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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 下——by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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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川手上不停,口中却道:“原来长老对我早有提防。却不知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白妙道:“天一教总舵出事,隋喜定然第一时间发了消息过来,绝无可能消息今日才到。唯一的解释便是你从中拦下了!而即便算你确是今日才收到消息,你也不该带着人上崆峒,这项行动之前并未知会于你,你却是从何而知?”

柳云川点头笑道:“长老说的极是!是我忽略了。”

隋嘉在旁怒喝道:“柳云川!主上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

柳云川笑道:“隋兄弟说的极是。只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柳某天生便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阴险小人,这却也是改不了的本性。长老对我一直有所防备不也正因如此?”

白妙淡淡地道:“苏同康给了你什么好处?”

柳云川笑道:“长老死后天一教群龙无首,柳某不忍见昔日天下第一教就此土崩瓦解,只得勉为其难勉力接手了。”

白妙道:“你真以为苏同康会让你舒舒服服地做那个天一教教尊?”

柳云川笑道:“长老不说,属下也知道与虎谋皮的道理。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前怕狼后怕虎可是难成大事。长老素来爱护属下,今时今日……”

他折扇一收,柔声道:“便请长老再帮属下一次吧!”

“你担心我会因旧情放过小白,但柳云川做事你该不会还担心吧?为了自己,别说小白,便是他亲生儿子只怕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同康显然也同意他这话,被绑在一旁的东振林却突然道:“便算你早对白妙起疑猜到了我们的计划,但上山的路只有两条,两条路上我们都安排了人手,你们却是怎样上山来的?”

苏同康转过目光看了他一眼,突然抓起身边的一张椅子一搓卸下一只扶手朝他劈头掷了过去,东振林无法动弹,那扶手“啪”的一声砸在他脸上,顿时破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将他半边脸染的通红。

苏同康似是还不解气,接连又拆了三块板子扔过去,力道不大,却是都打在他脸上额上,鲜血汩汩流下,瞧去颇有些骇人。

他掰下第四块木板却没立刻掷出去,垂下目光看向钟坚锐,只见他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东振林,身体微微颤抖,却偏是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他突然放软了声音唤他:“小钟。”他扔掉手中被拆的不成形状的椅子,伸手将钟坚锐的脸板过去对向自己,“心疼?”

钟坚锐冷冷地看着他一语不发,他便微微笑起来,手掌轻拍他的脸颊,笑道:“小钟,你现在这样子,和那天一模一样。”他突然脸色一变,重重一掌掴在钟坚锐脸上,厉声道,“上次是为了那三个老家伙!今天是为了那个小白脸!我一心一意护着你,你却回回都要为了外人和我做对!”

钟坚锐左颊上立刻泛起五道清晰的指印,牙齿磕破嘴唇,嘴角渗出点血渍,听他这么说,却冷冷地只道:“我义父二叔三叔和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为什么要站你那边……”

苏同康反手又给了他一掌,膝盖一晃放开对他

的支撑,钟坚锐“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腰腹肩背上了连挨了好几脚,最后苏同康一脚踩在他脸上,将他的脸死死地压在地上。

“他们对你好?是!那三个老家伙是救了你不假!但这些年来他们把你教成了什么样子?毫无野心毫无斗志,甚至连一点点好胜心都没有!当初我离开钟家村中途回去找你和你说明圣教之事,明明咱们已在盘龙山脉下头找到了圣像圣莲,他们却不许我们触碰反而将我赶走,事后甚至封锁你的记忆抹去我的存在!我通知他们圣教即将重出要他们替你做好准备,结果他们竟然偷偷摸摸把你送走!对你好?嗯?”他抬眼看了一眼东振林,又道,“他对你好?哪里好?床上?你背着我和他上床了?”他突又将脚收回去将钟坚锐拉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膝上闷声咳嗽,适才那几记应是伤到了内腑,钟坚锐咳出来点点都是鲜血。

