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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 上——by小鸢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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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凛被他这番话说得眼泪直流,他扑上去抱住修格的大腿,哀求,「哥,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修格抚摸他被冷汗湿透的头发,无奈地道:「凛凛,哥在医院里,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糟蹋了它。」

当卢伯告诉你我已经晕倒,你还往自己身上再扎那一针。凛凛啊,这样赶尽杀绝的方式,多令人寒心。

「哥……对不起……对不起……」思凛只是死命抱紧修格的腿,不停道歉,不停哀求。

修格实在受不了他的凛凛这般的哭求,他蹲下身来抱住他,「凛凛……你冷静点,你要知道:哥不是无坚不催,哥的心,也是肉做的。」被你伤过,一样会痛。

思凛听见这话一愣。抱着修格的肩膀傻傻的,忽然止住了眼泪。

「哥,我真知道错了……你打我吧,我不会恨你,不管多痛,我都会忍耐。」

修格抱着他露出微笑,「乖凛凛。」

他将思凛打横抱起,走到房间的正中央,一把造型古怪的椅子立在此处,那椅子作长条形状,除却用来支撑的椅柱之外,平常供人乘坐的椅面,却是以一条一条半圆弧形的枝条构成。

从侧面看来,就像是一个切半的汽油桶横空立在一般的椅面上,只是那汽油桶的部分是由巴掌宽的木条所做成。

修格放下思凛,又回复严肃的态度。「把裤子脱了。自己上去。」

思凛赤裸下身趴伏在那椅子上,等于趴在半圆弧状的支条里。这是中古世纪的欧洲贵族特制的东西,用来惩戒不乖的孩子,这样受罚的人趴在上头,就算因为疼痛挣扎也不会掉下来。

无助地握紧身旁的木条,思凛不知道要怎么挨过接下来的惩处,他全身肌肉紧绷着,等待刑罚的降临。

一杯饮料突兀地放到他嘴边。修格说:「加了葡萄糖,你整个下午都没喝水。」

喝过了饮料,修格拿起预先准备的护具绑在思凛腰间,避免藤条误打到那里。

当冰凉的液体抹上臀肉时,思凛瑟缩了一下,因为他知道,抹过乳液后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

修格拿起藤条,神色冷酷,他将藤条试着在空气中挥舞,决定力道,他了解自己的臂力。

稍一不慎,一鞭下去,就会皮开肉绽,那凛凛连三十鞭都挨不过,「咻咻咻咻」的破风声回响在空荡的室内,更增受罚者内心的恐惧。

俢格扬起藤条,空气中一阵劲风划过,「啪」的一声,鲜红的鞭痕印在左半边白嫩的臀肉上,只有微微肿起半寸,然而思凛已经忍不住啜泣出声,俊美的五官疼得扭曲在一处。

第二下藤条精准地落在第一下旁边,依然只打在左半部,相间不超过一厘米,肿起的白色伤痕迅速变红,思凛大口吸气以平缓疼痛,紧闭的唇边已经有咬破的血丝,而这不过是第二鞭。

数秒过后,「啪!啪!啪!啪!啪!啪!」极有规则性的藤条抽肉声音响过。留下的印迹颜色加深,整齐平行并列在其它鞭痕之旁,伴随着思凛难耐的啜泣和泪水。

俢格走过去,看着椅子上颤抖不停的情人,伸手帮他调整好保护腰部的护具,放正他受罚的姿势,扬高藤条,再度狠抽。

藤条抽在不停颤动的雪白臀部上,因为受罚者的逃躲偏离目标,把之前的伤痕抽出血丝来,思凛痛得眼前发昏,终于惨叫出来。

男人持鞭的手一紧,他拿起工具盒里备好的软木棍子,凑到思凛嘴边要他咬着,挥鞭再打。

咻咻的响声错落有致的在室内响起,不急不徐,挥鞭者显然精熟于施加痛楚,每一鞭着肉后,必定静待数秒才再举起,不管椅子上的肉体如何翻腾扭曲挣扎,挥鞭者始终冷静等待着,任上一鞭的痛苦完全侵入承受者的每一寸肌肤,再果决得施打下一记。

