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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万里河山烟火人间下——by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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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也委屈了:“是小八动手推我!”小八分毫不让:“是他耍懒在先!”两小孩各执一辞,竟是有隔着太监们再掐成一团的趋势。

永珹早知这两位不是安份的主,这种架式也是司空见惯,拉架的事儿他干过不只一两次。只是这边因他俩起的骚乱还没过去,那边两人又成一个人儿似的。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两宫娘娘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又吵又闹也不影响感情。

不过这次这地点选的!竟就在上书房门外,这还真是头一遭。按蔡师傅平日的积威,该不至于让两猴儿嚣张至此才是。

果然,一问之下,旁边从承乾出去的太监八喜说起了来龙去脉。总师傅蔡新今日有事请假,另一个经验不足的代班师傅压不住场子。两个小加伙合起手来恶作剧,把书案上的庐山云雾换成了加料的,害得师傅们频频上侧所,这课也不用讲下去了。那师傅一气之下,让两小孩出来站着,虽然算是体罚了皇子,不得不说这师傅也是个胆大的。可是两个小的不是安份的主儿,在统一战线受罚时也能你一下我一下地窝里反起来。

这下永珹的脸可真的黑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俩个有本事惹是生非,却没想到他们如此不知轻重。戏弄师傅那是好玩儿的吗?失了礼法之事可大可小,一向都是文人儒生们说嘴的源头。皇子教育的第一课就是尊古崇礼,尊师重道。

他和永璋当年,上树淘鸟水底摸鱼,即使都在御花园里烤地瓜了,也没敢在长辈师傅面前不尊敬过。他原只以为这俩只还小,有个难得欢乐的童年总比小老头一般地长大好,今天他俩却玩儿得不知轻重了,看来需要好好教育。

永瑢和永旋两个在内宫长大,都一惯会察言观色的,看到四哥的脸随着内侍的讲述越来越黑,知道自己要倒霉,不敢再张牙舞爪了,小脑袋一垂,乖乖地站着,对他们不了解的还以为知道错了,等待挨训,可那眼珠子却滴溜溜地打转,分明是想打别的主意。永珹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两的鬼灵心思,率先开口问永璇:“他们的罚站还差多久?”

永瑜纠结了一下,抬眼打量一会儿两个哥哥,最终还是觉得站在四哥的队伍中是没错的,脆脆地开口:“师傅说要站到戌时,还有一刻钟。”

永珹冷眼一扫:“站好!”两个小家伙在四哥的冷脸下就像两只被雨浇了的鹌鹑,手拉手一起去挨着墙跟儿下罚站了。看来那师傅也是有分寸的,虽一时气着,才狠心罚了两个皇子,却留了余地,戌时是下学的点,不至于要两个阿哥在其他学生们面前大庭广众地丢人。却没想到两个小霸王,离了众人的眼睛,就窝里反地大打出手。上书房的院子大,隔音好,内侍们又怕事情闹大,小着声地劝,才没惊动还在里专心上课的人,只有不放心偷溜出来的小八撞这一幕。

永珹扫了眼围着的内侍们,挥挥手让众人散了,让小福子去嘉妃处传个话,说不必待了,今天几个小阿哥他先带走了。

一时间人走了个干净,上书房的门外只剩下兄弟四人,两个小的排排站,大些的少年牵着最小的在一边监督。傍晚阳光洒在脸上身上,并不多刺眼反而有种暖暖的舒服感觉。永瑢永旋看着逆光中的四哥看不出表情,有些慌了,遂真乖乖地垂头,不敢再乱打主意。

时辰一到,永珹带着几个小的,从另一个门去了师傅专用的休息房间,代班的师傅曲宏正下了学喝杯茶休息,看到门口一连串进来四个皇带子,不禁晃了下眼,后头那三小的眼熟得紧,正是他课上最活跃的。当头走来这个有些陌生,但是同穿着皇子朝服,再从年纪看,必是四阿哥无疑了。曲宏心里打了个突,这不会是刚罚了人家弟弟,这就来找上门来了吧,心里思忖着怎么应对,放下茶碗起身上前就要行礼:“下官见过四贝勒。”

