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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儿的心头肉BY 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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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摔倒后不爬起来,亲我干什么啊?

温罗满心疑惑,但还是忍气吞声的接受了,这个令他还算满意的吻。

第六章

翌日清晨,一行人马离开了清风寨,朝大漠行进。

本来清老大是打算给温罗租一辆马车的,反正生意也不急着做,坐马车过去也晚不了几天,可在温罗的坚持下,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给他配了一匹比较温顺的马,希望他能坐得舒服一点,其实在清老大的潜意识里,还是把温罗当作被保护的人,所以当大部队开始行进的时候,他被温罗的骑术吓到了。

数匹高头大马在林间飞驰,夹杂着男人们有力的呼喝声,回荡在山林之间,震得花草颤动,而温罗微微弓腰,走在最前面,灰蓝色的长衫在寒风中被刮得猎猎作响,纯良的面容上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霸气。

「驾!」他长喝一声,引得呼应无数。

清老大紧随其后,拧着眉朝他的臀看去一眼,他比谁都清楚,温罗那里的伤势不轻,如此策马颠簸,定是疼得紧,可温罗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唯有额头的几滴细汗出卖了他。

清老大扬鞭一抽,突然明白温月亮真的不是个女人,他不能再把他当作女人一样对待了,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的多,也深不可测的多。

「温月亮,我好像是小看你了!」清老大飞驰到他身侧,声音被风声放大。

「我叫……温明月。」温罗侧目朝他看去一眼,露出了一抹迥然以往的笑容。

「明月和月亮,有啥不一样?」清老大被他的笑容感染,忍不住也咧嘴笑了笑。

「你怕不怕我这样骑马跑了?」温罗的脚离开了马镫,朝着他稍微晃了晃。

「不怕,你跑不了的。」

清老大朝他靠了靠,胸有成竹道:「你可以试一试。」

温罗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也许被关得久了些,光是嗅到山寨外的空气,就能让他觉得满心轻松,笑容也变得多了起来,他不再看清老大,眼睛被风吹得眯起,表情却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被风拂面的感觉,情不自禁的仰了仰头。

清老大别开了目光,拧起眉毛,看着他那样享受自由的表情,心底为什么又出现了那种自责感?

他晃了晃头,攥紧了手中的缰绳,一路上总是情不自禁的去看身边的温罗。

快马加鞭了一整天,接近午夜的时候,男人们才找到了可以落脚的村庄,小村落约莫有几十户人家,深更半夜的早已门户紧闭,几人牵着马,风风火火的闯进村子,耳冲带头敲了几家的门。

可人家一打开门,见到这帮满脸杀气的男人们,都以为是遇到了抢劫的,吓得哆哆嗦嗦的求着他们给他一家老小留条活路。

这样寻了几户下来,均是以这种下场结束,清老大被折腾得困得要死,忍不住发了脾气,卷起了袖子,迈着大步的亲自前去敲门。

「咚咚咚!」

小院里响起了开门声,主人趿拉着鞋子靠近,抱怨着开了门:「谁呀,这么……」

「我的兄弟们一天没休息了,你这有地方没?」清老大劈头盖脸就问。

「大……大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别抢了我的房子啊!」男人吓得跪下。

「谁要抢你房子了?」清老大拧眉,「我是想睡……」

「睡我老婆也不行啊,你还不如杀了我。」男人一脸眼泪鼻涕。

「哎,你听不懂……」清老大嘶了一声,卷起袖子。

「你吓着他了。」温罗迈出一步拉住清老大的胳膊,站到他面前,警示般看了一眼,随即转身扶起吓坏了的男人,扬出友善的笑容,「我们不是打劫的,只是路过贵村庄,想要借住一宿而已,不知道这位大哥方便吗?」

「借……借……」

「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把马和武器都留在外面,需要钱的话,我们也可以给。」温罗扶着男人站好,他的笑容友善温雅,声音缓和,似乎拂去人的恐惧感。

