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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上——by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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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太原城下,果然远远的看见郭俊民,李景良两人,已经站在城头,汪伯彦还亲自骑了马下来迎接,我心中高兴,便扬起鞭子,在马屁股上给了一记,朝前奔去,想要抢先看一看太原这战略要地,外带矿产宝地!

宗泽亦扬鞭骑马跟在我身后,两人才奔出队伍,忽然旁边横斜出一队金兵,此刻相距太原城尚有几百米,身后的步兵行走不快,也相隔数百米,明明太原城已经被我军占了,这队金兵,都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个个来势奇快,虽只有数十人,可眨眼间,已经到了跟前,射箭也毫不含糊,两支箭从我耳边划过,一支箭射中了我的马,我滚下马来!

剧变陡起,身后的步兵,和城外城门处汪伯彦的步兵,赶快奔来,只是人跑步的速度实在有限,哪里能够比得上马匹的速度?眼看着一支羽箭,朝我射过来,我刚刚挥剑荡开了三支,这一支实在是避无可避,却有一只手,横在我面前,那羽箭射中那只手,手上溅出来的血,喷了我一脸。

我大失惊色,看着身旁右手中箭的宗泽,叫道小心,连忙挥剑,荡开一名金兵砍下来的巨斧,只觉得那金兵,力大无比,震得我双臂酸痛,差点便提不起来。眼看着又是一斧砍倒,宗泽挡在我面前,那一斧劈在他的肩头,将他身上的盔甲,都劈得断裂开来,一条手臂被斩断,血直喷出数丈高。

想也没想,挺身而上,双手持剑,挡住了即劈披在宗泽身上的另一斧,却被那名金兵,将手中的剑震落,双手虎口,鲜血直流,看来虎口已经裂开了!

眼见着又是一斧朝我劈来,我避无可避,眼看就要丧命斧下,身后的宗泽用剩下的一只手臂,将我拉开,自己却闪避不及,一条腿被斩断。

身后的众多步兵,终于奔到,将我和宗泽团团护住,汪伯彦也率兵赶到,众人乱剑朝那数名金人身上砍去,更有神臂弓向那些人射去,刚刚那个使斧头的金兵,且战且退,到了汪伯彦身边,见寡不敌众,朝我叫道:“赵桓,总有一天,我要取你狗命!”

他这一声一喊,众位将士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更是乱箭齐发,朝他射去,还有些误伤自己人。那名使斧头的左臂中了一箭,我看有人还要射箭,忙叫道:“别射箭!留活口!”

话音刚落,却见一箭,正中那人的脖子,那人盯着射箭的方向,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嘴角抖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汪伯彦赶上前去,补上一剑,将那人的头颅斩下,送到我的面前,跪下道:“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我冷冷看着他,别以为我没有看到,刚刚那一箭射中喉头,正是他的杰作!

哼了一声,淡淡的道:“爱卿平身!救驾有功,怎会有罪?”

连忙回头看宗泽,宗泽倒在血泊之中,一条手臂,一条大腿,都已经没了,此刻紧紧只剩下半口气。

我赶过去,紧紧的抱着他,感觉到他的身体,正一点点的变冷,心中对他的怨恨,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对着周围的士兵狂喊:“找御医,去找御医!”

孙太医应声出列,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手法娴熟,将宗泽的大穴点了,又翻出止血的药物,棉纱等,想要给宗泽缠上,宗泽已经没了什么力气,睁开眼睛,见我抱着他,哆嗦着嘴唇,道:“不……不用了,陛下不用白费力气了……”

孙太医听见宗泽这么说,竟然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站到一边,不再管他。

我紧紧的抓住宗泽仅剩的一只手,道:“坚持住,不会有事的!坚持住!”

宗泽摇头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看着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陛下英勇仁厚……我……我大宋……大宋必可中兴,只是……只是老臣死后……恐怕……恐怕……”

说到这里,再也支持不住,涌出一口血来,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我朝站在一旁,朝面无表情的孙太医吼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给我救人!”

孙太医蹲下身子,探了探鼻息,又号了号脉搏,摇头道:“他今年,都已经快七十的人了,缺胳膊断腿,又严重失血,根本救不活的……”

我抱着宗泽,朝孙太医森然道:“他死了,你也别想活!”

孙太医不为所动,又号了号脉,并且搭了搭宗泽的脖子,摇头道:“陛下,已经死了!”

我放下宗泽,抓住孙太医的领子,朝他怒吼道:“你不是神医么?不是死的都能医活么?什么叫做他死了?朕连兔死狗烹的把戏都还没有玩,他怎么能死?”

孙太医任我抓着领子左右摇晃,城楼上早有众人下来,将我拉开,汪伯彦上前劝道:“宗老将军……宗老将军要医治,还是要赶紧送到城中去才好!城中有不少大夫,尽可医治!”

我颓然不语,任由高公公将我扶进城去,又任由众位将士,将宗泽的尸体和残肢搬进房中,拼凑整齐,我愣愣的坐在他旁边,若不是我要抢先一步进城,他便不会死!若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是岳飞,他更不会死!

