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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by苍白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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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添自角落寻了些碎步出来,弯腰出舱,从江水里头浸湿了,又折回去,将船板上斑斑白痕擦拭干净,这才算放了心,将身侧的人抱在怀里暖着,“这么折腾你也睡的下去……”

容紫勾一勾唇角,默不作声。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鸡鸣薄雾,江面上万点晨阳。

船夫划了一整宿,声音暗哑,“到了——”

叶添将容紫晃醒,“到了。”

容紫睁了眼,自浓长的眼睫内看着他,神色迷惑“不是说晌午才到么?”

“谁知道?”叶添忽然低低一笑,“兴许是昨儿个那风向改成了顺风,你我又给那船夫助了力呢……”

容紫坐起身,正欲发作,却见叶添敛了笑,神色凝重,“我得出去瞧瞧,别船夫昨晚上已给咱们晃下了船……”

容紫哈的一笑,“胡扯……”

叶添将船舱前头的帘幕也卷起来,弓腰屈身而出。

跟船夫打了个照面儿,两个人都是神色怪异。

叶添打量了一下船夫的衣裳,眼底难掩货色,“船家,你怎么浑身是水……莫非昨晚上真掉下去了……”

船夫眼皮抖了一下,“掉下去倒是不至于,可也真有点悬,昨晚上……船身不稳,又加上浪大,衣裳都湿的差不多了。”

语毕,船夫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嘴,“……你俩昨天是在打架么……”

叶添立刻便明白过来, “怎么会,你可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船夫摇摇头,“就是这点才奇怪……”

叶添笑意悠然,“那就对了吗,你又没听得动静,且我俩这脸上也没青没肿的。,所以说必然不会是打架,昨晚上船身摇晃,不过因我自幼便睡不踏实,喜欢翻身罢了……”

船夫划着桨,点点头,“原来如此”

一旁的容紫听了,竟忍不住笑出声。

叶添瞧见他神态憨然,也是心头一动,朝他招招手,“容紫,过来。”

容紫有些愕然,起身过去,“何事?”

船夫自前头卖力划桨,两人并排立在后头,眼看那岸边越发的近了。

叶添双手负于身后,与虚空里够了两下,便将容紫的一只手攥在手心里。

五指交叉,柔情蜜意。

叶添以手指摩挲着掌心指腹,唇上带着笑,“别动啊,也就这么一会,等上了岸就不成了。”

容紫看一眼船夫劳碌背影,懵懵懂懂给叶添牵着,脸就有些发红。

48、上任

船行了一整个晚上,几经辗转,渐渐的靠了岸。

待船夫放下踏板来,两个人付了银子,从船板上缓步而下,在附近租了一辆马车,跑了大半日,待到暮色时分,已经抵达了灵州地界。

阎雄得了信儿,很是欢喜,不愿在屋等候两人觐见,竟直接带了侍从出来迎接。

夕照万里,落霞余晖。

叶添老远的瞧见阎雄,面儿上挤出些笑意来,躬身长揖,“下官叶添,参加徽王。”

阎雄见状,竟也跟着拱一拱手,“叶大人,好久不见呐。”

见阎雄跟自己行礼节,叶添迟疑片刻,旋即笑意淡然,“……徽王实在太客气。”

阎雄直了腰,“……听闻叶大人要过来,本王可很是挂记着你们呢……”

容紫冷冷的立在一侧,沉默不语,由着阎雄出丑。

两个人立在一处寒暄几句,阎雄便迫不及待的转向容紫,“容紫,多日未见,你竟越发的艳丽了。”

容紫看阎雄一眼,眸光阴冷,很是厌弃。

叶添微微一笑,只当没听见。

阎雄同容紫的关系,自己也清楚,可在这等场合,周遭这么些个人,阎雄说这些话却是有些太过肆无忌惮了。

果不出叶添所料,容紫甩了袖子转身便走。

阎雄看一眼身边的叶添,面儿上挂不住,忙扯了容紫,“怎么刚一见就要走?”

容紫音色冷淡,不轻不重的看他一眼,“内急,忍不住。”

叶添心里头清楚,忙给阎雄解释,“在下同容公子因见徽王心切,一路都是赶着回来,从未下车,容公子此番,也该是是情有可原。”

阎雄黑着脸,朝向容紫,“去吧。”

眼看着容紫走了,又苦笑道:“叶大人,你却看看这个人……”

叶添笑笑,“毕竟年纪还小……”

“不说他了。”阎雄叹口气,顺势一伸手,“叶大人,请—”

叶添拱拱手,“徽王请——”

两人入了徽王府,说了一会话,阎雄心里头惦记着容紫,只跟叶添表明了入城的意思,便差人给叶添安排去处了。

叶添本也是心不在焉,阎雄此番,也正合自己心意,忙起身言谢随侍从而去了。

阎雄眼见着叶添出门,便起身赶往容紫住处。

秋寒翦伐,竹失青绿。

待到了那竹林深处,推了门儿,阎雄声音且急且噪:“容紫,我来瞧你了。”

