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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 帝恋——by暝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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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十分宽敞,被半张石壁分成两个部分,而石壁就充当了屏风的作用。外间除了一张桌子,和墙上挂的不知名的东西外,再无别的;里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虽然看不明白,但明眼人都猜得到是刑具。再往里,就是铁栏杆的囚房了。

而在外间的桌前,端坐着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裹着掐金丝的凤袍,繁复的发饰珠光宝气;她虽然上了年纪,但却风韵犹在。妇人绷着脸,端坐在前,两名大汉进来后将湫洛扔在地上,双双跪倒:“给太后请安,人带来了。”

这就是太后?秦王的母亲?湫洛抬眼看去,果然跟秦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吓人的表情都是一样。还来不及多想,湫洛后脑忽然被重重一踢,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贱人,还不给娘娘跪下!”

25.

湫洛被反扭着跪在太后脚下,太后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就是湫洛?”

湫洛咬着唇,没有说话。太后继续问:“哀家还以为,能让皇儿迷得神魂颠倒的娈童,定是一副勾引男人的狐媚像,谁知却是个清秀人儿。”

湫洛听闻冷笑:“神魂颠倒?若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还想狡辩,”太后有些愠怒,“皇儿豢养多少娈童哀家都不管,可是玩归玩,他竟然为了你搞出这么大的闹剧,还为了封口斩杀了所有知情人——包括几名使者。当时他不顾众谏遣回太子丹,强行将你弄到后宫来,已经惹得众议纷纷了;现在杀了使臣,更是闹得各国恐慌,让我国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你可知罪?”

湫洛听了吃惊万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秦王真是好气量,干得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啪!太后一巴掌重重打在湫洛脸上,左脸顿时火辣辣的疼。太后怒道:“你还有脸说,皇儿还不是怕你昨日之事被传至燕国!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来害我皇儿!”

“害?你去问问你皇儿,到底是谁在害谁!”湫洛怒视太后,虽然心里怕得很,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太后勃然大怒,猛地一拍石桌,喝道:“来人,给哀家好好‘照顾’这个小贱人,让他以后没办法再去勾引秦王陛下!”

“诺!”主管应和着,向两名大汉使了个眼色。

大汉上前拎起湫洛,往里间拖去。里间有个巨大的木架,湫洛被绑着腿倒吊在上面,顿时,大脑充血的难受就逆冲而来。湫洛看到一名大汉取下了墙上的藤编。那藤编是浸油编制的,末端加了铁球,不仅韧性极佳,而且力度很大。湫洛从小生长在燕王宫室,刑具这东西只是略微听过,却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这东西摆在眼前,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湫洛自小倔强,虽然性子怯懦,却从不肯轻易认输。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忍一下就过去,反正自己的身子肯定熬不过太多,最坏不过一死。

这样想着,湫洛闭上眼睛,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

“开始吧。”主管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湫洛浑身一紧。骤然,伴着衣料抽裂的声音,湫洛的背上猛地一条火辣辣的抽痛,就像是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去一样。湫洛咬紧牙关,肩头剧烈抖动。还不等他做好准备,第二下就接踵而来,在背后又撤出一条血痕。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

无数的鞭子凌乱地落在他身上,鲜血随着鞭影飞溅出来。每一下都是刻骨铭心的生疼,漫长的疼痛与秦王贯穿手掌的那次不一样,它持续并且不断扩张着伤口的范围,让人难以捉摸,痛得浑身颤抖。湫洛知道自己的身子现在一定已经是皮开肉绽。鞭上下的鲜血顺着身体留下来,滑落在湫洛脸上,阵阵令人恶心的血腥味窜入鼻息。湫洛胃里一阵难受,但是他一天都没有怎么进食,枢曾经劝过他多吃点东西,但是他以困了为由睡了一天。现在他只是练练干呕,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好了。”主事的声音又传过来,鞭子停了下来。

湫洛脚上一松,从架子上掉下来。摔在地上的疼痛与刚才的鞭刑相比简直不足挂齿,只是牵动了伤口,让湫洛嘴角抽动了一下。石壁那头传来太后的声音:“说,你是怎么勾引哀家皇儿的?你们燕国贱民是不是派你来有什么阴谋?”

