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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瞎乞+番外篇 BY 四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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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果然是魔教作风,这就要杀人了。」

苏讨儿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旁边王锦才也不知几时凑了过来,一起嗑瓜子听故事。

「你别打岔,让他接着说。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齐劲抿了抿嘴唇,眼神里的痛苦表露无疑,「我为了护住那女子性命,不得不与教主交手,没出几招就被打飞出去,可教主却开始吐血,吐着吐着就走火入魔了。」

「不是应该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吗,怎么他偏偏与众不同。」苏讨儿听后放下手中瓜子,唏嘘不已。

「上次过招时你俩武功相差还并无太多,估计打个三百回合也难分胜负,现在他却能几招之内就解决了你,天外飞仙果然厉害。如果他使杀招,天下间恐怕没几个人能接得住。」

「所以我才来找苏帮主,」齐劲站起身来,恳求道:「求你出手相助,救教主一命!再这样下去一定会酿成大祸!」

还没等苏讨儿回答,做了半天壁上观的王锦才先按捺不住了,插嘴问道:「那钱怎么算?还有我的八百两银子呢,你带来了没有?」

「这个……」像是自觉羞愧,齐劲面上一红,「我只是个护法,没权力跟帐房要那么多银子,教主他目前又不能批示,所以欠你们的债暂时……」

王锦才的脸立即黑了,齐劲见状赶忙道:「可是一定会还的,我发誓!我清楚教主的为人,清醒后他绝对不会赖帐的!啊,还有我的薪俸也可以给你们,虽然不多只有几十两……但教主他日后必定也会重金酬谢的!」

重金酬谢四个字落出来是掷地有声,让本来即将要因钱没到手而发作的王锦才立刻改了风向,转头两眼放光地看向苏讨儿。

不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可凡事要量力而行,苏讨儿坦然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把握能接住天外飞仙。就算拼力接住了,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哪里还有后劲压制住叶隐江帮他导回真气?」

齐劲闻言并没有气馁,而是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我从教主卧房偷出来的放大镜,我知道金碗的事,也知道苏帮主手上的另外两枚铁片同样蕴藏了绝世武功。只要你能……」

「没用的。」

提起铁片就有气,苏讨儿也不想彻底打破齐劲的期望,可实话还是得实说。

「零零福他爹是丐帮的死对头,当年皇帝让他从宝库里挑选三样秘笈送给我爹的时候,他分别选了不会叶家轻功就得被雷劈中才能练成的天外飞仙、需要被武功更高之人打断全身筋骨以通任督二脉的观音神掌……和不是太监就得挥刀自宫的喇叭花宝典。」

气氛顿时诡异,苏讨儿补充道:「最后那个就不用说了。观音神掌的话,就算我愿意练,一时半刻也很难找到能打断我全身筋骨的人。」

明显一副听得心惊肉跳的样子,王锦才结结巴巴地说,「别、别断了,你们还是就付我八百两算了吧。」

「那我来练观音神掌!」不愿放弃的大汉握紧了双拳,「你就可以打断我的筋骨,只要能救教主的话,我……」

「你?你没有掌法基础又不是武学奇才,而且一看就属于资质愚钝,需要笨鸟先飞的那种,等你练成少说也要个两三年吧。」

「这样的话,我只好……」

「你要练喇叭花宝典?」勇气值得钦佩!

「不是。」齐劲垂下眼帘,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看向苏讨儿。

「我知道教内有一种不传秘药,可以直接打通人的任督二脉。」

「真有这么好的东西你会不早说,」不用猜也知道有玄机,苏讨儿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副作用是什么?」

「是忘情。」齐劲答道:「此药含有少量忘情草,会让服药者在短时间内,都想不起挂念之人。」

「这么神奇?短时间是多少时间?」

「……」

说不出谎话的齐劲吱唔了一下,「不知道。」

「不知道还叫短时间?!」苏讨儿一口水喷了出来,旁边被溅到的王锦才恼怒地瞪着他。

齐劲起身行礼,拱手道:「我知道这要求无礼,但还是恳请苏帮主以身犯险!」

居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苏讨儿不禁有些惊讶,「你为什么如此笃定我会管这闲事?」

「我知道的,」忽然间七尺大汉的神情满含崇敬,「我从小就听说,中原武林,豪杰辈出,忠肝义胆,侠骨柔肠,轻生死,重大义,路见不平……」

这主仆两个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乱信谣言害死人吗?看着还在滔滔不绝说下去的齐劲,苏讨儿目瞪口呆。这到底是哪个说书的在乱编?面子工程没人管吗!

