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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完颜 下——by绯琊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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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世铉要我等,我要梅森等,各人有各人的冤孽,这个变态的世界!

82.将我与我的绝望凌迟处死

我和梅森的关系,从那日生日会回来,并没有什么进步。

感动,是真的,我也不再抗拒同他出去,吃饭喝酒,偶尔吻一下。

但感情这回事,不是感动就可以的。

我和梅森之间,也不止是隔着崔世铉那么简单。

……

这日因为要在学校赶一个报告,我留在实验室,到半夜才回来。

进屋发现老妈居然在等我,吓了一跳。

据说当年那个美丽的女兵本来是想生个女儿的,待到生出来,却发现是个儿子,气得往一旁一扔,直想饿死算数。

今儿这是怎么啦?难道是老啦?

我的疑惑更甚,尤其是当老妈居然端了碗粥给我的时候。

我吃粥,老妈就坐在我身边唠唠叨叨:“你说你是不是矫枉过正啊?一下子拿那么多门课干嘛,人东相也读书,咋人家就读得不象你这么急赤白脸的呢,昨儿我去大统华还遇见他和Kelly,样子很相衬哦。”

我看老妈一眼:“妈,这女人都什么时候更年啊,怎么迪姐更,你也更啊,你俩年龄差那么远,你看人家香港的夏惠姨,快八十了,还梳两角辫子扮青春美少女呢,你咋变得这么啰嗦。”

老妈火了,一拍桌子:“你这个臭小子,回家听老妈啰嗦两句怎么啦?这么多废话,生儿子真没用。”

看着老妈上楼的背影,我才反应过来,她是太寂寞啦。

在温哥华,确实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家里的事有迪姐和老常,外边的事有小吴。出去血拼吧,没有朋友一起,她自己似乎也提不起劲来。我想带她出去玩玩,但一来我玩的那些东西她根本不感兴趣,二来我的功课太紧,没有时间。我又是男孩子,也不可能天天同她嘀嘀咕咕讲心事,我想她应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我是个女孩子。

她居然向迪姐学习织起毛线来。

那天我下楼,看到她拿了个类似于手套的物体让我试戴,大红色的。

我把手伸过去,二个手指顿时穿了出来,原来这个手套只有三个手指。

“哎呀,老妈,你忘记我有五个手指啦?还是你给外星人织的?”

“手指太难搞了,我懒得织,你凑合着戴吧。”她面不改色的说。

“不是吧,美女,”我在她面前晃晃手指,“今时今日你这样的服务态度可不行啊。”

“要不我给你织个毛衣吧,可能比手套容易织。”老妈跃跃欲试,掐了掐我的腰,又去拿尺子准备量尺寸。

“别,千万别,你看看外边,”我指指窗外:“都4月了,马上该穿衬衫了,等你织好就5月了,到时你一定强迫我穿怎么办?”

“不会的,5月哪里织得好,怎么也得七月。”老妈阴险的说。

我被7月天被迫穿毛衣的想象给吓着了:“求求你美女,千万别织毛衣,如果你实在想织,不织活不下去,你就给我织个游泳裤吧。”

“讨厌,打扰我情绪,你该干吗干嘛去吧。”老妈被我唠叨怒了。

我赶紧滚上楼去。想了想,拿出手机给Carol打了个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在干嘛。

“我刚从学校回来,在家里呢。”Carol微微有点气喘,想是跑来接的电话。

“那你吃饭了吗?”我问。

“没呢,Andrew哥你吃了吗?”

“没,”我说,“今天不知怎么了,老常和迪姐一起请假,我准备吃泡面了。”

“不要吧,泡面不健康的,那……那个我去给你做行吗?我……我会做西红柿炒鸡蛋。”Carol小心翼翼的问,好像不相信自己正确理解了我的意思。

到底是中国孩子,真聪明,一点就透。我心说。

“好呀,我就喜欢吃这个”我说:“可是我要写作业……”

“不用不用,我自己过来,很快的,半个小时。”Carol急忙说,好像怕我改了主意。

我赶紧跑下楼,告诉老常迪姐放假,要他俩立刻消失。

我是希望有Carol来闹一闹,老妈也许就没有这么寂寞了,好歹Carol是个女孩子,性格乖顺懂事,可以同老妈聊聊天,讲讲心事,弥补一下老妈没有女儿的遗憾。

我有点内疚,这么利用了Carol这个小女孩儿,但在孝顺老妈这个伟大的理由下,我很快便心安理得了。

从这天起,Carol便常常到我家里来,除了第一次是我打的电话,其他的时间都是她打电话过来或老妈打电话约她。

老妈好像把她看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也没特别说明不是。

通常是我在看书或在电脑上找资料做习题,她坐在地毯上看看书看看我,然后去找我老妈聊聊天,逛逛街,老妈似乎也开心一点了,给她买了不少衣服,还买了美容卡一起去美容院。

我看见她,就内疚,可是又不忍心看着老妈一个人在这里这么寂寞,这个两难的选题,搞得我十分难受。

为了补偿一下我的内疚,我跟Carol说:“周末请你看电影吧,你想看那套?”