想到此处,更觉内疚,我之前,还暗自在肚中琢磨,等到他得胜归朝,怎么整治整治他,却不料,还未等到那一日,他便忽然就这样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猛然觉得面前有人,抬头一看,竟是岳飞,他是何时回来的?抓到金兀术没?我看着他,张了张口,想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在我身旁坐下,也没说话,过了半晌,才道:“人死不能复生,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

我沉默不语,过了半晌,岳飞又道:“宗老将军舍命救驾,为的就是不想看到陛下有丝毫损伤,陛下此刻如此哀痛,有伤不治,有饭不吃,宗老将军,在天之灵,必定不安。”

我转过头,看着他,过了半晌,才道:“不安的是朕!他生前,朕未曾真心待过他。就在他为朕赴死前半刻,朕还在想……还在想将来不用他了,就杀了他泄愤……”

岳飞看着我,叹了口气,过了半晌,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道:“陛下!臣相信,宗老将军自己也清楚,他……他不会怨恨陛下的!”

我沉默不语,低着头,宗泽浑身早已僵硬,此刻的脸上,已经洗的干净,可是已经从平日红光满面,变成了青灰色,若不是当初他领兵前来解了汴京之围,恐怕我早已死在金兵之手。而回想起我平日如何待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多少良心。

过了好一会,又听见岳飞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陛下虎口迸裂,若不提早治疗,恐怕会留下后遗症,还是及时上药吧!”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只觉得他拉起我的手,我浑身一颤,忙将手收回,看着他,他亦看着我,柔声道:“陛下既不愿让孙太医上药,便让臣为之代劳吧……”

我看着他从怀中取出净水,伤药,丝帕,又重新拉过我的手,这一次,我不再将手收回,任由他将我手上的血洗净,又给我的虎口,涂上了药膏,最后用丝帕,一圈圈的将我的手包扎好,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猛然想到他历史上的结局,拉着他的手,问道:“鹏举,朕问你,若是皇帝对你,也只是利用,用完就想杀掉了事,你会不会恨他?”

岳飞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道:“为臣者,又怎会怨恨自己的君主?”

我急道:“若是他还污你谋反,往你身上泼污水呢?”

岳飞猛然站起,看着我,过了半晌,才道:“臣相信,陛下不是此等小人!若……若真有那么一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亦站起,看着他,竟没来由的一阵心痛,过了半晌,才道:“忠君爱国,究竟有什么好处?”

他凛然道:“人做事,自求无愧于心,岂能因一利字,不辨是非黑白?”

我苦笑一声,喃喃道:“这世间,哪里又来得黑白分明呢?你,你太傻了!”

他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陛下早些歇息吧,臣请告退!”

我点了点头,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被夕阳拉出长长的影子,就要消失在门外。

我忽然叫住他,他回过头,问道:“陛下还有何事?”

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宗老将军死了,他手下的兵将,无人统领。朕若让你统领他手下的那些人,抗击金兵,你敢不敢应?”

他浑身一颤,看着我,跪在地上,道:“臣不敢负陛下圣恩!”

我走下台阶,走到他身边,道:“他手下那些人,大多都是一些流寇出身,皆因佩服他忠义,才为他效命,你若接手,肯定有人不服,更有些如同汪伯彦之流,心怀叵测,就要借机生事,若他们不听你号令,和你唱反调,处处为难与你,你怕不怕?”

见岳飞刚要张口,我继续说道:“你昨日带朕出营前去金兵处,人人皆知,朕昨日到你营中,探望你,给你上药,恐怕也已流传出去,更有你今日,独自前来,陪朕说话,替朕疗伤,朕知你的才能,将你一再破格提拔,可他人未必知道,说不定会流言四起,什么媚上惑主之类的屎盆子,恐怕要扣在你脑袋上,你惧不惧名节受损?”

岳飞听我如此说,忽然愣住,我道:“你想好了,便回答朕!若是你愿意,朕就为你扫清这些障碍,若是你惧怕,朕……”

说道这里,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若是他拒绝,我该去找谁,来统领天下兵马?李纲?张叔夜?还是汪伯彦?

他看了我半晌,我也盯着他。

他缓缓的站起身,扬眉笑了笑,道:“臣自小到大,还没怕过什么!”

在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肩头,映射出的光芒,让我为之眩目!

我一笑,朗声道:“是!是朕小看于你了!堂堂岳武穆王,岂会临阵退缩?”

他愣了楞,问道:“陛下,你说什么?”

我一时口快,竟然说了不该说的,忙将手举起,送到他的面前,转移话题:“既如此,你我击掌为誓,我们君臣二人,一同努力,将金兵驱除出境,恢复大宋河山,平定天下!”

岳飞伸出手,和我的手,在空中相击,随即紧紧的握住,他的掌大而粗糙,掌心干燥温暖,这种温暖一直传到我的心中,让我为之悸动,为之留恋。

我回头看着宗泽的遗体一眼,然后转过身,对一旁的岳飞道:“你随朕一同前去太原的太守府,召集众人,商议大事!”