「喂,他在说什么?」王锦才趁机小声地询问苏讨儿,「你们讲了半天到底是准备怎么办?还有他看起来很能吃,不会是要留在这里吃饭吧?」

这种时候也没忘记关心粮食,苏讨儿哑然失笑,真不知该拿这个大财主怎么办才好。

上次亲了他后他完全没反应,就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见此情况苏讨儿索性顺水推舟,隔三差五的把人捞来亲上一亲,结果王锦才竟然还习惯了,翻个白眼就由他随便亲。

一般人不该是这种反应吧?这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

想要拆吃入腹又不敢轻举妄动,苏讨儿正考虑着要不要这两天下手呢,大麻烦就先一步来了。

——唉,好事多磨啊!

月明星稀,王锦才在柴房里添置了一卷草席,供齐劲歇息。没办法,宅子里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住,床铺什么的更是不必说了,连苏讨儿都每天晚上跟自己挤在一块呢。如此待客王锦才本来稍稍有点歉意,但一想到此人刚刚吃了他七大碗白米饭,那点歉意就烟消云散了。

自从王伯重建了新宅,那乞丐就更喜欢上屋顶躺着了。正巧前段日子因为施粥的事,邻镇的木匠送了张梯子当谢礼,王锦才便把它架在屋檐下,作为抓捕苏讨儿的专用工具,找不着人就爬梯子。

从柴房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四下不见苏讨儿人影,王锦才轻车熟路地顺着梯子往上爬。

「你来啦。」像是早料到王锦才要来,苏讨儿笑吟吟地跟他打招呼,顺带搭把手把他拖上来。

屋顶上满是桂花甜蜜的幽香,带着冷酒的清冽,王锦才一闻就垂涎三尺,「你又上哪弄来的桂花酿,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喝!」

这桂花酒酿算得上是小镇唯一的特产,苏讨儿总不知能从哪儿弄来。王锦才想喝又不舍得花钱买,只能眼馋地望着他。

「要下要来点?」苏讨儿大方地倒上一碗分给他,碗底簇簇白色的花朵,好不诱人。

毫不客气地接过来一饮而尽,清润甘甜溢满唇齿,王锦才微微呼出一点酒气,好舒服。今天的事情他虽说听得一知半解,但也明白苏讨儿可能要走,也可能忘记最挂念的人。相处了这些时日,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假的,到底有多少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归是想他留下,那八百两银子就算为此要不回来……也没关系的……吧?

「你去不去啊?那什么魔教。」王锦才小心翼翼半试探地问。

「你想我去?」苏讨儿反问他。

王锦才一下子噎住了,说想吧,不太好,说不想吧……也不太好。王锦才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问题丢回给苏讨儿。

「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你想我不去还是去?」

「……」

想从这家伙嘴里套话真是太天真了!王锦才懊恼地粗着声音低吼,「你就不怕忘了你爹娘?!」

「咳咳、咳……」苏讨儿冷不防呛着了,「关我爹娘什么事?」

以前曾听苏讨儿说过他爹娘都出海远行了,王锦才想当然道:「那人不是说吃了药就会忘记挂念的人吗,你肯定很挂念你爹娘吧。」

「……他们没什么好挂念的,」苏讨儿的眼神飘向别处,「你呢?」

「我?我爹娘老早就死了。」挂念还是挂念,可时光荏苒,记忆中的脸庞已经慢慢模糊。

又倒了一碗桂花酿并且温柔地送到他嘴边,苏讨儿的眼神里带着笑,语气却很凶恶。「不是问你这个!」

那是问什么,王锦才不明所以地端着碗。

「算了。」像是认输般摇摇头,苏讨儿不情不愿地坦承道:「我挂念你啊。」

噢,好大一阵风,话都听不清了!王锦才一头埋进碗里,猛喝清甜的酒酿。嗯嗯嗯,对街那个谁这月的租子还没交,隔壁还有人欠我三文钱没给,明天早上吃馒头还是吃烧饼,吃烧饼还是吃炊饼……

