫要恼我了,我给你赔不是还不成么。”

语毕,叶添躬身长鞠,“你却饶了我吧。”

容紫淡淡道:“你又没错。”

“你看看,这么僵的脸,定是恼了,这屋子里又没的别人,你恼了,自然就是我不对。”

“是么?”容紫应了一声,却没了下文。

只是心头一震迷乱。

想着自己竟昏了头,只顾风流不顾家仇,再说了,便是这样,自己也不知是那人是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

当真愚蠢至极。

叶添见其低头不语,不禁暗暗苦笑一声。

自己先前哄人的时候多了去,对眼下的这爱答不理,早就习惯,且应对自如。

只不过随便寻个事来套近乎,说的话多了,这事儿也便过去了。

“我想起来,”叶添变脸似的,满面愁云,“阎立怎么忽然死了,不是说还需一阵子么。”

容紫闻言,眼神轻飘的望向它处,“兴许是看了你给送的信,身子本身就不好,当下气死了呢……”

叶添笑笑,“若真是那样,阎雄也该见了那信吧,他又是怎么说的。”

“阎雄是见了”容紫道:“很是奇怪大平为何这个时候给他书信,催促互市,还问我是不是上次来晋安谈的。”

“那你怎么说。”

“我只说,兴许是因为灵州出兵,东南总督不想大动干戈,便委屈求和了。”

叶添点头浅笑,“圆的好。”

容紫看他一眼:“阎雄此番算是铁了心跟大平求和,你还有什么打算。”

叶添静默不语,只顾着低头思索。

自己当然不能在容紫面前将心里的计策全盘托出,说不定,此次事有差异,便是他从中作梗。

不管怎样,自己总要留一手。

想着互市封贡本就是没有的事,眼下灵州再无两王纷争,确实是只有这谈和一条路可选,夏念白督兵也有些时日,能拖拖战事,待其壮大兵务,总归不错。

念及至此,叶添笑着说话,“那眼前事宜,你怎么看。”

“大平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紫眼神淡薄,“阎雄一心想着要议和,你们还能即刻翻脸不成,依我看,莫不如顺水推舟,将阎雄招入晋安商谈,所谓擒贼先擒王……”

叶添打断了容紫,“这样似乎有些不妥。”

容紫心里咯噔一下,想叶添到底是个不易糊弄的,竟这样快,就察觉有异。

心里想着,面儿上端一副无谓摸样,“有何不妥。”

“打着议和旗号将阎雄招如晋安,若是把他下了狱,非但会一举得胜,反而会致使灵州流寇大怒,寇乱空前绝后,”

叶添起身,与桌案前缓踱,“这擒贼先擒王,说的也是擒拿那制胜的关键,可阎雄并非将才,便是将他杀了,灵州寇患作战能力并不能折损一分,反而激起众怒,得不偿失。”

容紫心里面莫名一阵心虚,又道:“你却也太过小心了吧……”

“此言差矣,”叶添道:“一个闪失,遭殃的可是这晋周两省的百姓。”

容紫挑眉,“可阎雄说的可是他要来瞧瞧呢。”

叶添寻思半晌,“他要来,难道不怕大平变卦。”

“当然怕,可是他求财心切,为表诚意,也只能如此。”容紫继续道:“不过,阎雄此番过来,还需大平派一人于灵州呆上几日,待阎雄平安归来,便可将其放回晋安。”

“人质?”叶添缓声道:“这要求倒也合情合理。”

“阎雄亲自拜访,这人质的分量也不能过轻。”

“只有不是东南总督,你却要谁都好办。”

“徽王说过,叶大人可是总督器重之人。,且足智多谋,不可小觑……”

叶添哈的一笑,答非所问,“那你会陪同么?”

容紫略一凝神,“我留在灵州。”

叶添眼中波纹荡漾,“那我求之不得。”

容紫笑了,“你留在灵州,却也不怕总督有个什么差池?”

叶添道:“你都不在阎雄身边,他那脑子,定不会是夏念白的对手。”

容紫听得那个名字,敛尽了唇边笑意,“那谈和以后呢,又怎么打算。”

叶添开口道:“能谈和,自然是好事,只不过阎立大丧在即,阎雄根基未稳,此事也还需从长计议了……”

容紫冷哼一声:“你却装个什么劲,当我真信你这套?”

