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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by苍白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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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白听得边舜说话,忽然给点透了一样。

那日下午,王正拉着温声软语,提醒自己的光景,却是历历在目。

边舜见夏念白紧蹙浓眉,竟笑的灿烂,“怎么为难成这样。”

夏念白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倒有心思笑。”

边舜给夏念白这一呛,也未觉挂不住,依旧掩不住笑意,“不经意罢了,能再见你,我当真高兴的很。”

夏念白攥了攥手,不再说话,转头嘱咐颜安好生陪伴边舜,便跟着侍从回了总督府。

待入了思宁堂后,侍从躬身退下。

深秋的寒气,从那漆黑的大堂里一点点的渗出来,直叫人心头发冷。

王正同许永正凑在一处耳语,闻得夏念白过来,都齐刷刷抬了头,朝这处看来。

夏念白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两人躬身行礼,毫无慌乱之色。

王正端坐东侧,捋了捋鬓须,黄白的面皮给外头的日光一映,竟有些诡秘颜色。

许永也是许多日子未见,越发的面白体宽,眼下正立在西头,笑意恬然,“下官参见夏总督。”

夏念白依旧的面无表情,“恩。”

许永直起身子,“下官方才听说,新上任的边舜今早已然抵达晋安,却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未见边大人半个人影。”

夏念白屈身端坐,眸光倦淡,“既然你消息如此灵通,也该知道他去了城郊兵场。”

许永一笑,“下官并未刻意打听,不过是听门口的侍卫说的。”

王正拿了茶盏,轻呷口茶,状似不经意打断两人,“夏总督,下官已经打理好手头事宜,若无意外,下官想着过两日便返京。”

夏念白淡淡道:“到时候我给王大人送行。”

王正听他留也不留,语气倒也平缓,“本来想着此番前来,顺便将叶参军带回去,可见夏总督之前答应的那样干脆,事成之后尚书大人定会再次卖个面子给总督,将叶参军留给大人。”

“于此,下官再在晋安守候逗留下去,也便没意义了。”

这一番话说得软中带硬,咋一听闲话一样,细品后却是刀锋毕现,生生的逼着夏念白动手。

夏念白想了想边舜微拧了刀锋一样的利眉,面色苍白。

王正见状又道:“夏总督不必为难,便这个动手的人不是你,早晚也会有别人。”

夏念白看着王正,微微吸着凉气。

王正笑笑,“还不是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什么下场,早就注定了。”

又道:“下官在京城等夏总督的好消息。”

******

灵州。

到底是入了深秋,便是到了晌午时分,日头也灰蒙蒙的,没一丝暖意。

容紫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桌上纸笔。

脸上青肿未消,较平日的跋扈摸样不同,这样反而生出些楚楚可怜来。

阎雄端坐西侧,看的心头一软“还疼么?”

容紫看也不看他一眼,“什么?”

“我说你那脸……”阎雄叹口气,“你之前若是乖觉些,我哪舍得下手……”

容紫搁下手里的东西,“这点疼我还受得住。”

阎雄道:“待会我寻人给你那些药来,别回头留了疤,怪难看的……”

容紫转了头,“不必了。”

阎雄转了话道:“我这一走,真是有些不放心。”

容紫看他一眼,“我替你在灵州看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阎雄道:“大哥刚走不久,这灵州人心不齐,我不在这儿,单凭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镇得住那些个莽夫。”

容紫道:“你不在,他们更不敢反。”

阎雄不解,“那是为何?”

“要反早在靖王过世的时候反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容紫垂了眼,“且你昨日当着众人之面将军权暂交予我,若有异议,也该当时表清,省得过后麻烦,当下没人吭声,自然是默许。”

“最好是那样,”阎雄一脸愁苦,“万一我真给那东南总督拘起来了,你可去救我。”

容紫不徐不疾,“那是自然。”

而后又道:“你若害怕,大可以不去,反正灵州也未跟晋安书信约定。”

阎雄哼一声,“没有的事,若真论起害怕,也是那总督怕我,毕竟咱们是赢过他的。”

容紫笑容怪谲,不再说话。

阎雄坐了一会,很是无趣。

起身而走,跟外头的人撞个正着。

叶添愣了片刻,拱拱手,“徽王。”

两人寒暄几句,又各自分开。

叶添迈进了屋,见容紫立在窗边,披一头黑发,眼底下青紫交错,未有狰狞之感,反而越发的艳毒妖娆。

“脸怎么还不消肿?你还说是给撞的,我倒看这印记,更像是给人打了……”

寻思一会,又自嘲道:“应该不是,你不去打别人也就不错了。”

容紫看他一眼,“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手痒。”

叶添后退几步,笑嘻嘻的,“我岂会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哪里舍得嘛……”