容紫端坐一旁,盯着案前的木琴发呆。

半声不吭,就像是阎雄从未来过一样。

阎雄转身挥退了身后是随从,合上门板,“怎么一回来就盯着那玩意看,我却实在想不出摆弄这物件有个什么意思。”

容紫垂了眼,从衣袍露出细长指尖,抚上琴弦。

阎雄依旧兴致不减,“你瞅瞅,你我好阵子未见,不过来说话,竟又开始弹这东西。”

容紫依旧不语,只十指轻拨,流出音色寂寥声声慢,如歌如酒。

绵密醇厚的却并非这琴声,反是这抚琴人的心思,带三分浓情,一分薄愁。

阎雄弯了腰,将头凑上去,于那人脖颈间细嗅半晌,眼波荡漾,“你方才可是沐浴去了?竟这样香?”

那人手指拂过琴弦,身子却是纹丝未动。

略显暗哑的音色割裂了周遭空气,历历在目的,却不再是之前的狼烟纷乱,而是那一早的江风拂面,五指交缠。

容紫眼望着窗外秋风萧瑟,心跟浸到温水里头似的,一寸一寸的暖。

阎雄咧嘴笑了两声,靠的更近,“美人儿,我可想死你这张小嘴了……”

容紫斜了一双凤眼去瞧阎雄,忽然阴阴一笑,“没心情。”

阎雄眉间一蹙,而后又舒展开来,伸了舌头自容紫脸颊上舔了一口,“这可由不得你。”

嘭的一声巨响,却是十个指头摁在琴上的动静,容紫腾的起身,单手锁喉,竟把阎雄那样大的块头摁在墙上。

眼底的怨毒刀子一样,“滚。”

阎雄给那双眼睛吓的愣了半晌,待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兔崽子,反了你了!”

容紫给全身发凉,像是给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似地,登时就清醒过来。

眼底一阵失落,手就有些松。

仰人鼻息,自然不该是这般。

阎雄趁机挣了出来,照脸就是一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

容紫缓缓正过脸,漠然的盯着他。

阎雄莫名的冒火,上去照他心窝上踹了几脚,“少拿这种眼神看我……”

“要不是老子把你捡回来,你怕是眼下还在阴间做鬼呢!”

“没规矩的杂种!”

……

阎雄打了半晌,手也酸了,看容紫木头做的一样,没半点动静,也是全无了当时的兴致,便悻悻甩袖而去。

******

枯叶飒沓,翠色稀。

朱润之给调走两日后,新上任的都指挥使司边舜就到了晋安。

那边舜正是前几日王正特意交代过的,因无意识搅进了朝廷斗争,便给从个北疆总督,生生贬成了地方都指挥使司。

虽说是降职发配,可边舜来此地的日子本也不会太难过,毕竟之前夏念白任北征将军时,调用的正是边舜麾下铁骑,共同驱逐蛮夷数载,肯定会念些旧谊,多加照顾。

若没吏部尚书暗中致使自己除掉边舜,这故人重逢,本也是一桩美事。

待昨晚上接了来信儿后,按道理,京官贬黜地方,当地总督是无需出城迎接的,可夏念白硬是起个大早,寻了王九颜安,出城迎接。

只是还未出府,就在门口遇见边舜乘坐的马车。

夏念白忙翻身下马。

只见那车帘一挑,探出个人头来,眉目疏朗,相貌堂堂。

利落的下了车立在一处,体魄矫健,豹子一样。

边舜咧嘴一笑,抱拳行礼,“卑职参加夏总督。”

夏念白神色淡漠依旧,心里头却是高兴的紧,“边兄太过客气了,以你我情分,不必如此生分。”

“许久未见,你还是那副老样子,整日绷一张脸,”边舜唇边笑意更深,“只是较之前而言有些清瘦,都说这江南水土养人,怎么我瞧你面色竟越发苍白了……”

夏念白静静道:“这里比不得北疆,无朔风刮面,自然会白些。”

边舜眼睛黑黝黝的,泛着墨石一样的硬光,“白点好,更耐看。”

夏念白一愣,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王九早就忍不住,等不及让两人说完话,便扑了上去,抱着边舜,拍打半晌,“边兄弟,想来你我已是有一整年未见面了。”

边舜只是笑,露一口月白牙齿,跟王九抱在一处,眼睛依旧紧盯着夏念白,“这一别,如隔十载,我可是更想你们。”

王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松了手,看一眼四周,松口气道:“边兄弟一代将才,未料上头竟把你给调来做都指挥使司,实在没天理。”

边舜笑笑,“打你们走后,边疆再无战事,整日可是无趣的很,能调来此处,当真正合我意。”

王九道:“边兄弟到倒是会自我安慰。”

边舜微微扬唇,“我是说真的。”

夏念白微蹙了眉,“北疆无战事,我却听说你给调来这地方,是因为请军饷而不得。”

边舜看了他一会,“到底还是瞒不住你。”

夏念白寻思半晌,“莫非是北夷皇帝东山再起?”