叶添给这话儿堵的一愣,眼瞧着容紫挑了一双凤眼,似怒非怒,却是别有一番风情,便不自觉笑道:“之前跟你说的,也是掌控人心,攻其懈怠,可如今靖王已死,一时半刻我却也是寻不到可钻的空子,这才想着从长计议的。”

“叶大人,您实在谦虚,你却看看你眼前的人,便是这灵州最大的空子。”

叶添堆了笑意来,“那我也没钻进去啊。……”

容紫瞪着他:“你……”

叶添笑着打量了容紫半晌,想着这些天铺陈暗示的,火候也是该差不多了。

眼见着容紫并无怒意,叶添收了面儿上笑意,看了他许久,“要不然,我试试?”

容紫目光灼灼,“不如我来试试。”

顿了顿,又道:“那现在就来。”

******

夜静。

夏念白于烛火下轻捻书角,翻了一页,玉白的指头搁在墨黑的桌面儿上,却是半晌都不再动弹。

烛心微颤,映的一袭白衫浮点成线,如粼粼波光。

夏念白目光落在公文上,不悲不喜,空荡荡的。

眼前那白纸黑字,影影绰绰的,不一会便尽数醐成一片,就像是那年的灰墙垂枯,雪盖四野。

叶添趴在夏府的墙头上,贼眉鼠眼的,压低了嗓子叫自己。

“念白,念白,快快出来。”

夏念白正与里屋习书,听得外头的声音,丢了书卷,忙跑出门去。

那时候是深冬,等的久了,雪花落了叶添满头,冻得发红的鼻尖和双颊,给那苍白的雪映着,是愈发惊心的红。

那漫天雪花,虽迷了人的眼,却暖了人的心。

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雪地里,喝出一团灼热的白气,心里头乐开了花。

努力的睁大了眼,夏念白想着一定要把面儿前的一切牢牢记住。

这样白的雪,和这样好的人。

愣了片刻,夏念白忙回屋取了弓,自墙头上扔过去,又急急的从后门出来,叶添正牵了两匹枣红马,背一把青黑羽箭,笑着回头。

“走,骑马去。”

“恩。”

“念白,怎么每次你出来都冷着一张脸,莫非是在屋里头挨训了?”

“没有。”

“那就不能多说两句。”

“我弓呢?”

叶添一拍头,“刚才光想着到后门找你,给忘了这茬了,兴许还在雪地里,你一等,我这就取来。”

“哦。”

花间薄情浪荡子,本是韶时痴心人。

夏念白手脚冰凉。

想之前种种,自己的确是太过口是心非了。

幽幽的攥了手,夏念白合上公文。

起身出门时,却刚巧撞见正欲进门的侍从。

侍从一见夏念白,即刻半跪行礼,“禀总督,京城来信。”

夏念白开口,声音却完全不像自己的,掺了些许焦急,“叶添呢?”

侍从一愣,“……回总督,卑职并未见到叶大人。”

“去将叶添找来。”夏念白转身,又猛的回过头来,“算了,还是我去找他。”

侍从递上手里书信,“总督,那这……”

夏念白停了脚步,拿过书信,拆开扫了几眼,脸却忽然比自身的衣服还要白上几分。

侍从道:“京城刑部主事王正王大人已经到了晋州,想是明个一早,就会抵达晋安……”

夏念白将信塞在侍卫手中,留了他一人与原地发愣,匆匆出门。

王正此番前来,又这样急,虽不知其为何提前并未通报,想吏部尚书该是有要紧的事。

无论如何,叶添是不能给见着的。

便是之前搞定了许永,可这王正却是吏部尚书的心腹,不好糊弄,眼下着急的是,一定要让叶添出去躲两日,才能免于祸难。

正想着,夏念白抬眼瞧见舒璎自庭院而过,开口叫住了舒璎,夏念白音色淡漠:“见到叶添了么?”

舒璎脸上余怒为消,却还是福一福身子,“少爷,奴婢今儿晚上就没见着添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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