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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草芥 上——by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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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鸿归沐浴完毕,并未束发,一头长发瀑布般垂泄下来,缎子一样熠熠闪光,但这种妩媚却丝毫没有小女儿的姿态,自有一段年轻男子蓬勃的活力和味道。

他顿了顿,又说“如今想必我的想法,郝宫主你不用想,也知道个大概。你把我困在此地,不过是希望能和我长长久久永在一起。我虽未对你动情,但是曾经在飘渺宫上,宫主你年少瘦削的背影,还是曾让我生出心疼。仿似看见少年的我一般。只要你帮我哥度过此劫,我愿意永远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生厌,我就用不离弃,你看可好?”

郝春水简直要生气了“你这是在求我吗?怎么仿似给我恩赐一般?”

沈鸿归一拱到地,以作回答。

看着那修长的双手,和那彬彬有礼丝毫不乱的身影,郝春水几乎要点头了,他勉力自控,只得冷哼。

“你怕我反悔吗?”

“我怕你做甚?”

“我今天对你一剖心意,许下承诺,已经是我的极限。你若早对我失了兴趣,便放我离开赶去咸阳则个,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我凭什么放你去救那可恶的沈鸿飞?”

“那我就先行一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沈鸿归一边说着,一边早已经掏出准备好的匕首,照着胸口狠狠刺去。

郝春水虽未料到沈鸿归出此一招,不过他身法了得,一眨眼已经逼近沈鸿归身边,饶是沈鸿归使力颇狠,也只是将胸口微微刺出鲜血。

郝春水紧握沈鸿归的手腕,沈鸿归就势躺在郝春水怀中,姿势颇为暧昧,沈鸿归笑”你舍不得了?“

郝春水冷若冰霜,出手如电,飞快点他身上十处大穴。

沈鸿归连头也动不得,勉强说道”好好好,你点我十处穴位,三日之内,我也必死无疑。你要解我几处,我便自己能死。往日是我心存留恋,不舍得死,现在我一心想死,你便是拦也拦不住。“

这死皮赖脸的沈鸿归,弄的郝春水豪无办法。只得先行抱他进了屋子。

屋子里安静的紧,沈鸿归横下心来,不再说话,郝春水坐在桌旁,自己暗自生气。

屋子慢慢暗下来,小厮敲门,端来晚饭。沈鸿归看着郝春水,用嘶哑的嗓音道”郝宫主您慢用,我就不陪您了。”

郝春水知道已经过了二个时辰了,自己的点穴手法甚重,要是再过些时候还不解穴,这沈鸿归难免变成废人,要是一天半不解,这沈鸿归是神仙难救。

郝春水束手无策,左思右想,走过去接了沈鸿归几处穴位,道“起来吧,陪我吃饭。”

沈鸿归何许人也,他拼命一搏,就是逼着郝春水走这一步。二个时辰血液不通,他虽用力挣扎,最后还是倒在床上。他勉强笑笑“郝宫主,你便解了我的穴位,我陪你喝酒聊天如何?”

郝春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他几个穴位解了。沈鸿归运力恢复了血液循环,勉力坐起身来,郝春水就坐在床边,沈鸿归轻轻在郝春水耳边道“其实我也不舍得死,你也算个妙人,和你一起共赴阳台,好过我自己凄惨就死千倍百倍。”

郝春水听他说这混账话,明知道自己应该腾然而起,挥袖而去,可是就是挪不开身,仿佛被沈鸿归点了穴一样。

沈鸿归情场上浪荡已久,继续呵气如兰的小声说“人生苦短,和自己弄什么别扭。答应了我,你又没吃什么亏,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知道你脸皮薄~~~~”

郝春水脸上露出薄怒,沈鸿归见好就收“来来来,我陪你喝几杯可好?”

眼前的沈鸿归秀发散乱,表情暧昧,胸口有一团浅浅的红,脸上带着春意盎然的笑容,郝春水变得毫无抵抗力,装着宫主的派头说“也罢,你陪我喝几杯吧。”

沈鸿归忍着胸口隐隐的疼痛和四肢的酸麻,保持着优雅的姿势下床来,制住微微颤抖的手,拿起酒杯,斟满两杯酒,对郝春水道“来,郝宫主,我先干为敬。”

这一切的一切哪能逃脱郝春水的眼睛。他感觉自己本来就被泡在水里的心一瞬间就化了开来,他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扶住颤巍巍的沈鸿归,道“你这又是何必?”