边舜点点头,“赫连月烈也算是个人物,当年你掏空里他全部家当,可这人仅用了一年时间,便网罗了藏于北漠之中的残兵败将,竟有大成气候的意思,我想着防患于未然,便跟朝廷请响募兵,扼其与萌芽之中,可未料却给朝廷上小人算计了,下放到此地,这样一来,怕是以后北夷真的要东山再起了。”

夏念白沉一双黑眸,“你怎么也要募兵,北疆驻兵十万,还不够用么?”

边舜苦笑,“夏总督有所不知,待你得胜凯旋后,朝廷以押运为由,屡屡调兵,眼下边境屯兵不过两万,别说是战祸一触即发,便是在安定时期,也实在是岌岌可危。”

夏念白道:“以押运为由?未免太过荒唐。”

边舜道:“这年头小人当道,又岂有天理可言。”

而后又道,“新上任的总督姓郑,是早前的兵部给事中,纸上谈兵的家伙,竟翻身成了执兵一方的都统,实在是胡闹。”

王九闻言道:“既然无能为力,也只能眼不见为净,边兄弟来这里,同总督一起抗寇,岂不更好。”

边舜哈的一笑,“也是。”

夏念白上了马,一扯缰绳,“走。”

边舜摇摇望了那马上英姿挺拔的人,唇角上扬,“上哪?”

“带你去看我练的兵。”

日头有些晃眼,边舜眯了眼,些许失神,“知我者,念白也。”

王九见状,将自己马匹的缰绳递给边舜,“边兄弟,你先骑我的去,反正我看过许多次,不差那一会儿。”

一旁的颜安跟着开口道:“夏总督,那边大人带来的这几辆马车如何安置。”

夏念白看一眼王九,“你留下,叫舒璎过来收拾。”

王九感激不尽,“总督大可放心。”

边舜闻言翻身上马,皮肤有些黑,脸却长的凌厉英气,只见他挑了一双浓眉,声音入风过刀锋,“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见这东南省的勇将雄兵。”

夏念白不语,只低喝一声,身下骏马箭矢一样直奔远方。

边舜见状双脚一夹马腹,抖缰绳,也是策马如飞。

颜安紧跟在后头,三个人不多久便到了城郊兵场。

那几万人正与校场操练,擦拳磨掌间,豪兴横飞。

边舜端坐马上,褪去脸上悍霸之色,露出些许赞许,“练了多久。”

夏念白眸光淡然,“不到一年。”

边舜思索片刻,微微一笑,“这些人可为精兵。”

夏念白道:“眼下还未成。”

边舜笑了,“依我看,足够了。”

见夏念白不语,又道:“我这一路过来,听说这年里东南少有寇患,也不知夏总督又用了什么高招唬住了那帮匪贼,腾出功夫来暗自募兵,只等斩草除根。”

夏念白音色且淡且轻,“这都是叶添的注意。”

边舜一笑,“怪不得方才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竟是没见着叶参军。”

“他出使灵州,还未回来。”

边舜自然是知道灵州的,“深入虎穴,叶参军可是较之前有胆量了,”

语毕,又侧过头去看夏念白,试探的,“你竟舍得?”

夏念白未察觉那话间他意,想也不想,直接道:“无妨,我不会让他有事。”

边舜眼瞳一紧,立刻沉了脸。

49、心事

叶添是个什么人,边舜很清楚,浪荡不羁,拈花惹草。

可最让自己反感的,却是因为夏念白。

这样的美味给狗吃了,自己心里头自然不畅快。

边舜正过身子,远眺精兵列阵。

“念白?”

夏念白给他这么一叫,很是惊悸。

两人虽熟,却不至于热络到互称名讳。

边舜毫不避讳,依旧直视着他,却躬身致歉,“卑职一时口误,还望总督不要怪罪。”

“都说了你我不必如此,”夏念白略一抬手,示意边舜起身,“你像是有话要说。”

边舜直起腰,深黑的眼瞳要将人吸进去似的,“若是有件东西,你极喜欢,后来才发现那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可怎么办?”

夏念白听得懂边舜意有所指,却也想不出个之所以然。

便静思片刻,认真道:“人无完人,东西也未必都尽善尽美。”

“连败絮都喜欢?”

“不过只是能原谅罢了,”夏念白道:“不管怎么差劲,总归是我喜欢的东西。”

边舜眼底一暗,拱拱手,“恕下官唐突。”

夏念白正想说话,却给跪在地上侍卫打断了思绪。

“夏总督,许大人求见。”

夏念白静思片刻,“许永?”

“回总督,正是许永许大人。”

夏念白很是惊悸,这许永告病已有些时日,却偏偏赶着王正来的时候痊愈。

其间怕是另有蹊跷。

边舜见状,笑笑道:“总督不必费心陪着我,只管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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