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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轨 下——by雾容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5

“哦,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最后变成这样。”仍旧犀利。

男人苦笑,或许想要点头,脖子却已经动不了。

姜故平觉得应该怜悯将死之人,就插嘴打断乔觅无心的毒舌:“那么,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呢?给家人留下遗言还是交代一些后事什么的?”

男人闭了闭眼睛,再张开就是深深的悔恨:“不是,那些事情我早就安排好。”

乔觅点头表示理解:“既然都破罐子破摔了,当然会有所安排。”

“……”男人盯住乔觅,感慨:“你这种性格靖源却还喜欢你,显然是真的很上心呢。”

“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乔觅再次点头,脸上有了微笑。

男人也笑了笑,才转动眼珠看向比较靠谱而且看起来面慈心善的姜故平,说:“听说你跟那位谢锐堂警官是朋友。”

“哦,认识。”姜故平点头:“你也认识他?”

男人收起笑容,径自说:“你替我告诉他,我很对不起他,当年的事情虽然不是我的意愿,却是他透过我的双手造成的,我是罪有应得,我已经受到惩罚了,让他放心吧……如果可以,也请他原谅我。”

……

乔觅和姜故平一起经历过谢锐堂的梦境,知道那位警官内心深处最黑暗的部分藏着怎样的惨剧,他们十分错愕,想不到原凶竟然是眼前这个将死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谢锐堂的家人。”姜故平急问,声音因激动而尖锐。

男人转眸注视乔觅:“他不是要杀谢锐堂的家人,他是要杀你。”

倾刻间,仿佛找到了散失的拼图,填补掉空缺部分以后,终于完整看清楚整件事。

前阵子夏津曾经令乔觅等人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留下一些痕迹,而当黑巫察觉到这便是当年的败笔所在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抹杀乔觅,却不料乔觅的父母还是跟夏津扯上了关系受到保护,大概因此牵连到无辜的谢锐堂一家。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乔觅长大以后遇到孟靖源,卷入灵异事件,引起夏津注意导致时空穿越,千年前的祭祀还是被破坏掉,黑巫依旧失败,所有一切都完美地循环。

好半晌他们才回过神来,看向更加虚弱的男人,姜故平允诺:“如果有机会,我会给他说的。”

男人脸带欣慰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安详地等待死亡:“如果你们想要找罪魁祸首拼命,那么我告诉你们,它的弱点是一只青铜鼎,但是这只鼎火烧打砸都毁不掉,如果你们有办法破坏它……”

结局

离开孟靖源叔叔所在的房间以后由姜故平领路朝着黑巫所在的天台进发,他们不敢坐电梯,只好从安全梯慢慢往上走。楼梯间有通风窗户,清冷的月光洒入,竟像冬雪一样透着寒意,冷得人牙关打颤。细细瞧上一眼,外头的世界陷在浓雾中,感觉跟之前在姜氏医院历险时候的情况差不多,但是月光穿透迷雾进来偏偏清亮得紧。

又是天台,乔觅不禁问:“他在天台干什么?”

他自然是指黑巫,姜故平想了想,结合自己这几天收集到的情报,给出大概答案:“他好像还不能完全使用孟靖源的身体,好像要在天台晒月光,呃,光合作用吧?不知道,总之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好,所以我才有机会逃出来,他原本不怎么防着我。”

“嗯,想也是,你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当看清楚窗外的情况以后,乔觅就明白了,姜故平根本没有逃离大厦的能力,或许该说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当初在姜氏医院是孟靖源问出了阵眼,然后找到阵眼并毁掉,他们才有机逃出生天,如今黑巫复活,哪还能让他们有机会找出阵眼。

姜故平噎了噎:“或许……或许你现在躲起来,还有机会逃生,因为他似乎不准一直留在这里,他说过有更好的地方能去,似乎在国外。”说着,姜故平又想起那个妖怪用孟靖源的脸跟自己讲的那些计划,想起那充满爱意的语气,不禁一阵恶寒窜过脊梁,打了个哆嗦。

