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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万里河山烟火人间下——by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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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皇后所住的偏僻行宫里传出宫女们低低的哭声,皇后富察氏崩了。

乾隆回去后开始处理西北军务的折子,太监连滚带爬地进来奏报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专注于政事。终于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吩咐派个稳妥人去太后那里回报一声。东巡的所有事项暂停,摆驾回京。

乾隆十三年,皇后富察氏,从上东巡,旅途劳顿,感染风寒,三月乙未,崩于德州舟次,年三十七。上深恸,兼程还京师,殡于长春宫,服缟素十二日。

紫禁城里的人被突然折返的圣驾吓了一跳,更是被皇后崩逝的消息唬住。这两年后宫里本就不太平,有皇后缀在那个位置上,还能稍微起震摄的作用。这皇后一去,怕是什么妖风邪气都要出来透透风了。

乾隆自从那日从皇后那里出来,就憋了一股火气,更烦的是,没等他报复回来,皇后就那么轻松地殡天了。更是让他有火无处发。看什么都不顺眼。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皇上与皇后鹣鲽情深,皇后离去后伤心的表现。大臣们都离他远远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到乾隆那里,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皇后去逝,最高兴的当然是妃子们,各各摩拳擦掌,等着重新瓜分后宫势力,争夺今上宠爱。可是众人看到乾隆臭臭的脸色,也没人敢在这时明着争宠。

所以后宫朝堂暂时风平浪静。乾隆差点憋得内伤。可是终究有人让乾隆寻了错处,也因此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第48章

首当其冲的是翰林院,呈交的皇后册文,竟然把满文译文中的“皇妣”一词译成了“先太后”。乾隆勃然大怒,怎么平白富察氏就成了他老母!?太后活得好好的,乾隆和老婆孩子们又孝顺,自然是吉祥得很。

你们这些奴才是诅咒太后呢!乾隆立刻要召见刑部尚书阿克敦议罪,谁知刚好那天阿克敦没有候旨就自己退出了宫殿。乾隆皇帝迁怒了!下令罢去阿克敦所有官职,把他下到刑部大狱里,按照“大不敬”罪名,定“斩监候”。

后来又有工部因办理皇后册宝时,“制造甚用粗陋”,全堂被问罪,侍郎索柱降三级,涂逢震降四级,其他尚书、侍郎全部查办。还不只如此,礼部也被寻了错处,尚书海望等长官降二级留任,其他堂官也分别受到处分。整个官场借着皇帝的阴情不定相互弹劾,一时间人人自威,掀起一股动荡的风波。

正是因为所有事都发生在皇后丧期,无论是已被处分还是将被处分的官员,全都坚信一件事,皇帝这是因爱妻之死在迁怒。各地督抚大臣、提督、总兵、织造、盐政等官员想借此邀宠,纷纷呈递奏章,要求“跪请圣安”并“叩谒大行皇后梓宫”。

乾隆对这些奏折看后冷笑。还真当他多在乎富察氏呢。不过也好,正好为他最近的暴燥解了为,把原因都归到已逝的皇后身上,泼在她身上的脏水,他是不嫌多的。那些折子全部驳回。一切葬仪也都是按先例行事,没有所谓的死后哀荣。

众人辩不出乾隆的喜怒,更深刻地体会到了帝王的心思无常。都夹着尾巴作官,不敢让人寻了错处,再一次触怒皇上。一时间官场也清明起来。连乾隆都没想到会有这种附加效果。

皇后大丧,按制皇子们都要为嫡母守陵。大阿哥家新得了一个小阿哥,初为人父的少年人自然是欢喜的,面上自然就带出了一些。不过在嫡母大丧期间却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再联想到皇上最近的常常沉着一张脸。被抓了个正着的永璜自己都后怕不已。

乾隆却眉头都没皱一下,昨日贝勒府的长官近宫报喜信,这事儿他也听说的。便直接下旨赏赐了他第一小孙子。永璜对于乾隆的宽容十分感动,又想到自己皇阿玛刚失去了元配妻子,自己失去了养母,心情也是渐渐沉重,喜得贵子的那点喜悦也就淡了,更加上心于皇上交给他的差事。

后宫中风起云涌,太后嘱意近年来办惯了宫务的娴贵妃代行皇后之职,没多皇太后的懿旨:“娴贵妃那拉氏承体坤宁,先册立为皇贵妃,摄行六宫事。”就召告天下。

永珹的生活没有因此引起什么变化,本来也只是一个月和其他阿哥们一起去皇后那里请次安,有时皇后累了,直接把他们打发回来。这样一年都说不上几次话的人,有还是没有,对他无甚差别。更何况他早知富察氏是个福薄的,早晚得给那拉氏让位。不过说到他皇阿玛这两个皇后,就没有善终的,继那拉氏被废后,皇上就没立过皇后了。永珹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四阿哥的命运在历史上还是个被出继的,不知日后都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他的份例一向是内务府直拨的,乾隆一直宠着这个儿子,自然是把什么好的吃穿用度都往钟粹宫送。有好东西已经是违制了,永珹派嬷嬷们严格把关,看到违制的东西从来都是压在箱子底不见天日。虽然有浪费之嫌,谨慎一点总是没错。靠皇上的恩宠过日子虽然风光,同进也是很有风险的事。他总归得留条后路,不至于让这些现在的恩宠成为他日后的罪状。

