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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夫子当大夫——by终佳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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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劭:“睡觉去!”

孔郑纪:“睡了就懂了么?”

孔池殷:“孔郑纪,快来!咱们睡睡!睡醒了,就懂爹的话了。

池劭:“……”

殷元:“……”

郑衡:“……”

纪项:“……”

竖日,纪项又恢复本性,活蹦乱跳的。学堂里就数他最闲,照看儿子,非他莫属。这俩孩子嚷着要学写字、要念诗,纪项可头疼了,虽然自己常年呆在学堂,但不见得自己文采好到哪去,自是不敢妄居夫子,教坏儿子。于是乎,他把俩孩子往学生堆里一放,道:“咱儿子也不小了,该学些功课!”说罢,他又跃上屋顶,又准备消失一段时日了。

自此以后,孔郑纪与孔池殷成了学堂里年纪最小的学生。上四书五经课时,俩儿子问题最多,最刁钻。上水墨画课时,俩儿子把宣纸画满了的同时,也把自身的衣裳给描黑了。上武艺课时,俩儿子最爱出风头,不是把同窗弄伤,便是把自己弄伤。同窗们深受其毒害,却又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是夫子的儿子呢?谁叫人家年纪最小呢?

叶玉红听说孔郑纪两兄弟也上学了,便琢磨着把自己生的调皮蛋也抓去学堂。冯少天死活不肯,说什么父子俩不能师出一门,儿子该在家里好好念书,不必上学堂。公公婆婆也怕孙子在学堂读书受人欺负,不肯答应。叶大爷夫妇也很疼外孙,也是不肯点头。那叶玉红若是没本事,那也进不了冯家的大门。是以,丈夫终究是拗不过妻子,父母终究是拗不过女儿,公婆终究是拗不过儿媳。冯家小祖宗冯敬箫,蹦蹦跳跳上学堂。

冯敬箫五岁,年纪自是比孔氏兄弟大,加之冯敬箫的母亲叶玉红是池劭的干妹妹,是以,冯敬箫在孔氏兄弟面前,可以毫不心虚地以大哥哥自居。孔郑纪与孔池殷是双胞胎,是明摆着的,可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众人无从得知。因为,当初他俩被捡时,那篮子里的布条虽写着生辰八字,但却没注明哪个先哪个后啊!是以,兄弟俩平日里都是直呼其名的,不分大小。那孔郑纪与孔池殷压根没想过要喊冯敬箫为哥哥,一直唤他为‘大冬瓜’。这怨不得别人,谁叫冯家就这么一棵幼苗?那冯府上上下下,谁不宠着冯敬箫?好事都是冯敬箫碰着,好吃的都是冯敬箫尝着,这冯敬箫得天独厚的,自是长得肥肥胖胖,圆鼓鼓的。唤他一声‘大冬瓜’,确实没委屈了他。可慢慢地,孔郑纪与孔池殷发现,‘大冬瓜’不再是‘大冬瓜’,而是由‘大冬瓜’变成大帅哥时,两兄弟是满肚子的苦水啊!不过,这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在此先不提。

话说,这冯敬箫进学堂,可恼死了殷元等人。此子不是一般的顽劣,比之他父亲冯少天更甚。本来孔郑纪与孔池殷,已经够让众人头疼的了,如今还多了个冯敬箫,这还了得?于是乎,学堂里,日日传出夫子的怒吼声。

这日傍晚,冯少天的跟班山子来接小少爷冯敬箫。山子:“小少爷,咱们回府吧!”

冯敬箫:“本少爷今日不回去!”

山子:“这可不行!您要是不回去,这冯府上下,今晚谁也甭想好过!”

池劭:“这都放学了,不回家做什么?”

冯敬箫:“舅舅,我今晚要跟孔郑纪和孔池殷他们一起睡!我喜欢跟他们玩!”

池劭:“你这孩子……”太贪心了吧?

孔郑纪:“我不要跟大冬瓜睡!我只跟孔池殷一起睡!”

