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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彼岸——by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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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远,听他们说话模模糊糊地,似乎听见叶翼说希望傅暖玉做什么。

肩膀突然被人重重一拍,裴齐吓了一跳,紧张地回头一看,背后的人抱着双臂看着他,“怎么不过去听,这里又听不真切。” “我……” “哈,”傅砚笑了笑,“你听吧,我不打扰你。” “谢谢……”但傅砚并没有走的意思,就站在裴齐身后也望着大堂。

叶翼说着什么,傅与之气得发抖,而傅暖玉,似乎没有说话。裴齐感觉手心都开始湿淋淋的,突然听到傅暖玉似乎说了什么,很简短的一句话,或者说只有几个字。

裴齐转头看看傅砚,问道:“……暖玉……暖玉刚才说了什么?”傅砚皱眉,不说话。

“刚才暖玉说了什么?”裴齐又问了一遍。

傅砚这才开口,吐了两个字,“‘我娶’.”心立刻跳漏了半拍,但裴齐不信,他怎么会信!

“娶……谁娶?娶谁?”傅砚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裴齐神色复杂。

明知顾问是愚蠢的做法是吗?那谁能骗我一辈子?

往日种种还像是昨天才发生的,许诺言的人却早已走出了昨天,那我又是在昨天里等谁?

裴齐一个转身,傅砚赶忙伸出去拉,指尖却只是刚触到裴齐的衣衫。大堂上,突然出现一个人,他脸色泛白,眼里流出的光彩像衰草纵横的原野,空旷不知所处,直直冲向傅暖玉。

冲上去是狠命一巴掌,“啪!”地一声扇斜了傅暖玉的脸。

堂上的人连傅砚都下了一跳。傅暖玉的脸泛起桃红,回过头,“齐儿……”裴齐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傅暖玉一眼,只是冲上去一个巴掌,然后冲出了大堂。

众人这才清醒过来,傅暖玉要去追,被傅与之一把拉住,责骂道:“你还想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傅暖玉苦涩一笑,突然想起两句诗来。落花水流红,人去何相逢。当初读这句诗的时候只觉得写得好,如今看见那人悲然离去的背影才懂其中心酸之处。

齐儿,你可愿再看我?哪怕一眼?一眼,便好。

第三十九章:长短街(五)

一路就没有停过。从傅府冲出来,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快速穿过,耳畔有笑声,有闹声,形形种种,唯独少了一种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想回头看,想在密密人群中看见一人,一眼就好,一眼就能让心上少一根扎着自己的针。

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裴齐知道,当那个人说出那两个字的一瞬间,孤寂浩瀚的银河已经在他们之间划开,银河星辰闪耀,那是两边的人撒下的泪。

一直走到水边才停下来,街已经走穿了。石梯下面是静静的流水,有位着着青花布衣的姑娘在旁边洗衣服,木棒拍打着衣服,发出啪啪的声音。

裴齐喘着气,下了两步台阶就地坐了下来,然后把头埋在手臂里,听姑娘用木棒拍打衣服发出的啪啪的声音。

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但裴齐更多感觉自己是死了,因为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咚!” “我说,你是聋子?”裴齐这才把脑袋从手臂里拿出来,因为眼睛闭得太久,一时看东西迷迷糊糊的,但可以感觉得到已经是黄昏了,天边暗红的余晖洒了水面,朦胧的光线笼罩着四周,石阶下洗衣服的姑娘早已不在了。裴齐缓缓回头,看着背着斜晖的傅砚只有一个轮廓。

傅砚手里抛玩着一块石子,挑眉道:“看来下次我要扔一块千斤巨石在水里才吵得醒你。”裴齐不说话,傅砚走下来,挨着裴齐坐下,把石子握在手里,“你……没事吧?”裴齐一惊,傅砚这是在关心他吗?还真是难得的话。裴齐低低嗯了一声。

傅砚眯了眯眼,暗暗地光线把他的眼角勾得更长,握在手里的石子紧了紧,开口说道:“你跟着我吧,我会待你好。虽不如我哥待你好,绝对不会让你比和我哥在一起心更痛。”裴齐睁大了眼看傅砚,说不出话。

“就当是为躲我哥和我在一起。”手里的石子快捏碎了,但裴齐还是不说话。裴齐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为躲一个人而选择另一个人真的好吗?真如傅砚所说心不会同那人在一起痛?那要是在一起,最痛的又是谁?

