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硬硬的凶器猛地刺入，我颤栗着挣扎，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唔……爸……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不是你爸！嘶啊！”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这个世界疯了，爸爸疯了，吴双疯了，小蚊子疯了，我也疯了！哈哈，都疯了，都疯了！
这么想着，下身的那股剧痛，好像也能忍受了，吴双，幸好你不在这里，不然，让你看到这样肮脏的我，那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思绪越飘越远，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头子离开了，我无力地趴在地上，下身凉凉的，却无心起身。
我算什么？我究竟算是什么呢？一个禁脔？一个变态？一个脏到了家的恶心鬼？
吴双，你恨我吧，你就一直恨我下去好了，至少，你还活着！
“豪！豪！”
是幻觉吗？好像吴双那小子在叫我，一定是幻觉，他怎么可能会到这来？难道是我在做梦？
“豪，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你快醒醒！”
锥心的绞痛中，我睁开了眼，透过迷蒙的泪雾，我看见了眼前的人，是吴双，真的是他！
“对不起！我明白了，我都他妈想明白了，你是故意气我，故意把我赶走的，是不是？啊？我的豪，我来带你走，我们一起离开这，永远都不回来了，好不好？！”
那张英俊苍白的脸庞近在咫尺，我怔怔地看着他，颤声说道，“吴……吴双……是你吗？”
吴双把我揽入怀中，梗咽着哑哑地说，“是我，是我，为什么我这么笨？我真该死！！！”
真的是吴双？他来找我了？他没有死？真好！
不，不对，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到了？而且，他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这里埋伏了好多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你给我滚开！”
我压低声音嘶吼，一拳打在他脸上，颤抖着提上裤子，转头不再看他。
“王八蛋，你这个死警察，死卧底，你又回来干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能被小蚊子上，也，也能被我老爸上，其实，我被很多人都上过的，只是你傻，你没看见罢了。哼，你别在这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你赶快滚，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
“是吗？”
身后传来吴双长长的叹息声，我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胸口麻麻的，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豪，你别再装了，你是为了救我，才甘心被死老头，被他，被他……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都安排好了，你现在换件衣服跟我走，以前的事情，我保证跟你解释清楚，行不行？”
我深吸口气，冷冷笑道，“还解释个什么劲？你是卧底，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对付我爸吗？什么感情什么爱，我通通不相信，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那次绑架也是我自己安排的，我，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方子豪！”
低吼声中，吴双窜到了我眼前，目光炯炯地瞪着我，“你以为自己挺能骗人的吗？那你为什么要哭？还像个女人似的在这里等我？嗯？别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谁说我在等你？你滚不滚？你不滚的话，我要喊人了！”
“好啊，你喊吧，你要是不喊，就是乌龟！”
我哑口无言，看着吴双盘腿坐在我面前，不冷不热地笑着，“你倒是喊啊，怎么不喊了？要不要我帮你喊？”
说完，他居然真的张大了嘴，我慌忙冲过去捂住他的那张烂嘴，咬牙道，“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吗？”
吴双笑意盈盈地望着我，一把拽下我的手，用嘴堵住了我的。
“唔……唔嗯……”
唇舌纠缠，耳鬓厮磨，我强忍着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流进我们嘴里，好苦，真的好苦！
一吻之后，吴双捧住了我的脸，喃喃说道，“你还敢说不喜欢我吗？嗯？你说啊，就你这副小样儿还想骗我？信不信我一口把你吞进去，渣都不给你剩！”
我咽了口口水，“信，我信了还不行吗？”
“真乖，快起来跟我走，不然一会儿门口那几个傻逼该醒了。”
吴双把我扶了起来，我脑袋里“嗡嗡”直响，糊里糊涂地打开衣柜，猛然看见我放在里面的手枪，心中一动。
不，我不能跟他走，那样只会害了他，他绝对不能死！
想到这，我拿起手枪，抵在自己脖子上，转身说道，“我不走，你赶快滚，不然我开枪了！”
吴双面容冷峻地盯着我，忽然幽幽笑了，“还想唬我？你那里根本就没子弹。”
我又吸了口气，学他笑道，“你可以试试看啊。”