苏讨儿扯着他的脸把他从碗里揪出来,一字一顿地大吼,「我、挂、念、你、啊!」

「你、你挂念我哦。」不知该接什么话,王锦才只能哭丧着脸鹦鹉学舌。一阵热度由脸颊蔓延向脖子,心跳也快了几分,这感觉比起苏讨儿突然亲他的时候有增无减——太肉麻了!

「没错,」苏讨儿轻轻一笑,「你呢?」

「我……」

我不知道呀!你问我,我问谁啊!王锦才紧闭双目冥思苦想,正想得出神,就嗅到混着桂花甜意的气息越靠越近,渐渐贴到他脸边,攫住了他的嘴唇。

前天才亲过吧,又来?王锦才在心里拼命劝自己冷静平静镇静肃静,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苏讨儿湿滑柔软的舌头也伸了进来舔舐翻搅,搅得他满脑子浆糊,不服气地也把舌头卷过去。王锦才明白这是亲嘴,也明白这是两个男人不该做的事,可就是觉得热血沸腾怎么办,就是停不下来怎么办?!

不行,正事还没说完呢!极力唤回理智,王锦才睁开眼睛伸手一巴掌盖上苏讨儿的脸蛋把他的脑袋扒到一边去,这才勉强从看不见的漩涡中脱离出来。

「刚刚你偷咬我咬得我很痛我都还没有咬回来。」被他推开的苏讨儿不满地陈述这个事实,「干嘛,你害羞啊?」

「呿,老爷我才不会!」是有一点,可王锦才打肿脸充胖子抵死不承认。说来他每次想卷住苏讨儿都不成功,舌头老是拗不过来,还容易咬到,真是太丢脸了。哎,下次再努力试试。

不过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王锦才顺势就问了出来,「你是不是非得去那个魔教?」

「……我得去。」

晚风习习,月皎云舒,苏讨儿平躺在屋瓦上,交叠着双手枕在脑后,悠悠然一派很享受的模样。王锦才依样画葫芦,挨着他躺下。

「为什么?」王锦才问。

「因为我是大侠啊。」苏讨儿答道。

「……」

「……」

「大鬼的侠,你分明就是个乞丐。」王锦才撇了撇嘴直言不讳。难道不对吗?苏讨儿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睡他的,不是他的媳妇……那当然是乞丐了。一个乞丐还管这么多闲事,简直吃饱了撑的,狗拿耗子!王锦才在肚子里使劲地腹诽苏讨儿,恨不能让他回头是岸。

「我会回来的,」苏讨儿抽出一只手来玩他的衣带,像是笑说又像是认真,「而且我想我不会忘记你。」

是吗。王锦才在心里默默地问。桂香如酒熏人醉,漫看满天繁星,一粒粒似金似银,月亮则像一个会发光的大铜钱。揉揉眼再看一遍,只觉月色更浓。

「你真的挂念我?」喃喃的低语如蚊子轻哼。

苏讨儿也跟着他哼哼,「比珍珠还真。」

这回答听着耳熟,可王锦才却迷迷蒙蒙,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万一你忘记了呢?」

「没有万一。」

「那你什么时候走?」

「夜长梦多,明天。」

「……几时回来?」

「未知。」

「你一定会回来吧?」

「会。」

「要是你没回来,我上哪儿找你?」

半晌没有回音,王锦才急了,又问一遍,「我上哪儿找你?」

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苏讨儿忽然像迅捷的猛兽般翻身压住了他。腰部以下紧密贴合,苏讨儿半压在他身上,只用单手撑出了半臂的距离,「君山,我在君山。」