夕阳那么宽广,照着尘世,没有一丝一毫能躲藏。把痛藏阴影里,如江南江水下的藕,在泥土里发芽。

“我……嗯……”傅砚立刻拉裴齐起身,轻声道:“水边凉,我们回去吧。”走上台阶,一眼望去是行人稀少的长街,夕阳的余晖镀出青石的暗淡,街那么长,一眼望不到头,就算那头站着人也看不到。

长街长,短街短,你挑灯回看;凉夜凉,红烛红,你怅然向晚。

“走吧,回家。”裴齐嗯过以后,傅砚来得勤了,是天天来时时到。有时竟然半夜来敲门,开了门只见他说什么睡不着找你说说话之类的话,其实就算傅砚天天在裴齐身边打转裴齐也没有怎么同他说过话,傅砚在一旁滔滔不绝,自己就是嗯哦啊几声,但裴齐也奇怪,他现在同木头的样子,傅砚为什么还抱着木头不撒手。

傅砚来得勤,茗烟忙问裴齐:“傅砚?二少爷?傅公子呢?怎么不是傅公子?”裴齐一时回答不上来,磨蹭了半天说:“傅暖玉他,他要娶叶家小姐了。”茗烟当时就吓得不轻。说茗烟不敢相信,其实自己也不敢相信,有时候想起以前的种种,无论是在江南还是在洛阳,大事小事也都过来了,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只剩下痛了。

这日傅砚拉裴齐去街上转转,“你窝在屋都快发霉了,走,爷我带你出去透透气。”被傅砚拉着在街上走,裴齐也不怎么说话,倒是傅砚一直喋喋不休,顺手在小摊上拿了个逗小孩玩的波浪鼓对着裴齐转得咚咚咚地响,“来,小妞,给大爷我笑一个!”裴齐轻轻地笑了笑,傅砚更是把波浪鼓摇得厉害,裴齐却突然不笑了了,那轻微的笑容都没有了。

傅砚随着裴齐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停下了两顶轿子,有一个人已经下来,另一顶轿子里的人正掀开轿帷下来,两人往近一站,呵,金男玉女。

叶落嫣浅浅笑着看着傅暖玉,傅暖玉亦笑了笑,旁边的下人手里捧着大红色的缎子同二人一起进了裁缝店。

裁缝店?是要……做喜服吧。

裴齐就呆呆地看着傅暖玉的背影,傅砚拽拽裴齐,“别看了,我们去那边。”裴齐嗯了一声,正要转身却看见傅暖玉站在店门口看着这边。远远地也看不清傅暖玉的眼神,裴齐咬咬嘴唇,嘴唇上泛起白色的月牙弯,下一秒,傅砚都吻就覆了上来。

快速而轻轻地一啄,不知道路人有没有看见,但傅暖玉绝对看见了。

“走啦走啦!要下雨了呢,我们去买些莲子,让茗烟丫头晚上熬莲子粥。”傅砚推推攘攘地拽着裴齐走,裴齐嗯了一声跟在傅砚后面,但感觉背后有两道凉凉的目光,那么凉,如冰一般。

要下雨了呢。

果然,刚到家雨就下了起来,密而大的雨簌簌直下。屋檐下裴齐看看傅砚抿了抿嘴,然后拿袖子擦了擦傅砚的脸,低声说道:“淋着雨了。”那粗布的衣袖傅碰到傅砚皮肤的那一刻,傅砚一惊,马上低头抖抖衣衫,笑道:“哈哈,就是啊就是啊,差一点就淋成落汤鸡了。” “哦……晚上……要留下吃饭吗?”傅砚看看裴齐,道:“不了,晚上我有些事。” “哦,那我去给你拿把伞。”待递了伞过去,傅砚接过撑开,又回头笑道:“不过那莲子粥给我留一口,说不定我半夜会想着过来吃呢。”傅砚走了,雨继续淅淅沥沥地下。“应该明天才会停吧。”裴齐自言自语了一句便进了屋。