容紫手搭在窗棂上,推开了窗,盯着外头萧瑟,静静道:“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话听着是自言自语,可又多了那么一丝自嘲的意味,叫人猜不透那其间含着的心思。

叶添见他这副摸样,早就习以为常。

自打回了灵州,容紫的脾气跟这屋外头的天气一般,迅速的冻成一块寒冰。

终日蹙着眉,心事重重的,话越发的少,得闲的时候也是坐在窗口发呆,有时候一坐便是一上午,木头一样,整个人没半点活气儿。

可到了晚上,又跟换了人一样,就像是只急欲吞食的怪物,近乎疯狂的亲吻,欢好,叶添有些时候招架不住,又苦于实在反抗无力,也只能由着他折腾。

正寻思着,叶添抬头瞥见容紫正盯着自己,不由得一惊,看了眼窗外天色大亮,虚惊一场般踹口气,“看什么?”

容紫眼底的黑气浓郁,呆了呆,指着叶添的脖子,“红了。”

叶添一愣,寻了个铜镜出来,比对半晌。

苦笑道:“你下次轻点。”

容紫叹口气,“你不气?”

“有什么好恼的,”叶添搁下手里的铜镜,“不过就是几点红痕而已。”

容紫忽然笑笑,不再开口。

叶添道:“我今早见着灵州上下忙作一团,像是整装待发,莫非是阎雄这就要动身启程了?”

容紫目光落在别处,“说是明日启程。”

叶添些许迟疑,“看那样子,该是带了不少将士”

容紫唇瓣轻启,“两万精兵。”

叶添垮了脸,“这哪里是去谈和,分明是挑衅……”

“你有所不知,”容紫道:“他心里头,可是怕的紧。”

叶添笑笑,“我在这里呆着,晋安那边定不会拿他怎样……”

“未必,”容紫忽然挑眉,“兴许夏念白早看你不顺眼,这样一来,将阎雄杀掉,灵州将士必将泄愤与你,既除了贼首,又甩了包袱,可谓一石二鸟。”

“……夏念白不会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添笑不出来,咧咧嘴,“况且他也不蠢。”

容紫盯着他,“有道是擒贼先擒王。”

叶添收了面儿上笑意,“我记得我同你说过,若是流贼祸乱一触即发,反而得不偿失。”

容紫淡淡道:“你生气了。”

“没有,你多想了。”

“我看你倒是像让我说中了心思,”容紫扬唇一笑,“也怕夏念白弃你于不顾。”

“……”

“你看不透他,又岂会肯定他是否早就厌弃了你。”

“……”

“既然你怀疑?那也叫喜欢了许多年?”

叶添看了他半晌,面上没一点神情。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容紫默不作声,眼看着叶添转身出了门。

关了窗子,脸浸在暗处里,生出些扭曲诡异来。

不想再看到那人温情摸样,也只能如此。

想着大计将成,万不能因为这么个人白费了心血。

正如自己方才所言,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50、暗杀

夜色浓郁,死水一样,浸透了整间密室。

容紫的脸给漏入屋内的月色润着,瓷器一般,嘴角噙一丝笑意,更显得万分怪谲。

“你现在可以回大平了。”

跪在一处的囚犯低声不语,只低头暗自揣度。

容紫见状,又是一笑,“当日你佯装灵州信使给阎雄送信,却在半路给阎立劫了过去,这事儿不是叶添指使你做的么?”

地上的男人惊怖万分,抬头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容紫继续道:“若不是阎立死的急,怕是你也早给千刀万剐了,把你剩到现在,也算是天意。”

“你到底是何人?”

容紫道:“跟你一样,是大平将士。”

那人登时淌了泪下来,嘴唇颤抖着,抱着拳半晌说不出话。

容紫面色稍稍缓和,“这次阎雄领军出行,我可安排你混入队伍,一同去晋安。”

“阎雄去晋安?莫非是攻打城池?”

容紫摇摇头,“那倒不是,这次打的幌子,可是议和。”

那人疑道:“幌子?”

容紫盯着他,“名为议和,实为谋刺。”

那人思索片刻,“难道是……”

容紫继续道:“兵法有云,夺其魁,以解其体。”

那人瞪大了眼,“尽然打总督的主意……这阎贼着实可恶!”

容紫道:“总督有难,我等必然不能坐视不管,今天叫你过来,也是有事相托。”

那人道:“晋周两省连年饱受贼难,小人愿为两省百姓赴汤蹈火。”

“当日你敢接叶添那趟差事,我便知你是义勇之士,但此次不同上次那般险恶,毕竟是在晋安地头上动手,事成后,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容紫一笑,“说了这么多,你要做的并不难,不过是呆在灵州访晋的队伍里,待阎雄入了晋安,意图不轨时,你直接出手了解他便可。”

那人思索片刻,“这倒不是难事,只不过为何不直接给总督密信告之详情,反而要等阎雄接近总督时擅自动手?”