君山就君山,靠这么近干什么!王锦才大窘,「知、知道了,你先起来……唔!你拉我衣服?!」

「是啊,我拉你衣服。」说着苏讨儿彻底拉开了他的衣襟,让略显单薄的胸膛整个都暴露出来。

最先贴上胸口的除了苏讨儿的手掌外还有秋夜的冷风,王锦才瑟缩地战栗了一下,想合上衣服却又被阻止。好在苏讨儿并没有继续摸他,而是将未喝完的桂花酿拿了过来。

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王锦才战战兢兢地问,「你想做什么?」

「……」苏讨儿但笑不语,倾斜了手中的酒壶。

冰凉的酒液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透明的弧线,像微小的溪流或是瀑布,击打在赤裸的胸膛上,溅起薄碎的水花。悠长的花香和沁骨的寒意一齐扩散开来,王锦才不自觉的后仰起脖子,憋住几不可闻的喘息。

像是嫌这样的王锦才还不够湿漉,苏讨儿用沾了酒酿的手指,在他胸前的肌肤上细细涂抹。当颤巍巍的乳尖被故意揉捏时王锦才再也忍耐不住了,剧烈地喘息着。

别误会,他是气得直喘!

「混账,」王锦才破开大骂,「这桂花酿可要四十文一壶,你不想喝就给我喝啊,你泼我做甚!白白浪费东西是要遭天谴的!」

暧昧的氛围瞬间化为乌有,苏讨儿趴在他身上耸了耸肩膀,「你想喝?」

「我想……咕!」

张开的嘴巴被直接灌进酒液,所幸王锦才早有准备,喉咙咕噜噜直咽。虽然已经有点晕晕乎乎,但不要钱的美酒岂能错过?

可苏讨儿这家伙灌到一半又故态复萌,跑去涂他胸口。王锦才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劈手就去夺酒壶。

抢了半天没抢到,王锦才彻底恼了,猛地抓住苏讨儿衣襟,大力向两边扯开。

「你涂我,我涂它!」说到做到,王锦才在自己胸前狠狠抹了一把,沾湿了满手后立即向苏讨儿胸口袭去。苏讨儿哈哈笑着翻身躺倒,王锦才逮住良机反骑上去,一个冰冷的手掌就抚上他暖热的胸膛。

「唉哟,」苏讨儿夸张地哀叫,「快停手。」

要我停我偏不停!此刻的王锦才充分体会到了身为恶霸的快感,哼,我就是要调戏你!

身下的人不住扭动,为了压制他王锦才俯下身体,「别乱……动。」

星星的光亮像是洒进了苏讨儿的眼眸里,晶莹得满溢而出。他没有再动,而是向王锦才勾了勾手指。

有什么像琴弦一样崩断,断线的声音还留有余韵,两人的身体就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秋露如珠,夕去朝来。

第二天王锦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床铺上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爬起来穿鞋,脚下像踩了棉花。头还不是很昏沉,口却有点渴,见木柜上放了一杯水,王锦才抓过来仰头就喝。

这镇子上的桂花酿,芳香扑鼻,入口甘润,后劲却不小。王锦才有点后悔喝了太多,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最后苏讨儿还是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朦朦胧胧记不清楚,但王锦才隐隐觉得,他和他做了一个约定。

到底约下了什么似乎也说不清道不明,王锦才苦思无果,便想罢了罢了,总不会是三世之约,没做赔本买卖就好。

过了一会儿肚子饿了,王锦才出门找丫鬟要午饭吃。问到苏讨儿,果然是一早就和那大汉齐劲走了。这下灶间没了生火的主力,又得重新燃起木柴。王锦才定定地站在灶台边上,看着里面跳跃的火焰,想起了从前把苏讨儿当成妖怪的时日。

「最近物价上涨,柴火可是很贵的,」王锦才赌气地冲着火焰小声说道,「快点回来吧。」

第九章:尾声

流光易逝,白驹过隙,转眼已到了严冬。小镇上寒风呼啸,满地银霜,可怜的王大财主因为舍不得花钱买棉衣,冻得如风中蒲柳,不敢迈出房门一步。往年也不觉这般怕冷,莫非是今年养得太好,畏寒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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