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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草芥 上——by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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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在!”

“暮暮公子就交给你了,安全第一,玩乐第二,切勿和人发生口角争执。你首先保证他的安全。”

“属下谨遵宫主之命。”

宁乱云挥挥手“去吧去吧,暮暮你再饶舌,我就要改变主意了,这次,本来就不该带你来。你若再无理取闹,便着孟香主送你回山上去。”

暮暮不敢再说话,撅着嘴,跟在孟乘风后面。

暮暮身上做了英气的打扮,可骨子里的狐媚劲却改不了,去店里挑玉簪,非要缠着老板讲价钱,贱骨头似的央老板给他便宜些,让明知道他根本不在乎那点银子的孟乘风不由从心里感叹这个人真是天生贱货。

看到老板眼睛都迷离了,孟乘风赶紧丢下银子,拿起簪子,拉着暮暮就出来了,暮暮使劲一甩手“你干什么?“

孟乘风还发不了脾气,只得陪笑说“小人的一点心意,孝敬您的。”

那暮暮翻了白眼,“好啊。”随便走进身边一家店铺,指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货物,也不怎么看“这个,这个,还那个,给我包起来。”又转向孟乘风“谢谢孟香主啊。”

孟乘风这叫一个气,不过好在走之前他在宫中支了一百两银子,许是常宫主也知道这位不男不女的公子的这个脾气。

说时迟那时快,一百两怎么够这位小祖宗瞎花,太阳还没升到正中,孟乘风的银子就告罄了。只好陪笑“小人今天带的银子不多,要不明天再继续孝敬您?”

暮暮摆摆手“算了,买东西一点也不好玩。”径自走进一家装修考究的酒楼。孟乘风端着小山一般的东西跟在身后,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他这个气啊,恶毒的在心里让飘渺宫里面所有的公狗把眼前这个狗屁暮暮公子上了一遍,表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

酒楼里热闹的紧,前面有个现搭的小戏台,有位清秀的姑娘正在一位老人琴声的伴奏下,唱着小调。暮暮捡了个安静点的桌子坐下,就有小二上前“公子,这个座位,已经给人留下了,不如我再帮您~~”小二话没说完,就被暮暮放在桌子上的银子堵回去了,笑着点头哈腰“您坐您坐,您二位点些什么?”

“捡好的上,快去快去,别在这里刮噪。”

酒楼人虽不少,气氛却很好,虽说也有低声细语,可台上姑娘的小调却也听得清楚,暮暮似乎被小调吸引过去,先是边喝酒边笑着听,后来竟然连筷子也放下了,听得聚精会神,孟乘风乐的清闲一会,埋头喝茶吃饭,不一会,这暮暮竟然跟着哼了起来,直到这姑娘收了歌声,站起来道了万福,两人收拾东西下台而去。

暮暮招手叫小二,拿出一锭银子打赏,孟乘风看着心里冷笑,倒是卖身的小官,果然跟这卖唱的小姑娘同病相怜。却听那边暮暮问道“小二哥,这姑娘唱的是什么?”

那小二见银子眉飞色舞“这可不简单,这是我们洛阳特有的小曲,连本的汉宫月,唱下来可不简单。”

暮暮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孟乘风冷笑一声“小二你欺负我们不是洛阳人啊,这是连本的汉宫月不错,可这小调,街知巷闻,洛阳人上到老太太,下到小姑娘,都能哼哼几句。”

小二唯唯诺诺退下,那暮暮还有些发愣“为什么我也会唱呢?我从前从来没听过啊?怎么感觉那词那曲,我都那么熟悉呢?”

孟乘风没接话,心想又来什么么蛾子。那暮暮抬起头来“孟香主?为什么?“

孟乘风随口敷衍“怕是公子你以前来洛阳的时候听过,公子冰雪聪明,那~~~~”孟乘风原想拍拍马屁,那暮暮对他下面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念叨着“我以前来过洛阳?什么时候?我怕是真的来过洛阳?”

