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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 下——by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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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息素知墨让酒量不浅,听他这话虽有些奇怪,但他本就不愿墨让与唐云飞太过亲热,乐得抢了墨让的杯子过来一饮而尽,舌尖在杯口轻轻一转,心中满满都是甜意。

墨让转头问他:“你刚才在闹腾什么?”

明息面上一红,自是不好说在替你挡慕名而来的好事者,只含糊不清地道:“有个不知哪里来的奸细想混进来,我打出去了。”

墨让知他所言不实却也不再追问,看了一眼院子,却见远处有人似是凑在一处吵了起来,明息自也看到了,他比墨让眼尖,一眼就发现领头那个正是黄秤,他这才想起昨晚赶的急了,竟没将随行的黄秤几人带进来,显然从分舵那调来的人与黄秤不熟不肯放他进来。他就算再不愿墨让与唐云飞独处这也没法子了,只得先对墨让小声道:“大哥我去一下。”急急忙忙地下楼去了。

直到他身影出现在院子里朝外奔去,唐云飞才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道:“上次的药还是没效?”

墨让微微皱了皱眉,道:“时好时坏。”

唐云飞脸上露出焦躁之色,道:“毒王这回的毒当真厉害,我送了你的血回去本家,时至今日,仍然没人配得出解药。”

墨让淡淡地道:“行啦,这半年若不是你拿了堆乱七八糟的药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会儿也没什么大碍,先就这么拖着吧。”

唐云飞气的拿扇子直敲桌子,低声怒道:“你说你好好地去惹毒王做什么!明知那老怪物不是什么善主!这倒好,皇帝不急急太监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你这辈子嘛,就欠下面那个小的!”

墨让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道:“这世间可不都是你欠我我欠你,到头来一起见阎王,有什么好计较的?”

唐云飞被他这一笑倒弄的生不起气来,怔了半晌,只得道:“那也只好先就这么拖着。你记得这酒色可都得戒了,别什么都随你家小的来!我听孙晋说你前些日子很是不好,你倒是偶尔对自己上上心,这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墨让不答,目光望着远处,明息正挥着手解决那乱成一团的局面,唐云飞顺着他目光看去便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弟弟倒不简单。我这回往北疆转了转,他本事渐长啊。”

“是吗?”墨让闻言似是来了精神,扬眉笑道,“说来听听,有没有我当年厉害?”

“他在北疆目前的声望直追忻晚,‘红黄蓝’和各路商家打的火热,几乎是各条线都渗进去了,我略微打探了一下,北疆的十大商号里面倒有七八家都有‘红黄蓝’的资金入股,连蛮人那边似乎都搭上了。”唐云飞说到这里神情古怪地看了眼墨让,轻声道,“阿让,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墨让不动声色地为他斟了杯酒,随后将自己的杯子也满上一并送到他跟前,说了一句话:“帮我做件事。”,

明息回来的时候唐云飞已经离开了,虽不知为何对方走的如此匆忙,但显然墨让并没有为他解惑的意图,既然如此,他便也乐的装糊涂,只管享受这难得的二人时光。

桌上的酒菜都已撤了下去,他伸手揽过墨让的肩,突然觉得竟比记忆中轻松了些,不觉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墨让依旧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有些不安地道:“大哥,你瘦了。”

墨让懒洋洋地道:“是吗?你怎不说你长高长壮了?”他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促狭之色,抬起手轻轻戳了戳明息环在他肩上的小臂,轻笑道,“硬了。”

明息眨了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他又道,“抱起来似乎没以前舒服了……”

明息见他垂着眼睫唇角含笑,双颊在阳光下梨花般的白,心中一荡,不觉将手臂紧了一紧,低声叫:“大哥……”

墨让突然道:“你刚才怕了?”