好像思凛并不是他爱恋到极点的情人一般。

三十藤条打过,思凛的左臀已然见血,俢格皱起眉头,甩开藤条上沾染的血珠,这样下去不行。他打人痛极,完全不挣扎那不可能,放任思凛闪躲扭动,只会把皮肤提早打破,这般打法别说三百,一百都会把人疼死。

俢格无奈找来软绳,硬是分开思凛的双脚,将脚踝固定在椅子两边。

「哥……别……绑我……」疼得一塌糊涂的凛凛噙着泪水,对他哀求。

俢格硬下心肠。「受罚可以躲吗?」说着又按下开关,让椅子上特制的粗大铁环将他的腰部紧紧箍死,如此一来,思凛别想再有任何挣动,只能趴在那里被动挨打了。

「咻!啪!咻!啪!咻!啪!」三声藤条极快抽下,雪嫩的臀肉颤巍巍的,被抽落凹陷,飞快肿起,再次形成并列的三整道伤痕。思凛嘴里咬着木棍,臀后已经是剧痛火炙,拿刀直劈下去般的疼。他泪水不断滚落,抱着冰冷的椅子,接着十几下藤条又狠又重直打下来,思凛疼得连呼吸都不顺了,呜呜呜呜地抽泣着,心里一阵绝望,对三百这个数字恐惧欲死。

没人比他清楚俢格的个性,就算再心疼,他也会把这三百下打完。

24.中古世纪的家庭教育3

血肉模糊的臀部裸呈在空气里,思凛在椅子上昏迷过去。

修格去搭他脉搏,确定无事后,取过一大罐矿泉水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全部都浇在思凛头上,将他从昏迷中浇醒。

醒过来的思凛余悸犹存,看着修格露出惊惧的眼神,看着他低下身子几乎下意识的后退,偏偏被绑住了无法动弹,只好睁着小鹿般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越靠越近。

「喝水。」修格粗声道,心里难受的紧。

灌进嘴里的葡萄糖水鲜甜甘冽,思凛喝完后,身体便开始害怕颤抖。

不想再折磨他,修格安抚道:「还有一百下,逃家的罪责。凛凛,别抖了,哥会轻点。」

那还不是会打!

「下次好吗?哥,下次再打吧!」我好疼好痛啊。

再多的骄傲被两百下重藤惩过,也只剩下了瑟缩畏惧,他用力抓紧修格的大手,就怕会被拒绝。

「你真挨不得了?」修格问。

一张嘴就可以脱可而出的「是」,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下,又缩回咽喉。他不能再骗他了。

「可以。」思凛说完,放松了他紧缠不放的手。

「那就开始吧!」

「啪!啪!啪!啪!啪!」这回藤条打落的速度明显加快,修格不愿意再延长思凛的痛苦,落手更是只用了两分力。

「呜呜……」

「不……修……不……啊……」

「别……不……啊……啊……」

静闭的室内,修格依然冷酷得挥鞭,鞭影起落之间,思凛低微脆弱的呻吟着,他臀上早无完好皮肉,一鞭下去,等同抽在之前破裂的伤口上,肉破血流。

纵然修格刻意把力道放得再轻,对那样可怖的伤势来说,轻轻一碰就是酷刑,藤条的力道轻重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差别。

思凛浑身不停的颤抖痉癵,身体上太过剧烈的痛苦,由臀后沿着脊椎一路烧上来,像点着火把伤口烧到焦黑坏死再狠狠洒上盐水,痛得他失去言语,只能不停的大口喘气,那种痛已经持续了太长的时间,痛得人恨不得一死了之,痛得人心惊胆裂,痛得人忘记尊严、放弃坚持,折磨得人只求解脱。

「不……不要……」

又是一鞭。

「啊……啊……不……呜……修格……我求求你啊啊啊……」又挨了几下,思凛彻底崩溃,在止不住的泪水中哭着求饶。「修……格……求求你……别……别打……我真的错了……饶了我……」

