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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上——by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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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半晌,果然听见了马蹄声,我心中一喜,连忙探出头去,这一看,可非同小可,却是金兀术率先回来了!

金兀术骑着马,在我刚刚躲藏的地方转上两圈,又看了看周围,随即便发现了藏身的这块大石,便策马过来。

我心中紧张无比,只怕被他找到,将自己藏得更深了些,手中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剑,心想万一被他发现,就算不是对手,也要跟他拼命!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手心中的汗也冒得越来越多。正准备一跃而起,给金兀术来个措手不及,却又听见了马蹄声,不知是谁。

我在心中暗暗祈祷,却听见金兀术的声音响起:“竟然来的这么快?算你走运!”

说毕,便听见金兀术的脚步声在往后退,我怕有诈,不敢回头去看,又听得他的马蹄声慢慢的走远,这才悄悄的抬起头,正看见一条黑色的影子,骑着那匹从金兵手中夺过来的黑马,在我刚刚跳下马的地方打转。

正是岳飞回来找我了!

看着他在原地下马,不停的四处张望,想要张口喊,却又不敢喊。

我好整以暇,藏在大石背后,且看他能不能找到我。

他已经走了一个大圈了,最后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却不敢大声喊,更不敢叫我陛下,只不高不低的喊着:“喂——,陛——你——你在哪里?”

终于看到了我藏身的大石,朝这边走来,却走了两步停下,弯下腰,捡起了一块事物,看着那东西,浑身一震,愣愣的自言自语:“竟然被兀术抢先一步!”

我躲在大石后,看着他眉头紧皱,牙关紧咬,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铁枪,神情焦急无比。

还以为他要过来,却没想到他竟然快步奔向那匹马,翻身上马,扬起鞭子便要朝马背上打去,那马的方向,正是金兵大营。

我连忙跑出来,他已经奔出数十米远了,我在他身后,朝他大喊:“鹏举,朕在这里!”

他听到我的声音,浑身一震,猛然回头,看见正站在草丛中的我,狂喜之情溢于言表,连忙朝我奔来,到了我跟前,马还没站稳,便跳下马来,张开双臂,就想要抱住我。

双臂伸到一半,却猛然跪在地下,声音都在发抖:“臣……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赐罪!”

说了两句,却再也说不下去。

我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拉着他的手,对他笑道:“你要是晚来半步,朕就被那金兀术捉了去了!来的正好,哪里能叫迟呢?”

他抬头看我,松了一口气,紧紧的反握住我的手,道:“臣,臣刚刚见了兀术所带的玉佩,还以为,还以为陛下已经落入贼手!”

我朝他笑道:“那你看见朕现在安然无恙,是不是很高兴呢?”

岳飞一愣,忙松开我的手,道:“臣……臣……刚刚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我拍拍他的肩膀,假装不悦道:“刚刚朕见你没了武器,被那金兀术逼的甚紧,才舍身跑到敌营之中,给你送武器,却被你骂了一顿!你现在高兴了,朕的心里,可是不大痛快!”

岳飞紧紧抿着唇,过了半晌,才道:“臣……刚刚陛下说,那兀术有些眼熟,臣怕他认出陛下,所以……所以才故意……请陛下责罚!”

我含笑看着他,他刚刚以为我被金兀术抓走,紧张万分,后来又见我安好,惊喜不已,我心中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责罚他?

他抬起头,见我只笑不说话,便拉住缰绳,道:“请陛下上马,我们回去吧!”

我翻身上马,见他只拉着缰绳,走在前面,便对他笑道:“爱卿,你不上来么?”

他只低头道:“臣不敢!”

我继续笑道:“那刚刚,你同朕共乘一骑,怎么就敢了?”

他头也不回,只道:“刚刚情况紧急,臣不得已而为之,还请陛下恕罪!”

我趴在马背上,眼珠一转,道:“你刚刚在金兵营中,一定打探到了重要消息吧?”

他回过头来,道:“正要向陛下禀报!”

我连忙止住他,道:“军情紧急,还是赶快回了大营,同宗老将军一同商量好了!朕到时候在一旁听着就行!”

他点点头,却并没行动。

我有些着急,说道:“俗话说,救兵如救火,我们得了消息,要赶紧回去,好及时防范,这么走下去,也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说不定等我们回去的时候,金兵的铁骑,都已经横扫我军大营了!”

岳飞听我如此说,停住脚步,颇为犹豫,我直起身,拍了拍身后的马背,朝他笑道:“快上来罢!”

他想了片刻,便道:“如此,臣僭越了!”

我点点头,他翻身上马,坐在我背后,双手拉住缰绳,将我半环在怀中,双腿一夹,缰绳一抖,那马便扬起四蹄,飞奔起来。

隔着衣衫,他身上的热气,隐隐的透过来,吐出的气息,吐在我的脖子中,刚刚虽然惊险,此刻坐的又不舒适,我却觉得,活了这么大,人生美事,不过如此了!