男人疑惑的看着他,哆嗦的不那么厉害了,温罗又道:「如果没有多余的地方,我们在院子里住一夜也可以。」

「地方倒是有,只是……」男人胆怯的看了眼他身后的人。

「他们只是长得凶狠了些,不是坏人。」温罗侧让一步,拽了拽清老大的袖子。

「呃……对,不是坏人。」清老大做作的龇牙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男人顿时又是肩膀一抖,往后退了一步,扒着大门将几人来回打量,看他们确实是满脸疲色,像是赶了一天的路,又想到如果他们要真是打劫的,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们也有本事闯进来抢劫,于是男人犹豫了很久,最后点点头,敞开了门,「那你们……就留下来吧。」

「多谢这位大哥了。」温罗点头微笑。

「谢谢了啊!」清老大一点头,领着男人们挤了进去。

农舍里住了一对夫妻,胆小却朴实,虽然对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心存恐惧,但还是招待的周全,特意为他们烧了热水解乏,还熬了一锅粥。

饿了一天的男人们红着眼睛扑了上去,稀哩呼噜的喝了起来,温罗连连道谢,送走了夫妻俩后,也跟着喝了一小碗,勉强喝饱之后,男人们就惦记着睡觉了。

小农舍共有三间瓦房,夫妻俩住了一间。

清老大理所应当的占了一间,顺带着还捎上了温罗,其余五个男人则抱怨连天的挤在了一间,虽然正值八月初,天气湿润闷热,可疲惫的男人们还是挤着睡着了。

温罗也是累了,随意整理洗漱就准备入睡,可怎奈身下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折背着他不能入睡,被迫和清老大同床的温罗默默的翻了个身,背脊被汗水打湿。

清老大支吾了一声醒来,迷迷糊糊的搂住了他的腰,也不管热不热就贴了上去,但也发现到他的不对劲。

「怎么还没睡?」清老大瓮声瓮气的问。

「还不困,你睡吧。」温罗身子一僵,往外挪了挪。

「是伤口疼了吗?」清老大稍微清醒了些,细心的询问。

「不是。」温罗伸手抓住枕头。

「骗人的吧?」清老大眯起眼,出其不意的伸手捧住他的臀,然后感到他疼得「嘶」了一声,身体也跟着颤了颤。

清老大拧眉,伸手在枕边摸出备好的药膏,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就知道你是骗人的,别动,我给你抹点药。」

「不用。」温罗挣扎。

「别乱动。」清老大按住他的腰,利落的剥了他的裤子。

「我自己来就可以。」温罗伸手拽着裤子,按住他的手。

「不许反抗。」清老大压低了声音威胁着。

温罗的力气不如他,被他压制的不能动弹,清老大一只手就钳住了他,另一只手蘸了药膏熟稔的往后庭口探去,轻轻的触碰,然后温柔的揉搓开来,将微凉的药膏均匀的抹上,抚摸之间又忍不住道:「好像是裂开了,肯定是因为骑马。」

「这点伤算什么,没事。」温罗似乎是笑了笑。

「明儿还是别骑马了。」清老大又取了些药,腾出钳制他的手,将臀瓣微微扒开,将药抹上去,温罗的肌肉僵硬的收缩,收紧了五指紧紧的抠着枕头,声音略有些沙哑:「不要耽误时间,我骑马没问题,又不是女人。」

「这跟是不是女人没关系啊。」清老大抬头。

「嘶。」温罗忍不住弓起了身子,眉心紧蹙。

「弄疼你了是不?我一分神,手就没了轻重。」清老大赶忙抽出手,凑过去。

「今天就这样吧,麻烦你了。」温罗客气的笑了笑,拉起裤子往外面挪了挪。

清老大有些郁闷的看着他蜷起的背影,将瓷瓶放回到枕边,等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又靠了过去,「我也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数羊吧。」温罗心不在焉的提醒。