孟乘风翻个白眼,随他而去,也不再说话,只是吃饭喝酒。

这暮暮至此神神叨叨,喝茶发愣,竟然就在这店里,轻轻松松打发过了一个下午。眼看日头西斜,孟乘风厕所都上了4回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试探着和暮暮说“公子,要回去了吧。”

暮暮正对着桌上新换的茶点发愣,闻听此言,站起身来“也好,回去我便问问他。”

孟乘风没想到艰巨的任务如此轻松的结束,心里大喜,端起小山一样的东西,前面带路,两人一前一后,返回飘渺宫帮众住的客栈。

还没走到旅馆门口,孟乘风就发现事情不对,没发现街边设的两个暗卡,他心里暗暗活动,放慢脚步往前走,门口看似闲客实则放哨的四人也全然是不认识的面孔。孟乘风心下一惊,宫中难道出事了?眼见那四人望向自己,他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

他若无其事的放慢脚步,以随意而轻浮的口气说道“公子是不是没听够小曲啊?别犹豫了,来来来,让小人带公子去个地方,到时公子你的烦恼就烟消云散了,哈哈哈哈~~”他猥琐的笑给那些站在客栈门口的来路不明的高手听,又一语双关的让本来就有些混乱的暮暮更加糊涂,下意识的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拐进客栈旁的巷子里。

快步走出很长一段,转到另外一条街上,神游的暮暮才突然察觉出什么,停了下来“你这是要去哪啊?不是要回去吗?绕什么圈子,我要回去了。”暮暮按按太阳穴,似乎心情低落。

孟乘风长出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仔细一琢磨,愿意无他,必是这次出行的风声走漏了,可这次宫主带了几十个一顶一的好手来,交上手是有可能的,不至于被人连大本营都占了去啊?

“喂,你想什么呢?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暮暮没耐性的转身离去,孟乘风伸手一拉,心想妈妈的,你捣什么乱啊,刚刚鬼门关走了一趟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真是白痴。心里是又气又急,没想到手下一使劲,嗤拉一声,竟把那暮暮的衣服袖子拉下一块。露出了暮暮原本洁白如玉的手腕。

暮暮这回脸更加黑沉了“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小心我告到宫主那去,没你好果子吃。”

孟乘风气急之下,冷冷一笑,赌气便说“宫主?宫主现在自身难保,行行行,你回去吧,你回去吧,反正你出来卖的到哪都能吃的开,我是走了。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不伺候了!。”

还没等暮暮说话,后面传来一声苍老的笑声“想走,你们两个谁也走不了了!!”

2.落脚

还没等暮暮说话,后面传来一声苍老的笑声“想走,你们两个都别走了。”

孟乘风一惊,一位布衣的长髯老人已经飞身落在他们身后“以我对洛阳的了解,这里的路根本不是通往那片最繁华的青楼歌坊的,果不其然你们就是飘渺宫的漏网之鱼。”

孟乘风一看之下不觉大惊,这老人不认识他,他可认识这位,正是洛阳守拙山庄的庄主孙是一。这人今年已然70多岁,武功虽然不能列入一等一高手之列,但由于成名已久,所以在白道上,还是有些地位的。

那边暮暮已经不知死活的问“喂喂喂,你是哪里跑过来的?”

孟乘风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的,当下琢磨,如今之计就只有跑为上策。所以他接着那位嘛事不懂的白痴男的问话“公子不得无理,这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守拙山庄庄主孙是一,还不见过孙老前辈?”

孙是一也是一怔,没想到这个看似武功寻常,其貌不扬的随从竟然认识自己,而这时那边暮暮果然傻傻的接话了,脾气依旧大的很,“我干嘛认识他?他又来干吗?”

孟乘风拉下脸“不得对孙老前辈无礼!”

不光暮暮那小脑袋仁转不过来,连孙是一都是一头雾水“这位是~!”

