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事情做得再多再好看得人不放在心上,那又能有什么用处?”蒲碧瞳的话语仿佛在陈述一下事实一般在碧雅的耳边残酷地缠绕着,字字犀利。
“如果能爱上的话,早就爱上了,等的时间再长他就能回心转意了吗?碧雅,我是该说你痴情好,还是说你幼稚好?”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碧雅逃避地闭上双眼,脸色一片死白,双唇微微颤抖着,神色中带着悲苍意味。
都说双胞胎是心有灵犀的,可是为什么到了他的身上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呢?为什么他总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
屋里的空气冷的有些彻骨。
冻得人直直想往着衣服里缩去。
明明还没有到达冬季,可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
蒲碧瞳问。
“碧雅,你最希望看到的东西是什么?”
……
是啊!他最希望看到的东西是什么呢?
太久以前的事情了,他都有点回忆不起来了。
他最希望看到的东西……碧雅弥漫地望着床上的碧弦。
……最希望看到的吗?
“不过是长得像了而已,值得你这样的付出吗?亏你还是白色系的……傻瓜,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瓜。”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骂着碧弦还是在骂着自己,碧雅的眼中含着点点闪光,而床上那人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地吐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鬼……”
“算了,只要你喜欢就好了。”碧雅深吸一口气,“只要你开心都好。”事情看得开了,顿时连着心境都有些不一样,唇边荡开一抹雅然的微笑,朝着房间内那个已经完全石化了的医生走去。
看着被自己气势给完全吓到的医生,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竟然再一个外人面前出手,一项以着自制力出名的自己,竟然会放着这种低级的错误。
真是太失策了!
“对不起,医生。刚刚是我太过于焦急了,所以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碧雅慢慢的靠近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的他改变的医生,“你应该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吧!是吧!”
拍了拍医生身上的袖子灰尘,唇角划开一个淡雅的微笑,碧雅拧紧医生地领口,半带威胁地说,“你看,要是我再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刚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我没看见啊!什么都没有!”医生总算还是反应过了,连忙摆着手倒退几步,头也摇跟个拨浪鼓一样。天啊~怎么会有人能把威胁的口气都说得跟要请你吃饭一样的彬彬有礼呢?
真是太恐怖了点,这种人怎么会是个公主,而且……医生偷偷的把目光瞄到室内的另外一个’恐怖者‘的身上——小受身上,发现对方除了刚刚在打架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一点嗜血的邪气外,竟然一点也看不出其的危险程度,头上不禁冒起冷汗!
……怎么公主都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吗?
“你们只是来看病的,刚刚不过是因为对病人的关心有些过渡才会发生这种无意识的口舌之争的!”医生一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着谎,一边嘿嘿的赔笑。天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一点也笑不出,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这样就好。”碧雅对于医生的答案,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始摆出一副’圣人‘的样子来,“毕竟我是属佛的,杀生不大好!”
“……”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人啊?医生已经很想哭了。这个地方真的太恐怖了,由于是公主。怎么和自己心里的样子都差这么多的呢?这才是待遇高的真正原因吗?
碧雅并没有给这个看上像是在和’阎罗王‘在打交道的医生多少时间胡思乱想,而是直接进入正题,“医生,现在回到主题上来,我就直接说好了。”
“我弟弟他都吐出血来了,而且都这么久就了还没有醒,会不会是你的判断错误。而且……”少年看了看,床上那人欲言又止,“……而且,他以前……”
少年的话说得很快,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但给人的却不是烦躁的感觉,反到骨子里的那份儒雅几乎让人折服,如果不是看过刚刚那个壮烈的场面的话,无论怎么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会相信。
“医生,要不要洗胃?”碧雅抬起头,眼神雪亮雪亮的盯着医生,有着能把人勾进去的深邃,“把药弄出来比较安全吧!我弟弟的身体能承受的住吗?”
“……我知道六公主的事情,不过这个对于刚刚的事情没有丝毫影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他喝的那杯饮料,毒性不大,吐出来就没事了。”怕归怕,身为一个医生还是应该有着专业的头脑已经职业情操,被问道关于病情有关的东西,医生心里什么紧张的情绪都给镇定下来了。
“这样吗?”在确实碧弦的确没有生命危险以及其他后遗症之类的事情后,碧雅这才安下心,但另外一个问题就随着而来,“毒性不大?这么说就并不是想要害死人了,那目的就是……”他低头思索着。
“理由很简单……”一直在一旁研究着应该怎么关窗户的小受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这边,不动声色地把话插进来,“……就是警告!”
