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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 上——by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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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反驳,只从他腿上站起来,简单地将外袍拉了一拉,就那么又坐了回去。

残茶泼去,换上新水,他一边泡茶一边道:“你突然派人传话给我说想见我,该不会只是想和我做这件事吧?”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觉得愉快一点。”墨让接过他递过来的茶,这回却没有喝,只小心地将它摆在自己面前,“毕竟我俩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未见了。”

他微笑,浅浅地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我还没自做多情到这种地步。”

墨让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微微摇头:“其实说真的,白妙你真是个妙人。要不你离开天一教到我这儿来吧。”

“你心中无我,我去做什么。”

“这么无情的话听上去倒像在抱怨啊。”

“这世间若还有比我更无情的人,那定然只有你。”白妙意味深长地看他,“

所以我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肯放下身段主动来找我。”

“不要说的好像我之前从未主动找过你一样。”青年懒洋洋地向后靠了一靠,因为先前的情事而愈发水润的眼眸微微眯起来,懒洋洋地道,“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俩间的恩情这么算下来很不少呢。”

白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你倒真沉得住气。也罢,横竖无事,便再与你续上一回又有何妨?”

“你说你这人……你要在收钱抢地盘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懂事听话多好,把那些身外物瞧的那么重做甚么。”

“那你把这微州附近云州新州都送我可好?身外物,别放那么重。”

“你别做梦了,命可以不要,身外物一个子也不能给!”

白妙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看,可知你这人无情。床上外头,言语行动,当真是寸土莫让。”

“把离雾谷的人撤回来吧。”

冷不丁的这句话让白妙花了整整一个呼吸的时间来消化,绝非做戏,出现在他面上的是真正的惊讶:“把离雾谷的人撤回来。”他小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墨让的话,小心地问,“这就是你来见我的目的?”

“你叫柳云川围了明玥十天也没把他拿下,不就是想等我来和你说这句话吗?”

“我以为就算你是来对我说这句话,也该是明逊叫你来的。”白妙淡淡地道,“但据我所知,明逊并没有出关。”

“所以我到这儿来与他无关。”

“那我就更不懂了。”白妙慢慢地将杯中的茶啜尽,慢慢地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宗明府的忠臣,更不要忽悠我你与那位少府主之间有什么其它的内情,事实上,让他落进自己的圈套,你也是幕后推手之一不是吗?”

“他想杀我,我自然得给予相应的回击。”墨让顿了一顿,“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柳云川真正的埋伏并不在山上而是在谷内。”

“过度迷信自家的情报系统,是他这回失算的重要原因。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错估了你。”白妙意味深长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看来对你不但没用,还得反过来说才行。”

“我是个很小气很记仇的人,这世上没有人能在算计我之后不须付出代价。”

“那现在你是觉得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

墨让不答。

“我很想知道原因。”白妙温和地笑笑,“可惜我想你不会告诉我。”

“我们不如直接来谈谈条件吧。”墨让淡淡地道,“你刚才提到的微州云州新州三州的所有地盘,另外我保证你明天一觉醒来,宗明府在东南的所有据点将会全部消失,让你彻彻底底地掌握东南。”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天一教”。

白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慢慢地为自己又倒了杯茶,然后温和地问墨让:“你不喝吗?凉了,我替你再换一杯?”

“郑化七州,不能再多了。”墨让沉静地道,“你算得出来,这是我能退让的极限。”

白妙轻轻啜了口杯中的茶,对他道:“老板和我说这金翠眉要两开后才泡得出味道,果然。你真不试试?”

墨让抬手慢慢地为自己系刚才被他解开的三颗扣子,淡淡地道:“不能谈,那就只好硬拼了。听说长老会本身的人手并不太多,不过相信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全军覆没死光光。”

“你宁愿和我两败俱伤也要救那个小鬼?”

“我对他没兴趣。”墨让平心静气地对他道,“我在乎的只是我提出的要求被你拒绝。”

白妙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你在乎的是你的自尊,还是你那个宝贝弟弟?”

墨让诧异地看他:“你发烧了?”

“明息。”白妙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抬起眼睛看墨让,“我的人告诉我,他昨日傍晚出现在了离雾谷。”

“他也算是另一位名义上的少府主,听说可爱的弟弟被凶恶的敌人包围危在旦夕,于是赶紧前来救援有什么奇怪?”