暮暮已经气的跳起来,“你是不是有病了?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活的不耐烦了你~~”

孟乘风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就在那个老糊涂云里雾里的时候,已大吼一声,用内力将手中小山般的东西悉数化为碎片向孙是一丢去,手中一空,他顺手就掠过那个还在跳脚的白痴,三下两下就掠起,几个起落,消失在繁华洛阳密密麻麻的屋顶上。

那孙庄主搞清爽之后,两人早已不见踪影。孙是一跺跺脚,转头回去。

暮暮看着身下的房屋快速的向后退去,一时有些头晕眼花,就像上次被孟乘风救起一样,只能紧闭双眼,本能的攥紧孟乘风的衣襟,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腾云驾雾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被一把扔到地上,半边身子被甩的生疼,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小院的大树底下,这才元神归位,有了精神。立刻站起来跳着脚嚷嚷“孟乘风,你~~你~~你要反啦!”

孟乘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冷冷的说“不是我反了,应该是宫里有人反了。”

半个时辰后,迟钝的暮暮终于大概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回成了霜打的茄子,怯生生的问“那,那这怎么办呢?宫主他们去哪了呢?谁是奸细呢?”

孟乘风心下暗骂他唯一的本领就是恶心人,可是宁乱云武功深不可测,这帮白道中人一定是趁他不在才得手的,如果自己见死不救,等宁乱云腾出手来,那到时自己可就性命难保,相反自己现在将就着这个小白痴,到时则是大功一件。

所以他按下心中的厌恶说“只能先躲躲,再暗中打听了。这是我前些日子买的一个宅子,平时就一个老妈子过来给打扫打扫,比较僻静,我们先在这里安顿,再做打算。

暮暮没再说话,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向下撇着,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了。第一次看到他摆出这副服软的小样子,孟乘风心里暗暗得意了一下。可还没得意多久,那暮暮就说了一句话:“孟香主你这回又是大功一件,日后我一定在常宫主面前为你多多美言。”

这对暮暮来说,已经是一句非常讨好的话了,可孟乘风心里还是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这暮暮一语就说中了自己的目的吧。

太阳下山后,那老妈子来了,见主人回来了,忙打扫床铺,收拾庭院,又去外面买了些饭菜回来,直到大家梳洗完毕,用过晚饭,已经是月挂高空。

晚饭因为匆忙,所以很简单,只是糙米粥和一个腌渍的小菜,还有几个老妈子现出去买的串巷小贩卖的包子,不知道是不合胃口还是心情不好,暮暮只是草草的喝了些粥,其他的一动没动,吃罢晚饭,那何妈把热水端进暮暮的房间,暮暮诺诺的,像是有话说,却又不好出口。孟乘风何等何等机灵,“我这里还有些换洗衣物,公子可以先将就用用,明天若没有情况,小人出去打探的时候,再为公子备齐,今晚只能委屈公子了。”

暮暮点点头,时至今日,他温顺了许多,孟乘风心想倒是勾栏里出来的小官,情势不对,立刻就面对现实了。

第二天的情形非孟乘风想的那样,刚走到巷口,就见对面大街的酒楼下,站着几个人,打扮虽然普通,可孟乘风常年在暗中打探江湖消息,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洛阳几大帮派的人。是不是对着自己来的孟不知道,但是这肯定和飘渺宫有关,看来洛阳城已经风声鹤唳。他想了想,退了回去,先躲躲风头再做打算吧。

只得遣何妈去买了必须的东西回来,那暮暮昨晚卸了易容,早起穿着孟乘风麻色的大氅,披着头发,坐在院子的树下静静的发呆。饶是落魄,那一举一动还是绝代芳华,极尽媚态,唬的从未见过世面的何妈走路都东倒西歪的。心想这怎么和昨天那少年不像是一个人啊?

何妈买了衣服回来,那暮暮尽挑着些鲜艳的颜色,懒懒的披在身上,又把那锦缎带子,松松的绑在脑后,摇曳出来,洗衣服的何妈立刻呆立当场。

孟乘风看到,心想,这暮暮怕是比洛阳最红的小官还要惹眼几分。这老妈子没见过世面,出去呱噪,坏了事可不好。

心里思想一番,走上前去,轻声说“这是我从京城的勾栏里买回的小官,刚脱了贱籍,对这也不熟悉。我父母十分生气,我有家也没法回。这事你出去可不要和街坊们多嘴。省得我父母知道追过来,谁也落不了好去。”

那何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想了想又说“这小官长的却是真好,只是看样子,要花公子很多银子。“言下之意,是凭你这个小院,你养得起吗?