孔池殷:“我不要跟大冬瓜玩!我只跟孔郑纪一起玩!”

冯敬箫:“你们俩下午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骗人!骗人!”

殷元:“好了,都是兄弟!一起睡一起玩,也没什么。山子,你回去跟你家老爷少爷他们说一声,就说敬箫今晚留在学堂,不会出什么事的。”

山子:“这……好吧!我这就回去禀报!小少爷,那奴才先走了。”

冯敬箫使劲地把山子往外推,道:“走吧走吧!”说罢,冯敬箫追上孔氏兄弟,厚颜地把胳膊搭在兄弟俩肩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嘻哈着。

池劭看着这一幕,搂过殷元,道:“娘子,你说,冯敬箫这小毛头,日后会不会把咱家的儿子都骗走啊?”

殷元:“他才多大啊?你也操这心!”

郑衡:“池劭说得没错!咱儿子水灵着呢!只怕这日后,又是一桩孽缘啊!”

三个大人并肩站着,微笑地看着玩闹中的三个小孩子,忽然觉得:这世间,是多么的美好啊!

这冯家小祖宗留宿于此,可把冯家长辈们急死了:这好端端的,不回家!明儿见,也是一样的!于是,冯家二老、叶家二老,亲自把冯敬箫拽回去。冯少天跟叶玉红只得满脸赔笑着。闹闹哄哄一阵子,这冯家老小方才离去。

池劭:“走得好啊!省心!”

殷元:“瞧你说的!那可是你外甥!”

池劭:“干的,干外甥!”

殷元:“怎么,嫌弃?”

池劭:“不是!这干外甥总没儿子亲吧?咱儿子要是被拐跑了,我可不干!”

殷元:“你总有理!”

池劭:“那是!”

孔郑纪:“爹,孩儿不会跟人跑的。”

孔池殷:“爹,孩儿也是!”

郑衡:“儿子啊,话不要说得太早!”

孔郑纪:“不早啊,如今已是晚上啦!”

孔池殷:“就是就是!”

郑衡:“……”

第八章

一晃三年,物是人非。叶大爷病逝,叶大婶承受不住刺激,也随夫君去了。冯家举家搬迁至京城,事先在京城站稳脚,事后冯敬箫才能前程似锦。冯家世代经商,大富大贵,的确没错。可商人的身份终究比较低微,比不得仕族官人。冯少天夫妇便琢磨着让儿子在京读书,在京考试,将来好图个功名。他们这一去,在京城可能不会一帆风顺。池劭为此,还特地拜托他好友、驸马张诚,多多担待着冯家。

殷元:“你从前不是最厌恶官人的么?怎么如今你也来这一套?”

池劭:“那时是年少不懂。这世间,哪有不走门子的事?”

殷元点头道:“也是。”

郑衡:“你们两个哭什么?”这冯敬箫一走,学堂‘三大王’顿时缺一,弄得孔郑纪与孔池殷一个劲儿地吸鼻子。平日里,最是胡闹的伙伴,最是感情深啊!

池劭慌道:“咱儿子,不会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殷元:“你脑袋都装些什么!?”

“池劭!你看看谁来了?”多日不曾现身的纪项,又冒了进来。可这次,他身后,还多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老者面色红润,步伐稳健,声如洪钟,喝道:“好小子!还不快来拜见为师!”

池劭立马双腿跪地,向老者磕了三个响头,笑道:“师父!师父!你老人家总算回来了!这些年,您都去哪了?说与徒儿听听!”

殷元与郑衡恭恭敬敬地向老者问了个好。孔郑纪跟孔池殷见到池劭跪拜老者,他也照葫芦画样,拜!

老者欢喜道:“池劭啊,几年不见,你小子连媳妇儿子都有了!”

殷元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

池劭笑道:“师父是不拘小节、不理会世俗看法之人。他老人家,是不会棒打鸳鸯的。他是我师父,而你的武功有一半是我教的,你就权当我是你师兄,我师父是你师父!要是再细些,你是我媳妇,我师父,便是你师父了!”

