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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入墙来BY 黑白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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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吩咐过,公子不需理会王府后院的规矩,您只需听王爷一个人的话即可。」

意思是他不受后院规范的限制?柳寄悠一听,双眼登地发亮。「那么,我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吗?」

「这点王爷没说,咱家再代公子问问王爷的意思。」

「不用烦劳,我自己找他问他便成。」

陈公公顿了下,没说后院公子未经允许不得走出居所,且若无王爷召唤,是无法见到王爷的。不过,王爷既然说过,让他能随兴在王府内行走,那么就表示他可以主动去找王爷,不必像其它公子只能守在院子里等待吧?

柳寄悠又问了陈公公一些事,要住三年的地方,总得对它有基本的概括了解。

五王府画分为前府、内府和外院,前府用以处理事务,接见宾客,内府即是王爷及家眷的生活起居处,主要有东西南北四大院,王爷住在东院,家眷住在西院,男宠住在南院,姬妾住在北院,内府门禁森严,外人不得任意进入。外院则有王府卫士的武营校场、王府门客居所及杂役院等等。

柳寄悠住的凝月阁画在东院之内,与王爷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攀上东面的墙,即能看到王爷住的养心院。

问完后,等不及想一窥传说中的王府到底有多富丽堂皇,在一般小老百姓的想象里,王府差不多是和皇宫同等神密的地方,路是美玉砌,墙是黄金砖,奇花怪树看不尽,珍禽异兽满地走。

走出房门,双目登时又一亮,他住的屋子是栋雕阁水榭,水榭前有一池人工小湖泊,湖岸杨柳万丝弄水,湖面一洗澄净如镜,清澈湛碧,未种植任何莲荷之类的植物,湖中央一座汉白玉砌如雪雕的六角亭,秀丽雅致,却无桥连接,宛若遗世孤岛。

「没有桥,怎么到那座亭子去?」柳寄悠问。

「可撑船过去。」陈公公指向系于水榭外廊边一只精巧可爱的木舟,之后亲自领着他,开始在王府内参观,向他一一说明。

「哇!少爷,你快看这个!」

「哇!少爷,你快看那个!」

小冬瓜和小竹竿蹦蹦跳跳跟在少爷后头,不断哇哇大叫,连连发出惊叹声。

「少见多怪。」柳寄悠笑他们没见识。

事实上,五王府的路不是玉砌,墙不是金砖,奇花怪树处处可见,珍禽异兽则另辟兽园饲养,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飞檐朱壁美轮美奂,不是以往看过的富家大院能比拟,同样使他自觉也像乡巴佬进城,对许多物事充满赞叹,只是没像小孩子表现得那般夸张。

这日晚上,他单独用饭,宋烨自离开后未曾再出现,听陈公公说他进宫面圣了,刚回到京城,想必近日会十分忙碌吧。

进入王府的头一天晚上,他独自睡,先前两个月以来,他和宋烨没有一天不睡在一起,忽然只剩自己孤枕而眠,竟一下子适应不了,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睡,索性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袍走出屋外。

凝月阁真的很美,想起陈公公说这湖叫凝月湖,一勾新月与湖中雪亭一同倒映于湖面,彷佛颠倒了另一个缥缈的虚幻仙境。

然而再美丽的景色,心头却仍有些不明不白的空落,隐约发觉,也许只是因为少了某个人的体温罢了。

「习惯这种东西真要命……」

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声,打个大大哈欠,还是回屋睡了吧。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常常无故醒来,醒来时总会错觉宋烨躺在身旁,等意识到身畔无人时,又难以入眠了。

少了一个人在身边的感觉,有一点点冷清,一点点孤单。

这,是不是就叫寂寞?