明息一滞,满腔春情顿时有若被浇了一瓢凉水,不由自主地垮下脸,呢喃申辩:“谁叫大哥你小时候总给我讲鬼故事吓我……”

“后来你已知是假的,还疑神疑鬼的做什么?”

他低头不敢吭声,额上渗出一层冷汗,墨让从来都是这样,语气不愠不火,却总能轻易让他感到压力。

墨让说完这句话却似是有些累了,头靠在明息肩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细细的剪影。二月底的阳光虽灿,温度却极有限,明息揽着他坐了一会儿,听他呼吸平顺睡的沉了,这才小心地将他拦腰抱起来穿过屏风,将他就近放在隔壁房间的软榻上。

原来这三间屋子并不曾隔断,这一间原本便是备来午间小憩的,榻上备了毛毯,明息替他除了外衣趁他盖上毯子,这其间墨让一动未动睡的极沉,倒让明息有些不安起来。

他素知兄长浅眠,即便身边是自己,也不该睡的这样安稳,再想到昨夜的情景,不觉心中起疑,忍不住皱起眉头将手从毛毯下伸进去,小心地去触摸墨让的身体。

不带丝毫欲望的触摸沿着肩膀胸口轻轻滑向腰腹,昨夜沉迷于情事未曾察觉,如今这么一路摸下来便发现这身躯当真消瘦了不少,手掌再虚丈了一下腰线,更觉兄长清减的有些过分了。他本想立刻去问孙晋,但想想又放弃,孙晋脾气虽好,但有关墨让的事却是休想从他嘴里套出一字半句。

许是最近实在太累了吧。他轻轻握住墨让手垂在毯子外面的手,这只手上有一处淡色的烫伤痕迹,他昨夜才发现,问墨让却说记不起什么时候受的伤了。他想起近日发生的事,不知怎地又联想到钟坚锐的失踪,心中隐隐觉得焦躁不安,但千头万绪一时却又理不出头绪,目光最后落在墨让沉静的睡颜上,心中只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要护得他周全。

如此两日匆匆而过,英雄大会如期召开。

七、

与朝廷主持的官方活动不同,这英雄大会本是武林中不成文的规矩,三年一届,由当期武林中最有名望的门派主持召开,通常多是处理三年来武林中纠葛不下的重大纷争,自然也有含冤受屈的在会上申诉希望能得盟主主持正义报仇雪恨,但更多的还是为各门各派提供个交往舞台顺带显摆当届武林盟主的威仪罢了。宗明府自明进时代起独占武林至尊之位已近二十年,明逊亦已主持了三届英雄大会,是以虽有之前的种种变动,但宗明府应对接洽却是驾轻就熟井井有条。

墨让并未现身,只带了明息在二楼找了个视野极好的地方冷眼旁观,他这两日精神虽不大好但积威仍在,明息看得见吃不着反攻之志难申恨的咬牙切齿,唯有白日里揽着兄长的腰上下其手聊以慰藉。墨让在小地方对他向来纵容,也就由得他去。明息是第一次参加英雄大会,瞪大了眼睛对什么都感好奇,他偶有不明白的低声询问兄长,听墨让解答的时候突然想起当日在戚晚雷府上和钟坚锐坐在一处的情景,心中突然一阵酸楚,墨让察觉了抬眼看他,他便搂紧了哥哥的腰,小声道:“我想坚锐若在这里可多好……”

他之前并未将东振林来访的原因告诉墨让,听他这般说,墨让只道他思念好友,微微笑了一下,低声道:“你得了空去看看他就是了。”

明息含糊答应了一声,突听得下方传来一阵喧哗。二人定睛看去,只见大堂上人群左右散开,一个全身素缟的年轻人手捧着一柄长剑大步走了进来,见得明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叫道:“盟主!”

明息见他手中捧的那柄长剑剑身狭窄足有四尺来长,剑锷亦比普通长剑长了几寸,轻轻“咦”了一声对墨让道:“大哥,是海南剑派的人。”

墨让淡淡地道:“那是海南剑派的掌门佩剑。”

明息一惊,别脸过去看他,却见他目光闪动,眼神已变的森然。

他心中一凛,心道:来了!

