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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中——by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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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煤火的火苗,跳动闪烁,映在他刚毅的面庞上,他紧紧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的眉头微微抖动,让我日思夜想的面庞,此刻却带着些憔悴。眼中,伤痛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却是刚毅,坚定。

这副样子,让我更觉得心痛如绞,最终没忍住,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慌乱道:“不是,朕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愿去,朕就派别人去……”

却听见耳旁传来一声冷笑,将我抱着他的手臂狠狠的甩开。

他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借着暗弱的炉火的光,看得清楚,他的五官,竟都有些扭曲:“还有!你给我记清楚!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抱我!更不要低三下四的讨好我!有失身份!就算是想利用我做事情,表达圣上对臣子的体贴之意,也不要表达的这么过火!”

我浑身忍不住颤抖,拼命摇头:“不是!鹏举,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对你好,是因为,是因为我想这么做,我喜欢这么做,我看见你高兴,自己便会高兴,看见你难过,自己就更加难过!我喜欢你!我是真心的,崇敬你,仰慕你,喜欢你,就算你不……”

他猛然大笑数声,打断我要说的话,松开我的领口,扭过头去,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再转过来,看着我,质问道:“你以为,我岳飞是什么人?陛下,请你不要把用在秦大人身上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

说毕,转身而去。

我被他这句话气得彻底失去理智,想也不想,怒吼一声,朝他扑去。

他却一闪身,我扑了个空,摔在地上,顾不得疼,横出一脚,扫向他的腿。

他亦被我扫倒在地。

再次扑上,将他揪住,捏紧了拳头,朝他怒喝道:“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他哼了一声,看着我,冷冷的道:“陛下何必装作不知?臣虽然离得远,可也有所耳闻!以前只以为,陛下坦荡磊落,待人赤诚,是个好汉!我听到了,也只当它是放屁;时至今日,才知陛下原来惯于玩弄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

我的肺全然气炸,一拳下去,最终没打到他身上,而是到了他身旁的青石板地上。

冰冷,生疼,拳上所传来的疼痛,丝毫不能减轻半分心中的愤恨,我恶狠狠地盯着他,怒道:“给我收回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却盯着我,眼中有着寒光,脸上却露出讥讽的笑容:“连自己的父亲,亲生兄弟,都要赶尽杀绝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刚糊弄完秦大人,现在又到我跟前耍这套把戏!官家的御下之术,还真是……”

我一拳下去,打在他的小腹上,将他的话生生打断,咬牙道:“是!你说的没错!朕就是这种卑鄙小人,朕就是惯于玩弄这种手段!怎么,玩弄到你了没有,你动心了没有?有?那你还装什么清高,干什么不脱光了前来侍寝?没有?那朕也没那个耐心再同你玩下去了!朕就是玩弄你,就是想要你,又怎么样?”

说毕,不去与他分辨,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他,另一只手想也不想,就将他的腰带扯开,一条腿压着他的,另一条腿将他的腿分开。

胸口猛的一股大力袭来,震得心都要碎开了,是他出手。

我咬牙,忍着疼,伸出手,狠狠的扯开他的衣衫,扯住他的裤子。

身下的人,浑身发抖,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听见一声大喝,我正在扯他裤子的手,被死死的箍住,被我分开的双腿,夹住我的腰,顺势一甩,便将我压在身下。我被他制住,动弹不得。

随即,一个清脆的耳光,在空中响起,他出手很重,我只觉得耳鸣不止,口腔中,一股甜腥味弥漫开来。

心中只剩下无限的悲哀,看着他,他的眼中,那熟悉的喜爱,怜惜之色再也没有了。只剩下厌恶和不屑。

想要哭,却用力的强忍着,不让泪落下,微微扬了扬嘴角,笑了笑:“哦,朕忘记了!朕上次说过,让你在上面的!君无戏言嘛,爱卿是在恼怒这个么?”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的青筋,不停的跳动,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丝毫没有任何顾忌,将我丢到炕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我的背着地,震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充斥四肢,让我连一个手指,都无法再动一动。

看着他径自取过,那件他曾经亲手披在我身上的披风,穿戴整齐,跨步走出暖阁。

绝望,弥漫在整个暖阁之中,寒意,甚至冻结了一切。

我不甘心,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不就是想出宫,去找那个在风雪中等你的人么?同他一起,比同朕一起……”

话未说完,他猛然回过头,看着我。

我想笑一笑,不要输给他了。咧开嘴想笑,却是一口血喷出,染的前襟满是猩红。

黑暗中,借着飘进来的雪花的映射,看见他的眼中,竟滑过一丝不忍。

随即,雪花融掉,他的眼,隐没在黑暗之中,只听见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中响起:“陛下,臣明日便出发,前去为陛下荡平西川,捉拿叛党!只是……”

只是什么?我一阵呼吸急促,却听他用着决然的语气,不容更改的说道:“只是,赵桓,我岳飞看不起你!”