他抓着钟坚锐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起来,伸手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渍,柔声道:“小钟,不要和我倔。你喜欢男人,我替你找比他好十倍,好百倍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和从前一样……”

钟坚锐看着他,苦笑了一声,轻声道:“小苏,你不要再说了,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

苏同康的眼神彻底地冷了下来:“不可能?”他冷冷地笑道,“小钟,要你乖乖听话,你当真以为是什么难事吗?我从前不过是顾惜你不想用那最后的手段,否则我当初何必大费周章地只是封锁你的记忆?直接将你做成傀儡便是了。在这里……”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钟坚锐的额头,“要毁了你,很容易的事。”他柔声道,“但我没有。小钟,我总时时以为能挽回你。”

孟希翰一直在旁未发一语,此刻方道:“苏总使,教主他若真不愿……”

“既与夜神订下血誓,岂由他愿与不愿!他既执意叛教,是死是活,那便交由夜神圣裁吧!”

孟希翰一愕,道:“你是说……”

苏同康站起身来,却对东振林道,“你不是好奇我们如何上山的吗?等下我不但会告诉你,还会请你看一出好戏。”

他微笑道:“夜神重生,威慑天下,本教创教百年以来传说中的盛景,相信绝不会让你失望!”

二十七、

崆峒问道宫本是峒崆派的主殿,按理说本该有崆峒弟子严密把守,但钟坚锐等人一路上却未见陆行与孟习风的影子,五人心中惴惴,都隐隐觉得今日恐怕难有转机。

这种预感在步入后殿之时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艰涩。只见后殿之中尽是夜神教的人手,十数名崆峒弟子或倒或坐被绑在一旁,头前一人可不正是陆行。而在另一边,身处箭手包围之下的那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崆峒现任掌门孟习风!

五人与陆行目光相接,不觉一齐露出苦笑。

苏同康敛首为礼,唤了一声:“孟掌门。手下多是粗鲁无知之辈,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孟掌门海涵。”

孟习风徐徐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你便是苏元卿的儿子?”

苏同康恭谦地道:“正是。”

孟习风喃喃地道:“长这么大了……”目光却又向旁移到钟坚锐脸上,他脸上虽带着伤两颊肿的高高,但五官眉眼却仍清楚,他看了又看,道,“这孩子不像他父亲,倒更像他母亲……”

钟坚锐第一次听人提到母亲,心中一酸,脱口道:“你认识我娘?”

孟习风点点头,和蔼地道:“你母亲本是我师妹。”

钟坚锐心情激荡,大声问:“她人呢?她在哪?她……她好不好?”

孟习风轻轻叹了口气,道:“她与你的父亲一同殉教,早已去世多年了。”

钟坚锐“哦”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只觉心中一片茫然,眼角发酸,不由自主流下泪来。

苏同康见他这样突然心中一软,伸出手去轻轻替他擦拭颊上的眼泪,见他眼角有细微的伤口渗出血来,不觉有些懊悔先前出手太重,还欲再擦,钟坚锐却将头一偏,避开了他的手。

他心中大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转身对孟习风道:“今日圣教重出,晚辈冒昧上山,相信孟掌门应该知道晚辈为何而来。”

孟习风淡淡地道:“你既能不理历代的禁令擅闯崆峒,自是已无顾忌,何必再来问我?”

苏同康道:“晚辈不过是从前人遗训中测之一二,怎比得上崆峒守护这个秘密数百年,自是要向孟掌门请教才是。”

孟习风抬起眼睛又看了他一眼,道:“我若不告诉你那个秘密,你便要将我崆峒夷为平地了?”