第二十五归。阴谋(三)
“理由很简单……”一直在一旁研究着应该怎么关窗户的小受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这边,不动声色地把话插进来,“……就是警告!”
回过头,看着他们。神情出奇的严肃。
警告!
目的是什么?
回想起以前所发生的种种,一团团疑问围绕在小受的心头,仿佛能看到无形中形成了一个网,网上有着一只名叫’阴谋‘的蜘蛛,才不停地扩大这自己的领土……
……这张网。
到底是谁在编织呢?
他总觉得这些事情和自己是脱不开任何关系,好像这张网就是从着自己身上为中心点,缠绕着他将他困着死死的,然后一点点扩散开来的……
眉目间,霎时蔓延出一种厌恶的神情,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像自己在被人利用了一样。
顿时在心里面冲着一个想要冲破这层网的念头。
……那个编织着网的人,一定是很了解他的……
警告……是在阻止什么吗?
……
随着小受的出生,这边的碧雅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赞同地点点头,“嗯!……确实!是警告用的。不然怎么可能会用毒性根本就不大强烈的药剂呢?”
这时的碧雅,目光中已经少了原有对待小受的那股浓厚怒火,似乎只要想得开了,什么事情都变得轻松了很多。
他继续分析着。
“那个饮料说到底是小弦抢过来的,谁也没料到会是他喝,如果小弦不抢,最终喝下他的人。”说到这里时,碧雅故意把话停下来,目光定定地望着小受,加重口气,眼眸中传达着丝丝冷意,“就是你!!!”
没错!
确实就是他。
碧雅最初的怪罪根本就没有错误,碧弦如果不会去喝拿杯饮料的话,现在倒在床上痛苦的那个家伙就是小受了,
害得人是小受,碧弦只是被充当了替死鬼而已……
这个要害小受的人到底是谁呢?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警告?
那么那个人要警告小受什么呢?
难道说是……
“你是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在无意中看到了什么?”碧雅望着小受猜测着,目光锐利到几乎可以把人杀死的境界。
听着碧雅的这些话,小受就能猜出,碧雅肯定不知道他在伊玮贝尔发生的事情,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问,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可以不用这么看着我,到了现在我都是一头雾水。”
虽然知道的东西比别人要多些,但小受现在确实也算是’不知道所以云‘。从回来到现在,小受就没发现过似乎真的有人想要和他在作对,平时他只要有行动马上就会出现一个人来跟着他,和装了一个雷达探测器一样。
况且水哲馨走掉了少了一个最高级的情报网不说,连着其他只要和他有着半点关系的人都会有意无意的消失掉,仿佛是刻意在支开与控制着他身边的磁场。
这些都是他的错觉吗?
小受低下头,带点沮丧地口吻,闷闷地接着,“别说是看到什么或者是知道什么,现在我就算是想知道,也不大可能。真的!你这次要相信我……是无辜的。”
“……你是无辜的?笑话!”一直等在两人身边冷静地看着他们对话的蒲碧瞳似乎听到个非常可笑的笑话一般,冷笑着,“如果你是无辜的话,那樊迷糊他是怎么回事?”
对于蒲碧瞳地质问,小受一点也不在意的笑着,“呵呵……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也不用这么明显吧!”嘴角带着嘲弄着问着,“你刚刚不是说过,要尊重他的选择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呢?是他自己要去伊玮贝尔的,我有逼过他吗?”
“如果不是你的话,他会傻到自己一个人去伊玮贝尔?到那里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蒲碧瞳仿佛是被小受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被彻底激怒,也顾不上什么贵族礼仪,自己是否是对方的对手,抄起拳手就往着小受身上击去。
“你这个——混蛋!!!”