“我说过了,湫洛只是来做质子,这就是你们秦国的待客之道?”

“好一个质子,”太后冷笑,“天天睡在龙榻上的质子,哀家也还是头一回听说。既然你不想招供,哀家就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你们给哀家照顾好了,只要留着一口气,随便怎么玩。”说罢,太后豁然站起,拂袖离开。

湫洛在心里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天生贱命,无端被秦王锁在寝宫折磨,现在又跑出个太后来,竟然比秦王更加凶残无理,果然是亲生的母女二人。只是自己分明是受害者,却还要被关在这里受刑。

其实湫洛早就心里明白,自己不像惜琴那么听话,又招惹出这么多流言蜚语,太后不杀自己只是碍于秦王意思。现在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来折磨自己,万一弄坏了,也只是“下面的人不小心”。既然坏了,秦王也就会丢弃自己了吧。想到这里,湫洛忽然觉得一阵无力,心里什么被抽空了一般,沉闷得难受。

腰上一痛,原来是管事用脚尖踢他:“贱人,你还是不想招吗?”

“招?我有什么可招的?”湫洛极力遏制住声音的颤抖,反驳。

“真是嘴硬,那就别怪咱得罪了——去把炽鳗拿来。”管事吩咐一声,一名大汉从墙上取下了一件铜质的物件。

湫洛抬眼看了,发现不过是一条铜质的长长的鳗鱼,由许多节小的铜管接在一起,可以像绳子一样任意塑形。可是当大汉将炽鳗拿到湫洛眼前时,湫洛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在那条光亮的铜鳗鱼身上,错落着无数尖锐的倒刺!

管事命令一名大汉脱了湫洛的衣服,连亵衣都不剩。湫洛挣扎着不让脱,可是他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两名大汉,很快就被钳制住。衣衫撕裂,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在白皙的皮肤上,那些布满了整个身体、甚至羞涩地区的被秦王占有的痕迹一览无余。管事的唇角露出猥亵的笑意,啧啧赞叹着,口里竟是污秽不堪的话。湫洛无地自容,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让他想死。

26.

两名大汉将铜质的蟒蛇缠绕的湫洛身上,锐利的倒刺抵着他白嫩的皮肤,让湫洛头皮发麻。他努力地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当两名大汉从两端拉紧铜蟒蛇的时候,那种皮肤被割裂的疼痛还是让湫洛歇斯底里地呼喊出来。那种痛没有尽头,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嘶吼。冷汗和血水同时沾满了湫洛的身体,汗津贴在伤口上,更加重了疼痛。

除了难以忍受的剧痛,湫洛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不再具体,只有痛感无以复加地跌至身后。

可是还没有结束,管事不知从哪里端上了一盆热油。湫洛虽然不知道要用来做什么,可是他清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当管事用手指跳开铜蟒蛇的口部时,湫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热油被缓缓注入铜蟒蛇的口中,原本黝黑的铜蟒蛇渐渐变得赤红起来。与此同时,灼烫沿着铜蟒蛇的身体、乃至每一根倒刺侵入了湫洛的神经,皮肉烧焦的恶臭和着嘶嘶作响的熨烫声响起,痛得湫洛再次连连嘶叫。空荡的石室里,嘶哑的悲鸣久久不散。

剧痛让湫洛生不如死,他本能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可每动一下,就牵动倒刺进入得更加深入。

整个世界都翻搅起来,湫洛根本记不得自己叫了多久。直等到滚烫的热油冷却了,湫洛的声音也已经嘶哑了。他跌落在地上,疼痛让他浑身狠狠颤抖,可是他必须极力稳住自己,否则每动一下就是锐利的穿刺。