Carol很高兴,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开口约她,就说:“好像有套成龙的片在放呢,你想不想看?”

……

周六傍晚的时候,Carol陪老妈从外边回来了,在下面吱吱喳喳的不知在兴奋个什么,我下去问:“Carol,你还有劲儿看电影吗?”

Carol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犹豫的点点头,又马上补充说:“如果你累了,我们改天去也行。”

她这个样子,让我内疚得不得了,就说:“那咱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菜?”

我们去吃了意大利菜,然后去了6号路的影院,看了看,有3个厅在放成龙的片,2个才开始,一个已经放了一半。

我买了最近时间的票,也还有将近1个小时才到我们那场,旁边有个小游戏厅,我说:“来我们去打会儿游戏。”

我玩疯狂赛车,摩托车的那种,坐在上面扭来扭去的操控着车,CAROL在我身后捧着爆米花在吃,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说话声。

回头一看,是东相拖着Kelly拿着爆米花边吃边说笑的走了进来,他同时也看到了我,就走过来问:“看电影?我怎么觉得好像好久没有见你了?”

我从游戏机上跨下来,说:“我们上个星期才一起吃过饭,你这么说人家会误会的,好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样子。”

东相看看CAROL,犹豫了一下,问:“最近约会Carol呢?上次吃饭怎么不带她?”

我答非所问的说:“我老妈在这里很无聊,多亏Carol整天陪她,她可盼着你们来家里吃饭了,要不过几天你再带Kelly来吃饭吧。”

他眼睛弯弯的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吃了这么多顿了。”

我纳闷:“你不整天说我家就你家吗?这客气又是从哪儿来的啊?”

“咳,那不是和你嘛,现在有你妈在,我再那么放肆就不太好了。”

东相这莫名其妙的客气搞得我挺不舒服,就横了他一眼,转换了话题:“你们看什么?哪一场啊?”

东相脸上的神色很可疑,说:“啊,Kelly要看的,女孩子的戏,你不会感兴趣的。”

我狐疑起来,盯着他,记得上次提到杂志的时候他就这种表情。

我摇摇头说:“东相,我对你太熟悉了,你瞒不过我的。”

我丢下他们走到大厅去看海报,这个影院的布置是这样的,进门便有很大的海报或纸板悬在半空或立在地上,都是那些好莱坞当季的高成本大片,但在两边的墙上还有很多正常尺寸的海报,是一些二线或三线的片子或进口的片子,如果不认真看也就错过了。

我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果然左手第三张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海报上的人戴着韩国军队的大盖帽,虽然为了表现战争的残酷和激烈,化了很脏的妆,一脸战火的痕迹,可是怎么都掩盖不住那俊朗的眉目,英气透过海报扑面而来。

《炮火》 韩语对白,英文字幕,主演:崔世铉(Top)

我全身的血液都不知道流去了哪里,手脚冰凉,头脑里好像有根很紧的铉‘嘣’的一声断了。

东相把手搭在我肩上,默默的同我并肩站在那里看海报。我回头看看,Kelly正拉着Carol不知在说什么。

我把电影票放东相手里,说:“东相你受累,陪Carol看场电影,我答应她的。”

东相点点头,说:“要Kelly陪她看吧,我陪你回去。”

“不用,”我脸色苍白的说:“还有这事儿千万不要告诉Carol,她是我老妈的间谍。”

我走过去对Carol说:“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先走了,让东相照顾你吧,改天我们再看其他的电影。”

Carol不安的点点头问:“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脸色好难看。”

我说:“是,我先走了,对不起。”

我盲无目的的开车在Richmond转来转去,最后决定回DownTown。我一路上飞车横冲直撞,只有在过49街路口时稍稍缓了一下,因为那里有摄像头监控。从这点看来我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

我把车开到了梅森家楼下。

拨了梅森的电话,听到响了一声之后就挂掉了。

他很快回过来了电话,在他Hello了一声后,我说:“下来。”

他微微诧异:“Andrew?你怎么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大楼的出口,梅森很快出现了,凉风里只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和淡咖色到膝盖的短裤,身姿笔挺,斑驳的路灯光在他的脸上明明暗暗。

行人路上有一列花坛,我走过去站在花坛上,向他指指我面前的地面,他走过来站在那里,现在我比他高半头,觉得很爽。

我低下头,双手捧起他的脸,他湛蓝的眸子盯着我,我慢慢凑近,突然用舌尖快速舔了一下他的唇,他微微一震,双唇期待地张开,我却故意停在离他的唇1厘米的地方不动了。喘着气诱惑着他,几秒钟之后,他果然忍不住了,伸手把我的脖子一勾,我们的唇便碰到了一起,他用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腰,将我抱下花坛一转身按在了卡宴的车窗上,他的身子紧紧地压住了我,使我无法动弹,很快我就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剩下拼命喘气的份儿。

半晌,他把唇稍稍离开一些,喘着气说:“上去好么?”