沈鸿归就势靠在郝春水的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会心疼。“然后满意的听到郝春水那渐渐粗重的呼吸声。那怀抱,慢慢的变得像火一般热。

第九章:群英荟萃

1.我知你不会拒绝

沈鸿归就势靠在郝春水的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会心疼。“然后满意的听到郝春水那渐渐粗重的呼吸声。那怀抱,慢慢的变得像火一般热。

郝春水从懂得情事以来,一直潜心武学,虽对沈鸿归动了春心,但是一直禁欲。如今心上人媚眼如丝就在眼前,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他那肌肉结实有力的身体,心里如何还能控制?

一瞬间那小腹升腾的火眨眼间燃便全身,郝春水心道,罢罢罢,人生如梦,春宵一刻,其他的以后再说。

全身的血液沸腾的让他狠狠把沈鸿归死死压在床上。

沈鸿归便去撕扯他的长袍的带子。几番慌乱,两人均只着亵裤上身赤裸相对。两具光滑躯体相就的刹那,火花仿似要迸溅出来一般。两人都轻轻的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沈鸿归轻笑“你的皮肤真的很~~好。”

郝春水早就难以自制,狠狠吻了下去。

沈鸿归自然尽力回吻。两人的嘴唇纠结着,舌头缠绕着。因为激动,嘴里分泌出的唾液来不及吞咽,顺着两人嘴的缝隙流了出来,画面淫靡而放浪。

沈鸿归的手便伸了下去,堪堪要握住的时候,被郝春水一把抓住。沈鸿归挪开嘴唇轻吻着郝春水的耳垂轻轻道“怎么了?都这样了,还害羞。”

郝春水被沈鸿归一嘲,伸出手便去扒沈鸿归的裤子。但是手法笨拙,半天没有解下来。

沈鸿归笑,抱住郝春水一翻,把郝春水压在身下”我自己来。“

说罢起身跪着,毫不脸红的接开带子,亵裤就一下子滑落下来,一个直挺挺的东西就直冲郝春水而来。

郝春水那个窘啊,直接闭起眼睛。沈鸿归觉得此刻的郝春水真的可爱的紧,羞他道“闭什么眼,你没有嘛?我看看,你难不成是个小姑娘?”

说罢就去接郝春水的带子。郝春水是又冲动又窘迫,干脆闭了眼任他所为。就感觉下身一凉,沈鸿归慢慢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沈鸿归还不知羞耻的叹道”啧啧啧,这颜色~~~真的是个雏儿啊~~~“

郝春水吼道”闭嘴!“

沈鸿归也不恼,嘿嘿笑着,覆了下来。郝春水感到沈鸿归的舌头灵活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带着淫靡的湿意,他在自己的胸口,啧啧有声的吮吸着,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让郝春水更加面红心跳。

这时的郝春水,意识已经有些迷糊,只感觉这沈鸿归的嘴下手上,无一不让他舒服,又饥渴难耐。

沈鸿归在郝春水耳边道”有没有香脂?“

郝春水迷迷糊糊,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香脂啊!!!算了,知道你也没有~~”

郝春水突然想起那次柳问星的传授,明白过来所谓香脂是什么东西,事发突然,哪里去准备?他索性闭上眼不做回答。

沈鸿归带着些怜惜的道“你这样子看着煞是可口。眼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你又如此害羞,第一次就让我伺候你如何?”