两旁树木飞速倒退,我有些兴奋,更有些甜蜜,靠着他的胸,朝他低声说道:“其实,你刚刚在敌营中,朝朕呵斥,朕心中,并不生气……”

他浑身一僵,我继续说道:“若不是你担心朕的安危,又怎会发怒?由此可见,你心中其实还是挺紧张朕……”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只听他冷冰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陛下舍身相救,臣感激万分,只是,臣乃草莽不堪之人,陛下却是万金之躯,若是陛下有个闪失,臣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听得他的语气凌然,我便住了口,不再说话,他亦不语,又奔得一会,他才道:“陛下今日已经见过金营了,以后还是呆在宗将军的营中吧!”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老大的不痛快,哼了一声,一双手紧紧的抓着马鬃,不再靠在他的胸前,也不再与他说话。

过得半晌,又听他在后面说道:“陛下心中,可是在骂臣,不知好歹?”

我冷笑一声,指着前方不远处正在吃草的两匹马,道:“岳飞,你下马吧!”

只看见岳飞在我面前的一双拉着缰绳的手用力的握了一握,手背上的青筋跳动,随即松开,将缰绳送到我的手中,这才翻身下马,自己去解了那两匹马的缰绳,自己骑了一匹,又牵着一匹,缓缓而行,过得一会,突然转头对我说道:“陛下,还是骑您原先的那一匹吧,这匹马没有马鞍,骑起来不太舒服……”

我哼了一声,不去理他,从他手中夺过马鞭,朝自己座下的马身上,甩了一鞭子,身下的马撒开蹄子飞奔,我回头朝他喊道:“朕就爱骑这一匹,岳飞你少管闲事!”

到得营中,高公公见我身上有血,大失惊色,连忙将我迎回帐中,又传了孙太医过来,我解开衣裳,孙太医面无表情的查看了一番,连药箱也未开,就对一旁的高公公道:“没有受伤!”

说完,就自顾自的出去了,高公公舒了一口气,连忙帮我将夜行衣收好,又帮我换上了新的衣裳,抱着那沾着血的黑衣,道:“老奴去洗干净,明日还给岳将军!”

我不悦,一把扯过那黑衣,岳飞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刚刚去救他,他连声谢也没说就算了,居然还顺带将我教训了一番?哼,到底谁是皇帝,谁是臣子?见高公公不解的看着我,我怒道:“洗什么洗?以后又用不着了,给朕扔掉!”

高公公捡起被我仍在地下的衣服,连声道:“是,老奴这就去将它扔掉……只是……”

我眉毛一立,朝他喝道:“只是什么?”

高公公陪笑道:“只是刚刚宗将军派人来请陛下……”

我一拍脑袋,竟然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忙要出门,高公公拉住我,朝我头上看去,道:“陛下还是……还是换一根簪子吧!”

我点点头,重新坐下,从怀中拿出我之前的鎏金小冠,重新戴上,又插好簪子,这才出门,朝宗泽营中走去。

只见岳飞、韩世忠、阎中立、郭俊民、李景良等都已到齐,见我来了,宗泽朝我看了两眼,等我坐定,才朝岳飞道:“岳宣抚,把你刚才打探回来的情报,同大伙讲一讲吧!”

岳飞站起身,朝我这边走来,行军地图,就挂在我左手边,他看了我一眼,站到地图的另一边,宗泽身旁,指着太原城的东面,道:“刚刚我到敌营查看,发现兀术到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诸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心中不悦,一个兀术而已,岳飞的手下败将,用得着这么紧张么?

却听岳飞说道:“我心中知道蹊跷,便留下——便潜入金兵营中,转上两圈,找到了兀术的营帐,正好听见他们在议事!”

韩世忠忙问道:“说的什么?”

岳飞道:“原来金国皇帝听说太原形势紧张,要派兵前来营救,金国的诸将无人肯来,兀术主动请缨,特来支援太原的金兵!”

我扬了扬眉,道:“你去了大半晌,就听了这两句话?”

此话一出,剩下的几位将领,连同宗泽,都朝我投来不解的目光。完了,逞一时口快,暴露行踪!便咳了咳,道:“朕在营中,已经从春秋读到战国了,岳卿家却只打探到了这么点消息!”

岳飞道:“臣愚钝,还请陛下恕罪!虽然只是这么点消息,不过已经能够联想到很多事情了!”

我看向宗泽,宗泽颇为赞赏的看着岳飞,道:“岳宣抚请讲!”

岳飞道:“太原乃是重镇,被我军多日围攻,金国皇帝定然也心中着急。金将中能人颇多,尼楚赫,洛索,粘罕等都骁勇善战,却不肯前来,其一不过是认为我军并不能拿下太原;其二,自然是因为天气炎热,金兵不惯,所以不肯出兵。而兀术此人,最是好战,他主动请缨,又连夜赶到,带了兵马,定然会主动出击!若飞所料不错,最迟明日,甚至有可能今夜,金兵便会前来!”

我冷笑一声,道:“你对那金兀术,倒是熟悉的很啊?”

岳飞避而不答,只说道:“兀术前来,不入太原城,却到城外的军营,看样子,是想来个突袭,以金兵野战之长,打我军个措手不及!”