“我不逃,我不想让他端着靖的脸出去。”乔觅说着,低头看地上结着的薄薄蛛网,再抬头沿住逐渐浓厚的蛛网望去,在上一阶转角处倒挂着一只蜘蛛,它长着人脸,身躯还是人类的身躯,只是肋骨的地方长出来四支蜘蛛的节肢。乔觅在姜花村见过这类蜘蛛,而且这只蜘蛛的脸很熟悉:“三叔。”

“什么?”姜故平沿住乔觅的视线望去,当看见那只蜘蛛,他僵了一下才把乔觅拉到身后护住:“是那些人脸蜘蛛。”

“嗯,我见过的。”乔觅说,迎视蜘蛛的目光,他可记得这些蜘蛛还有人类的记忆,那么:“三叔,你怎会变成这样?”

“三叔?”姜故平愣了愣,脸色有些发清:“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亲戚呀?”

“是亲戚。”乔觅回答,即使没有血缘,但是他与这些亲戚相处了十几年,也不能否认这层关系。忆起那次姜花村以后,分明气量不大的孟靖源却放过了乔家人并且没有再提及,想来应该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吧,不作为,有时候是最好的复仇方法。

思及此,乔觅不禁低叹。

已经变成人蜘蛛的三叔似乎不太能理解乔觅的话,呆滞的目光在端详乔觅很久以后,歪了歪脑袋,又看看姜故平,就退了回去,蜷起节肢伏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只有那双透着冷光的眼睛愣愣地盯视他们。

“他们不会攻击我。”姜故平牵起乔觅的手:“还要继续走吗?”

乔觅点头:“要呀,走吧。”

姜故平抿起唇复杂地瞧了乔觅一眼,心知他们这一次是真的要拼命了,心里害怕却又觉得能和这个人出生入死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他就怀着这种矛盾心情跟乔觅一路朝天台走,路上又遇到几只人脸蜘蛛,都因为姜故平而没有攻击。

“你准备怎么做呢?”姜故平看了一眼乔觅手里的匕首,问:“它能跟你说话吧?它有没有告诉你,找到那个铜鼎要怎么办。”

乔觅点头,淡淡地说:“嗯,它说了,不过我要能接近铜鼎才行。”

姜故平顿了顿,咬住下唇好半晌,才说:“铜鼎我有看见过一个,黑巫无时无刻都守在旁边,一会儿我做饵引开他的注意力,你就趁机动手吧。”

“……我求你一件事。”乔觅说。

“什么?”

“先答应我。”

“……你先说。”姜故平警惕地说,他可不想随便答应,他知道这个人总能无意识地做一些很残忍的事情。

乔觅想了想,也觉得无所谓了:“我有一个方法能让妖怪定住,好让我动手。但是用那个方法对付黑巫只能是一瞬间,大概只有十秒。”

“哦,可以这样呀,那我引开他的注意力,让你靠近就好了。”姜故平欣喜地说,因为感受到一丝生机,他想如果这次可以活下来,也只有活下去才会有未来。

乔觅笑了:“嗯,但是我已经不是活人,所以我也会被定住。”

“……”姜故平愣住,傻傻地看住眼前这张没有血色的脸:“嗯,所以呢,你要我干什么?”

“我要你帮我,把着我的手用匕首刺铜鼎。”乔觅说:“我会在很接近的时候发动那种能力,然后你立即动手,在十秒之内解决。”

姜故平松了一口气,笑了:“只是这样,交给我吧。”

“谢谢你。”乔觅也笑了。

说着说着,已经来到顶层,天台的门近在咫尺,这里倒没有蜘蛛把守。姜故平让乔觅待在门边,自己悄悄挪开一道门缝走了出去,脚步刚刚跨出去,几十只干尸同时转过脸,空洞洞的眼眶全部对准了他。

乔觅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微微讶异又觉得理所当然,当初这些干尸是跟着妖化后的孟靖源消失的,现在黑巫已经夺去了孟靖源的身体,干尸自然也是追随着的。