郝春水明白沈鸿归的意思,在他眼里,这倒也并无太大紧要,何况眼下自己全身红的和螃蟹一样,没有力气,只得随了他轻薄去。

沈鸿归看他依旧微微闭着眼睛,睫毛颤颤的煞是好看,知道他算是默许。便把嘴沿着郝春水的小腹慢慢向下吻去。

郝春水微微一颤,双手死死的握紧,那嘴唇已经到了紧要之处。

郝春水是极为干净的处子之身,那地方粉红挺直,沈鸿归也是个年轻男人,本来就好男风,又是久旷的人,都到这分上了,不动情是假的,所以他使出全身解术,尽力挑逗。

郝春水哪里能支持多久,不一会就绷直了身子,悉数泄尽沈鸿归嘴里。

沈鸿归经此一番,早已经忍耐不住。他吐出嘴里的液体便,当做润滑,手便开始做那开始的功课。

郝春水自小练武,身体柔软而有力,全身肌肉张合自如,沈鸿归小心侍弄,因此也并无太多不适,倒是郝春水被沈鸿归的手指按压那里面的一点,全身都微微颤抖,那感觉又是酥麻,又是快乐,又是痛苦,说不上来个没处着落。不知不觉双腿就盘住了沈鸿归。

沈鸿归看看时机已到,便挺身一刺。

一种混合着极度充满感的刺痛像郝春水袭来,一瞬间,郝春水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是那种想被虐的感觉如此强烈,他身不由已的凑上去,两人疯狂的动作起来。

慢慢适应了之后,郝春水感觉那酸麻沿着脊椎骨往上延伸开来,竟然是从未有过的说不出的快乐。郝春水心想,难怪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屋子里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沈鸿归也没有想到和郝春水交欢的感觉如此之妙,竟是种浑然不管不顾的疯狂,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心想,这小孩看着干绷绷的没什么情调,这皮肤这身材这妙处竟然都是极品,若是这样,自己干嘛辜负这一年多的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人生苦短,到不如及时行乐来的实在。

渐渐的,郝春水便到了那紧要之处,嘴里难以控制的发出些细细碎碎的呻吟,在沈鸿归听来,宛若天乐。他加快了速度,郝春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波波海浪死死的推上沙滩,又狠狠的拥回大海,来来去去,无法呼吸,只得下意识的挣扎着,迎送着,直到一个巨浪,把自己完全的掀起~~~

两个人都年轻,那沈鸿归不过二十三四岁,那郝春水还不及二十岁,年轻人的爱自是热烈的,没个餍足的。

直到半夜,两人才算荒唐够。郝春水依旧有些羞涩,裹着被子,看着沈鸿归披了袍子下地,唤了人要来一桶热水。

“来吧,洗洗。”

“~~~~~”

“害羞什么劲,刚才谁叫的那么欢?”

“沈鸿归!!”

“好吧好吧,郝宫主,属下侍候您沐浴更衣您看可好?”

郝春水呸了一口,便任由沈鸿归过来,将自己抱起,放进木桶里。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赤身裸体云雨之后,不能说心灵就靠的更近,最起码那人和人之间穿着衣服的虚假架子便端不起来了。

清洗干净,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沈鸿归张张嘴,有心想提去咸阳的事情,又想了想,即使心里再急再慌,也再等个两三天才妥当。

怀里的郝春水已经睡着了,熟睡的样子看着依旧冰冷,还带点脆弱。沈鸿归就着微微的油灯的光线看着他,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带上了些复杂的神色。

2.出发吧

晨光微亮,郝春水便醒了。旁边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和均匀的呼吸声,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缓了下神,逐渐清醒。但是他并没有动,安静的呆着,似乎打记事时起,就没人这样拥着自己了。如果这个温暖的怀抱能一心一意的抱着自己到地老天荒,那么什么宏图大略,武林纷争,夫复何求?但求江南一隅,相伴终老。

可是这难得的一瞬之后,却要重覆武林的血雨腥风,让眼前的一切,看上去像个蹩脚的笑话。

这么想着,郝春水便慢慢起了身,脸上褪了微笑,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沈鸿归便也醒了。晨光中的郝春水缓缓穿上长袍,无数细小的灰尘飞舞在他左右,衬得这个刚刚成年的男子异常脱尘。

沈鸿归轻叹一声,他知道,自己的世界永远是乱七八糟的,因果混乱,颠倒纷繁。可是自己却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脸一路走下去。去哪里,谁知道呢?

郝春水已经更了衣,出门去吩咐早餐。沈鸿归想继续躺躺,可是却得坐起来。对着镜子着力的把头发梳好,现在可是靠皮囊活着,就算是卖笑,也得敬业些不是吗?