那堂前跪正是海南剑派的门人,只听他叫了一声盟主,目中泪珠滚滚而下,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明逊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大为吃惊站起身来,坐在他下首的中年人乃是点苍派掌门顾宁钰,此刻亦站起来问道:“你是海南门人?朱掌门怎么不见?”

那年轻人好容易止住哭泣,嘶声叫道:“掌门……掌门已遇难了!”

众人都是一惊,只听那年轻人又道:“我海南剑派……如今已只剩下我一人了!”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惊讶更甚,四下里便有些鼓噪起来,明逊眉头一皱,顾宁钰抢先道:“你说什么?海南剑派怎么了?”

那年轻人红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我海南剑派如今已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哽咽道,“七日之前,掌门原拟起身前来赴会,谁知就在当日夜里,我派突遭敌人袭击,对手武艺高强出手狠辣,我派……我派自掌门以下,无一幸免……”

顾宁钰道:“那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那年轻人哭道:“我本领低微,只是个入门弟子,所以素日里分管马廊喂马,半夜里总会起身去添一次料,当日敌人来的太过突然,我……我……”他说到这里似觉羞惭,咬着嘴唇低下头去,有些艰难地道,“我当时吓破了胆,就藏在了马槽里……听到外面的声音,我……我……”

原来江湖上虽以武力争雄,但最看重的却是胆色,你武功不如他人也就罢了,但像这般躲在暗处贪生怕死的行径却是为多数人不齿的,这年轻人心中有愧,是以说到后来,羞的满面通红连声调都变了。

顾宁钰又问道:“后来呢?”

那年轻人平息了好一会儿情绪方又道:“等到外面安静下来我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敢爬出来,只见……只见到处都是尸体,师父……师兄……还有掌门……”他说到这声音又低下去,似有些难以启齿,但终是一咬牙,将手中那柄剑又抬了一抬,道,“掌门便是被这柄剑钉在我海南剑派的牌匾之上的……”

众人这都明白了他先前为何迟疑,一派掌门被自己的兵器钉死在大门牌匾之上,这种死法不吝是奇耻大辱,这年轻人虽然顾忌师门颜面,但也情知若不说清难以取信于人,是以虽然难堪但仍是咬牙说了出来。他说完这话将剑高举过头,却向前扑在地上,大声道:“求盟主为我海南剑派报仇雪恨主持公道!”

顾宁钰见他涨的脸红脖子粗心中不觉一软,伸手在他臂上轻轻一托,温言道:“先起来。”

那年轻人原本伏在地上,被他一托,身不由己地站起来,只是跪的久了,腿上有些发麻竟险些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总算他性子倔强,勉强还是踩稳了脚跟。

顾宁钰这一下也探出了他武功虚实,冲明逊微微点头,表示这年轻人确如他自己所说,只是个入门弟子的等级,武艺稀松之极。

明逊沉吟了一下,终于开口问他:“凶手可有留下什么标记或是线索?”

那年轻人不假思索地道:“有!”他霍地拔出那把长剑高举过头,只见不过一指阔的剑身之上,竟被人用血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字:夜!

场中年纪稍大一点的人几是同时变了脸色,有些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高高低低说的都是两个同样的字:“魔教!”

便在此时,突听得一声呼啸,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得“夺”的一声,一杆长枪破空而来,直直地插在大厅正中!只见那杆长枪遍体乌黑,连枪缨亦是黑色,枪头成三棱状,寒光凛冽,听那声响份量着实不轻,旁观中有认识的“咦”了一声,脱口道:“潞阳骆家的断魂枪!”