姜故平出去以后,干尸自动分开一条路,露出被围在中央的身影——妖化后显得特别高大的孟靖源。他立在中央仰道注视天空中的一轮圆月,旁边有一只青铜鼎,足有半人高,铜壁上是一张狰狞的鬼神脸庞浮雕,而在鼎的不远处,有头巨大的妖兽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原来黑亮预顺的皮毛被鲜血浸透了,湿漉漉地粘在身上,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也能够看到皮毛间撕裂的血口,血泊在月色下射妖异光芒。

姜故平看到黑巫以后的紧张害怕,在发现黑犬的惨状以后被愤怒所取代,竟然无视了黑巫,一个箭步过去摸摸妖兽染血的毛发。黑犬正剧烈地踹着气,感受到抚触,微微睁开的眼睑中是一汪血色,倒映出姜故平焦急的脸庞,这一刻,妖兽的唇角微微上提,却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嗬嗬的出气声。

姜故平眼眶红了,双手掐得发白,跳起来怒瞪着黑巫:“你这个混蛋,你对它干了什么?!”

[它是你的宠物?它还没有死。你要是喜欢可以继续养着,不过它需要好好驯服一番。]黑巫看着姜故平因愤怒而通红的脸,这张脸和一千年前的自己是一模一样的,看着挺不顺眼,于是说:[等我恢复过来,就把你脸变回去。]

姜故平只觉身体所有的血都往脑顶上冲,这辈子都没有这般愤怒过,他只想不顾一切冲上去跟这家伙掐架,幸好仅存一线理智让他忍住了,可也把牙龈咬出血腥味来了:“变?变变变,你怎么不一开始就造一个你要的人好了,找我干什么,你究竟找我干什么?!”

[别激动,你现在也只是血肉之躯,要好好休养,等我恢复了再想办法给你造一副好身体。]黑巫淡淡地说,那语气比讨论晚餐该吃什么更闲散,不痛不痒地带出可能血流成河承诺。

姜故平只想抽他的脸,咬牙切齿地嘲讽:“然后呢?然后你要征服世界吗?”

黑巫古怪地瞅了他一眼,低叹:[你不及以前聪颖了,我的野心从不在世界,只要与你相厮守就够了。]

端着孟靖源的脸说出来这样的话,姜故平恶心得冒了一身鸡皮疙瘩:“守你娘,你要守自己守去,要怪就怪你抢谁的不好,竟然抢这混球流氓的,谁要跟你过一辈子?!你用这张脸说这样的话,还不如拿他叔叔的脸来说呢!”

黑巫眉头皱紧,摸着脸说:[他的身体已经坏掉,用不了,不过如果你喜欢他的脸,我倒可以变成他。]黑巫抬头看看月亮,眉头紧了紧,而后身体传来咯咯的声音响,竟然渐渐变成了孟靖源叔叔的模样,无论是身材还是脸容都极为相似,惟妙惟肖。

姜故平傻傻地看着,张口结舌。

[怎样?]黑巫额着渗着薄汗,张臂让姜故平看个清楚。

姜故平咬了咬唇,眼睛溜了一圈:“谁说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

黑巫看着他,没有生气,眼中有几分宠溺:[这一点倒是跟以前一样,从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那你喜欢怎样的人?潘安?宋玉?兰陵王?卫玠?]每说一个,脸就变一张都俊美无俦。

姜故平真的傻了眼,忘了如何应对,只看这人变得容易,就是汗越发地多,也知道这变脸的事情看着简单,但是变来变去也很费劲,心里不禁有了计较,把心一横就说:“都不喜欢,要再瘦一些,眼睛大一些,嘴唇薄一些,脸色有些不好,头发中长,脸尖尖的,看起来呆呆的。”

[……]黑巫把眉头锁得死紧,随着姜故平的话讲行微调,变来变去,最后不愿意了:[你喜欢的是白巫?]