高公公早已侯在门外,见我同岳飞一道出来,喜不自胜,忙备了马,太原城颇大,之前守城半年被金兵攻破,又被金兵占据大半年,将近一年时间,战乱不断,城中人口,时分凋敝,就连街道上,也荒凉无比,出了几家东倒西歪的饭馆,茶楼,医馆之外,再无其他商铺,民宅一到了太阳西下时分,便早早的关了门,任凭城中兵荒马乱,并不开门。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中,金兵所抢走的东西,我一定会让他们百倍,千倍的归还!

太守府的府衙,修的威武雄壮,一对石狮子摆在府衙门口,之前被金兵所占,是金兵议事之所,此刻我到得这里来,六扇衙门尽开,在门前下马,与岳飞从正门进入,转过一道石屏,来到第二道门处。

第二道门也是三门六扇全部敞开,县衙公堂之上,此刻并无衙役,站着我带来的那三十名侍卫,高公公跟在我身后,公堂两旁,各摆了数张桌子,我与岳飞先到,我做了正位,岳飞坐在我的左手第一个位置,我同他对望一眼,然后没有说话,静静等待各人的到来。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军中大将,韩世忠、汪伯彦、阎中立、郭俊民、李景良、高宠等依次坐下。我见众位都已经到齐,便首先开口道:“宗老将军为国捐躯,朕准备追封他为一品魏国公,以国礼厚葬,他已经去世的夫人,追封为魏国夫人,与他一同合葬。他的儿子,已在军中,加封为忠武将军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一口同声,陛下圣明,看来并无异议。

难的是第二项!

我继续正襟危坐,道:“目前战事紧张,兀术去了,随时都可能回来。宗将军已死,军中不可无人统领,岳飞与金兵交战,数次得胜,实乃将才,朕打算任命他为河东节度使,众位以为如何?”

51.25岁建节

我继续正襟危坐,道:“目前战事紧张,兀术去了,随时都可能回来。宗将军已死,军中不可无人统领,岳飞与金兵交战,数次得胜,实乃将才,朕打算任命他为河东节度使,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一愣,一时片刻没人说话,估计是还没反应过来我这话的意思。

气氛沉寂了数秒,猛然炸开,下面立刻开始了切切私语,汪伯彦首先说道:“陛下任命岳飞为河东节度使,那就是说,我等都要听他节制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汪卿家说的不错!”

话音刚落,韩世忠便首先站起来,大声道:“凭什么?我不服!”

怎么这位大人首先跳出来反对?恩,他也是南宋中兴四将之一,不服也情有可原……

我朝岳飞投去一眼,岳飞扭过头,并不看我。

我对韩世忠笑道:“韩爱卿,为何?”

韩世忠哼了一声,道:“岳飞他管他的河北西路,插手河东路的事情做什么?难道河东路就没人了么,非要他来?”

我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回答,却听韩世忠继续说道:“而且岳飞自从陛下来了,做事情就开始有失体统,拍……”

我寒了脸,喝断他的话,厉声道:“有失体统?什么事有失体统?”

韩世忠看着我,丝毫不惧,说道:“陛下心中有数,何须臣来说?岳飞带着陛下,潜入金兵大营,还弄得陛下差点被金兵所擒,险些铸成大错!为了讨圣上欢心,就顾前不顾后,怎可统领三军?”

我冷笑一声,道:“韩卿家,你说话何必拐弯抹角,直接说朕有失身份好了!”

韩世忠草草抱拳,道:“臣不敢对陛下稍有微词!”

我道:“当日是朕要前去查探金兵营帐,岳飞极力劝阻,朕不听他说,还来到你的骑兵营,同你军中的硬探比试伸手,朕武艺高超,全盘胜出,这才让岳飞哑口无言,带朕前去打探。你这意思,是说朕窝囊没用,胆小怕事;还是说你自己平日不认真练兵,手下的人不堪一击?”

韩世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过了一会,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道:“臣并无此意,陛下误会了!”

成功的转移了矛盾焦点,我环顾在座的众人。

汪伯彦咳了一声,站起来说道:“臣以为,岳飞年轻,资历又浅,侥幸打了几个胜仗,却也并称不上什么大功,昨日还因为……因为……被宗将军当众打了板子,让他做河东路节度使,实在是不太合适。陛下连日以来,对他提拔再三,就是当年神宗皇帝提拔王安石,也没这么快的!”

我在心中冷笑,汪伯彦说话,比韩世忠懂得引经据典。居然把王安石搬出来。

当年宋神宗不顾众人反对,拜王安石为相,推行变法,结果搞得天怒人怨,最后神宗皇帝也抑郁而终,他这意思,是说我任命岳飞,最后一样会以失败收场了?

我看着汪伯彦,淡淡的道:“岳飞带数千兵马,斩杀金兵二太子完颜宗望,又领兵在滑县击退兀术进攻。更有两个月收复磁州,河间,真定的战绩,使得我大宋北面稍有屏障。去年种师道带领20万大军援救太原,结果被金兵打得大败而归。此次岳飞一道,便能设计攻破太原,夺得战略要地!还不叫大功?汪卿家,你可曾同金兵交手,侥幸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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