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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万里河山烟火人间下——by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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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澄送走了两个小的,开始不经意地环顾众举人们的作品,最终视线落在案上铺的墨迹还未干的新诗上,也不禁赞美出声,出言询问是谁所作时,众人有一瞬间的沉默,何霖因已经是那幅字的所有人,站出来明是刚刚那位小少爷所作,他代为执笔。

当张若澄听到是永珹所作时,表情一变,又重新品味一番,末了,还问了何霖的名字,相谈之下,也对他印象深刻。

且说永珹两个得马车相助,终于赶在下钥前进了宫门,若是再迟一刻都要留宿宫外,成为第一个和第二个因贪玩而被扫地出门的皇子。永珹回到自己的寝宫气刚喘匀,茶还没喝上一口,吴书来那特有的尖细嗓音就在门外响起:“宣四阿哥觐见!”吓得他差点打翻茶碗。

永珹从内室转出来,脸上还带着诧异,用眼神明晃晃地指责:“吴公公,你抽什么风呢?”皇上天天召见,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大声地门外唱名呀!今天怎么就突然不正常起来。

吴书来被他看得老脸一红,他也是着急嘛。上前说道“我的小祖宗,您可下回来了,内宫里都快翻天了,您出去怎么也没跟咱养心殿的人说一声啊,圣上派人找了您一个下午!”

任哪个爹翻遍了家里找不到儿子,都会心急如焚吧。宫里遍寻不到。后来发现三了哥也同样不在,终于在最近深居简出养病的纯妃那里问到了,原来是两个阿哥结伴出宫玩儿去了。着急的乾隆听到儿子的下落后,脸上表情不仅没松动,还有越绷越紧的趋势。

皇上每次心情稍有不爽,下人们都如履薄冰。大家心里都默默地祈求着,四阿哥小祖宗快回来吧。在御前呆着实再压抑,身为大总管的吴书来,动用职权挑了个暂避风暴的活——到钟粹宫门口来堵人,不过一个如厕的空当儿,四阿哥就回来了,他怎么能不激动,所以刚刚那嗓子真的是事出有因。

永珹一步入西暖阁,就看见乾隆端坐在御膳桌子旁,碗筷摆得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痕迹。左手边永珹的位置上同样放着一幅碗筷,看到这永珹小松口气,这是在等他开饭?来的路上吴公公给他说了,皇阿玛中午就开始找他了,一直绷着脸,就是罚他不许吃饭也是有可能的。

乾隆见他进来,没有什么不豫的神色,招手示意他过去坐。永珹颠颠地跑过去,挨到乾隆手边坐下,永珹张张口,想说什么,乾隆已经执起筷子,食不语是宫里膳的规矩,两父子开始沉默地用膳。

乾隆的晚膳比以往拖后了一个时辰,自然是饿了,永珹在悦仪楼把肚子已经填得饱饱的,数米粒吃饭的行为实再是太乍眼。明明不是父子俩不是每天都一起用膳的,可是今天没能陪在父亲身边,而且还因为等自己让他饿到了,竟让永珹有了微妙的负罪感。

他便殷勤地为乾隆布起菜来,他心里有事儿,做事就有些心不在焉,布菜时竟然忘了用备用的筷子,而用了他正使用的筷子。惊觉到自己的错误时,乾隆已经面不改色地吃下了他夹去的食物,永珹瞅瞅自家皇阿玛那个淡定的表情,怀疑他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这好像是很正常的事。

安静地用过了膳后,乾隆开始处理积下来的奏折,永珹自知理亏,也不敢回去睡觉,只在一旁端茶磨墨地陪着,被抢了工作的宫女内监们,不但没有即将失业的危机感,反而为能远离从下午就开始飙出低气压的万岁身边而松了一口气。

乾隆一专心起来,周围的环境对他的影响就不大了,他没说让永珹走,也没说让他留。永珹自然不能半途开溜了。便自己搬了张椅子,撑着脑袋在一旁看着他写朱批。这时两个人都忽视了一件事,乾隆案头的这些东西都是极机秘的文件,随便扔出一件都能引起喧然大波的政改税改,关系国家动向和官员调度的重大决策,平时除了皇上和指定负责的军机大臣外,任何人是不得近身的。