被他这句话刺激到,更兼一阵风卷来,寒意入骨,猛咳了几声,咳出的,一股比一股粘稠,一阵比一阵翻涌。

他的影子,毫不停留,绝尘而去。

我半靠在暖炕边,透过打开的窗户,看见他的影子,在雪地中越走越快,最后竟发足狂奔,瞬间没了踪影。

呆呆的看着他留在雪地上的脚印,风雪再次席卷而来,将地上的脚印掩埋,只留下白茫茫平整的一片,似乎从未有人,在上面走过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暖阁中猛然一亮。

我转过头,呆呆的看着那被高公公点燃,正在流泪的红烛。

高公公走上前,看了我一眼,神色大变。

哆哆嗦嗦的开口:“官……官家……你……要不换件衣裳吧……”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张口,便有血涌出。

他下手真的毫不容情。

我看着自己那因为一拳打在地上,皮破流血的手背。

我恨他!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食其肉,喝其血!

可是,我却做不出来。

任由高公公帮我换好衣衫,又帮我盖好被子。

呆呆的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我还是放不开他,无法真的将他抽筋扒皮,于是,更加恨他。

77.张浚娶妻

睁开眼,闭上,再睁开。

明日还要上朝,是望日,大朝会,百官觐见。

必须养足精神来应付群臣朝拜,可我却根本无法睡去。

直到听见高公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叫我起来。

微微一动,胸口胀痛,高公公在一旁万分担忧,劝我别去上朝,找个太医来看看。

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半句话。

他是今天走吧?我不需要在他面前,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四处招摇!

龙椅从未有过的冷硬,带着十二串玉珠的冕冠,穿着黑色的龙袍,端坐于上。

众人在下,高呼“圣躬万福”的时候,声音回荡在大庆殿中。

他亦在,我瞟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

立刻将视线移开,看向别处,殿中的大柱,雕着金龙盘旋其上,廊下的禁卫军站的笔挺,铠甲噌亮,个个年少英俊,岂不比他好看许多?

我在心中冷笑,天子,富有四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何须执着于他……

可最终,还是忍不住朝他看去。

他低着头,从我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他的肩,他的发,他的官帽,却看不见他的脸,更看不见他的眼眸。

朝贺完毕,转入内殿,下旨枢密院将虎符,帅印与岳飞交付妥当,命他今日就走。

端坐在崇政殿中,看着冯澥等人张合不停的嘴唇,心不在焉。

根本难以分辨他们所说的事情,是利是弊,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下,写了折子呈上来。

再也没人觐见的时候,我站在福宁殿中,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眶深陷,叹了口气,回头对高公公说道:“去将孙太医叫来,悄悄的,别让其它人知道!”

孙太医脸色麻木,诊完脉,还用耳朵贴在我胸口,听了半晌,然后站定,用着波澜不惊的语调,缓缓地说道:“没有内伤,也没有伤到要害!官家吐血是在是因为肝火过旺,连日操劳又情绪起伏太大,外加猛然受击的原因。”

我点点头,示意他留下药方,就可以下去了。

终究,我是皇帝,他不敢真的下重手。

想要闭目养神,可闭上眼,就是他昨夜看我的那种眼神,耳边响起的,就是他所说的那句话。

我岳飞看不起你!

做了这许多,最终换来鄙夷和轻视。

片刻过后,再次起身,还是不要休息好了,越休息越累。

走出福宁殿,深深的吸了口气,昨夜的一场大雪,将整个皇宫,都盖成了一片白色,吸入肺中的,是清冽的寒风,抬起脚,朝崇政殿走去。

堆成小山的折子堆在我面前,几乎每个人上书,都话中有话,隐晦的,明白的,要挟的,乞求的,各式各样。

一本本的批示,有的准,有的不准;有的其中若干项准,若干项不准;还有的留中不发。

喝下高公公送来的苦涩无比的药汁,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巴,继续看。

直到下午,才装作漫不经心的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你去看看,岳飞出发了没有,要是还没走,就传朕口谕,让他快些出发,不要贻误了军机!”

小太监去了没多久就即刻回来,告诉我,岳飞退了朝,拿到虎符就径直走了。

在心中算算时间,此刻,恐怕是已经出了西门了。

跨出殿,夕阳西下,照在雪地上,将远处的宫殿上的积雪,都染成了昏黄一片。

之后的时光,间或有雪,宫中的腊梅已经全然盛开,淡淡的香味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闻到,应皇后的邀请,同后妃一起赏梅的时候,传来了派到北边的张茂的消息。

展开他写给我的信,只有短短几行字。

岳飞的家人,已经救出,途经河北,是将其安顿在河北,还是送到京城?

将张茂写来的信揉成一团,捏在掌心。

自然是送到京城,送到我眼皮底下!他以后,若再敢同那日那般对待我,我就去好好问候问候他的老母,儿子,还有娇妻!