顾宁钰长身而起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声冷笑,人群散开,两名男子携手而入,左边那人大约三十左右年纪身材魁梧高鼻深目,右边却是个剑眉星目的翩翩少年。

明息在楼上见了惊的险些跳起来,墨让手掌一翻掩住他口,将那声“坚锐”压了下去。

与明息一般吃惊的还有隐在人群中的东振林。

他与明息同来微州之后便分了手,明息去找墨让,他也自去寻了地方落脚,不想撞到西锋被他拖回分舵,今日英雄大会也便一起来了。他不欲招摇,便与既爱看热闹胆子又小的西锋一同在下面坐了,却不想竟在这里见到了钟坚锐!

只见他一身白衣如雪,眉目与分手时一般无二,但神态气质却与往日全然不同,嘴角微抿神情倨傲,眉宇间竟隐隐有些戾气。东振林心中一动,看了一眼西锋,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坚锐,脸上满是诧色。

只听顾宁钰道:“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师承何派?今日乃是武林英雄汇聚之日,二位为何掷枪失礼?”

左边那男子笑道:“正因听说今日乃是三年一见的武林盛会,我等才特来赴会,否则这英雄大会少了我兄弟二人,岂不名不符实?”

他这话却将场中所有人都骂了进去,有些年轻气盛的便按捺不住骂出声来,一旁长辈急忙制止,老成些的皆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是以都不说话,只看明逊如何处置。

另一边的黑虎门门主盛荣却等不及了,他与潞州骆家本是姻亲,眼见那杆象征骆家荣耀的钢枪兀自立在场中,心中惊怒忧急,不待旁人说话,抢着道:“这杆枪如何会在你们手上?骆清原……我姐夫呢?”

左边那男子又是一笑,他颧骨有些高,右边眉尖有颗褐色的圆痣,笑起来微微颤动,衬着长长的眼睫,竟有股子浓艳的味道,只听他道:“这枪的主人胡吹大气自命天下第一枪,我听着心烦,便将这枪夺了。这枪倒是不错,拿去卖废铁倒还能换点银子。”

盛荣心中一跳,先喝问道:“那枪的主人呢?”

那男子偏头略想了想,有些拿不准似地转头问身边的钟坚锐:“是被我一掌轰成了肉酱还是被你丢出去撞破了脑袋?你还记得……”

他话音未落,盛荣哀叫一声,霍地猱身扑上大喝道:“我杀了你!”

他本是外家功夫的行家,这盛怒之下出手全身骨骼“咯咯”作响,手臂自肘以下竟似陡然涨大了一倍!这双拳之威有若雷霆乍鸣,狂风般朝那男子攻去!那男子一动未动,他身边的钟坚锐却突然双掌一错,硬撼盛荣这一击!只听得“喀喀”两声,盛荣一声惨叫,身如断线风筝般向后疾飞而出,“嘭”的一声重重撞上另一侧的厅壁!只见他人在空中双臂软软垂下竟是已然粉碎,更有眼尖的觑到他双手皮肤焦黑,口中喷出的鲜血后来竟带上了几分黑色!

黑虎门的门人慌忙去救,旁观众人也都大声喝骂起来,一片嘈杂中只听那男子高声长笑,却是满堂哄乱都压不下他那笑声,只见他上前两步握住枪杆轻轻一拔,那枪原本深陷地上,被他似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拔起,他双手一折将那枪杆拗成一个圆环,随后连搓带揉,竟将那精钢的枪杆只做软泥湿面一般拗成各种形状,口中笑道:“现在这些个铸枪的也学会了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这哪里是铁,竟和那面条差不多。可知什么天下第一枪,当真胡吹大气。”

四下原本因盛荣之事群情激愤,然而见他露的这手功夫,那骂声却渐渐小了下去,再过得一会儿,便连一丝儿声也没了。

这当口儿本在外头理事的孟希翰已到了明逊身边,他看了一眼明逊,后者缓缓点了点头,他便上前两步,抱拳道:“不知尊驾怎样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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