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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仨俩俩——by蓝白条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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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还是先别说了,再过阵子就过年了。”

“早晚都是要说的”,迟钧书有些不开心的说,“还是你以后想把我甩了啊。”

“说什么呢你”,白恒推了一下他脑袋,“你想让叔叔阿姨连年都过不消停啊。”

迟钧书低着头,白恒虽然说的没错,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莫名其妙的不安时不时的就会钻出来。

“你最近怎么了?”白恒问,“总觉得你心里有事儿。”

“我没事”,迟钧书摇摇头,“对了,你跟张云逸说了没有,什么时候能过来?”

“年前是过不去了”,白恒说,“你也知道,这阵子很忙。”

“嗯”,迟钧书说,“我也是打算让他们两个年后再走。”

“快回去吧”,白恒给迟钧书拉上外套,“买包烟你想买多长时间啊?”

迟钧书点点头,“知道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年前一个月疯了似的忙碌,终于换了来几天清净。白恒来吃年夜饭的时候,迟钧书几次想和爸妈摊牌,都被白恒瞪了回去。迟钧书不明白,既然早晚都得说,那为什么不早点说,出了什么事,两个人一起扛就好了。

“我已经没有爸妈了”独处的时候白恒说,“如果我有,我就舍不得让他们生气。”

听得迟钧书心里一阵难过,要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当然最好,问题是没有啊,那难道就这么一直瞒着么?

初十开工,迟钧书和沈骞他们商量,最后敲定两人正月十五开始就可以不用来了。敲定之后,迟钧书立刻给白恒打了个电话。

“白恒啊”,迟钧书有些兴奋的说,“沈骞和顾磊正月十五就要走啦,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啊?”

“唔”,白恒想了想,“我可能要晚两天,但是也就是十六七。”

“那说好啦”,迟钧书嘱咐道,“别到时候你再不来,就我一个人,那可惨了。”

“放心吧”,白恒说,“肯定准时到。”

迟钧书心满意足的撂下电话,一回头,沈骞一脸鄙视的靠在墙上看他。

“干什么?”迟钧书揣起电话。

沈骞抖了抖,“受不了。”

“受不了找宋洋去”,迟钧书咧嘴笑道,“正月十五你们就给我走人。”

沈骞斜了他一眼,“我要是白恒,我就不过来,让你一个人先折腾个十天半个月的。”

“你缺不缺德啊”,迟钧书说,“枉我这么苦心为你们……”

“为我们快点走”,沈骞接过话说,“行了行了,知道了。”

迟钧书满不在乎的从他身边走过,想着以后就和白恒一起守着这家店,就从心底高兴。

迟钧书盼啊盼啊,终于盼到了正月十五,店里少了两口活人,免不了有些清冷,迟钧书也有些不适应。沈骞和顾磊算是他一手带到大的学生,虽说嘴里一直都说他们走了好把白恒弄过来,但是如今人真的走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没出正月,店里依旧没什么人,迟钧书盘算着中午就关门,然后就回家吃饭。想起白恒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就忍不住的打了个电话,反正都是吃饭,不如过来吃。

“白恒啊,晚上没事儿过来吃饭啊。”

“我不过去了,你帮我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白恒的声音,听起来满是疲惫,迟钧书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

“没事儿”,白恒说,“这两天没怎么睡好觉。”

“哦,那你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迟钧书说,“啊,对了,你明后天是不是就能过来了?”

白恒那边一阵沉默,“对不起,钧书,我这几天过不去了。”

“为什么?”迟钧书问,“张云逸不让你走?”

“这几天活儿比较多”,白恒有些吞吞吐吐,“暂时过不去。”

“还没出正月,哪儿来那么多的活儿,白恒”,迟钧书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撒谎?”

“没有”,白恒辩驳说,“就是活儿有点多,最多一个星期,我就能过去了。”

“那你把电话给张云逸”,迟钧书说,“我跟他说。”

“你跟他又不熟,你跟他说什么?”白恒有些着急,“我下周真的能过去,你相信我。”

“我跟他是不熟”,迟钧书有些心寒的说,“那次吃饭我明明白白的跟他说过,我想把你挖过来,他也明明白

白的告诉我,只要你同意,他绝对不会拦着。他还跟我说,店大就这点好,少一两个人根本就不耽误事儿。”

白恒没有说话,迟钧书却觉得更难过,“白恒,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盼着你来。就算你这两天不能来,我也不会怪你。你跟张云逸以前有什么事儿,我也不在乎。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来不了?”