「你也疼得睡不着了吧?」清老大心怀叵测的靠过去,大胳膊压在他的腰上,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中衣上划来划去,稍微抬了抬眉毛,提议道:「不如我帮你分分心,那样就不会太疼了。」

「已经很麻烦你了,不……」背对着清老大的温罗拧眉。

「不麻烦。」清老大立马接话,粗糙的手指攥住他的衣服,很快又松开,「大家都是男人,没关系的。」他大大咧咧的说,不顾温罗的拒绝就将大手挤入了他的裤子,划过小腹以下的毛发,抚上他敏感的部位。

「呃,不……不用。」温罗有些紧张,伸手去阻止他。

「我只是帮你而已,不会对你怎样的。」清老大安慰着,粗糙的大手握住了他的分身,试探性的捏了捏,补充道:「我不骗你。」他微微撑起身子,一只手臂圏在温罗的头顶,一只手探进他裤子,在裤裆间拱出了清晰的形状。

温罗的眉角跳了跳,并没有拒绝,这正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清老大已经对他动心了!

何况这种触碰,他也没有觉得有多讨厌,于是便拧着眉闭上眼,没有抗拒清老大的触碰,清老大仿佛被鼓励一般,大胆的开始移动手指。

大家都是男人,对于这套活儿已是熟悉无比,敏感的部位也捕捉的准确,所以很快温罗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清老大的手心粗糙,又带着薄茧,在与温罗分身的摩擦间,起了惊人的催情效果。

「啊。」温罗忍不住闷哼出声,然后羞耻的将头埋进枕头里。

「是不是不那么疼了?」

清老大微微俯身,张口咬住了温罗的耳朵,搁在他头顶上的手臂也跟着曲起,手指绕着他的发,来回的玩弄着。

清老大手上的动作由慢到快,规律的套弄着,些许液体从分身的顶端溢出,润滑了彼此的摩擦,发出淫靡的套弄声音。

清老大的动作越来越快,温罗忍不住挺身配合,粗糙的大手微微缩紧,严丝合缝的握着温罗的分身,他的动作规律有力,连胯下的圆润都被他撞击的微微颤动,并且有不断膨胀的趋势。

温罗弓身,嗫嚅道:「可……可以了。」

清老大不作理会,咬了咬他的耳垂,「射到我手里也没关系。」

温罗脸一红,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想要阻止,可偏偏这时候那该死的电流猛地窜入身体,小腹肿胀的难受,他身子一僵,抓着清老大手臂的手猛地收紧,闷哼一声就泄了清老大一手。

温罗身子软下来,趴在枕头上气喘吁吁。

清老大起身下床,净了手又走回来躺下,这时温罗已经缓过来些,揪紧了裤子脸朝墙躺着,肩膀因为紊乱的呼吸而微微颤抖,清老大将手臂枕在脑下仰面躺着,鹰眸盯着床顶半晌,而后嘴角极缓慢,极缓慢的弯了起来,他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熊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清老大侧头瞥了眼温罗,看他的肩膀不再颤抖了之后,他才往那边挪一点,又等了会儿,再挪一些,最终挪到两人几乎要贴上的时候才停下,翻了个身对着温罗的背影,心满意足的睡了。

这一夜,清老大梦到了温罗。

他第一次觉得,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真的还不坏。

而他看不到的是,背对他而躺的温罗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他收拢了五指,眼瞳中映射出匕首锋利的弧度,就这样攥着匕首待了很久,他还是将匕首收到怀中。

连续几天醒来之后,清老大都发现温罗已经快要气绝的被自己压在身下。

睡着的清老大死猪一样沉,长手长脚又缠着温罗不放,简直要把他勒死,可罪魁祸首醒来之后,只是对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活像一头蠢到天涯海角的狗熊!

最气人的是,蠢熊看着脸色发青的他,还不忘趁机揩油亲他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打个招呼:「早啊。」

「早。」早你奶奶个熊!