孟乘风苦笑,“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最近就麻烦您了,至于工钱方面,这回两人,就涨一倍,每月2两银子,你看如何呢?”

何妈一听有银子拿,立刻笑开了花“没问题没问题,忙过今天,让你们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何妈拿着孟乘风的银子,采购了些鸡鸭鱼肉,为两位“新人”做了一顿丰盛的家常菜。而那暮暮如往常般慵懒的靠在小院的竹凳上,随意的夹着些菜吃。

孟乘风一尝之下,也不由得夸赞,确实是老洛阳的家常味。原来孟乘风小时在洛阳农村长大,平时家里穷苦异常,十分偶然的机会村里大户人家婚丧嫁娶做席,他跑来跑去倒也能吃个满嘴流油。后来境遇变化,造化弄人,其实自己一开始闯荡江湖的目标便也只是想挣点钱,等岁数大的时候,回洛阳来过个土财主的生活,已经很是不错了。

可是随着见识越广,心也越大。忙忙碌碌,血雨风刀这么多年,倒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了。

孟乘风看了一眼神飞天外的暮暮,心想要是没有这位姑奶奶,我便在这个小院里躲个三五个月,倒也惬意。正自想着,却听见暮暮开始自言自语“这道红烧鱼做的真是入味,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黄河鲤鱼了。当年~~当年她总是总亲自下厨做给我吃,当年~~当年~~”

孟乘风一翻白眼,又来了。这里没有贱男人吃他这一套,他就自己做戏给自己看,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3.突生变故

第三天下午,孟乘风找了套打杂工的小二穿的短打扮的衣服,绑好绑腿,扛着扁担,出了家门。孟乘风买的这套院子已经算是城边比较偏僻的位置了。这会虽是酉时,可街上也并没有多少行人。

孟乘风眼光六路,耳听八方,扛着扁担,步子拖拉的往前走。行不多久,就感觉有几个练家子一路疾行朝自己走来。孟乘风看到路边有一个老汉,身旁的筐里还剩几把不算很新鲜的青菜。他停下脚步,用地道的洛阳话问“青菜便宜点卖我吧。”

老汉很干脆的站起来“2个大子儿,这四把都给你,这兵荒马乱的,我也早早回家了。”

这时那几个人已走到身边,上下打量了2人一下,脚步没停往西边走了。

等那拨人走远,那老汉悄悄对孟乘风说“你没事也早点回家吧,你知不知道这几天魔教的人都在洛阳呐,晚上这街上都关门闭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孟乘风假做惊讶,连连点头。反身就走。边走边想,这事态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难道连宁宫主都搞不定?还有殷护法呢啊,那洛阳白道上,掰着手指也数不出比他们强的人,叶真也有把柄在宁乱云手里握着,何况以叶真的武功能力,也不是宁殷的对手啊。

孟乘风在变故一开始,就知道肯定是宫里出了内奸,而如今,脑子里隐隐约约的预感让他渐渐不安起来。

他知道自己本来武功平平,只是这宫里一个跑腿的小人物,按说脱身倒也不难。可现如今却带个神经兮兮的要命的累赘,丢了怕是宁乱云不会饶他,带着他却别无他法,目前便只有当个缩头乌龟,静观其变,从长计议这一条路。

回家之后,他便把所见所闻跟暮暮说了,暮暮竟然没有吃惊的神色,表情木木的点了点头。孟乘风早就注意到他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今天连外面的袍子都没有换,还是昨天的那件,还因为走路恍惚摔了一跤,上面尽是些干泥。一向爱干净的暮暮,竟然毫无察觉。孟乘风只道他一个小官没经过什么大事,怕是吓的吧,正好落的清闲,也不怎么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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