老者笑道:“不错!”

殷元脸皮薄,急道:“那个……师父,你跟池劭多年未见,好好聊着吧!我去弄点吃的来!”

师父这些年来,云游四海,东南西北,哪没闯过?所见所闻,更是多不胜数。池劭、纪项、郑衡,都细心听故事,而孔郑纪与孔池殷却边听边睡着了。

师父与众人吃过晚饭后,便要告辞了。池劭等人自是不许的,硬要留着师父。可师父要走,谁也拦不住。这一别,又不晓得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了。

如今儿子已六岁多,不用缠着爹爹睡,那木屋,又是殷元与池劭的天下了。

这夜,池劭又缠着殷元,要做那事。

殷元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怎么老好这个?”巴掌没扇着,池劭一把抓住他的手。

池劭:“嘿!你夫君我身体健硕,饥渴了点,也是应该的。”

殷元:“儿子都老大了!你这个小老头!”

池劭:“那你就是小老头的小老婆呗!”

殷元:“你能再恶心些么?”

池劭:“能!”说罢,池劭开始对殷元上下其手了。

殷元:“唔……嗯……啊……你你真是禽、兽!”

池劭:“老子就是你的禽shòu!唯一的!”

两人哼哼哈哈过后,池劭是想睡了,殷元不准,捏着他鼻子,喝道:“赶紧起来,别睡!”

池劭猛地起身,笑道:“娘子,还要再来一次?”

殷元翻白眼,一拳头递了过去,骂道:“除了这个,难道你脑袋里不装别的?”

池劭嘴角一勾,浅笑道:“还有你,不,你和儿子!”

殷元:“……那冯家都搬京城……”

池劭抢白道:“你要是想搬,咱也去京城呗!”

殷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咱儿子长大后,干哪行?总不能子承父业,当个教书先生吧?”

池劭:“你瞧不起夫子?”

殷元:“说什么呢!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咱当爹的,也该为儿子着想。以前我不懂你爹怎么老黑着脸训你,如今我却懂了。人处于什么身份,就该考虑什么问题。”

池劭:“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为儿孙做牛马!”

殷元:“你倒是洒脱啊!”

池劭:“你也别多想,咱学堂出来的人,有哪个不是文武全才的?更何况,咱儿子有四个爹爹啊,多厉害!你说,咱儿子日后能差到哪去么?”多年以后,孔郑纪跟孔池殷真个儿应了那次池劭哄郑衡老母亲的话——“老夫人,这孩子就该呆在学堂里,将来有出息!您家这两位乖孙子,将来定是文武状元全包了!”

殷元:“算你说的有些道理!很晚了,睡罢!”

池劭:“可我无睡意啊?更何况,嘿嘿,咱不还有正事未办么?嗯?”

殷元骂道:“那就痛快点!我困了!”

池劭:“嘿,娘子!你很体贴啊!那为夫也体贴体贴你吧!”

两人大战三百回合,方才满足睡去。

清早醒来,黑眼圈是必须的。殷元给池劭一拳,也是必须的。殷元下手轻,那也是故意的。池劭刚想逗殷元一下,门外边闯进两个小毛头,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池劭怒道:“你们两个小鬼,怎么门都不敲就闯进来了?还拿我当爹么?”

殷元吼他:“对儿子兄算什么?”

孔郑纪道:“爹,你们俩就别吵了!他们全都来了!就等着你们去上课呢!”

池劭:“今儿不是月底么?不是放假么?怎么还来?”

孔池殷:“爹,今儿来的全是大爷大叔!”