容紫音色冷淡,“那送信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就是怕这信未出灵州便给阎雄劫了,后果不堪设想,且便是总督收了信,岂能单凭你我一面之词便拒而不见阎雄,不如事发之时动手,人脏并获,最为稳妥。”

那人点点头,“大人高明。”

容紫不语,只递过去一只镶边木盒。

那人双手接过,就着月色端详,那躺在红绒布上的,不过是个箭头而已。

容紫眼底冷光凌厉,“该怎么办,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

思宁堂,红烛孤照。

悬在上头的镀金牌匾‘政肃风清’给烛火映着,明明暗暗的,泛一层青黑冷辉。

端坐与北侧上座的人,静默许久,身侧茶盏开了盖,早已冷凉,却是满的。

夏念白一身清浅色罗衣,面无表情。

他本就生的英俊,若是不持刀弄枪,皮甲着坚,倒是有些像是位翩翩儒生,文雅清秀,白净的很。

门口风过,寒气鱼贯而入。

脚步声越发的近了,夏念白眼睫一抬,便正巧跟进屋的人打个照面。

边舜扬唇一笑,眉眼间硬气渐淡,反倒多了些柔情出来。

“不知这个时辰,夏总督叫下官过来,所为何事?”

夏念白垂了眼,动一动手,“过来坐吧。”

边舜拱拱手,尽了礼节,踱到西侧坐下。

后又抬眼去看夏念白,见他眼望着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边舜静了片刻,“怎么京城刑部还来人了。”

夏念白头也不抬,“说是下来查案子。”

边舜笑笑,“那个王正?京官下访,该是敛了不少钱回去吧。”

夏念白道:“你知道他?”

“岂只是知道,”边舜收了笑意,露出些愤恨来,“朝廷上有那么一群人,居心叵测,枉害忠良,别说我个个都记得清楚,想必总督也该心中有数。”

夏念白看边舜一眼,不再说话了。

边舜起身,眸光灼灼,“你我至交数载,有些话,还望总督莫怪我直抒胸臆。”

夏念白淡淡道:“但讲无妨。”

边舜道:“不值总督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那闹得满城风雨的‘边将勾结近臣’,?”

夏念白眼神一暗,“接着说。”

边舜盯着他道:“此事说的正是你书信与杨桃,给他人弹劾,闹得朝野翻覆,你因此而入狱,那时听闻此事,我深知你非攀龙附凤之辈,做出这样的事,也只有一种可能。”

顿了顿,又道:“后来事情的结果,也证明我心中所念,有人暗地里排除异己,可却未料那甘当刀俎的,却是你夏念白。”

夏念白心头一寒,音色淡漠,“你都看的明白了。”

边舜闻言哈的一笑,“国枯民苦,外有北夷岌岌可危,内有流寇祸乱不止,可朝廷上除了贪官污吏,又有几个忠心为国的大臣。那些人整日的尔虞我诈,挥霍民用,大平破败至此,边舜不愿在浊流中独善其身,唯有上疏死劾,只求警世醒人,且自当日上书痛斥蠹虫之日,我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事后未给处以极刑,那是因为杨大学士力保。可那奸佞岂会就此罢休,将我调来此地,自然是要借刀杀人。”

夏念白深黑的眸子盯上边舜,“既然知道,你还敢来?”

边舜轻吁口气,笑意阑珊,“你有所不知,能魂断与豪杰刀下,边舜何其有幸。”

夏念白手指搭在角桌,竟打翻了那盏冷茶。

茶水顺着桌面倾泻而下,浇在地面上,不过只是些略深的印记罢了。

“你怎么不问我寻你过来,是为了何事。”

“前几日送走王正后,你整日心神忧虑的摸样,我都看在眼里头,方才过来的时候,就想着该是此事。”

“为何跟我说这些。”

边舜笑笑,“不过想让你知道,早晚都是死,这样我反而开心,你当真不必为难。”

夏念白轻声道:“你说不说,都是一样的。”

边舜未解话中之意,终是忍不住问了句,“再者,就是有些话不说,怕是日后再无机会。”

夏念白目光落在边舜脸上,凝神片刻,“你说。”

高大的身影遮了红烛光亮,也遮了那刺骨寒风。

夏念白眼前一阵晦暗,耳边的声音暗哑低沉,在这寂静里越发显得的清晰。

“你以为,这里只叶添一个人对你心存他念么?”

夏念白一愣,旋即耳朵起一层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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