看一向倔强傲气的楚思这时候哭得那么可怜,一副被坏人欺侮,缩在一旁哭泣的小动物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再责打下去,但修格铁石心肠,只不过静静等待两分钟,再挥鞭继续。

鞭子落下时避过皮开肉绽的伤处,打在靠大腿的臀部。

不管思凛怎么求,怎么嚷,怎么低声认错,修格完全不为所动,思凛的声音终于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哑然无声,人再次痛晕过去。

修格停下动作,将手中染血的藤条一折两断,走到昏迷的凛凛身边,开始替他脱去身上所有的束缚,男人执起那张涕泪纵横的俊脸,以手指一一擦去那人脸上的泪,轻声道:「才一百六十下就这样,真打你三百你还有命在吗?」

把思凛轻轻抱起在怀中,拿天蓝色的丝棉长巾掩住狼籍的伤痕,修格走到木门前,把门打开。

卢伯和思观两人坐在地上,神色都是掩饰不了的担忧和心疼。

「爸……」

「医生呢?」修格不理会儿子控诉的语气,抱着思凛往外走去,寂静的长廊上,只余一个强者的背影,坚毅却落寞。

25.疗伤1

深蓝色的天鹅绒床帐,金色的流苏帐幔下,浑身雪白的男子被放在被子上。

Dr.BRED一看清他臀上伤势,震惊地回头去看修格,他不敢置信,「你……你……是不是人啊?」

你怎么舍得把人打成这样子!这和刑讯有何不同。

DENIS的臀部简直是被抽烂了,整齐的好几层鞭痕交错,一道道横切向左,之后再是另一层道道横向右方,可以看出施刑人的本意是想减少伤痕重叠的机会,可是抽打的藤条数目过多,反而形成了层层菱形交割的伤口,凡是两条伤痕交错过的部分,便有血珠渗出,皮肉翻卷,看来便是血肉破烂交叠得可怕景象。

「BRED!尽好你的本分,我让你来是替他治伤,不是冲我大呼小叫!」

「消毒棉签拿来。」修格道。

BRED犹豫。「直接消毒,病人会很疼。」

「他疼就不必治疗吗?他现在昏着还好点,或者你要等他醒了再治?」

BRED气得脸色通红,这人的心真是狠啊,「我不是外科医生!」做不到看见这样严重的虐打伤痕还无动于衷。

修格抬头看他,「是你出卖他的。」

「所以你就这样打他?」我要是早知道会把DENIS害成这样,哪会可怜你这个暴力狂。

「BRED,过来帮他治伤。当作赎罪。」修格眼神不见任何愧疚,一针见血道:「与其打抱不平,不如多花点心神帮他减轻痛苦。」

「你再罗唆,自会有别人来接替你的工作,你希望别的陌生人看见DENIS的伤吗?」

BRED沉默。默默走到床旁,怀着满心的抱歉,打开医疗箱,戴上医疗手套,开始工作。

当天晚上

昏迷未醒的思凛因为严重的皮肤外伤,发起高烧,修格拿着毛巾,一次一次用酒精擦遍他全身。除却臀腿上的伤痕怵目惊心之外,思凛趴睡在床上,就像平常入睡一般,没有什么不同。

BRED替DENIS再打一次退烧针。

他观察下臀上的伤口,伤势严重,但是在护理及时仔细的状况下,可以预见的是不会有任何发炎感染。

修格拿着财务报表在一旁沙发上细看,没有忧心如焚,更不见难受愧疚,他脸上镇定的表情和之前医院里疯狂的模样……BRED真是捉摸不定这个男人。

「去客房睡吧!」修格喝下第五杯提神的咖啡。「DENIS没事的。」

「你可以断定?」

「我下的手,我有分寸。」

BRED气向上冲。

「又要跟我理论?」修格觉得他好笑似的,清楚道:「这件事情的发言权,在DENIS身上。」

正义感高举的BRED语塞,气冲冲地走了。

修格看着他气愤的背影,回头向床上的人笑道:「哥让医生走了,凛凛醒了吧?要不要喝水?」

思凛没有回答。

他趴躺在床上,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他,为了克制住身上的巨大痛苦,紧紧地咬住嘴唇,一缕鲜血从紧闭的唇缝中,缓缓流了下来。