「天儿可真热啊。」清老大爬起来,挠了挠赤裸的胸膛。

温罗移开了目光,虽然他对清老大没什么意思,可身为一个资深老断袖,总这样面对一个身体精壮的男人,不产生什么想法才怪,他也跟着坐起来,拽了拽褶皱的中衣。

「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吧?」清老大蠕动过来,劈开双腿从后面将温罗夹住。

「不要再说给我换马车这种话了,我不会换。」温罗不娘,也不柔弱,他会温顺听话,完全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脱身,所以在男性自尊的促使下,他对于骑马十分坚持,任由清老大如何游说都不妥协。

「都快到地方了,不换就算了。」清老大将下巴垫到他肩上。

「你去大漠,是做生意的?」温罗微微侧头,脸颊触碰到清老大笔直的鼻梁。

「也算不得生意,去大漠买些皮草、马匹什么的……」清老大心不在焉道,目光游移到温罗撑在床上的手上,忍不住手按住他的手,五指沿着他指缝插进去,微微收拢,握住他的手。

「听说那地方皮草品质好,马的品种也好。」温罗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拒绝。

「是啊,而且大漠也有我的一个牧场,虽然不大,但好歹还能有些收入,每年我都会回去取些银子,留着过年给寨里的兄弟们用。」清老大云淡风轻的说。

「你还有一个牧场?」温罗诧异的问。

「是,家里的老头子给的。」清老大就着两人十指相扣的姿势抬起手,端详着。

「你还有爹?」

「啧,怎么,土匪就不能有爹?」清老大拧眉。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从没听你提起过。」温罗低声道。

「也是啊,我好像好多事情都没告诉过你,你想知道些什么?我三十三了,没娶过媳妇,爹妈全活着,下面有七个弟弟,一个妹子,呃……」他抓着温罗的手凑到下巴上蹭了蹭,琢磨道:「我二十岁离家出走,二十五岁上山……」

「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的。」温罗打断他。

「你以为我会白告诉你吗?」清老大微微用力,捏了捏温罗的手,眯起眼睛威胁着,「反正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听到了,所以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的事情,这样才算公平。」他晃了晃温罗的手,逼迫他看向自己,然后危险的笑。

「我……是个商贾。」

「废话,咱们认识的第一天你就说了,别的呢?」

「我三十四岁。」温罗说得很慢,似乎在斟酌,「没有父母,也不记得老家在哪里。」

清老大难得耐心的听他说着,往前又挪了挪,让彼此贴的更近,同时也把一胸口的汗都蹭到了温罗背上。

温罗有些热,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在清老大的催促下无奈的说:「我没有老婆,但有一个儿子。」

「儿子?」清老大睁大眼睛,「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怎么会有儿子?」

温罗无视他诧异的目光,只是眉目淡淡的将那段,他并不挂心的前尘往事说出来:「我喜欢男人,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女人,也许以后我会选择跟一个男人共度余生,但这并不代表在这之前我不会有女人。」

清老大又眯起眼睛,越来越看不透温罗了,「那个女人呢?」

温罗想了想,之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或许死了,或许还活着,我也不知道。」

「那儿子呢?」清老大又问。

「不见了。」温罗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十岁的时候被我接到身边,十三岁时,因为忙于生意,就把他寄养在结拜大哥家里,长到十六岁时,他趁机逃跑,再也没回来过。」温罗的目光略有些黯淡,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笑了笑,松了口气,「没别的可说了,就这些。」

清老大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的秘密可不少。」

温罗无声的笑,眼珠一转便扯开话题,「对于你,我还有两件事很好奇。」

「什么?」

「你本名叫什么?不会是叫清老大吧?」

「呃。」清老大闷了半天,松开了抓着温罗的手,「我姓林,没名字。」

「姓林啊,我有个认识的人也姓林。」温罗看出清老大不想提,便识趣的问了下一个问题,反正他真正想问的也不是这个:「第二个问题是,你口中总说的,那个阿远是谁?我好像从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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