苏同康微微一笑,傲然道:“孟掌门说哪里话。崆峒乃我圣教圣山,我苏同康岂敢有丝毫冒渎,只是夜神血祭,这些个叛逆却是不可放过的。”

孟习风淡淡地道:“你也不必唬我,新任教主既立,这个秘密本也该让他知晓。”他站起身来,也不看那对准他的弩箭,口中道,“跟我来。”

苏同康挥手撤下箭手,自行拖了钟坚锐跟上。孟希翰稍一踌躇,吩咐几个人将东振林四人拖到崆峒弟子那边与陆行等人放在一处,苏同康却在前道:“把那个小白脸带上。”

孟希翰微微一愕,旋即苦笑,情知孟习风带路所在必是机密要地,只得自己亲自来押东振林,幸好他身材高大,倒也不至出现身高落差的滑稽场面。

四人跟着孟习风由后殿穿过内院一直走到传经阁,这传经阁乃是崆峒历代藏书之所,亦是历代掌门清修之地,除掌门之外他人不得入内。今日崆峒遭劫,守卫弟子自是早已受制,四人跟着孟习风入内,只见屋子正中是个略高一些的太极圆台,整个室内却是空空如也。

孟习风走到那太极八卦台中站定,脚踏九宫方位缓步而行,他走的并不快,显然并不介意被苏同康看了去,踏得数步,只听“哑哑”数声,地面上竟打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

孟习风也不与他们说话,自行取了烛台点上火拾级而下,苏同康与孟希翰也各自带了钟坚锐与东振林紧随其后,五人沿着石级走了一阵,又是一段平行的地道,地道尽头却是山壁上的一道狭缝。

众人由那出口出来,突然山风凛冽,钟坚锐定睛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只见他们脚边便是峭壁断岩,这出口竟是在崆峒山腹之中,而由断壁间的裂缝向上望出去,赫然竟是问道宫!

原来他们脚下这竟是道不知何年何月因何由山底朝上直裂上来的巨大山缝,朝下望去深不见底,前人依着这山缝走势搭建了木桩藤网,沿山而下形成了一条通往山下的窄路,钟坚锐看不清这山道外的情形,但听水声哗哗,听去外头竟是一道瀑布。

东振林心中一动,突然道:“原来孟希翰是从这条路上的山!”

钟坚锐听他这话大感意外,欲待反驳,却见苏同康与孟希翰皆是神色不变,心中不禁一沉,只觉手心一阵冰凉,看了一眼孟习风的背影,硬生生将疑问又咽了下去。

这条山路甚是岖崎,又兼狭窄,数处仅容一人通过,幸得苏同康与孟希翰皆是高手,是以虽带着钟坚锐和东振林却也还算走的轻松,但这毕竟是从山腰下山,饶是众人轻功高超,仍是行了一个时辰方才走到山脚。走完山道之后却又进入另一处地道,这条地道比崆峒山上那段绵长许多,黑暗中止有孟习风掌中那一点烛光,渐渐地竟有些感知不出时间,又不知走了多久,这条地道才终于走到了尽头,却是一面刻着巨大太极浮雕的石壁。孟习风将手中的烛台放下,双掌在那太极浮雕上运功上下左右推了数下,石壁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赫然竟是一尊三首六臂的黑暗神像!

再熟悉不过的黑身红眼,三张脸上一怒一笑一庄严,六只手上却只有四只握着兵器,谁也想不到,这崆峒后山地道尽头竟是夜神教总部之下的祭坛!!

钟坚锐完完全全呆住了。

“当日夜神教为何会有严令不碰崆峒?”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哥休当年对外那般激进,岂会独独对崆峒手下留情?”

墨让当日对白妙的疑问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

“原来崆峒与魔教另有关系,怪不得……”东振林比钟坚锐早一步冷静下来,稍一思忖已知其中根源,听他这话,苏同康微微一笑,道:“崆峒原本便是我教的一处分支,当日我教创立,便以崆峒作为圣山,在崆峒山下修建祭坛供奉夜神,又修筑了这条通往崆峒山腰的暗道,一直以来,崆峒本就是作为祭坛的守护者而存在的。这本是只有历代教主与崆峒掌门才知道的秘密。”

孟希翰忍不住道:“这既是教主与崆峒掌门才知的秘密,你却又是从何得知?”