永珹忙一把扶住他:“曲大人无须多礼。听说大人入了上书房,永珹早该来拜会才是。”动作情态礼貌得很,让人一眼就放下大半戒心。他在上书房时,曲宏还没被调过来,对这位先生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乾隆十年的进士,外放做了六年的官,又调回翰林院任职,因对四书五经研究得极透彻而出名,才被选入宫当皇子的师傅。

比起那些不通实物,只会纸上谈兵的原汁儿的翰林儒臣,多一丝踏实的烟火气,怪不得他敢让两个身娇肉贵的小阿哥去罚站。在平时的师傅们无论遇到何事都一味地以哈哈珠子们代罚的。

曲宏看四阿哥言语客气,不像是来踢场子了,也和颜悦么地说:“四阿哥太客气了,是臣的荣幸才对。”

等落了坐,内侍上来新的茶点,永珹才带着歉意诚恳地说,“真的很抱歉,几个弟弟从小顽劣,被我们惯得没边儿了,有得罪先生的地方,我替他们给你道个歉。”

曲宏一愣,没想到身为这四阿哥开口这么直接,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他那么做也是想让两个小阿哥记住这次,也省得在日后吃亏。被有实权的阿哥这么严肃地对待还是头一遭,到叫他不好接口,皇子是君,他是臣,自古君臣有别,哪有君给臣赔理的道理,当下说道:“您言重了,六阿哥和八阿哥聪明伶俐,以小见大,日后也是国之栋梁,小时候爱玩闹点,本不碍什么。”

永珹边听他说,边观察这人的表情,看他说得真诚,不像心里存了什么疙瘩,而据他所知,这曲宏,确实为人豁达,不会是和小儿斤斤计较之人。他的本意也只是把事情说开,人家老当事人都不表示不介意了,有人再想因此兴风作浪也是徒然。

永珹看向自从进了屋就垂着脑袋的两个小的:“曲先生为官清明,学识渊博,能得他教导,实是你们的福气,还不快点给先生敬茶。”

永瑢永旋虽然还小,却很聪明,普通的十岁孩子也玩不过他们,自知白日里是他们顽皮失了分寸,有四哥在这儿引着,借坡下驴的事也做得纯熟,知情识趣地给师傅敬了茶,又态度良好地承认了错误。彼此皆大欢喜。

当永珹像个鸡妈妈一样身后跟着一串小鸡走出上书房的时候,看到永璋正笑眯眯地等在那里。看到几人出来,迎过来时佯怒地一人敲了一下小孩儿们的头,“做了什么又让你们四哥生气!”小豆丁们又见一靠山,再次唧唧喳喳起来。永珹笑问:“三哥,你怎么来了?”

永璋脸上僵硬一闪而过:“刚下朝后碰见五弟,他说永瑢两个又闯祸了。”永琪原话可是说得连讽带刺,把个好脾气的三阿哥说得差点暴走。永珹怎能不知老五的说话风格,他老实的三哥必定又给气着了。他本想着为人兄长不该和小孩一般见识,得不到关注的五阿哥却恼羞成怒变本加厉了,且只要见到与他交好的这兄弟几个,永琪说话都不阴不阳,势必要把人惹毛跟他吵一架才爽快。这几个兄弟也被他得罪光了。

第60章

永珹差开话题:“正好,静宜园刚试验了新品瓜果,平日里难得吃到,都去我宫里尝尝鲜。”没等永璋同意,几个小的一听有东西吃,都欢呼着闹起来,一扫刚刚被训又赔理的霉相,推推嚷嚷地往钟粹宫跑。

两个小孩先前闹的那一场不是什么秘密,自然有人给纯妃和嘉妃报信,两位娘娘听说小孩儿们是被四阿哥和三阿哥领走的,也并不担心,知道儿子们自然会解决弟弟的问题,这些年来他们已经轻车熟路,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三个小阿哥,加上永璋,都算上钟粹宫里的常客,嬷嬷宫女们看到他们也亲切,接了阿哥们的外衣,递上净手的半湿毛巾,屋子里置上香暖的火炉,桌上摆起清茶小点,赵嬷嬷一见几个阿哥一同前来,没用主子说就直接吩咐人切好了新送到了甜瓜和水晶葡萄。

把几个小的欢喜得见牙不见眼。钟粹宫里的气氛一向和别处不一样,虽然都是一群奴才侍候一个主子,可是,下人脸上的轻松是别处的人学也学不来的。恩,没有别的宫里奴才们的战战兢兢,所有多了一丝家的舒适自在,来过的人都暗暗纳闷,怎么四阿哥比别人会调教人。