“钧书”,白恒说,“对不起。”

“是因为张云逸么?”迟钧书质问道,“是因为他?”

“不是。”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迟钧书急了,“白恒,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连句真话都换不来么?”

“对不起”,白恒无力的说。

迟钧书闭上眼睛,“白恒,我就问你,明天你能不能过来?”

“对不起,我不过去”,白恒说。

“行”,迟钧书咬了咬嘴唇,“那以后你也不用来了。”

挂断电话,迟钧书直接把手机撇了出去,手机撞在墙上,后盖摔开,电池都掉了出来。

迟钧书现在有点明白当初自己背着白恒找店面时,白恒的心情了。他们认识了太久,久到对彼此的了解多过对自己,因此才不能忍受对方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整理了一下心情,迟钧书捡起手机重新装好电池,手机似乎被摔坏了,怎么按开机键都没有反应。迟钧书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算了,也该买个新的了。

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回到家,跟迟爸迟妈消停的吃了顿晚饭。迟钧书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掏出手机,屏幕一片黑暗,才想起手机已经坏了。

只是一个晚上,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迟钧书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的陪着爸妈看元宵晚会。

第二天上午,迟钧书就去手机店买了个新手机。交完钱就把卡塞了进去,电话有没有不知道,但是短信有好几条,都是白恒的。

“钧书,你接下电话好吗?”

“你是不是回家了?”

“我去你店里等你好么?”

“如果陪叔叔阿姨吃完饭了,能过来一趟么?”

“钧书,对不起。”

迟钧书的心好像被拳头打了一下,生疼。揣起手机赶回店里,白恒正茫然的坐在椅子上等他,看他来了,就站起了起来。

“怎么过来了?”迟钧书把白恒拉进里屋,“不是最快也要下个礼拜吗,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太忙了”,白恒尴尬的笑了笑,迟钧书发现他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

“头怎么弄的”,迟钧书问。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白恒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额头上,好像要去遮掩似的。

“白恒”,迟钧书皱起眉头,“咱俩什么时候到了连真话都不能说的地步了,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不会怪你。”

“我答应了不说”,白恒抬起头,眼神坚决,“我答应你会过来,我就一定会过来,我不会再去云逸了。”

迟钧书看了眼床上的小行李袋,他知道那是白恒在云逸的全部家当。白恒这样,他不是不感动,可是事情如果不问清楚,以后一定会像个心病一样时不时的发作。

“白恒,两个人相处,是需要坦诚的,如果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回去吧”,迟钧书说,“我雇不起你。”

白恒愣住了,挤出点笑容说,“我可以不要工资。”

“那我也雇不起”,迟钧书转过身去,“我自已一个人,也可以。”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白恒乞求着说,“我以后不会再瞒你什么了,我和张云逸真的没什么。”

“你走吧”,迟钧书说,“我这里不需要你。”

白恒愣愣的看着迟钧书,迟钧书没回头,直走出去。

店里依旧没什么人,迟钧书的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店里的电话响起才回过神来。

“喂,你好”,迟钧书接起电话说。

“我靠,你们俩不是吧”,电话里传来张云逸的声音,“我本来寻思推你们俩一把,这他妈可好,推过劲儿了。我就服了,不就是我这儿年后走了几个人,有点忙不过来,让他多留两天么,怎么了,这就不行啦?”

“你说什么呢?”迟钧书不快的说。

“我说白恒那傻子,说你小心眼”,张云逸说道。

“他不是傻子”,迟钧书急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怎么不是傻子?”张云逸说,“也对,本来不是傻子,好好一个人愣被你给惯成了个傻子。这么大个人,饭不会做,衣服不会洗,连怎么喜欢人都不会,还要来问我,你说是不是傻子?”

“不准叫他傻子”,迟钧书喊道,“我乐意惯着他,你管得着么?”

“哟”,张云逸冷笑道,“你乐意惯着他?我怎么没看出来啊,我就看你惯着惯着就嫌烦了,就想撒手不管了。你父母都在,你说回来就回来了,他自己一个人,你说扔就把他扔广东了?”

“谁说我撒手不管了?”迟钧书激动的说,“我们俩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来搅合什么?”