“……”姜故平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样的态度让黑巫恼怒,变来变去的脸恢复成孟靖源的模样,暗红色眼珠中酝酿着暗黑情绪:[你的喜好变奇怪了,也罢,现在的你是不及过去的你,我会把你变回去,变回原来的姜后。]

闻言,姜故平见到黑巫抬手要对似乎他做些什么,不禁倒退一步,考虑是不是该逃跑。就在这时候,脚步声响起,黑巫猝过回过脸,就见乔觅持着匕首往这边冲刺,他眉头一紧,已经指向姜故平的手划开弧度改变了方向,而一进犹如木雕般陈列在四周的干尸也朝着乔觅靠拢。

可是不等他做些什么,突然间乔觅就停住了,就那样冲刺的姿势,离铜鼎还有一米多,干尸也停住了,连黑犬嗬嗬的出气声也止住,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然而姜故平却不在其中,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住乔觅的手,连着人一起拖往铜鼎。他的心怦怦地狂跳,只觉得这十秒比光速还要快,他豁出全力,带了个人也跑得飞快,和乔觅手把手,像拄住长矛骑士般,刺向铜鼎。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秒,就撞击的那一瞬间,匕首撞击铜鼎,锵地一声碎响,由匕首和铜鼎相触的部位泛起密杂的裂纹,不消一刻便碎成千千万万块,又由千千万万块化成亿兆微尘,给天台的急风一搅,散去了。

[不——]黑巫发出惨厉的惨叫,手一挥,姜故平和乔觅就像纸做的一般弹飞出护栏,奄奄一息的黑犬突然跳起来也朝着护栏外飞出,它们导致消失在护栏外,好几秒才发出一声闷响。

黑巫双手急忙在空气中抓取,却留不住一粒尘埃,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他几呼咬碎一口白牙:[可恶的白巫!可恶的!可恶的!你以为损坏我的神体就行了吗?!我已经取得这副肉体,我有的是时间,我不会就这样完了。]

“不对,你欠他的,他取走了,但是算上你欠我的,那你就不剩了。”

耳语伴随穿透胸膛的手而来,黑巫愣愣地看着那颗把他的心脏推离他的身体的手,不敢置信地偏头看向熟悉的脸庞:[是……你……]

“没错,是我。当初和你打赌,我只答应借给你一百年是吧?可是你私藏它近三千年呀,利滚利,哦,你负资产了。”

夏津笑嘻嘻地说着,在不甘的瞪视下无情地捏碎手中心脏,黑巫的身躯犹如断线的木偶般从他手上滑出,倒下。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夏津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向天台护拦,跃也下去,轻轻落到地面上。

待看清楚眼前情况,不禁眉梢一剔,魔犬明显是赶不及拯救那二人的,魔犬从三十多楼摔下来也不死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有一个人跌得肢离破碎,另一个却没有。夏津眯着眼睛打量四周,最终落在血染的佛像上头,笑了:“哦,原来如此,一命换一命,你倒是公平,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它才不能跟你索取更多,呵。”

修长的手捡起佛像,又慢条斯理地从肢离破碎的尸身上勾出一丝红线,一对阴阳玉随着红线从血染的衣襟中拉出。

夏津笑了笑,掐断红线把玉石拎起来,就着月光打量滴血的双玉,目光犹如打量恋人那般热烈且温柔:“物归原主了。”下一刻他眼中带些讶异,但是来不及细想,迷雾迅速消散,天上的月亮激射出万丈光芒驱散黑暗,黑夜成了白昼,又或许该说黑夜的假像被打破以后,真相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夏津哼了哼,很厌恶这样强烈的阳光,转身走进树荫下,消失在树影下。

许久许久以后,穿旗袍的女儿飘到树下,看了看四周,似乎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新鬼,又落漠地飘走。

不多久,脚步声传来。

“小梅说他们在这里?是这边吗?怎么没有看……”话音梗在喉间,唐梦杰脸上血色迟褪,傻傻地瞪着肢离破碎的尸身,说不出话。

薛思商冷静地打量四周,掐指算了算,眉心紧锁:“我找不到他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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