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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幼弟——by清风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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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到了顶点时,他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下,很快巨大的满足感和刺激让他忘记一切,不再顾及,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呻吟,终于徐远蛰睁开了眼睛……

徐远狄并不知道徐远蛰已经醒了,他还在用力动着,下身上忽然摸上了一个冰凉的小手,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欲望却更挺立了起来。

那只小手开始只是小心的碰着,却被一双急躁的大手抓住,上下动了起来。

很快另一只手也摸过来,试探性的上下抚动,那是和他自己动手完全不同的感觉,带着全新的刺激,徐远狄忍不住轻哼了一下。

忽然他被刺激的混沌的脑海中像被闪电刺中一样,他整个人激灵了一下,是……安安?

身体和头脑上的双重刺激下,他忍不住射了出来,腥膻的浊液有的沾在他的小腹上,有的射在那双细腻白皙的小手上,有的沾在了团花锦的床单上。

徐远狄脸上难看的睁开眼睛,徐远蛰大概还没反应过来,手还放在他软了的下身上,愣愣地。

徐远狄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猛的从床上跳下来,带着徐远蛰也向床外倒了一下,徐远蛰本来红扑扑地脸又变成苍白一片,他向床边爬了爬,伸手向着徐远狄,低声叫着:“哥哥……”

徐远狄脸色铁青,一把打开徐远蛰伸过来的手,胡乱套上衣服,跑了出去。

徐远狄开始只是漫无目的的跑,心里冰凉凉的。直到累的不行,一点点慢下来,在一个石凳上坐下来。

大概已经敲了四更了,空气中有种特别的凉意,很快一片片白雪飘落下来,轻轻落在他脸上,又调皮的融化掉。他想,他大概是有些害怕,到底害怕什么,他并不知道。

有片雪花落在他的太阳穴上,他伸手抚了一把,雪很快化了,头痛好像跟着减轻了些,徐远狄开始从头想这件事儿,他抬手重重的给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那么欲火焚身?都不顾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弟弟了?

也许……安安就是好奇吧?或者……他也十二岁了,到了知晓人事的年纪,只是他身体一直不好,徐远狄再照顾,也不能真的代替父母,替他考虑到这些事儿。徐远狄慢慢定下心,刚才的慌乱茫然大概是他总是把徐远蛰当成当初那个在他手心里软软的弟弟,这些年来,他竟没意识到,他的弟弟长大了。

这样想来,倒是一件好事了,只是心里总有心酸涩难舍,再大一些,他的弟弟就不会再依赖他,会有自己的想法,会拍着翅膀离开他吧。

刚才他是有些惊惧,现在这一想,大概也没什么,只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抱着弟弟睡了,或者……该给他买些特殊的画本看看了,这些他成年时经历的无措,他不想自己弟弟也经历一次。

至于他自己……也该让管家留意下有没有合适做当家主母的女子了,不过最先要交待的,还是一定要对他弟弟好,性子温柔、和顺,但是又不能被家里的姨娘欺负住的。

想好了这些,他站起来,跺了跺脚,鞋上已经被一层白雪盖住了,这一跺脚,雪扑簌扑簌的掉在地上,这会儿他总算觉出冷来了,想想他刚才的表现,徐远蛰肯定吓坏了,虽说以后这么大弟弟不应该再那么亲近了,可是现在可不能丢下他不管他的情绪了。这孩子身子弱,要是因为想不开又病了,就得不偿失了。

徐远狄回到屋里时,果然看徐远蛰就像他离开时一样,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就只穿了一件亵衣,也不知道把被子拿起来盖着,小脸苍白着,连嘴唇都冻的没了血色。

听到徐远狄进门的声音,他才缓慢的转过头来,低声叫了一句:“哥哥……”声音颤抖,好像在害怕什么。

徐远狄再也顾不得别的,大步上前,用被包住弟弟。

“安安,你身子弱,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自己?”