“是吗?在赶往离雾谷之前,他刚刚在北疆做了一件轰动的大事,你知道吗?”不待墨让回答,他接着道,“他剁掉了沙布族那位莫干烈的右手,在他身上足足刺了三十七刀,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切完成在莫干烈自己的大帐之中,而他却镇定自若地全身而退。据说沙布族最凶悍的勇士见到莫干烈的样子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天沙布族便从北疆全线撤退。”

“嗯,真乃我宗明府之少年英雄。”

“这位少年英雄前往解救弟弟的时候,却并未向你求援。”

“小孩子长大了就不想事事都找大人帮忙,完全理解。”

白妙沉默下来,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墨让冷笑了一声,突道:“白妙,我真心建议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也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摸我的想法,有些事你不懂就不要装懂。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自以为聪明的事。”

白妙微微垂下了眸子,他的神情还是那么平静,以至于连墨让也没有发觉他扣在杯上的手指渐渐用力,杯中的茶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沸腾又急速冷却。

杯中结了一层冰屑。

他再度抬起眼睛的时候,目光已变的深不可测。

“你刚才说,你开出的条件已是你的底限?”他道,“真的吗?你的底限在哪里,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

“那今天

你有一个好机会。”

白妙对他说:“你把我那件衣服捡起来。”

墨让怔了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先前被自己脱去的他的一件白绸中衣,就掉在自己脚边。

他依言弯腰捡起来,只听白妙又道:“那件衣服口袋里有个瓶子,里面有两颗药,你都吃了。”

那衣服口袋里果有一个小白瓷瓶,拔了瓶塞倒出来,果是两颗朱红色的丸药,散发着极淡的异香。

墨让看着掌心这两颗丸药,一时间倒真有点傻眼。

白妙也不催他,只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又回到他素日无喜无怒的模样。

唇边掠过一丝苦笑,墨让将药放进嘴里,微一仰脖吞了下去。

过得好一会儿,白妙才轻轻地道:“你知那不是毒药。”

墨让靠在椅背上,右手摆在桌上,只道:“我知你舍不得杀我。”

“是。”白妙没有否认,“但我也知道,我若死在你面前,你连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

“若是我亲自动手,血溅出来的时候恐怕还是会眨一眨。”

白妙道:“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差点杀了我。”

“结果后来换我差点被你杀掉。”

“如果那时候你我任一方运气再好那么一点点,你我今天都不会坐在这里。”

墨让无所谓地笑:“你是说如果运气差那么一点点,我俩就不会上床?”

白妙不理他,道:“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能把你压在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墨让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绝顶美妙的滋味。”他说完这话怔了一怔,看看白妙,突然忍不住笑起来,“你……难道你……你以为我会介意这种事?哈~哈哈~”他笑的双肩抖动,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捶桌子翻滚的冲动,眨眨眼睛甩掉笑出来的眼泪,道,“宝贝,哈哈~你真可爱……”

“是吗?”白妙微微笑了一下,“既然你不介意,那今天就让我做一回吧。”

墨让漫不在乎地看他:“好啊。”他顿了一顿,“可惜……”

“可惜什么?”

“你白白浪费这么好的两颗药,竟然只想做这么件事。”

“其实我之前并没有想过。”白妙淡淡地道,“不过和你一样,我也是个很小气很记仇的人。”

“那你还坐在那做什么。”墨让笑了笑,脸上露出些许嘲讽,“我现在已经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不自己动,难道还指望我走过去?”

白妙不说话,却自一旁的小风炉上取下水壶,炉火被风吹的一明一灭,白妙的目光也在闪烁。

水壶突然倾斜,滚水忽地洇了满桌,墨让的右手还摆在桌上,白

皙的肌肤很快地变红起了一串水泡。

墨让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涌出来,却一动也没动,除了被烫到时手指肌肉本能地弹了一下。

白妙自言自语地道:“好像真的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了……”他想了想,将水壶又提了起来,“要不再试试?”

“你他妈怎么不倒自己手上试试?”墨让咬着牙,费了好大的力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白妙嫣然一笑,把水壶放回炉上,却手指一弹,凌空点了他数处大穴。

墨让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张脸黑的就快和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了。见他这副样子,白妙却似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他轻快地笑着起身拖着腿去一边开了柜子拿了烫伤药和绷带过来,再握住他手时变的格外小心翼翼。

浸湿的帕子在烫红的肌肤上贴了一会儿,然后他用针小心地把水泡一个个挑破,这才将药粉细细地撒了上去,最后扯了绷带将他的手包扎起来。

墨让饶有兴趣地看他,冷不丁地道:“白妙,你若是女人,嫁了我倒好。”

白妙一边将绷带打结一边道:“你若是女人,我便将你关在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日日上你,让你给我生一堆孩子。”

墨让冷笑:“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是送子观音啊?”