苏同康冷笑道:“当年正道各派偷袭本教,崆峒作为正道中坚,此番行动岂会不知?但孟习风竟然知情不报,坐视本教遭此横祸!哥教主深恨崆峒背信忘义,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先父希望他能够逃走保留实力重振我教,先父却早立意与教主共存亡,只将这个秘密又转述给了先母,叮嘱我来日必向崆峒讨回这笔血债!”他看看孟习风,又道,“总算你良知未泯未将这处祭坛的秘密拿去邀功,否则你崆峒焉能活能今日!”

孟习风受他这番指责却不为所动,只徐徐地用手中的烛台将四周壁上的灯烛点亮,火光跳动,将这阴森森的所在渐渐染上些许温暖。

东振林冷冷地道:“他若早将这处秘道告知我们,此刻哪还有你们耀武扬威的机会!”

苏同康哈哈一笑,道:“他怎么敢说!时至今日,他怎么敢向天下揭穿崆峒与夜神教本是一家的秘密!他崆峒向来自命正道中坚,若被人知道竟然与魔教同宗同源,崆峒还能在武林立足吗?他怎么敢说,哈哈,哈哈!”

钟坚锐知他所言非虚,望着孟习风高瘦的身影,心下不忍,心道这位老前辈守着这个秘密不能说出,心中可不知有多么痛苦。

他心中所思眼中便露出怜悯之色,苏同康看的清楚,哂笑一声,道:“小钟,你自身难保,却还有心思可怜别人!”说着突然手指一拂解开他的穴道将他一推,钟坚锐一个不稳向前扑出,踉跄了好几步方才站稳,却赫然发觉自己已能行动,内息一转,畅行无阻。他不解苏同康为何突然对他放手,倒不由得怔住了。

苏同康却不理他,只对孟习风道:“新任教主在此,崆峒掌门,你该做的事还不做吗?”

孟习风慢慢地点完最后一盏灯,走回来放下烛台,钟坚锐见他只望着自己心中不觉惴惴,却听他问:“你已与夜神定下血誓借得神力了?”

钟坚锐呆了一呆,看了一眼苏同康,终是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孟习风长叹一声,肃然道:“如此,教主稍等。”

钟坚锐不解,却见他纵身跃入池中,脚下在池水中踩了一踩,又飞身而起在神像臂上向左一推,再落下时又踩了一踩,跃起在神像另一只臂上又推了一把,如此循环三次,他已绕着神像转了一圈,再落下时,只听一阵低沉的哑哑声,神像脚下的石底缓缓下沉,与之一同下沉的还有那一池碧水,倏忽间竟退的干干净净,转眼露出池底。

这池底看起来却是一块巨大的整石,整块石头呈黑色与神像连成一体,石上却又有大块的暗红色花纹,仔细看去,那花纹与矗立其上的神像姿态颇为神似,乍一看去竟似神像在地面上投下的暗色倒影。

孟希翰看的呆了,喃喃道:“想不到这祭坛之下还有这种机关……”

苏同康淡淡地道:“这二层祭坛的开启之法世代唯传崆峒掌门,便连哥教主也不知道。那些个正道人士自以为占了这祭坛便能窥探本教的秘辛,当真白日做梦!”

孟习风道:“历任教主继位之后,崆峒掌门皆须开启这层祭坛传达圣训。教主,你过来。”

钟坚锐虽极想说我不愿做什么教主,但孟习风目光直直射来,却又令他心中不忍,稍一踌躇,终究还是跃了过去。

孟习风缓缓地道:“我教创教距今已有数百年,教尊圣训,神力难测神威莫触,但凡借力,可一不可二,血誓终结方可另缔,万不可贪恋神力惊动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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