徐远蛰嘴唇抖动,半晌才开口说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

徐远狄身上还带着雪气,他也不敢太靠近徐远蛰,怕他着了凉,只是用手摸摸弟弟的头。

“说什么呢,傻孩子,都是哥哥的错,你吓坏了吧?”

徐远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哥哥,你不怪我了?”

徐远狄笑了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抱住弟弟,只是又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也怪哥哥,都没注意到你都这么大了,有些事儿应该早教你知道的。回头哥哥给你买几个绘本看看……”

徐远蛰苍白的脸已经艳红一片,显然是听懂了他的话,刚才还含着愁的眼睛现在倒是羞得水汪汪的,头半低着,只把红彤彤的耳朵露了出来,声音小的蚊子似的。

“哥哥别说了……”

徐远狄这才放下心了,大笑一声,将弟弟按倒在床上,“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被子盖严实点,提防着了凉,明晨我让那几个丫头给你端些姜糖水来去去寒气。”

徐远蛰眨眨眼睛,有点疑惑的看着徐远狄。

徐远狄拍了拍弟弟的头。

“你睡吧。哥哥想起还有些事儿没做,正好精神了,先把他做完了。明晨过来看你。”

徐远蛰低声嗯了一下。将头半埋在被里,不再看徐远狄。

徐远狄吹了桌上的灯,在门口回头望了一下弟弟,轻轻关上门出去了。却不知道,徐远蛰早已拉开被子,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全是忧伤……

眼看着出了正月,徐远狄的闲散生活也算是结束了。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不过即使是忙着,他也没忘记之前正月里的事儿,抽空去了书斋,特意挑了一些画的不过分、精美些的闺房画本,为了怕弟弟害羞,特意趁他睡下了,悄悄放在他房间里。

这些时日,他一直没再陪徐远蛰睡了,徐远蛰也乖巧,再没说过让哥哥陪他睡的话,那些画本也不知他看了没有。

徐远狄知道弟弟害羞,索性也不问,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再害羞也是好奇的,有些事儿还是应该让他知道的。

这样一直忙到四月里,才算缓了缓,有了喘口气的时间。

徐远蛰最近的身体还算好,就是倒春寒时咳了几日,也不严重,每日就是乖巧的读书、作画、看些话本,知道徐远狄忙,也不去打扰他。原来他也是乖巧的,现在却有些乖巧的过分了。只是徐远狄到底是个男人,是个要负担一大摊家业的男人,这些细节上的实在很难注意到。

等他终于忙完,有时间常常去看徐远蛰,徐远蛰也是惊喜的,脸上还有了以前没有的淡淡的红晕。徐远狄这下放了心,这一放心,之前转的心思就又想起来了。

那日去过倚红楼后,他提前离席,着实让几个朋友大肆嘲笑了一顿。至于绿玉的初夜,最后到底落在了城里一个有名的纨绔子手里,后来几个人吃饭时提前,也是各个摇头惋惜。绿玉过了初夜,就是正式挂牌当了新的花魁娘子,据说虽然挂了牌,也不是日日陪客的,整个人还是淡淡的,对什么客人都不逢迎,倒是让这些能做了入幕之宾的更念念不忘了。

徐远狄这几个朋友,只有一个模样周正的花了大价钱尝了一次滋味,实在是念念不忘,每次聚会都要拿出来吹嘘一番。

徐远狄是有些不快的,这女子到底是让他动了一点心思,就这么被人挂在嘴上,任意亵玩,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年后他就让管家打听合意的女子,可是选当家的主母自然是不能急的,总要细细挑选合适的,没定娶谁、什么身家,自然是不好先收侍妾的。

这日晚应酬完商界的几个朋友,徐远狄先遣走了跟着的小厮,只一个人慢走回家。

天气已经回暖,在外面慢走倒也感觉不到冷,风一吹,刚喝的几口薄酒倒渐渐反上了头,意识还清醒,脚却不由自主的拐到了另一个方向,等到站定时,正是对着倚红楼的一出小门。

此时还不到深夜,倚红楼里早已是歌舞升平,徐远狄在侧门的阴影里来回走了两圈,心里一直压着的火腾地烧起来,一咬牙,沿着小门往正门走去,却不料刚走几步,倒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儿你真的赶我走?刚才还柔情蜜意的,才知道我兜里没钱了,就这么对我!”