对着蒲碧瞳迎来的拳手小受是不偏不倚地正好砸中了下巴,脑中顿时出现无数个白花花地景象,小受晃晃脑袋,眼前晕眩炫地转动着,身体不自觉地踉跄几步,脚跟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呵呵……你喜欢樊迷糊?”小受站起身来,伸手擦了擦殷红的唇角痴痴地笑出声来。
“你为什么不躲开?”蒲碧瞳看着小受淌血的嘴角,惊讶地问着,“以着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躲开的啊!为什么不躲开。”
“……你喜欢樊迷糊?”小受又重复地问了一次。
“……我……我……”蒲碧瞳怔怔地问着小受,似乎被他眼里的疯狂所震到,一时间忘记言语,“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以后,小受仰起头笑得更加癫狂,“……那他就更该死了!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
“……你,这……”蒲碧瞳倒退一步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说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眸中绽放着诡异的光芒。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小受亦是同样诡异,可怕。
“呵呵……如果’蒲‘家继承人的恋人被伊玮贝尔杀死了,你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小受勾起嘴角,一个甜甜的酒窝挂在双颊间,犹如六岁孩童般天真地感叹,“很好奇呢?伊玮贝尔,蒲家……呵呵~还会有几个家族呢?你说?”
“你是要这些家族都自相残杀?”蒲碧瞳的双目溢满血丝,青筋几乎暴起,宛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小受,“这么做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自相残杀?”小受嫣然一笑,眼瞳半眯起来,犹如醉酒的贵妃如梦似幻,“我才不会这个样子呢?要是能被你猜到的话,就不好玩了。”
第二十六归。还有救
“萧守,你会有报应的!给我等着瞧好了!我就不信,以着我们蒲家的力量制不住你——!!”那天下午在蒲碧瞳的这句恶狠狠地声音中,小受浑浑忽忽地离开了。
话是带到了,但是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连着小受自己心里都没多少底气,要让十四个家族自相残杀?谈何容易!
自己怎么会这么蠢的把所有东西都给讲出来了呢?萧守自嘲地捂住胸口,哀哀地叹口气,真是个笨蛋,怎么事情只要跟着樊迷糊有关,自己就会这么意气用事?
什么都说出来了,还能有什么行动?
对于思考的问题,小受认为自己在平时已经算是想过很多很多了,(木头:不是我打击你,小受,你真的觉得自己平时思考过的东西很多了吗?)这次还是不用想了比较好,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他挠挠头发,双手放在脑后,坦荡地大叫着,“啊~啊~算了算了,什么事情等过了以后再说吧!”迈开步子哼着小曲,才没走就被人给叫住了。
“小受,你给我等等……”
额?什么事情?小受一愣,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蒲碧瞳那个家伙要冲出来’杀人灭口‘,也不管声音是不是蒲碧瞳的,只记得现在还是加紧步子快点离开比较好。他萧守现在可没力气在应付一个妒夫(碧雅)和一个怨夫(蒲碧瞳)了。
“喂喂,小受你别走这么快啊!”黎若篱提着脚步,又加快了速度。还真奇怪,怎么小受一听到自己的声音跑得更加的快了呢?心里一急大吼出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刚刚和碧雅战斗的时候已经恶化了,再跑就会有生命危险!”
“呃……”被看出来了吗?听到黎若篱的呼喊,小受脚步一错,立即停下来,朝着周围看警惕性地看了看,在确定没有人后才盯着对方目光犀利地问着,“……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伤?”
周遭的空气也由于小受的眼神,突然变成窒息起来。
萧守半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之人,低声沉沉地问着,“你在观察我?”
黎若篱慢慢吞了口口中的唾沫,紧张地气氛同时也影响到了他,额上滴落一滴冷汗,黎若篱动动喉咙试着开口,“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对于患者的症状怎么会不清楚?”
说完这句,黎若篱又抬头望向萧守这边,发现他殷红的唇角紧紧抿着,并不说话,只是单纯的看着自己,一双如黑夜般奥妙的眸子没有疑问,没有顾虑,甚至是基本的色彩都没有的打量着他。
也许有时候连着萧守都不清楚,在他沉默下来没有说话的时候,只是一个眼神都能带给人一种无声的恐惧感,这种感觉却是带着致命的美好,难怪当初那个服装设计师让他穿上那身装扮的时候,一再强调,不要说话……
危险而又充满着……诱惑力!
黎若篱慢慢走进萧守,轻声细语,“……而且刚刚蒲碧瞳那拳你根本不是故意不躲,是因为与碧雅的战斗大幅度的牵动伤口而躲不开的吧!”
左手向着萧守背部方向探去,对方无端端得靠近让萧守本能地躲开,可是对方却是锲而不舍的直接抓住他的双手。
小受的确是受伤了,在伊玮贝尔的岛上受得伤,谁也不知道,这也是他昏迷这么久没有醒过来的原因,最初的时候以为只是一个小伤口,过几天就没事了,但是回来以后……
“不用麻烦!”小受急忙先于黎若篱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