“让我……死吧……”湫洛颤抖着干裂的嘴唇,苦苦哀求。他根本不敢看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浑身上下,不仅布满了鞭痕,还有不可计数的坑洞和烤焦的死肉。

可是管事根本不理会湫洛。那个干瘪的老头子使了个眼色,两名大汉立即上来。其中一人压住湫洛,另一人握住了铜蟒蛇。湫洛顿时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眼睛里透出嫉妒的恐惧。

“不要——”嘶哑的声音,透出近乎绝望的悲泣。

接下来,握着铜蟒蛇的大汉猛地一体力,原本深深刺入湫洛身体里的尖刺被整排地提起来。湫洛只觉得仿佛被抽了筋骨一样地剧痛,他仰头大吼,可是因为刚才的刑虐,他此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无声地嘶叫。

因为是倒刺,所以抽出时要比刺入更加倍地伤害。无数血沫和细小的肉末顿时飞溅起来,溅得三人满身满脸。两名大汉啐了一口,一巴掌掴在湫洛脸上,湫洛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刚才吊着他的木架上。

胸口一阵猩甜,湫洛连连咳嗽,竟然咳出血来。

一名大汉走过来,湫洛以为他要动手,紧紧闭上眼睛。可是大汉只是拎起湫洛的一条腿,像拖拽一条狗那样,将他拖至石室的另一边。地上划出长长的血迹。

石室这边东西并不多,唯有一张硕大的竹槎格外显眼。那竹槎上面排列着整齐的齿片,凹陷处有许多暗红的血迹。管事一脚擦在湫洛脸上,将他的头踢向竹槎的方向,用尖细的声音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湫洛想说不知道,但是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管事于是笑起来,细细的嗓音听起来像是磔磔怪叫:“亏你跟着秦王这么久,难道没有听过剐刑?‘囚者左右执缚,曳于竹槎之上,肉尽至骨,然后杖杀’,你看这排列得多么整齐的竹片,只要你躺上去,无论这具身体多么美丽诱人,都会变成一滩血肉。不过也不尽然,如果是横着拖拽,那么最多血肉模糊;但是若纵向拖拽,啧啧,必定肉被剐尽直至露出白骨。”

管事的声音如同地狱来的阎罗,让湫洛浑身发麻。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恐惧占据了他全部的感知,以至于他是如何被架在竹槎上面的都不知道。

两名大汉拽住了他的手脚,伤痕累累的身子一碰到竹槎就剧痛难当。可是湫洛知道,现在的痛根本无法与接下来的刑虐相比。

“开始吧。”管事宣判了湫洛的死刑。

大汉猛然用力拉紧一端,顿时,难耐的钝痛在背上铺散开来。湫洛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麻痹全身的揪心的疼。

眼泪布满了湫洛漂亮的脸颊。

可是,这次的痛感并没有持续太久,一阵东西被打落的巨响之后,大汉居然放开了他。同时,湫洛感觉到有布料盖在自己身上,似乎还有什么温柔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

原本已经迷蒙了的瞳仁慢慢才重新聚焦,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公子枢急切的神情。

“湫洛!湫洛公子!”枢柔和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心痛和焦急,他用自己的衣袍包裹了湫洛赤裸的身体,可是碍于那些让人心碎的伤痕,枢根本不敢触碰湫洛,怕再牵动他的伤口。

湫洛轻轻看了四周一眼,却见两名大汉已经被打翻在地上,大将军蒙恬仗剑站在两人身旁,威武非常。而那个管事早已经瑟缩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来了?”湫洛动了动干裂的唇,勉强挤出一句话。

“别说话了,你的嗓子好沙哑,”枢看着湫洛的样子,觉得心惊肉跳,“对不起,我来晚了。你走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皇兄明明早上才离开,而且并无责怪之意,怎么突然间又命专管要事的侍卫来了。我去找了蒙恬将军,他说皇兄没有调用黑衣侍卫的记录,我赶忙去了神武殿,亲自问过皇兄之后才断定是别人所为。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因为我的疏忽,竟然害得你受此对待。”

27.