“好，我走，但是我还会再来的。”吴双望了望窗外，沉声说，“我可以发誓，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次，不是我安排好的。后来的事，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你以后会明白的。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哼！吴双你他妈真操蛋，你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了了吗？我告诉你，这年头儿，谁离了谁都能活，你别再来了，再来的话，我枪里的子弹，就是给你的见面礼！”
“哼！”吴双走到窗户边，转头冲我灿然一笑，“好媳妇儿，你说瞎话的样子，真的太逗了，不过，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吴双说完，跳窗走了，我瘫坐在地，抱着腿哭了。
傻瓜，只有你活着，我才有活下去的动力，你都说对了，枪里的确没有子弹，而我，也确实都在说谎。
我爱你，吴双，可是我已经没有了爱你的资格，所以，这样的重逢，不要也罢！
第二十八章：我们只是发小儿而已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继续了下去，又过了几天，小蚊子来找我了，当时老头子并不在家，我们并肩坐在沙发里，他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小耗子，你……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我挤出个自认为挺自然的笑容，“没有啊，我哪有什么事？我没事，挺好的。”
“你又骗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你说啊！”
小蚊子拽住我的手，两眼喷火，“你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为什么出了事不肯告诉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把你当什么人？呵呵，还能是什么人？发小儿呗。”
手心猛地一痛，小蚊子攥得我心里更慌了，我该怎么办？如果老头子知道了我和小蚊子的事，是不是也会去对付他？
我已经害了吴双，不能再去害他了！
“发小儿？亏你说得出口，有一起做爱的发小儿吗？”
“有吧，没准有。”
“小耗子，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你以前也说过，你膈应同性恋，干嘛又来找我？”
小蚊子涨红了脸，嘶吼道，“我他妈的要是膈应同性恋，我那天能上了你吗？”
我费力抽出手，冷笑道，“那谁知道？没准你老人家瞅着机会难得，不上白不上呐！反正上了也是白上，白上谁不上？”
小蚊子颓然低下头，手掌捂住了脸，哑声说道，“我明白了，你爱上了那个保镖，是吗？”
仿佛一根利刺陡然戳入了心头，我站起身，冷冷说道，“你甭跟这胡说！我谁也不爱！”
小蚊子缓缓走到我跟前，眼眸里精光大盛，“是吗？如果你不爱那个保镖，那你爱的，就是老头子了！”
怎么会？他也都知道了？我的天，他怎么会知道呢？是谁告诉他的？
我怔怔地望着小蚊子，他伸手轻抚我的头，温柔之至地说道，“小耗子，你知道吗？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在偷偷喜欢你了，只不过，我一直都不敢对你说。呵呵，现在看来，是我太笨了，要是我能早点对你坦白，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吧？你可以接受吴双，甚至可以接受老头子，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我和老头子的事，你一直都知道？”
“是，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爱上那个吴双！”
是啊，岂止是小蚊子，我自己又何尝想到，在我平淡无味的生活里，吴双会突然从天而降，搅乱了我的心。
“对不起，小蚊子，你想错了，我真的谁都不爱，我只爱我自己，至于老头子，他是我爸，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能原谅他。吴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已经离开了，跟我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你是我的朋友，发小儿，这一点，也永远都不会改变，你明白吗？”
小蚊子听我说完，微微一笑，柔声道，“是吗？你果然还是最讨厌我了？可是，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推开我，恰恰是为了保护我？”
我心中一动，小蚊子啊，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全都明白？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
“你想太多了，我累了，你还是走吧，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了！”
我站起身，强压下心头那股酸楚难忍的情绪，打开大门，示意小蚊子出去。
“好，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小蚊子走到门口，突然转头冲我笑道，“小耗子，你知道吗？吴双是卧底警察的事，是我告诉老孟的。”
“什么？是你？”
我呆住了，脑袋里晕乎乎的，理不清头绪，小蚊子究竟想干嘛？既然是他捅破了一切，为什么今天又要告诉我？
“小耗子，什么都甭想，我跟你保证，吴双会很安全的，既然他是你爱的人，我就会去成全你们，保护他！”