永旋虽然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好吃的水果勾走了,可也没忘记照顾弟弟,用竹签挑了块体只较小的瓜块递过去,“给!小九你胃肠弱,吃多要会肚子痛。润润喉咙就行了。”说完插准了块大的,放进自己嘴里。永瑜还真没嫌弃他,笑眯眯地接过来,小口小口地捧着吃,不忘礼貌地谢过了哥哥。永瑢听到小九软软的的道谢声,也心动了,凑过去亲手剥了颗葡萄,还剥得满身汁水,惨不忍睹,非逼着口里还占得满满的永瑜吃下不可。

永珹面带宠溺的笑容看着他们,轻笑出声。和永璋对视一眼,默契不言而喻。永瑢永旋就像小时候的他们形影不离,还多了永瑜这个小跟班。永珹一边剥葡萄,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三哥,小三嫂们待你怎么样?”

永璋早在去年就大婚,娶的是曾经在草原相识的蒙古部落的布音格格,三福晋虽然彪悍了点,三阿哥相比之下温文了点,夫妻两个也算相敬如宾。可是天公不作美,布音在要生孩子之前发生意外,没挺过来,一失两命。

那段时间里,永璋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刚接个差事却不上心,后来干脆闷在府里不出门,只有进宫请安时才能见到。乾隆很看不惯他没个女人就像没了斗志的样子,还斥责了几句,使永璋更心灰意冷。宫里宫外都说三阿哥是个痴情种子,永珹却知道,他三哥不过是太重情义罢了,何况还有那未出世的嫡子,也不见得他一颗心就系在了布音身上,人相处久了自然有感情,何况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今年元宵节后,乾隆在秀女中又赐他两个侧福晋,也是希望他快点从丧妻丧子之痛中走出来。

永璋知道小四关心他,他最难过的那段日子,这个弟弟都尽力陪在他身边,宁可回去顶着皇阿玛的骂也要出宫来陪他,变着法地开解他。这天下还有比触怒龙颜更大的事么?可小四儿却从不在乎,让走出困境的永璋既感动他的贴心,又为为人兄长的非但没做出表率还要弟弟安慰而尴尬。

永璋笑道:“我是她们的丈夫,她们一生的依靠,哪有对我不好的道理。你不会是想问对小叔子怎么样吧?放心,日后再来府上蹭饭,保证没人敢给你白眼。”

永珹白眼一翻,腮膀子恨不得鼓起来。他好心问一声,却换来无情的调笑,这还是他那清润又腼腆的三哥吗?!神啊,快把他那个世上最好的小三儿还来!悲愤的人正要反驳,手指头一热,原来是刚剥好的一颗葡萄没来得及吃,就被贪吃鬼永旋“啊呜”一口叼了去!抢完葡萄还不算完,把那根如玉细白手指上沾的甜果汁舔干净,像只调皮的小动物。

永璋哈哈大笑,“想抵赖都无法了,看小八的贪吃相,真和他四哥一模一样。”

永珹顺道揽过投怀送抱的小正太,用被舔干净的手指敲了下他光秃秃的大脑门:“不是说好了,进了上书房就不准惹麻烦吗?怎么还把几个人都搭了进去?”

永旋小嘴一撇,他也很委屈:“可是那个老头好麻烦,不许这不许那,背不好书又要打人手板,好些道理都不通,酸得很,还都推说是圣人说的话,圣人如果真像他又怎么能成为圣人呢?老祖宗打下江山时也没用他的孔孟之道,还不是我们赢了。”

永珹一顿,他当年到是没有过这个问题。因为在前辈子学政治的时候已经纠结过了,只要把考试要考的理论背下来就好,谁规定你一定要融会贯通!

看了眼永璋,也只换来一个不负责任的摊手。他试着解释道:“你也知道祖宗打江山辛苦,如果皇子们不说书明理,怎么能做稳这江山。此一时彼一时,情况不同了,怎么能用同一套道理?”这小子看着理直气壮,其实本质上还是个吃软怕硬的主,他就不信蔡新不酸,怎么他们就不敢在蔡新在的时候捣乱!