“怎么是你的错……咳……枢公子能来救我,湫洛已经是万幸了……”

蒙恬将军此时已经捆了地上三人,对湫洛说:“陛下本来也是要来的,但是为了另一件事。公子回去便知。”

湫洛听了,心里奇道,对那人来说我死了也没什么关系,他来不来与我何干,何必特意告诉我。可是蒙恬也不多做解释,说完话便退开了。

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金盒,说:“皇兄听说你被黑衣侍卫带走,料定可能有冲突,所以让我先带了金疮药以防万一。湫洛公子,让我先帮你上点药,等回去后再处理伤口罢。”

说着,也不容湫洛反对,手指轻巧地帮他上起药来。湫洛本就浑身无力,只能任由枢摆弄。上完药,枢把湫洛用自己的外袍重新裹好,又找到湫洛的雪狐大衣。大衣是一进来就被扒掉的,所以并没有被撕裂。

“你会冷……”湫洛看着仅剩一件单袍的枢,有点犹豫。

“没关系,不用管我。”枢用温暖的手掌揉了揉湫洛的头发,宠溺地说。湫洛听了,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枢监察了包裹的衣衫是否透风,才将湫洛打横抱起,走出这间阴森可怖的石室。

外面,两匹高头大马凌风站立。见到主人,两马踱步过来,温驯地等待主人上马。蒙恬牵过骏马,说:“来的匆忙未来得及备轿。湫洛公子现在不宜骑乘,公子可否稍等,待我召人备顶软轿?”

“等将军叫了轿夫,然后他们再慢慢抬过来,恐怕我们都要受风寒了。我抱湫洛公子去吧,还麻烦将军牵马。”

蒙恬不再多言,一拱手,牵了马跟在后面。依旧是回来的路,幸而此处偏僻无人,湫洛伤痕累累地曲在枢怀中的样子甚无人看见。即使到了神武殿,宫女也见惯了各色被抬来的美人,根本不会有人在意湫洛的状况。

******

一路风雪,湫洛只听到踏在雪上的脚步声嘎吱作响,偶尔有一两声麻雀的鸣叫。他浑身疼痛难当,即使刚才的药已经止了大部分的血,可湫洛还能感觉到,一些血从伤口渗出,沾染了枢的外衣。

一进神武殿,湫洛就看到秦王面色严肃地端坐在大堂正中的方桌前,对面端坐一老妇,脸色似乎比秦王更加难看,正是不久前见过的太后。

见他们进来,两人都看了过来。湫洛再次见到秦王,竟觉得有种隔世的恍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太后带给湫洛的恐惧已经远远压倒了秦王曾经的所为。不知道为何,纵使湫洛万般惧怕太后,可看到那本应如豺似虎的秦王,他竟觉得自己不会再有危险。

秦王见枢抱着湫洛,眉头微动。太后更是暴跳如雷,拍案喝道:“二皇子!你把这小贱人抱着作何!还不快点丢手!”

枢恭恭敬敬地回道:“湫洛公子无法下地走路,枢送公子过来,这只是行了君子之道。”

“是君子,就不该和苟且之人有任何瓜葛!”

湫洛听到太后骂自己“苟且之人”,心里异常难受,又觉得连累了枢,加上多日来郁积的不快,竟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28.

枢和秦王都吓了一跳,枢抱着湫洛,无法抽手为他拭血,恰是秦王一个箭步冲上来,低沉如同闷雷地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成这样!”

在堂外跪侯的蒙恬禀报:“回陛下,属下发现公子时,公子已经在‘鬼神哭’的石室里被上了三轮重刑。”

“什么!”秦王勃然大怒,锐利的鹰目敛成一道冷冽的剑锋,寒气森森直朝太后射去。太后虽然为人心狠手辣,却还是被这道目光震摄得浑身一颤。他大步走到太后面前,厉声喝道:“无论湫洛是何过错,他都是朕的人,太后未经朕的许可动用私刑,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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