终于乾隆把最后一个折子批复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宫女已经来添过几次灯。永珹也扒在案上睡着了。乾隆看着他还稚嫩的睡颜,有些怔怔出神。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每当这个孩子,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时,他就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同于以往,不同于面对任何人,只要他拖着软软的嗓音说话,乾隆就想满足他的全部要求。这种变化让乾隆新奇,同时也不安。他从小就知道,身为皇上不能有弱点,这个孩子已经成长为自己的弱点了吗?但是不可否认,心中一直空的一块被这个孩子填得满满的,比起一直一个人,好很多。

乾隆给披衣服的动作,惊醒了永珹。睡得有些迷糊的小少年看到近在咫尺的的龙颜一时有些怔愣。乾隆看到儿子动作迟钝,眼睛里还透着薄薄的水雾,心情在这一瞬间拨云见日,取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朕的御案上流口水,自古就没有这样的人。”

永珹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擦嘴角,干干的根本不存在的口水,看乾隆眼中闪烁着笑意,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被骗了。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给乾隆翻出一枚白眼。乾隆不以为意,认为永珹黑白分明的眼睛,用来做这个动作真是……可爱级了。

永珹看了眼角落里的金沙更漏,意识到自己在养心殿里打扰得实在是很晚了,也许在平时都到了召后宫侍寝的时候,他一直在这里杵着,想必是耽误了乾隆的好事,所以对于乾隆刚刚的行为,被他定义为不能那个报复,永珹便决定大度地原谅他了。

乾隆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更漏,问:“为什么不先回去,等到这么晚,是有什么话对朕说吗?”永珹稍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来,递到乾隆眼前,小声说:“这是我今天在西城淘到的,算不上名贵,就是看着还有些眼缘,皇阿玛要是喜欢就留下吧。”

乾隆拿起这块玉佩,触手时还带着少年温热的体温,心先就软了。凝神细看,质地是普通的和田玉,样式是也是民间的雕龙图案,纹理却之间极为流畅,最亮眼的一处在于,龙尾上有一抹自然的红色,是玉石本身的颜色,和通体碧绿的玉龙一体而下。让整条龙都活了一般生动自然。乾隆很喜欢,夸了句“不错”,就直接用它将腰间的九龙佩换下。

送礼物的人得到别人的肯定自是满意,永珹再次扫了眼更漏,跳下软凳,“那儿臣不耽搁皇阿玛休息了,这就告退。”

刚转身却被乾隆给叫住:“夜深了,你就在东暖阁将就一宿吧,明早再让奴才们把衣物送过来。”看出小孩还有些迟疑,乾隆淡淡地说道:“你是自己去睡,还是让吴书来侍候你睡?”

永珹表情一僵,不再试图挣扎了,利落地回道:“儿臣要自己睡!皇阿玛,晚安!”说罢一溜烟跑去内间。他是这里常客了,自然是轻车熟路,这张床他经常用来小憩。不一会儿,几个温柔端丽的大宫女跟进来,侍候他洗漱换衣。乾隆不过是吓吓他而已,到底是自己亲儿子。

无故被波及的吴书来,站在墙角心里默默流泪。

第53章

对于那一下午,两阿哥在宫外遇了哪些人,经了哪些事,侍卫一一报给了乾隆。这并不代表乾隆在监视儿子们,而是世上居心叵测的人太多,未成年的皇子们身份尊贵又敏感,虽然聪明分辨力毕竟有限,容易被人利用或招来祸患。这种情况下的监视是必要的。

永珹自认不是那种遇到了什么新鲜事,都要告诉家长的小屁孩,不过既然乾隆问起,他也不避讳自己的想法。科举本身没什么不对,可是对于已被制式扭曲的八股取试,挑选出的所谓的人才们,素质人品方面实再是良莠不齐。不过他没傻到当着乾隆,去直白地抨击沿用了上千年的考试制度,只是婉转地说“书读得好不代表就是好人吧,也不代表能成为好官。”

乾隆轻笑出声,“你是想说,朕的官员们操守不合格?其实什么样的人该呆在什么样位置,朕需要用奸臣来牵制忠臣,也要用忠臣来威吓奸臣……”乾隆温和地看着永珹,甚至带了些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开始传授帝王的用人之术。