殷元:“哦,原是我忘了!今个儿是给乡亲们讲课的日子啊!”前不久,殷元回家祭拜爷爷时,恰巧碰见一桩纠纷:一外地商人在村子里收购粮食以及贩卖药膏,欺负不识字没见识的村民,缺斤少两、货不对板不说,还诱骗无知村民在不认得的字据上按手印。殷元便与池劭商量,每月月底,定时给老乡亲们传授知识,不收银子。这老一辈人农夫,都没上过学堂,此番得此机缘,个个都乐了,都愿意来学。可上了年纪的人,学起东西来终究没有小孩子那么快,这夫子也不能随意批评他们,只能耐着性子跟他们细讲,算是难为了夫子了。

这一天下来,殷元跟郑衡都一个脑袋两个大,就池劭偷着乐。为啥?先不说池劭文采不咋样,单说他那急性子吧,若是整日对着脑子不太好使的老乡亲,那定是不欢而散了。

孔郑纪、孔池殷,两人同时喊道:“爹!”

池劭:“干嘛?”

兄弟俩:“不是喊你,孩儿喊的是这位爹!”

纪项:“儿子,你最帅的爹爹又回来了!”

孔郑纪:“爹,这回又给孩儿说说江湖上的新鲜事吧!”

孔池殷:“爹,又教孩儿新招吧!上次您让我学的,孩儿都学会了!”

纪项:“成成成!”

池劭:“哼!你们两个小崽子,就知道跟他献媚!”

纪项:“你嫉妒!”

池劭:“老子用得着么?论样貌,论武功,老子一点也不比你差!”

殷元喝道:“池劭,少说一句!你俩怎么见一回就非得吵一回?”

池劭:“谁跟他吵了?”

纪项:“诶,池劭,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不待见我了呢?”

池劭:“没这回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子的性子,老子就爱跟你瞎闹!要老子跟你好好说话,那还是难事!”

郑衡:“各位,站着说话不累么?进屋罢!”说罢,他一把拉着纪项,凑近他耳旁,低语:“跟我来,让我好好疼你……”

纪项耳根子一红,哈哈道:“那个,我跟郑衡有事要办,挺急的。你们晚饭自便哈!自便哈!”

殷元问道:“什么事这么急?比吃饭还急么?”

池劭笑道:“你不知道啊?不就是跟咱俩晚上办的是同一回事么?”这下子,殷元便会意了,张嘴却又不言。倒是孔郑纪跟孔池殷一起捂嘴而笑。殷元不解,孔郑纪先开口:“爹!孩儿虽年幼,却也知道何为情?劭爹爹跟您是一对,衡爹爹跟掌门爹爹是一对,你们干的,都是情事!”孔池殷接话道:“孩儿也知道!孩儿晚上经常听见真真地喊声,嗯,有些像去茅房拉屎拉不出的闷哼声。不过,很奇怪,每次听那声音,孩儿那个东西……都很想尿尿诶!”其实,俩儿子自小便知自己是被四个爹爹捡回来养的,也知道爹爹们之间是何种关系,只是不说而已。

四个大男人,听完此话,面如死灰:儿子才六岁多啊!

自从此事过后,四个大男人面对着俩儿子,都是不尴不尬的。给儿子说教吧,好像又没什么立场。双双对对想‘办事’吧,又不敢胡来,总小心翼翼地,生怕被看到,不,被听到。但俩儿子倒是明白事理,说什么爹爹们的事,孩儿绝不会对外人提及,云云。不过,自家人不多嘴,偏有外人多嘴。原是某日有位学生瞧见殷元跟池劭的亲密状,便告知家中父母,他那父母比较偏激,容不得有龙阳之好的人当夫子,说什么败坏师风、违背伦常、教坏孩子。众多学子的父母都来学堂讨个说法,骂着各种恶言恶语,简简直不堪入耳。城里的衙门老爷也来干涉此事,一时间,学堂闹得鸡犬不宁。京城的冯家以及驸马张诚,也闻知此事,都托人来摆平此事。风波虽平息了,但殷元等人的心,却凉了。他们这些年,除了培育莘莘学子,还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如今,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谁能不心寒?殷元等人一致决定,不继续当夫子了,另谋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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