半夜,裴齐还在冰凉的被褥里辗转,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傅暖玉同叶落嫣进裁缝店的背影。真的是一对碧人,站在一起一看便知是天作之合。

被窝怎么也睡不暖和,想是下雨天冷的缘故,裴齐正捂了捂被子,听到有声响,细细地听,是有人敲门。

裴齐想是傅砚来了,起床撑了伞去开门,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下雨就不要过来了,会……”裴齐一惊,顿时语塞。门外站着傅暖玉。以前裴齐以为是傅暖玉的时候打开门看到的是傅砚,现在以为是傅砚的时候打开门看到的是傅暖玉。

傅暖玉站在门外,浑被雨水淋透,白色的衣衫贴着皮肤,发梢有水坠着水滴,一滴又一滴地滴在石板上。

裴齐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忍着神色小声地说:“傅公子来做什么?还是快回去吧,淋了雨,该着凉了……”傅暖玉静静地站在门外,夜色遮住了他的神情,只听到他身后的雨声,淅淅沥沥。

“可有热姜汤与我一碗?”傅暖玉不悲不喜道。

裴齐愕然,顿了顿,低声道:“没有……只有一碗冷了的莲子粥,是留给傅砚的。”傅暖玉没了回应,脚下已有一滩水迹在蔓延。

“傅公子你回去吧,我要睡了……”裴齐的手正要合上门,傅暖玉突然伸手握住裴齐的手臂,另一只手直推开门。

“你!你干什么?!”傅暖玉不语,拽着裴齐往院子里走。裴齐一怔,伞立刻掉落翻在了地上,雨打在裴齐脸上,冰凉刺骨。

当被按在床上那一刻,裴齐彻底的慌了,用力去推开压在身上的傅暖玉,“你疯了!”傅暖玉道:“我是疯了。” “你,呜……”傅暖玉的唇压了下来,裴齐死命闭紧了嘴,傅暖玉在裴齐下嘴唇上重重一咬,裴齐吃痛张嘴的一瞬间傅暖玉的舌就滑了进来。

翻云覆雨。傅暖玉丝毫没有给裴齐呼吸的余地。舌四处游走,所过之地强取豪夺,那么粗暴,和以前的傅暖玉判若两人,以前的柳絮入水,如今的暴雨磅礴。怎么……怎么会这样?

裴齐按着傅暖玉的肩用力地去推傅暖玉,结果只是事得其反地拽开了傅暖玉的衣衫。傅暖玉抬起头,衣衫已经滑入手腕,白莹似女人的肩膀让裴齐一下子不敢再动。

傅暖玉看着裴齐,湿了的头发有几缕散落在裴齐的脖子上,冰凉的水滴在脖子上,让裴齐觉得凉在那个地方蔓延,蔓延至所有脉络。

“齐儿,我说过我答应过你的事我都会做到,你却不信,???你为何不信我。”裴齐吸了口气,“可哪一件事你做到了?

“傅暖玉道:“我会做到的。”裴齐突然笑了笑,说:“那暖玉,你把我娶回去当小妾吧。”傅暖玉一愣,哀声道:“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我以后只会相信一人,那就是傅砚,他说,他会待我好,比你待我更好。”你也许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我希望你认为这是真的。

天下那么大,我们为什么就遇见了?

你也许告诉我这就是缘,那为什么缘让我们在一起却还要把我们拆开?