言罢，小蚊子径自走出了大门，我机械地走回客厅里，这次真的是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小蚊子啊小蚊子，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我？我错了，我大错而特错了，我真不该利用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混蛋最欠揍的人！
就这样，小蚊子也被我伤透了心，黯然地离开了，第二天早上，我突然想起了天津的那个小早点馆子，就像疯了似的想去再吃一回早点。
保镖们请示了老头子后，开车带着我上了路，我按照回忆中的方向，居然糊里糊涂地找到了那个小饭馆。
这天早上的人很少，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老板也不再是那个光着膀子的大块头，而是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头儿。
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就易主了吗？明明上次很火爆的呀！
几个傻大个儿保镖簇拥着我，在角落里坐下，小老头儿迎过来问我吃什么，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老板，您是新来的吗？”
小老头儿同样一口地道的天津话，“我怎么是新来的呢？我打从有狗那年起，就在这地界儿卖早点，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去儿，看有谁不认识老四我的！”
“哦是吗？是我记错了，那您这有厕所吗？”
“有，出这个门右拐，再右拐。”
我冲他点头道谢，保镖们当然想跟我一起去，我一人赏了一记眼刀，他们才没有跟上来。
有一种感觉，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没想到结果却是，我刚右拐了一次，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拽住，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巷中。
吴双！真的是他！我明白了，他一直就躲在这里，上次的那个光膀子的大个儿，是跟他接头的警察！
“好媳妇儿，你终于想清楚了，来投奔老公我了吗？”
吴双依旧是那副痞痞的坏样，眉毛弯弯，眼睛弯弯，嘴角弯弯，是啊，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难道真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吗？
“不，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我是……唔……”
又来了，他就会用这一招，每次我想说什么，他都用这一招。不能这样，如果被那些保镖们看见，那他不就危险了吗？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他，压低声音说道，“别……你放……放开……我有话对你说！”
吴双隐忍地喘息着，拉着我的手，去摸他的裤裆，“有什么话不能一会儿再说吗？你摸摸我这，都要爆了啊！”
“你……你个臭流氓……我咬死你！”
恍惚中，吴双好像解开了我的皮带，好像又握住了我的分shen，好像，还把手指头戳了进来。
好吧，我好像懵了，不，我是真的懵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们俩居然就在这条没人的小巷子里，做了？
老天爷，这不是真的吧？
第二十九章：天涯海角我们流浪去
“吴双，你他妈的给我……给我……”
“呵呵，媳妇儿你这么急着要我吗？好啊好啊，这就给你哈！”
气死我了，我明明是想说，给我住手的，为什么会被他曲解成我想要他的意思？
我头晕目眩，被他撕扯着进了一间小黑屋，还来不及再开口，已经被他反扣双手，压到了墙壁上。
“唔……王八蛋……你丫干什么？！”
吴双俯身在我耳边，呵着热气说道，“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然后找根链子把你栓我裤腰上，看你还往哪跑？”
我被压得喘不上气，只能断断续续地嘶吼着，“你……你放屁！有本事你杀了我，不然……不然我……非得cao你一回不可！”
“哼！那好啊，看咱们到底谁cao谁！这可不赖我，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看老公我把你cao到脚软，你就哪都去不了啦！”
我脸颊滚烫，浑身燥热，模模糊糊中，吴双的火热已经进入了身体，我咬住嘴唇，颤栗着大口呼气。
“唔嗯……王八蛋……吴双你这个王八蛋！”
吴双粗声喘息着，狠狠一口咬在我脖子上，“对，我就是王八蛋，王九蛋也没关系，只要你肯跟我走，天涯海角，我们一起流浪去！”
天涯海角？一起流浪？可能吗？这真的可能吗？是我在做梦，还是他在做梦？
“呜……不可能……我们不可能的！”我近乎崩溃地摇头，眼里的泪水好像流了出来，我真没用啊！
“怎么不可能？”吴双低吼着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和他对视，“你放弃那个老变态，我也不当条子了，这不就成了吗？”
我透过迷蒙的泪雾看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觉得鼻子更酸得难受，“不……不行的……我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我都行了，你为什么不行？”
“我不能离开我爸……他说……他会杀了你的！”
“哼！就凭那几个傻逼保镖，他们能杀得了我？”
吴双的冷笑声中，我蓦然一震，这才想起了那几个傻大个，“不行不行，你快出去，会被，会被他们看见的！你快走！”
“你在担心我吗？”吴双笑着抽动分shen，哑哑地说道，“别怕媳妇儿，他们早就被我放倒了，一群笨蛋，还想跟我斗！”
“可是，可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