宋烨回京城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进攻面圣,向皇帝报告此行见闻,国事政务自是一番研议,于此略过不提。

晚上皇帝留他于宫中一同用膳,兄弟二人把酒话家常。

「老五,听说你这次带了个人回来。」皇帝闲谈提道。「你此次出京南巡,他是主要目的之一,是吗?」

「这天底下,果然没什么能瞒过三哥的千里目。」宋烨模棱两可的恭维道,不否认也不完全承认。

「难得见你对外人如此上心。」

「比不上您对李侍郎上心。」

「他不是外人。」

「当然,他是三哥的内人,是臣弟的皇嫂,不知皇嫂肚里的龙子几个月了?预计何时临盆?」宋烨语气佯装诚恳的说道,调侃某侍郎怀了龙子的民间讹传。

「出去一趟回来,嘴巴倒比往常更利害了,连朕的人都敢拿来说嘴。」皇帝未怒,宽容的笑骂,表情温柔的续道:「他要能生育,这宫里早就皇子公主满地爬了。」

「皇上对李侍郎宠爱甚极。」宋烨说,对皇帝老哥露出的柔情款款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堂堂大绍天子在爱情里,也成为一个平凡的男人了,想了会儿,又问:「三哥真打算与他长此以往?」

「有何不可。」

「没什么不好,只是臣弟不明白,他终究是个男人。」宋烨直到现在仍无法了解,他的兄弟们为何会一个个都守住了某一个人。

大哥独爱一名阉伶,老六是大绍全国的妻奴表率,老七为个宦人远走楚南,小十二最后还是跟了蛮子,包括本该广拥佳丽三千的皇帝,专宠礼部侍郎十年如一日,枉顾国体礼法,太不象话。

「你带回来的那个,不也是男人?」皇帝反问。

「一时兴起罢了,三年后仍是各走东西,两不相涉。」宋烨说得潇洒,对那人也确是这等心思,他未曾对谁有过想要长久的想法,亦不能想象自己只守着一人过一辈子的情形。

「老五,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哦,皇上想赌什么?」

「赌三年之后,那人会不会继续留在你身边。若走,你赢;若留,你输。」

「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赢是你赢,输也是你输,朕无所得无所失。」

明显不公平的赌局,宋烨直言:「臣弟同样无有得失,为何还要赌?」

「父亲说过,你托生时必是阎王给你安了水晶心肝,透澈却冷硬,所以三哥想看看,到底有谁能捂热你的凉薄性子。」皇帝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若输了,才是真正的赢,将得到你计算不来的许多好处。」

「皇上所言甚是,臣弟领教了。」宋烨打趣地拱了拱手道,一席听似玩笑话的赌约,并未慎重当真,哂然一笑置之,心想,三年后的事言之过早,到时无论柳寄悠要走要留,皆随他心意。

倘若柳寄悠想继续留在京城,替他买办宅院妥善安置,也算仁尽义至,往后或许还能交个朋友,见了面还有三分情。倘若他想要走,更不会加以强留,彼此互道珍重,继续各过各的人生,虽然有点可惜,可也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当晚,皇帝令他留宿皇宫,往后一段时日,他如柳寄悠所想极为忙碌,自从回京后每日需入宫上朝,处办繁多政务,早出晚归,有时直接于宫中过夜,没回王府。

另一方面,关于柳寄悠入府的消息,迅速在王府中传开,无人敢轻忽他,因为他不仅是王爷亲自从大门抱进来,且不住收着男宠的南院,而被独立安置于最美的凝月阁,吃穿用度都给予最好的。

此外,除了他自己带了两个小僮,王爷另外又拨了十来个人去供他使唤,排场之大无人可及,总管等人已不敢确定主子带回来的,究竟是男宠或半个王府主子?

当王府仆役聚一起闲嗑牙时,可想而知,话题几乎全绕在柳寄悠身上打转——

「喂,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柳公子出身南方大富户耶!」

「难怪完全不像那些买回来的人,看来就是一副好人家少爷的样子。」

「你们猜,他一个富家少爷好好的不当,咋地甘愿给男人压在下面玩?」

「嗳,想也知道,他一定是疯狂爱上咱王爷啦!」

「听与王爷一同出去的老张说,他不顾家人反对,执意离乡背井,千里追随呢。」

「好个为爱走天涯的痴情傻儿啊。」

你一言我一语,穿凿附会,闲话连篇。

柳寄悠有一次无意间听见这些生拉活扯,才晓得自己成了茶余饭后的八卦主角,不免又是一阵啼笑皆非。

疯狂爱上五王爷?啧,他又不是脑袋被驴踢傻了!