一边说着,一边被几个人推推搡搡的赶出小门来,外衫穿的乱七八糟,连腰上的束带都没有系上,只被左手牵着在风里一飘一飘的。

几个推人的大汉后面,站了一个人,身形纤细,人却嚣张。

“原以为你这个二少爷兜里有点钱,谁承想倒是个外表体面的穷光蛋,就你兜里那点银子,还敢来倚红楼?我劝你看好价钱再进来,下次再这样进来装大爷,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拍了拍手,转身进去了。

那声音虽然刻意压着嗓子说的,但是也可以听出来,是个男人。

徐远狄知道倚红楼中除了有顶尖的姑娘,还有男人,但是他从未想过,他身边的人既然有来这里玩小倌的,一瞬间,薄薄的醉意和借着醉意升腾起来的欲望全变成了一腔怒意,他奔着那被人推着萎在墙角的人走了过去。

昨天写的粗长,还有点别的事儿,一会儿忙完了,可能会二更……消灭零回帖啊……

徐远石有些晦气的拍着弄得又脏又皱的衣服,嘴里有些不干不净的,却看有人挡在他面前,他心里烦着,随口骂道:“好狗不挡道!”

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徐远石,我还不知道你天天就泡在这里!”

一听这声音,徐远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大哥他素来就怕,又在这种情形下被抓住,更是怕的厉害了。哆哆嗦嗦的叫了一声,“大哥……”

徐远狄很是生气,上次徐远石擅自把了尘他们带回家中,他想着那了尘的容貌确实是顶尖的,以为徐远石一时不过是被美色所迷,倒没想到他不知跟那个流氓学的,竟然染上了找小倌的恶习!

徐远狄自小不是一个只读四书五经、只学正统的人,传奇野话中什么分桃之好、断袖之癖自然也知道。但是那都是野史上说的,大多都是一种嘲笑批判的语气写的。徐远狄毕竟是受儒家思想影响甚深,对这种现象也就是知道,提起来就是不屑和讨厌,却不想这种事儿竟然落到他们家里。

徐远石低着头,不时不安的斜眼偷看徐远狄,看徐远狄脸色铁青,神色冰冷,吓的腿都有些软了,喃喃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徐远狄强自压下心中的气恼,冷冷的说道:“跟我回去!”

说完,当先快步走回家中。

一回家,不由徐远石分辨,就把他领到家中祠堂里,一脚踢上去,让徐远石跪在地上的蒲团上,随即把家中所有人都叫到祠堂里,手里还拿了一个黝黑的鞭子,那是林家留下的家法。

徐谦晚上饮了酒,本来早早就睡了,也被叫起来,都到了祠堂还搞不清怎么回事儿。

徐远石的母亲是徐谦最先娶的姨太太,小名叫翠柳,名字叫的秀气,人却野蛮得很,看到儿子被罚跪在蒲团上,一声尖叫就扑上去要把儿子拉起来。

徐远狄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手还在徐远石身上,人已经怯了,也不敢继续拉徐远石起来了。

看人都齐了,徐远狄把那鞭子恭敬的放在祠堂的香案上,朗声说道:“父亲,儿子这么晚还来打扰您休息,实在是对不住您。不过今日这事儿,儿子觉得不尽早解决,只会让二弟在邪路上越走越远,所以儿子大胆叫了全家人来,也请父亲做主,看看二弟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徐远石跪在地上,低着头,人还在哆嗦,听这话抬头求助的看了看自己母亲,却看自己母亲假意咳嗽一声,倒把要搀他起来的手收回去了。

徐谦还是睡眼朦胧的,也是假意咳嗽一声,“远石做了什么,惹你大哥生这么大气?”