那日后没多久,永珹就接到了乾隆要他上朝听政的口谕。康熙时期,曾经为了使皇子们多接触实际,培养他们关心国计民生,锻炼从政的能力,在皇子们课业结束后,已经成年的时候,皇上会差遣皇子稽查旗务,典办诸部院事务,处置审理各种特别案件等。可是皇子们的能力锻炼得太成功也不都是好事,当各各都能独挡一面的时候,便臣强君弱。

雍正和乾隆都借鉴了前人的教训,对皇子们的教导并没有康熙那么上心。最典型的就是,乾隆长子永璜就是在分府后才得了差事。

显然乾隆觉得永珹的心智,已经能达到学习政务的时候。再上朝时,一群中老青年中赫然站立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小萝卜头,自然是惹人侧目的。众位大臣上朝时还能憋着,下了朝自然是相互八卦一番,揣度起圣意。

永珹正式开始了他的听政见习之路,在早晨的朝会上,他听着大臣们提出各项条陈,并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有不同意见的会相互讨论辩驳,再由乾隆最终决定出采用何种方案。

这种现场观摩实际政令的下达,让他学到了以前不曾接触过的领域。比在上书房里单纯的纸上谈兵吸收更快。乾隆欣慰地发现儿子的又一优点,小小年纪,对着枯燥的政务就能听得进去,这样看来资质就要胜过他小时候。

又一日早朝,乾隆绷着脸让和亲王宣读了一份折子,是四川总督写的。大至内容是:清军与金川的作战陷在僵持阶段,请求皇上示下,是否继续的坚持,是的话他们军需又不足了,申请拨款拨粮。

和亲王念完后,众臣小声地谈论开来。要说对金川的做战,清军已经拖了三年还没什么进展,两方输赢各半,总是不能将叛军一举歼灭。这是当时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而且消耗的银钱物资绝不是个小数目了。民间对此战毁誉参半,朝堂上也分主战和主和两派。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前方作战的士兵们久功不下,士气自是大不如前,而且因为对当地的气候环境各种不适应,当有小捷之后,又常会被叛军找回场子。当年挥师入关的千里铁骑,到了山地丛林里就变得束手束脚,换了几个将军都没用。

而乾隆则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曾经信誓旦旦的豪言壮语在这场让人无力的战争里,就像是个笑话。如果他现在撤军,少不了要得个穷兵黩武的恶名。如若不撤,又是在迁制着国库,枉然费钱而已。

这事儿在朝堂上不只讨论过一次两次了,众臣议了又议,乾隆被他们吵得脑仁生疼。让大臣们回去仔细权衡后再拟成折子,当旁听生的永珹也不例外。这不经意间的举动,却引出一番轩然大波,也让乾隆惊喜不已。事情的缘由就是永珹的那本类似家庭作业的折子。

其实永珹一直是个做事认真的小孩,每次的家庭作业,虽然师傅们不说,对他却是相当满意的,夸奖的话不在他面前说,却在乾隆太后那里不知提过多少遍。乾隆让他对金川的战事拟个折子,又没规定上交的时间,他就有充分的时间去收集资料,再用他已经定型的思维模式去分析组合得到的信息。

他四年的军校可不是白念的。从战前政府与当地地方政权的矛盾根源,到开战前后双方的立场和民众心理,到参与战争的几任将军的才能与实战对照,后期银钱的预计损耗等,洋洋洒洒一大篇。

不仅震住了乾隆,也同样震住了满朝的文武百官。让众臣不得不重视起这个一直以来,在朝上一言不发只是聆听的孩子。他不只是个孩子这么简单,还是君王最看好的皇子,是未来皇位的热门继承人,仅仅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长成为众人只来得急仰望的存在。

不管别人心思如何,乾隆是惊喜的,他拿着这份字字珠玑的奏折,表神高深莫测地让户部和兵部拿去各抄撰一份,好好研究它的可行性。虽然乾隆连句责备的话都没说,下面接旨的两位重臣却是冷汗连连,若是事实证明他们整个院部的精英们,连一个才入朝听政的小皇子都不如,那么他们是否配得上头上的顶戴,就非常值得商榷了。面身为一部的长官为了保住老脸,不用皇上开口,还是直接卷铺盖滚回老家的好。