爱上那个妖孽般的男人,就像是把心肝挖出来当肉包子打狗,自找死路,尸骨无存。

说来,他已多日未见到王爷了,对于此,起初一两天还稍稍放在心上,三天后便不再太在意了,一个人睡觉挺自在,床大可滚来滚去不怕压到人,又松又软的被褥躺起来很舒服,第四天晚上就能很快入睡,一觉到天亮了。

由于他一直没能再见到宋烨,不得擅自出府,只能在王府里四处闲逛,能允许他去的地方几乎全走遍了,连住着另外三个公子的南院,都大剌剌的进去晃一圈,和他们打招呼,于旁人眼中,这行径无异于挑衅。

柳寄悠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异于常人的脑子又开始异想天开,反正闲来无事,说不定能体验一把「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句话,来个争宠风波什么的。

他并不怕自己会被害得惨兮兮或如何,直觉五王爷不会真拿他怎么样,而他的直觉向来准确七八分,剩下的二三分,便是总有些出乎意料的意外。

南院住的三名公子分别名为容想、容思、容语,他们并未与他起冲突,毕竟他实在太特殊,种种特例不说,他还是个超龄的男宠。王府男宠十五岁进府,十八岁出府,而他十九岁了,相貌仅眉清目秀,很多文人书生差不多都是那种样子,三个公子全比他好看许多。

不过,他倒是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水灵水灵的盈盈含笑,顾盼间风情流溢,让人不自觉瞅了就移不开视线,乱勾人的。他们想,难道是这双眼睛得王爷特别喜爱吗?

还有一点,王爷未改其名,令人直接称呼他柳公子,不像其它男宠进府后由王爷赐名,直到三年出府后才能以本名重新生活。

由这些林林总总的来看,与其说柳寄悠是男宠,不如说更像个贵客——

一个会被王爷召去行云雨之欢的贵客。

再说起侍寝,自柳寄悠进入王府至今,尚未蒙王爷召幸,虽然王爷吩咐总管好生关照,要什么给什么,却彷佛将他放进漂亮的笼子里后,即不再特别注意了。

后院管事曾询问王爷侍寝之事,王爷回复:「一切照旧,毋需更动。」

王府的侍寝采轮流制,如果王爷未特别召唤,则每二日送一个夫人或公子过去,至于送谁过去,则由后院管事安排。王府共收有六名妾夫人,三名宠公子,比起有些贵族豪富总数不算太多,可九个人轮完一圈少说十天半个月,身为第十名的柳寄悠初来乍到,当然被排到了最后。

宋烨并不打算专宠他,同一道菜就算再如何美味,每天吃也是怕腻的,尽管,过去两个月天天只吃柳寄悠这一道,且似乎未有厌倦迹象。

只是回到王府自然不同出门在外,他向来讲究公平,雨露均沾,没必要因为一个新人而冷落整个后院,得了个喜新厌旧的薄幸之名。

他对后院之人一视同仁,同样温柔,却也同样冷淡,未曾特别宠爱其中一个,他想,柳寄悠在某方面已超出许多原则,不需要再给予更多的破例。

事实上,柳寄悠毫不在意自己被安排在第几名侍寝,假使王爷已倦了他,从此不再宠幸也无妨,还落得清闲哩。

他在意的是,他好想好想好想出去玩啊!

未得到王爷的允准,不得任意出府,纵然他再怎般随心任性,对目前的身份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敢轻率破坏这个基本规矩,何况没有腰牌,门卫绝对不会放行,因为他试过了……哎,总不能偷偷爬墙出去吧?

柳寄悠为此大感苦恼,以前想去哪儿去哪儿,无人会严加阻挡,可现在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锦衣玉食却身缚囹圄,对无拘无束惯了的他来说,这样的日子根本就是蹲牢头嘛。

不行,再这样关在王府不能出去,干脆要他的命,一定要逮着机会跟五王爷说说。

这一日,吃过晚饭后,柳寄悠打定主意,徘徊凝月阁东墙边,墙的另一面就是宋烨住的养心院,想一听到动静立马过去。

他必须先走出凝月阁,再步行绕过养心院长长的外墙,然后来到院门口,请门卫通报,等候召见……啧,有够麻烦,真想直接跑进去抓着人说,给我腰牌我要出去玩!