徐远狄扫了徐远石一眼,开口说道:“二弟不知跟谁学的,居然在玩小倌!也怪我这些日子忙,他今年也十六了,我一直想着想帮他娶门亲事,一时没合适的,也先给他纳个妾侍。却没想还没合适的人,倒发现他不知被什么人引诱的,招上这种恶习!”

这会儿连翠柳也收回了一脸的舍不得,这种名声传出去,还有那个清白、正经人家的女儿肯嫁给自己儿子?

徐谦愣了一下,也是一脸的不赞同,虽说他自己贪欢好色,但是男色方面是绝对不想碰的,加上着实也怕徐远狄,对着徐远狄一脸堆笑,“这孩子……还真是的,远狄管的对!这种事儿不能放任了,远狄你看……”

“二弟这事儿,也是我当兄长的没管好,他年纪还小,有些事分不清楚,今日就从轻,请父亲责打他十鞭,让他长个记性!”

徐谦连连点头称是,徐远狄又看了看翠柳,“二姨娘您看呢?”

她虽然心疼儿子,可是也同样怵了这个年轻的当家人,半天才说了一句,“念他还小,又是第一次,罚他跪祠堂吧,这鞭子能不能……”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徐远狄。

徐远狄却不松口。

“二姨娘,今日我要严管二弟,是为了他将来好。”

这下翠柳也说不出话了,徐远狄亲自把鞭子递到徐谦手中。

徐谦踌躇了一下,还是举起了鞭子,一下抽在徐远石身上。

其实徐谦并未用力,一来他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二来到底没干过这事儿下不去手,底下跪着的到底是他亲儿子。

可是徐远石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何曾吃过这种苦?

一鞭子上去,就觉得后背好像被火灼了一般,火辣辣痛的厉害,当然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徐谦这第二鞭子就举在半空落不下去了。

徐谦看徐远狄的表情不变,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挥下鞭子,只是这力道又轻了几分,到了徐远石身上几乎剩不了多少力道了,就这样徐远石还疼的连声痛叫。

徐谦一咬牙,想着快点完事,可以早点休息,干脆也不再犹豫,噼里啪啦,一下接着一下挥了下去。

徐远石疼的急了,对徐远狄的惧怕也忘了,眼看就是最后一下了,他自己却不知道,一时发狠怒喝道:“徐远狄,你打我!你还不是要去妓院嫖!你又比我好到哪儿了?”

这话刚好和最后一鞭子一起落下来,徐远狄心中大怒,面上更冷,却也不好因为这话再惩戒徐远石。

徐远石此时喊完也后悔了,一边哎呦哎呦的叫,一边偷看徐远狄,看徐远狄虽然面色冷,但是却没有说要再打他,叫的声音也低了点。

徐远狄扫了一眼站着的几个人,刚才徐远石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却都没露出什么表情,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自己捧在掌心里的幼弟,脸煞白煞白的,上面牙齿下意识的咬着下面嘴唇,整个嘴唇也都失了血色,只在上牙咬住的地方有一抹血色。他想,徐远蛰大概是被这场面吓到了。

“这夜也晚了,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二姨娘带二弟回去,给他上点药。”

徐谦巴不得赶快走,听了之话,扔下鞭子,赶紧走了。

翠柳也扶着一直哎呦着的徐远石也走了,三姨娘也赶快带着自己儿子走了,只有徐远蛰还站在祠堂的地上,没有动。

徐远狄走过去,摸了摸徐远蛰的头和手,都是冰凉冰凉的,徐远狄有些心疼。

“安安别怕,今日不过是立个规矩,让你二哥老实些,我的安安最听话了,哥哥无论如何也不会打你的。”

徐远蛰却抖的更厉害起来,半晌才开口说道:“哥哥……我怕我会犯下更大的错,到时候……你就会不要我了……”

徐远狄此时心情已经好了些,摸了摸弟弟柔软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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