雪白的身躯已经开始颤抖,冷汗迅速爬满了全身,醒过来不过短短几分钟,便好似在地狱里又熬了一回刑,昏迷,实在是一种解脱。

修格拿出手巾要替他擦去唇边血痕。思凛一看见他的手,下意识就抖了一下,身体往后挪了一点,发出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丝丝恐惧,「哥……我……对不起……」

修格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努力平静问道:「凛凛,忍得住吗?」

思凛本想摇头,又犹豫了一下,在那儿思考着,半晌后才回答:「应该可以。」

「疼得不能忍了,就跟哥说,哥让医生给你打止痛针。」

思凛看着他发怵,修格以往不会给他止疼的药的。

修格被他看得心里刀割似的,柔和了语气把话再说一次。

思凛这才颤抖地说:「那……可……可不可以……现在……我……好痛。」

「跟哥说话,不必想这么多,直说就好。」

床上的人默默点头,神色间却依然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被吓到了的模样。

男人先帮他将床帐的一边放下,拢好轻柔的纱巾以便遮住他裸呈在外的伤处,这才走出门外去喊BRED,走回来时,老管家卢伯,手上端着托盘,也跟进卧房来。

大名医BRED手里拿着针筒,快速走到床前,他根本没好意思看思凛一眼,从头到尾视线就聚焦在眼前雪白的手臂上。他专业的插入针头,推进药剂,目不斜视的专心程度,堪比飞机驾驶员。

针剂推完,他含糊不轻地说一句:「你……你好好休息。」便要落荒而逃。

反倒是修格叫住了他。「BRED,你等等,DENIS有话对你说。」

思凛按住挨针的手臂,满脸诧异,修格家长式的命令道::「凛凛,向BRED叔叔道歉,你装病害他为了替你诊治,费尽心血。之后还要胁他陪你一起说谎瞒骗我。为你这些不当的行为,立刻向他道歉。」

「我……」

「怎么?你不认错吗?」家法挨得不够?

思凛被他打得怕了,也不敢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忍着身上的痛低头道歉:「对……对不起……是我任性……拖累了你,我……很……抱歉。」说完后便开始不住喘气,显然疼得厉害。

BRED心如火煎地听完,一方面歉疚,一方面却为思凛难过,这么恐怖专制的情人哪。他真诚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你好好休息。」

又向俢格说道:「止痛针的药效,得等个二十来分,他现在很痛。」他勇敢地伸出一根手指比向修格指责:「你不要再骂他了!」

思凛再次讶异。

BRED看着他白瘦的脸庞,几乎愧疚得要哭出来了,多么令人心疼的孩子啊!然后痛心地回他客房去了。

修格忍俊不住,笑道:「凛凛啊,你又多了一名拥护者。他肯定会尽心替你医治。」

思凛沉默低头忍痛,咬住了身边的枕头,整头都是汗水,卢伯心疼地拿手帕去给他擦。

没有人笑。

修格坐下来继续看他的集团公文,不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止痛针发挥了效果,思凛痛得不断颤抖的身躯,慢慢平静下来,卢伯松了一口气,打来热水毛巾,想替全身冷汗湿透的他擦拭干净,好让他舒服些。

「卢伯,让我来。」

思凛深吸一口气,咬住了下唇。那分明是不想又不敢说。

卢伯微笑着道:「先生公务繁忙,让我帮凛少擦身就好。」双手麻俐地绞起热毛巾,从思凛的脸上开始往下擦,肩膀胸膛手臂,不过顾忌孩子的自尊心,卢伯始终没去翻擦他挨打的地方。

「凛凛,喝伯伯给你炖的冰糖燕窝汤好不好?你最爱吃甜的。」

思凛温顺点头。

旁边的修格再也忍耐不住,「凛凛?让哥喂你吧!」

思凛脸上一僵,然后很快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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