白妙沉默了一下,抬起眼睛,目光落在他丰满盈润的嘴唇上,许是刚才忍痛咬过的关系,唇色有一种水润的明艳。

“不知你这张嘴除了专说刻薄话之外,还能不能做点其它别的……”

对他这喃喃的自语墨让不怒反笑:“怎么?想试试?只要你够胆。”

白妙微微摇头:“我不敢。墨让,你是个疯子。”

“那你准备怎样?就这么呆站在这儿看?白妙,你该不会是被我上太多次,忘了怎么上人了吧?”

事实证明,这种情况下占口头便宜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整个人被摔上桌子的同时,只听得“喀喀”两声,他的两只手腕关节已被白妙硬生生卸开!

墨让痛的几欲晕去,耳边听得白妙轻声道:“你这人实在太过危险,还是小心些的好……”

刚刚才扣上的衣钮再度被解开,这一回,纤长的手指终于不再止步于第三颗钮扣,黑衣覆盖下白玉般的身体,终于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

二十五、

明息觉得很不安。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心脏跳的厉害,呼吸不畅胸口发紧,不管怎么调息都无法平息那股难以言喻的强烈不安。

到底是怎么了?

他感到额上背上不住渗出冷汗,就连手心也是湿的。

“你没事吧?”一旁的东振林开口相询,而他竟然心乱到对方连说了两遍他才发现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见他这副模样,东振林果断地做出了暂停行动的决定。

他一开始还想逞强,直到黄秤心惊胆战地说:“我的少爷,你瞧瞧你的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他愣住,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的脸是凉的,而手指更冷。

东振林突然:“你感应到了什么?”他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焦躁,竟有极细微的颤抖,“难道……”

明息有些恍惚地摇头,勉强道:“别说笑了,我还没和坚锐心灵相通到这种地步……”不待东振林说话,他又道,“不是他们,你不要乱想……”说完这句他却自己把自己吓的打了个冷战:不是他们,那便只有……

他一把拉过蓝一平,不顾其它人的目光把他拽到一旁,急促地小声问:“你把我们的行踪通报回去了?”

蓝一平没有立刻回答。

“你告诉他了?你和他说我到这来了?你……”他突又呆了一呆,低声道,“是了,你该传回去的,我本就知道你定会传消息回去……”

蓝一平脸上有些困惑,又似有些迟疑,过得好一会儿,才道:“息少爷,如果你是因为我擅自将我们的行程通报大人的事生气,我只能说很抱歉。但这并不是监视,我……”

明息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想,应该向前。他的弟弟他的朋友还在等待他的救援。但心底却又有一个声音在狂喊:回头!快回头!到他那里去!

他感到汗水湿透了后背,不知是否汗水的关系,视野略略有些模糊。

东振林的手搭上他的肩,似是察觉到他的不安,手掌有力地在他肩上握了一握。

“东振林。”他突然道,“你知道吗?我刚刚只想回头。”

东振林没有问他原因,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道:“可惜……我们已经无法回头。”

刀光划破宁静。

明玥站在溪边,因为昨夜的一场大雨,溪水流的很急,哗哗地自他脚边窜过,激起朵朵水花。

柳云川站在溪水的另一侧,折扇轻摇,嘴角含笑,十足的翩翩公子。

明玥却觉得他面对的是一头恶狼。

真熟悉。他想,那个男人眼睛里燃烧的野心,和墨让眼睛里的光芒多么相似!

“少府主。”男人慢行了个礼,温文尔雅地报名,“初次见面,在下柳云川。”

明玥回了一礼,点头:“柳庄主,久仰大名。”

柳云川笑起来:“柳庄主这个称呼蒙贵府所赐已成过往,少府主客气了。”

“柳家之事,在下深表遗憾。但,”明玥话风一转,“那一切皆是墨让擅作主张任意妄为,我叔叔对此其实毫不知情,待得知晓已是晚了。还请柳公子明鉴。”

没料到他竟然一上来就撇清关系,柳云川倒不觉有些诧异,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两眼,心道:听他口气,倒似与墨让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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