宗泽点头称赞,又同众位将领商议了如何迎敌,如何准备,商议妥当之后,众位散去,独独留下岳飞,我也刚要离去,却听宗泽在后面叫我:“陛下,请留步!”

我回过头来,不解道:“宗卿家何事?”

宗泽上下将我打量一番,问道:“陛下刚刚,真的在营中读书吗?”

我扬眉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去了?”

宗泽道:“不是老臣干涉陛下私事,陛下在老臣军中,老臣就要负责陛下安危。老臣刚刚去过陛下营帐,一旁的军士说,陛下同岳飞一道出去了!”

我皱眉道:“朕是同他一道出去了,怎么了?你要拿军法处置朕吗?”

宗泽抱拳道:“臣万万不敢,只是——”忽然话锋一转,朝岳飞喝道:“岳宣抚,你可知罪?”

岳飞朝宗泽道:“是末将见陛下烦闷,带陛下出去散心,请将军责罚!”

宗泽对着岳飞,道:“依照军法,该如何处置?你心中最清楚吧?”

岳飞跪下道:“私自带人出营,泄露我军密探动向,该杖责四十,飞愿领罚!”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将岳飞先前责备我的事情,丢到了九霄云外,忙向宗泽笑道:“宗老将军,是朕逼着岳飞,带朕去的,他抗旨不尊,更是大罪,且看在朕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宗泽道:“既有陛下求情,四十杖责改成三十!”说完,便朝门外喝道:“行刑官,进来!”

看见两名大汉,拖着木杖进营,我很不高兴,忙拦住,寒了脸,盯着宗泽,道:“岳飞是殿前步军马司副都指挥使,三衙长官,论职位,不会比你宗卿家低。更何况又是河北西路制置使,措置河北事宜,他做什么,宗卿家你河东路的似乎管不着吧?”

宗泽凛然道:“陛下令臣节制河北东西两路,京东东西两路,以及河东路五路军马,岳飞虽为三衙长官,可既然带兵出征,为河北西路制置使,便归臣节制!有违军法,自然应当处罚!臣麾下,尚有不少其它各路人马,假如人人都如陛下所说,臣不能责罚,那何为节制?又如何调动?更何况,军法乃应一视同仁,并不以官职而论,若是老臣犯法,也自当受罚!”

我被宗泽说的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只得陪笑道:“宗将军刚刚不是听见了么?金兵说不定今夜就会前来袭营,若是打坏了岳飞,谁来御敌?”

宗泽道:“岳飞带着陛下,前去金营,要是万一有个闪失,社稷不保!金兵前来,除了岳飞,军中还有其它大将,布置妥当,尽可御敌!此次岳,以后人人效仿,臣如何号令诸军?陛下前些日子不是下旨,五路兵马军中事宜,许臣便宜行事,陛下并不节制么?行刑官,行刑!”

那两名行刑官肯定是宗泽的亲信,当真是半点不留情,宗泽话音刚落,板子就下去了,我慌忙拦住,一板子没能及时收住,打在我的手臂上,手臂火辣辣的疼,宗泽见我护着岳飞,道:“陛下,老臣斗胆问一句,若是朝中,有人犯法,陛下也似这般,包庇纵容,任他乱了纲纪,违了国法么?”

我皱了皱眉头,想起了秦桧,什么有人犯法不犯法的?该杀的,没有罪,也能给他按上罪名!有用的,即便是有罪,也一样能从天牢中放出来为我所用,我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不仅不会说个不字,而且还会顺带附上数条阴毒招数供我参考。哪里像眼前这个老顽固,拿这个鸡毛当令箭,我让他节制五路军马,他还真一点都不含糊,竟然连天子宠臣都敢打!

可是他说的句句在理,岳飞又毫不反驳,我也只得对他陪笑道:“用人之际,不可如此拘泥,这件事情,本来是朕错了,朕在这里给宗老将军陪不是,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了!还请宗老将军饶过岳飞这一次,让他戴罪立功,上阵杀敌,不是更好么?”

宗泽道:“军令如山,军法严格,岂容更改?若是人人都居功自傲,仗着陛下的宠爱,不听指挥,如何打仗?如何取胜?陛下既已知道自己行为多有偏颇,便该自省才是!”

我气的面如纸色,却又无可奈何,这里是他军中,我说理又说不过他,便道:“是朕逼着岳飞带朕去的,他不去,朕便要砍他的脑袋,宗老将军要罚,就连朕一起罚就好了!”

宗泽面色不悦,道:“陛下心疼岳飞,老臣又何尝不是?只是法不容情,还请陛下让开,不要失了身份!”

我挡在岳飞面前不肯走,宗泽对两名行刑官使了个眼色,两名行刑官便将岳飞带出帐外,到了帐外,众人都看着,我便再不能拦在岳飞面前,只得站在一旁,心惊胆战看着板子落在岳飞身上。

岳飞咬着牙,哼也不哼一声,我看到他这副摸样,只觉得心痛无比,还不如打在我身上好了!

便又忍不住朝宗泽求情:“宗老将军,已经教训过岳飞了,朕也再不敢乱跑了,就此收手好了!要是真打坏了,对谁都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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