事实上得出的的结果是,永珹的折子经鉴定,确实是三年来对于这场战争最具有参考价值的书面性宝贵资料。也是一直以来,唯一一份运用集合了各种超前知识于一身来分析战争的兵家着作。兵部将这本册子视为至宝,以后每有战事,都会按照这个形式,拟一份分析用来留存和呈给皇上过目。

而户部则是在完整地看过计算过永珹所预估的后期损耗后,坚定地和兵部持一致意见——请奏从四川撤兵。

所以庄严的朝堂上出现了这么一幕:乾隆深邃的目光扫过出列请命的户部和兵部尚书,再看了眼自从扔出那份奏折后就开始事不关已,无辜得仿佛他什么都没做,从头至尾都是个旁听生的乖小孩,乾隆从御座上起身,让吴书来宣读了一份早就拟好的圣旨:军队在两个月后撤出四川!

这多出来的时间是预留给停战谈判用的。乾隆的底线是:金川称臣,交税,不得再扰民。至于如何去谈派谁去谈,这事儿就该由兵部自己操心了。

回到西暖阁的乾隆卸下王者的威严,他深深觉得不能浪费了永珹这颗奇异得让人惊喜的小脑袋瓜。给儿子派了一堆工作。其中有好些复杂的陈年旧案,因为其冗长繁琐而先被积压下来,现在正好用来给儿子练习练习。

无故多了好些工作的永珹欲哭无泪。不过,他不是只会贪玩撒娇的小屁孩,乖乖完成所有功课。不是哪个帝王都有这样的胸怀的,能因一个十岁孩子提出的方案来决定国家大事。此时还纯洁得绵羊一样的永珹还没看清一件事——乾隆不是对谁都展现这般胸怀的。

永珹刚来参加朝会那会儿,大臣们对他保持着对皇子应有的尊重。现在,大臣们则是对这个一站一个时辰,可以在整个朝会中装透明,不任何发表意见的阿哥,心存了一种别样的敬畏。封建社会的天赋皇权被说得神乎其神,深入人心,身为皇子的永珹天赋异禀,别人只会觉得他不愧是凤子龙孙。

别人对他态度的改变,永珹不是没有注意到。嘉妃委婉地劝他可以借机结交一些大臣,这样对他未来势力的发展会起到奠基的作用。

可是,永珹并不想那么做,第一他没有强烈的政治欲望,对于日后的定位是顺其自然,得之我命不得我幸。第二,他不打算去刻意发展势力。圣祖朝的九龙之乱,其根源就是各自自由发展后的必然产物——党争。不只是皇上们从中得到过经验,阿哥也同样。

完成一天的任务,永珹回到钟粹宫,小福子跟前跟后殷勤地侍候。同时嘴上也不闲着,汇报着宫内宫外近来的新鲜事儿。“主子您不知道啊,外面都在传状元郎骑马游街的样子俊俏极了,几位大人还想招他作女婿呢。要说苏州城就是人杰地灵,都连着出了好几代的状元啦。”

永珹见他一幅与有荣焉的样子不禁止好笑,“我记得你老家也是苏州,看来那儿真是一方宝地,能出俊俏的状元郎,也能出你这样的贫嘴的猴儿精。”

小福子赫然一笑,“主子,您就别打趣奴才了,新状元那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奴才是什么污糟身份,怎能相比。奴才这些年连家都回不去一趟,不知道娘亲的病好了没。”小福子声音低了下来,他虽然平日里逗趣儿豁达,说到娘亲也凝重起来。

永珹抬眼看他一眼,问:“你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他宫里的奴才自然是底细干净的,永珹记得小福子是乡下穷人家的孩子,因为养不起才被半卖半送进宫,也算是为他找了一口饭吃,不过家人的这种行为永珹实再不敢苟同。

小福子的父亲把他送进宫后,就死在了路上。家里只剩下病弱的母亲和七岁的妹妹。他忽然扑通一声长跪在地,求道:“主子,按理奴才是不能开口的,可是乡亲说,奴才娘亲怕是要不行了,奴才六岁离家,未能尽过孝,想请假回去再见她一面,求您给奴才个恩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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