当日就选定地点,修建岳府。

地点就选在离禁宫侧门不远处的天波府的旁边。

造的不大,也不华丽,让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只是每一处,我却忍不住细细的查看,尽量的弄的舒适,在看到卧室中,那张古木做的宽大的床,以及床上,触手柔软舒适的锦被时,忍不住会想些刺心的事情。

他以后若回来,是不会再住在张浚家了,自然,也不会再住在宫中。

而是在此,怀抱娇妻,享受天伦之乐。

去过一次,再也不踏足这个地方。

在他的家人,尚未到达京城的时候,张浚来找了我一趟,让我做他的证婚人。

听到他说这个请求的时候,我有些奇怪的扬了扬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老婆不是在四川绵竹么?

张浚脸上洋溢着喜悦,对我笑道,臣妻辞世数年有余,原本不打算续弦,前些日子结识一名女子,愿结连理。

我淡淡的摁了一声,将朱笔在砚台上忝了忝,继续批折子,问道,是谁家的女子,这么有福气?

张浚又笑了笑,脸上竟有些发红,对我说道,其实陛下也认识,就是岳元帅……

听到岳飞,手下一抖,竟将一笔撇画写的抖了三抖。

却听他继续往下说,就是岳元帅当日收服的那名叫做廖小姑的女将!

抬起头,看着他,面带不悦,德远你胆子不小,连朕身边的人,你都敢打主意!

张浚面上一喜,上前一步,问道,那陛下是答应了?

我点了点头,对他笑道,定了日子就同朕说,朕一定前去给你捧场!

廖小姑出阁的那天,从内藏库取了不少玉器,古玩,首饰珠宝送与她做嫁妆。

做新郎的张浚似乎异常开心,来者不拒,喝的烂醉如泥。

席间有人问道,张枢密是如何知道新娘子的心意的?

张浚坐在我身边,笑了笑,大声答道:下官从河北回来,第一次见到她,便觉得英姿飒爽,爱慕不已,当晚请她茶馆一叙。

在外等了半夜,以为她不来了,天降大雪,心灰意冷之际,准备打道回府,谁知她半夜冒雪前来,送上斗笠棉袍。

当时心中感动不已,决定非卿不娶!

我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抬眼朝秦桧看去。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楚,一丝一毫也不会忘记。

秦桧神色变了一变,随即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举杯朝张浚恭贺。

十天后,张浚依依不舍,同才过门的新娘子作别,都督关陕去了。

他走的那天,我前去送他,一袭青衫,冬日的阳光下,面若桃李,志得意满。

我不经意的问道,德远你舍得丢下新娘子一个人在家?

他微微一笑,答道:大丈夫当志在四方,立功名,名垂青史。臣虽想携妻同行,但恐耽误正事,有负陛下所托。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关陕之地,乃天下之中,朕现交付与你,且需谨慎!你不熟军事,凡是也要多听听曲端的意见,虽说他受你节制,可毕竟他在当地,与西夏兵交战多年,地利人熟。”

他躬身正色答道:“臣谨尊陛下教诲!”

送走张浚,返回宫中,路过岳飞府上时,再次忍不住抬脚跨了进去。

里面的仆人,侍女,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老实,可靠之人。

早有人前去通报,说陛下驾到。

我才到了中院,便看见岳飞的母亲姚老夫人前来迎接。

她长的颇为壮实,肤色较黑,一双眼睛同岳飞的一样,炯然有神。

见她朝我行礼,心中有些不安,连忙上前一步扶起,同她寒暄了两句,又问她,再此住的可曾习惯,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宫中,找乔太妃聊天解闷。

岳母直起身,不卑不亢,一一回答我的问题。又对我道谢,说是感谢我将他们从金人手中救出。

我在心中苦笑一声,若非岳飞被我一再破格提拔,引起金兵的注意,他的家人,怎么会被捉去?每次在他面前,提到他家人的时候,他的眼中,总是有哀痛之色。

以前只以为是他思念亲人,现在想来,他定然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儿子在金兵手中。

又甚至,在同兀术交锋的时候,也被要挟过。

想到此处,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又坐了一会,见了岳飞才两岁的儿子岳雷,随手取了一枚玉扳指送与他,这才出门。

岳母将我送到门口,临出门的时候,忽然叫住我,对我说道:“陛下,老妪有一事相求!”

我忙道:“有事尽管说,朕无不允!”

岳母犹豫了片刻,遣退众人,这才对我说道:“也是老妪拙见,还请陛下切勿告知岳飞,他浑家一事!”

我有些不解,问道:“为何?”

岳母道:“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妻子丢下婆婆儿子,独自改嫁,恐怕一时心神大乱。平日尚不要紧,只恐他现在带兵在外,若心神不定,有误国事,更有负陛下所托。还请陛下代为隐瞒,等日后他回来,老身与他说。”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震,再次朝岳母上下打量。

普通的穿着,普通的面貌,然而眉目之间,却有着怎么也磨灭不去的凛然之气。

一个普通的村妇,见识比许多我认识的什么太妃,太后都要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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