“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张云逸慢丝条理的说,“不过呢,有个人,今天问我怎么做饭,然后回家吭哧吭哧的练,练了好几个月,切了好几次手,就为了给你做顿饭吃。过了阵子又问我怎么洗衣服,哪些应该一起洗,哪些应该放柔顺剂,又过了几天问我说怎么才能挽回感情。我只是随口说一句,也许他不喜欢在下面,他就乖乖照做,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迟钧书怔住了,原来白恒回来之后那么顺从,笨拙的讨好着自己,不过是想挽回这段感情。可他没有领过情,还有些反感这种顺从。他想起那次白恒做饭给他吃,按张云逸说的,其实明明是刚刚学会的,却嘴硬着说自己以前就会。还有那次,自己把他按在床上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挣扎,那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因为他想挽回自己。

“怎么没动静了?”张云逸接着说,“我还没说完呢,你也不想想,就冲我们俩认识这么些年,我能让他在店里只做个普通的发型师么,我甚至都跟他提出来让他入股。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他说他没有钱,我跟他说不用太多,十万八万没有,五六万也可以。但是他还是没有,你是不是也很好奇,入行这么些年,怎么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我也很好奇,我更好奇的是,你说你店面那地段,哪个业主脑袋让驴踢了能给你打六折,你不好奇么?我告诉你啊,因为那四成是白恒那傻子帮你垫的。”

“你是说,我顶下这店面的钱,里面有四成是白恒的”,迟钧书发音发抖的问。

“没错啊”,张云逸说,“不光是店面的钱,那傻子怕你刚开业周转不过来,手里剩下的钱也不敢动,就为了随时能应你的急。”

迟钧书攥紧了电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果你是为了我们两个好,为什么不早说。”

张云逸笑了,“他不让我说啊,我也纳闷了,你认识他这么些年,还不知道他这人是死心眼么,居然会以为他背着你跟我有点什么?”

“那你那次吃饭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迟钧书问道,“如果没什么,你干嘛要跟我说那些话?”

“我不说点什么,你还知道自己会紧张他么,我不说点什么,你是不是就以为除了你就没别人要他了?”张云逸不屑的说,“迟钧书,我跟你说,白恒这人傻是傻了点,可是还不至于没人喜欢,你们俩要是分了,我立马给他找下家。还有,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话什么意思么,我告诉你。很多年前,咱们还在广州的时候,那傻子觉得自己喜欢你,怀疑自己是同性恋,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只喜欢你,我就勉为其难的亲了他一下,结果吓得他差点没撞墙上,就是这样而已。你还想问什么,我今儿全告诉你。”

迟钧书扔下电话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跟店里的烫染助理们喊,“今天下午不营业了。”

在附近的几条街上逛了两圈,也没看到白恒,迟钧书着急的拿出手机拨白恒的号码,却隐隐的听到了白恒的铃声。迟钧书绕到后门,白恒静静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响着铃声的手机,却不敢不接。

迟钧书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心上,疼得他想哭。挂断电话,走到白恒面前,蹲下身,拉过白恒的手。

白恒抬起头,眼神就像十几年前他妈妈出殡那天一样,迟钧书有些哽咽的说,“白恒,我们回家了。”

“我没有家了”,白恒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迟钧书紧紧的扣住,十根指头紧紧的扣在一起,硌得关节生疼。

“我不会再放手了”,迟钧书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白恒,跟我回家吧,好么?”

“钧书”,白恒低下头,“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一滴眼泪落在迟钧书的手背上,烫的迟钧书心都要揪起来了。他一直觉得,这段感情,一直是他在付出,一直是他迁就着白恒,可是其实不是。

迟钧书顾不得有没有人会路过,伸手把白恒搂进怀里,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不安和内疚不是没有理由的,张云逸说得没错,是他一直惯着白恒,什么都不让他做,可是最后烦了倦了的也是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不管白恒愿不愿意,最后都会接受。

迟钧书把白恒从后门拽进店里的卧室,落下锁,急切的吻上白恒的嘴。白恒别开脸躲开他的吻,迟钧书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躲不开,白恒死死的咬着牙齿,想推开迟钧书。可是迟钧书就是不撒手,用力的把他按在墙上,啃咬着他的嘴唇。

眼泪从白恒的眼角滑落,看得迟钧书心里一阵钝痛,啃咬变成了轻吻,吻着白恒的嘴唇和微红的眼角。

“白恒,对不起”,迟钧书喃喃的说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还爱着,却要彼此互相折腾,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两个之间,说的最多的不是喜欢,而是对不起。

“你说你不要我了”,白恒说,声音抖得厉害,“你他妈说你不要我了!”

“我没有”,迟钧书把头埋在白恒的肩上,“我只是生气你不跟我说实话,那只是气话,我以后再也不说了还不行么,白恒,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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