「王爷回府——」

柳寄悠一听恨不能插翅飞去,如果去慢了,其它侍寝的人入房,王爷可能就不会召见他了,心里不住又慌又急,脑子一乱,竟想也没想的手脚并用爬起墙来——

直接翻墙最快啦!

墙的另一边,当宋烨正要踏入屋内时,眼角忽瞥到墙上一抹不明身影,利目一闪阴戾,充满杀气的转头一看……

咦,那不正是柳家少爷吗?

阴戾与杀气刹那间烟消云散,眼神不自觉显得异常柔和。

「王爷,是否要……」

宋烨抬手打断侍从的话,低声叫他们退下,能在王爷身边伺候的人个个尖俐,全知机识趣的退下,顺便带走今晚要侍寝的夫人。

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走过去,见柳寄悠双手攀在墙缘,动作笨拙的爬着,一只脚很努力跨了几次才跨上墙端,笑意不由得更浓,心道,这大胆的小东西真不安生,竟连王府的墙都敢爬呵。

柳寄悠奋力爬上墙头,气喘嘘嘘的跨坐墙垣上,一时没发现宋烨已站在墙下,双手负于背地抬头望着他。

这道墙比他预想的来得高,朝下看去,柳寄悠突然有点惧高,想起小时候顽皮爬墙爬树爬屋顶,常常是爬得上去下不来……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五王府!」宋烨霍地出声一喝。

柳寄悠惊得一跳,险些摔下墙去,下意识倾身趴在墙头上,双手攀抓墙垣,姿势相当不雅观地转头望向墙下之人,当下糗得不行,狼狈窘促的嚅嚅道:「王爷,不是贼,是我……柳寄悠……」

「寄悠何以攀墙?」宋烨假装惊讶。

「我……赏月,爬高一点看比较清楚。」柳寄悠信口胡乱回答,小心坐直身体。

仰头,但见云层密实遮天,哪里来的月可以赏?

「好雅兴,那么本王就不打扰了,你继续赏月吧。」宋烨说完,转身要走。

「王爷等等!」柳寄悠急急喊道,又不敢马上跳下去,只好赶紧坦白:「其实小的有事想求见您。」

宋烨回身,假装无奈的叹口气,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说:「如果你想本王了,叫人传个话便是,何必爬墙吸引本王的注意,要摔伤了怎么好?」

谁想吸引你大爷的注意啊!「咳,王爷,小的是想出府走走,希望王爷能准许。」

「你先下来再说。」宋烨淡淡道。

「那个……能请王爷叫人拿梯子来吗?」眨巴双眼央求,向下望着离脚远远的地面,还真不敢跳下去了。

宋烨的唇角若有似无挑了下,对他张开双臂说:「跳下来,我接着你。」

「这不好吧。」柳寄悠苦了脸,如果不小心没接住,他岂不摔得断手断脚断什么的。

「跳。」不容反驳的命令。

这下不想跳也得跳了。柳寄悠一咬牙,将还跨在凝月阁内的那只脚伸过墙来,继而心一横,闭上眼向下跳去。

宋烨稳妥的接住他,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轻轻一笑,语气戏谑道:「呵,这就叫做投怀送抱吗?真真是一枝红杏入墙来。」

柳寄悠闻言胀红了脸,微挣了挣想下地。「王爷,可以放我下来了。」

「既然你都主动投怀送抱了,本王怎好令你失望呢?」宋烨一手搂着他,一手伸进他的衣襟。「多日未见,可想本王?」

「……想。」想你快给我腰牌好让我能出去逛大街啦!

「难为寄悠这几日孤枕难眠了。」

不,我睡得很好,真的……柳寄悠想顶嘴,但在五王爷面前惺惺作态习惯了,醋溜溜埋怨道:「王爷倒是不想我,将我撇一旁不闻不问,每日同其它人风流快活。」

好酸呀这话,像不像摆架子拿翘的男宠?像!真是太像了!柳寄悠瞬间觉得他把这个角色扮演得多好,连自个儿都酸得快倒牙,彷佛真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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