永旋问:“既然我们满人已经征服了汉人的江山,为什么还要推崇四书五经,提倡忠孝节义,为何还重用汉臣,用汉人的文化习俗,而不是我们自己的?”

永珹挑眉说道:“你可知道在大清国之前,这个富饶的国家曾经蒙古人建立元朝。蒙古人骁勇善战,就算它已经分崩离析,也不容小觑,一直都是我大清小心拢络的对象。从开国至今已嫁过去十三位公主,蒙古所出的皇后妃子更是不在少数。可见其实力之强让人忌惮。

元朝建国后却将人分四等,汉人地位低下,可是他们最多的臣民也是汉人,后期的几个蒙古皇帝连汉字都不认识,上行下效,官员不会说汉语,不会写汉字,怎么管理国家?知已知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们连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统治!结果这个王朝不到百年,被他们最不放在眼时的汉人赶回草原去了,至今只能守着那片未开化的土地茹毛饮血。所以大清不能重蹈覆辙,需要缓解矛盾,笼络人心,以汉制汉。”

永旋皱巴起眉毛:“天下之大,治国的道理无数,怎么曲先生说的就是对的?”

永珹轻叹口气:“大清为了江山永固,长治久安,提倡‘稽古兴文,崇儒兴学’曲先生所讲,是儒学中的道理,但没人说你们曲先生说的就全是对的”

永旋小嘴微张,成了个O型,他不喜欢那老头,想着在宠着他的四哥面前极力抹黑人家,抱着胡搅蛮缠的撒娇心里,谁想到他那一本正经,甚称好学生典范被师傅们津津乐道的四哥,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永珹看着小八,又看了看求知心切地凑过来的另外两只,说“这天下的道理千千万,是对是错,你们现在还不能判断,就算觉得他讲的不对,冲击了你们的世界观,你们听着就好,表面功夫也得做做,你们今天闹这一出,于谁有益?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是自己送上去让人抓把柄吗!四哥平日里难道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眼见着小四儿要将几个小的教歪了,永璋连忙拦住:“好了,好了,你们还小,等到什么时候厚积薄发,能自己悟出适合自己的道理,那才算长大了,诶,小四儿,我听说明晚太液池上有活动啊,不如我们去看看。”

每年冬至日,清廷均在太液池举行盛大的冰上体育活动,参赛的人中八旗子弟占了大多数,其他人拿了四品以上官员的荐信也可参与。王公大臣带着家眷们前来相聚,连皇帝也可能亲临,是入冬后的一大盛事。宫里朝廷所办的宴会项目本就不计其数,这只是其中之一。果然,这些转移了好动又爱热闹的小孩的注意力。豆丁们如愿上勾,缠起哥哥们也要一起去。

第二天,三个小阿哥穿戴上永珹派人送去的貂裘雪帽棉手套,只有一张小脸露在外面,那粉嫩的模样把侍候的人看得两眼冒光。当然,宫女们最想瞄去的是年长的阿哥,可是不敢,只能盯着小的解馋。几人到时,太液池边已悬灯万盏,银光雪浪,人山人海。

乾隆被一群王公簇拥着,谈笑风声,一边观赏在冰上划出一块块区域后开始的竟赛。这些竟赛观赏性极高,有冰上射箭、冰球赛、速滑、单人花样滑、双人花样滑及冰上杂耍。还有一些被特意训练过的儿童们在冰上表演童子拜观音、凤凰展翅、金鸡独立,其精彩的动作,令人叹为观止。

小六早就看得眼热,要是没三哥拉着早就要跳进去一起玩,永璋无奈苦笑:“换上溜冰鞋才能下场。”就这样连冰鞋都没穿过的小菜鸟,还敢往那些比赛区域里冲,明明是同进同出,这个弟弟怎么就比那俩更小的还莽撞呢。

永瑢看看身后,果然永旋一脸鄙视地别过头,牵着永瑜跟在四哥后面,向一侧后勤的房子走去。愤愤道:“既然大家都没学过,那就来比试谁先滑得最快好了,输了的人要乖乖听赢的人的话!”

一刻钟后,永珹脚踏冰刀如履平地地站在冰面上,偶尔戳戳不时摔倒的众小孩和永璋,笑得极其畅快。好在他有先见之名,把他们都包得厚厚的,不至于鼻青脸肿,害他回去被额娘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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