……

很久没有做过,再加上梅森惊人的尺寸,即使做了许多准备,他刚刚进入我的身体,我已经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冷汗直冒。他觉察到了,停了下来,伏下身来吻我的脖子,轻声问:“怎么样,还行么?”

我趴在床上,咬着牙说:“快点,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上你。”

“那你忍着。”他说,猛地全部冲进了我的身体,我一声惨叫,眼前星光灿烂,疼痛从身后直冲到脑门,身体如同被一把利刃活生生劈成了两半。

梅森此刻化成了一把巨大的华丽的闪着寒光的飞快的刀,在我的体内冲撞,令我无法呼吸,无法思想,所有的理性沉入深渊。

这把刀飞舞起来,将我与我的绝望一刀一刀凌迟处死,如同处死一条已在砧板上的鱼。

无数回忆在我心中,挣扎叫嚣,辗转化为齑粉,我久寻不遇的毁灭气息扑面而来。

我正在佩服我自己,就这样的内外夹攻还可以保持清醒,一秒钟后我两眼一黑,挂了。

……

大约2小时后,梅森拿了杯水进来,我一口气喝光,他问我还要不要,我摇摇头。

电话响,我靠在床头接起来,是东相,他问:“Andrew你在哪里,我们看完电影了,过来找你吧?”

我问:“那Carol呢?”

东相说:“送她回家了,Kelly也送回家了,我现在过去DownTown,你等我啊。”

我说:“我很好,不用你陪,哎哟……”

梅森突然扑过来,吓了我一跳。他把电话从我手里夺下来扔到一边,电话在空中划过,我还听到东相在问:“你怎么啦?”

梅森把我拖下去,按住双手,直冲了进去,我无法控制的呻吟,很快便把电话的事抛到了一边。

手机上闹钟响12点的时候我回家了。

回到家,我直接把自己扔到浴缸里,连衣服都没有脱。在热水里躺了近1个小时,才爬起来把贴在身上的衣服像蜕皮一样的剥下来,扔到地上。看着镜子里被热水泡的粉红的自己,有一种蜕变的堕落的快感。

83.谁是谁的永远

对于4个月的长学期,我通常的感觉是这样的,开学到Mid-term且得有段日子呢,但过了Mid-term,还没反应过来,呼的一下就到Final了。

从那日开始,梅森认为我已经默认了和他在一起,不断的打电话来,我有时接,有时不接,但没有再到他那里去,借口是我要Final了,这也确是事实,他也就说不出什么。

东相应该从那日的电话里听出了端倪,好几天没打电话给我,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个就生分了,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过了几天,我放学回家,看见Kelly坐在客厅同老妈说话。

走上楼,东相正坐在地上玩游戏,我走过去,趴在他背上看。

“下周Final吧?之后你去不去春假营?”东相边打机边问,肩膀因为按遥控,一个劲儿的抖动。

Final过后是春假,U大今年的春假营是在墨西哥的Cancun,那是个阳光酷烈的海边城市,很多同学报名了。

“切,所谓春假营不过就是打正借口把女孩子灌醉了上床,咱还需要山长水远的跑到Cancun去做那种事儿?到时她们再把我灌醉了上床就惨了。”

东相用力抖了一下肩膀,“怎么话从你嘴里出来就这么难听呢。”

“实情啊,”我说:“不是Kelly要去吧,我可告你啊,你要想自个儿头上绿荧荧的你就让她去。”

“你真是越说越不象话了。”东相扔掉游戏手柄来扇我的嘴,被我一闪躲过了,回身又去推他。

“嗳,别闹了,我有事儿找你帮忙。”东相一边躲一边说“啥事啊?说。”

东相磨磨唧唧的说:“Kelly马上毕业了,我们打算结婚。”

“蛤?”我愣一下,“不是吧,结婚?这什么概念啊,你才24。”

“可Kelly也24了,还比我大两月,她家催呢,结了也好,结了她就可以直接移民了,不用再办工签,你知道她学艺术史的,不是紧俏专业,工签恐怕不大容易办。”

我像不小心咬到了虫子似的咧着嘴,“结了婚,移了民,你们就两口子过日子了,柴米油盐,再养个孩子,整天想的就是奶瓶纸尿片,哦……”我激灵灵打个冷战:“抱着孩子在路上走的时候,千万别说认识我。”

东相恼羞成怒:“我还指望你帮忙呢,说这样的话,算了算了,我现在就当不认识你。”

我强嘴:“谁叫你这么失惊无神的拿结婚来吓人,得,你说吧,帮什么忙,鬼叫我不小心认识了你呢,我认了。”

“我结婚,你做伴郎不做?”

“做,当然做,不做伴郎咋能有机会把你的婚礼搅个稀巴烂呢,你敢不让我做,我跟你急。”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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