暖玉,我想同你,形同路人。

裴齐看得到傅暖玉眼里交织的悲伤与愤怒,那样的目光让裴齐差那么一点就忍不住要说出那几个字。

但究竟是没有。

傅暖玉又压了下来,撬开裴齐的牙关去肆意拮取。“你……你放,放开!”傅暖玉的吻一路往下,“我不会放。永远,不会。”屋外下着雨,屋内是毫无快感和美妙的交欢。裴齐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也在下雨,那夜的雨听起来是缠绵的,还有那夜的傅暖玉,那么温柔,生怕弄疼了他,现在的裴齐闭紧的眼缝里有浸出的泪水,依旧是缠绵,依旧在呻吟,只是那感觉早已经回不来了。

雨水和荷叶的味道互相混杂,清新雅致,却无人能赏,当色已褪去,事已变迁,暖玉,我的心里依旧只有你一人。

第四十章:挑灯望(一)

裴齐微微睁开眼睛,感觉头有些昏,四周的事物如目都是模模糊糊。被褥被昨夜身上的雨水浸润了,不暖和的被窝让身体更加不舒服。裴齐睁着眼,目光呆呆毫无目的。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门就被推开了。傅砚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昨天夜里落在雨里摔破了的伞。当傅砚推开门的那一刻,傅砚以为自己是走错了门,地上是凌乱的衣衫,而床上那一团被子里的人一动也不动。

静,静得没有人说话。傅砚屏住呼吸,微微咬了咬嘴唇轻轻走向床边。床上的裴齐呆呆地睁着眼睛,似乎是傻了呆了,似乎就是一块木头。

“你……”傅砚手有些颤抖的为裴齐捏了捏被子,手指却触到被褥的湿润与冰凉,傅砚一时惊愕,“怎么会这样?”裴齐依旧没有说话,傅砚觉得心里泛酸,那酸不是一圈一圈泛开的涟漪,而且汹涌澎湃的浪,在心尖上拍打。傅砚急道:“我马上换被子过来,然后去烧热水,你好好躺着不要动,你哪里不舒服?”裴齐自然还是不会说话,眼珠也不曾动一下。傅砚无奈,马上出了房门准备东西,出门前看见桌子上相扣的两只青瓷碗,傅砚走进揭开,是凉透的莲子粥。心不由更紧了。

房里终于又静下来了,裴齐听见院子里有傅砚因为烧水被烟呛到的咳嗽声。雨,停了吗?

热水清洗好了身子,裴齐问:“雨停了么?”傅砚一愣,说道:“停了。”隔了一阵裴齐轻声说道:“你带我出去走走吧。”傅砚为裴齐系衣带的手一僵,马上又挽好结,抬头看着裴齐微微笑道:“好,我带你出去转转。”下过雨,街道上的人并不算多,两个人慢慢地在街上步行显得有些醒目。傅砚笑道:“屋外空气就是要顺畅些。” “嗯。”两人走上一座石桥,到了桥中央两人停下来看着桥下的水,不远处水边的石阶,还有卖花的姑娘。

裴齐看着桥下,问道:“这水深不深?”傅砚一惊,不明所以,但只觉得裴齐脸色平静得可疑,道:“不深吧,我也不清楚……” “哦……”裴齐小声地应道,又自语道:“水上还浮着柳叶呢,遮住了看不见底……” “裴齐你到底想做什么?”傅砚惊道。

话刚出口,只见裴齐闭上眼身子微微往前倾去,下一刻,就如同柳叶脱枝般飘了下去。

“啊!快看!有人落水了!”就想不再醒了,可还是醒了。

还没有睁开眼裴齐先听到吵杂的声音。

“他不想见你,你可以走了。” “你让开。” “我说了,他不想见你!” “他没有亲口对我说过。”便听到傅砚冷笑一声,“傅大公子,是你害他如此的,你如今还要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到底是谁的过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没有听见傅砚回答,裴齐无力地拉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不想见着光线。被子却被缓缓拉开了,裴齐微微地睁眼,便看见的是傅暖玉有些苍白的脸。

傅暖玉叫了声,“齐儿……”裴齐不说话,傅暖玉低声道:“齐儿,你要打我骂我都容易,何必去寻短见。”裴齐抿了下嘴,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打你骂你都不容易,因为……因为我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傅暖玉鄂然,皱起的眉头上堆起的是波连不断的不忍,眉目中流露出的伤悲如寒气似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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