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水绿色的长袍,在郝春水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优雅和从容细细穿好。

早餐是梗米粥和几碟清淡的小菜。两人无语的相对吃完了粥菜,郝春水没有解释,径直出了门。

沈鸿归按下焦急,淡淡的走出门外,初冬的阳光懒懒的照在他身上。他脱去长袍,慢慢的打了套拳法,一年多来,他虽心有旁骛,但是闲暇无事,总算精研了些武功,内力也有所增强,可是估计究其一生,都难以超越如今的郝春水了。

沈鸿归练完,心里有些颓唐,就自己这样的武功,也便只是打发些小喽罗吧。听说那才悟奇,武功高深莫测,别说自己家兄弟俩,就算是郝春水,也不一定敌的过。他就算再厉害,不过是个不到20的年轻后辈。

可如今,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清风阁是万万不可能投降,不投降,迟早是拼死一战。

本来还有师傅可以求助,可是自己心魔重重,这些年渐渐已不得师傅宠爱,加之一年前自己不听师傅劝阻,非要下山,还打伤一名师傅的童子,虽然师傅并没有和自己断绝关系,但是看这情景,就算还有师徒之实,也难有师徒之情。

如今自己哪有脸再去求师傅?

环顾四周心茫然,身若浮萍何所依?沈鸿归苦笑,便是这臭皮囊,好赖还有些用处。

想到这里,他招来小厮,小声吩咐几句。小厮领命而去。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沈鸿归紧挨慢挨,终于熬到了掌灯时分。郝春水却没有人影。忍不住问了小厮,小厮却一问三不知。

满桌子的酒菜已经变凉了,沈鸿归却没心思吃。这郝春水不会是玩自己吧?一贯平和隐忍从不慌张的沈鸿归这回难得没了主意。怎么办?怎么办?

夜深了,沈鸿归暗暗打定主意,要是明天这郝春水还不出现,自己就拼了命杀出去,就算死,也要和沈鸿飞死在一处,反正此身早已非我有,早些解脱也算是一件幸事。

想着想着,沈鸿归隐隐有些睡意,闭了眼极不安稳的睡了,感觉身上烫的厉害,心里也难受的要命。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感觉一个人带着凉气推门而入。沈鸿归老江湖,自然立刻清醒了。不过他没有动,保持着蜷缩的姿势。

一个冰凉的怀抱躺过来圈住自己。沈鸿归不顾寒冷,死死的反身把他抱住,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两人都没有说话。沈鸿归疯狂的吻着郝春水的嘴唇,牙齿的磕碰让嘴里有了丝丝的咸味。

耳朵,眼睛,胸膛,这急风暴雨般的吻不像情人,反而像是一对仇家。

郝春水笨拙的试着把手指伸进去,弄得沈鸿归痛呼一声。沈鸿归从枕下摸出白天着小厮去买的香脂,递到郝春水手里。

郝春水像是猴急的很,草草的沾着香脂抹了几下,挺身便刺。沈鸿归自是疼的厉害,又不能拒绝,只好张大了双腿,尽力的放松。

几下便没了根,沈鸿归那里火剌剌的,身上密密的起了一层的汗水。郝春水丝毫没有怜惜,只是埋头猛干,牙根咬的死死的,半点声音都不发。

倒是沈鸿归痛的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浅浅的呻吟。他的腿被郝春水死死的压着,膝盖几乎要触到自己的头顶。

罢了罢了,沈鸿归本就是半疯狂的心态,今夜你要如何全由得你来,他尽力的抬起些腰,方便郝春水一下下的都去到最爽麻的深处。

慢慢有了更多的润滑,不知道是不是血。沈鸿归被郝春水狠狠的操弄,渐渐也有了些感觉,里面那一点酸麻的厉害,多少掩饰了一些难耐的疼痛。

就在沈鸿归入港的时候,这郝春水偏偏放低了他的腿,温柔起来,只是慢慢的打着圈,把刚刚起兴的沈鸿归弄的要生要死,心里暗骂,刚刚这一天,他便去哪学了这许多招来对付我?

其实是当日柳问星的传授,昨天郝春水面子薄又是雏儿,慌乱之下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今天一天冥思苦想,倒是有些些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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