特别是最近朝庭上刮了股邪风开始请立太子,乾隆看向他的目光好像还透着些诡异复杂,他才多大,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能参与立储之争吗?在外人看来,别说他的知识体系还不建全,从没参过政的孩子,手里甚至一点势力都没有,他若是真参与进去才是自不量力的笑话。

所以吩咐下去钟粹宫上下谨言慎行,闭门谢客。让那些前来打听他虑实的各方势力无功而返。不过私底下,众人得知了他这么做,也会心时里思量一下。永珹也在小心调整着自己去养心殿的次数。乾隆事务繁多,开始时对四儿子的行为并没有发现端倪。

这一日,永珹请过安就回早早了住处,走到廊下不经意听到两个宫人在说话,一个年幼点的声音说:“今天我去领东西,内务府那帮鼻孔朝天的堂官们格外热情,明明只报了一斤檀香,他却给拨了一斤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年长点的凑过去:“这你都看不出来,皇上下令群臣议储呢,放眼整个皇宫,不论是聪慧还是圣宠,咱们主子都是头一份呀,那帮兔崽子还不找机会巴结着,再说,听说嘉妃娘娘都要被晋为贵妃了,说不定连皇贵妃都……”

小福子一直跟在永珹一旁侍候着,听到此处脸色一白,忙厉声喝止了两个小太监。那两人没想到偷懒贫嘴被主子和总管碰上,在宫里说错话可是可大可小的罪名,也是惊骇!扑通一声跪下请罪。钟粹宫里的人都知道四阿哥平日里待下人最是和善,从无打骂。他们可是削尖了脑袋才能被调来些处侍候。

小福子更了解这个小主子,他轻易不会动怒,若是真怒了,事情更不会善了。永珹淡淡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冷地上的两人,他没有兴志调教人,不过也不能放任他们口无摭拦,向小福子说:“你是总管,管束奴才是你的工作。”

小福子见主子态度还算软和,忙悄悄松口气保证道:“奴才明白,奴才知错了,一定把他们领下去好生调教。再不会有不开眼的人在钟粹宫里胡说。”

永珹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再看向他们,也不等小福子跟上来,独自向寝宫走去。直到他走过好一会儿,背上浸了一身冷汗的两人才敢抬起头来。小福子脸色一撂“哼,要不是主子仁慈,有你们好果子吃,先去暗房里跪两个时辰,晚上再来我这里学规矩!”

乾隆被官员们的自说自话吵得头晕,最后冷着脸让众人回去商量出结果再来。他接过近侍递来的湿手巾,忽然问:“四阿哥今天来了吗?”吴书来上前小心地答道:“回皇上,四阿哥申时来请安时,您正在接见军机。”乾隆擦过了手把帕子一扔,吴书来想了想又说:“前日他来时,您正和户部尚书和几位王爷议政。”

乾隆抬眼问:“然后呢?他没见到朕就回去了?”

吴书来头垂了十五度:“是。”

乾隆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事实上,他本来就不妙的心情更不妙了。他也不知最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开始疏远起他一向最喜欢的儿子。也许是大臣们掀起的议储风波,也许是富察氏死前说的那几句话,也许是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什么‘软软小小的儿子要长大了,要有私心离开皇阿玛了’这种情绪。

总之,据他总结现在不是立太子的时机。当然,如果有一天他要立个太子的话,小四儿绝对会是先最先考虑的人选。除非……没有除非。乾隆没有纠结太久,因为好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余暇少之又少。

西苑所有宫室,大都是元明时的旧址,唯有丰泽园是康熙年间新建,后院有桑榆数十棵,门前有稻田数亩,康雍乾三代有为之君,都在西苑的丰泽园举行劝课农桑的演耕礼,以示敦本重农之意。

三月辛丑,皇上带着皇子大臣们在西苑丰泽园演耕。上书房因此停课一日,永珹几个阿哥都换上最轻便的服装在乾清门前集合,等待乾隆领着众人一同前去。

以前时常闹皇子脾气的永琪看起来消沉很多。他现在地位有些尴尬,养母皇后已逝,生母愉嫔健在,且已是一宫主位。可是他已经过了和额娘同住的年龄,皇上看似很在意皇后,在她葬礼的问题上找了很多官员的岔儿,可是却对她身后事并不太上心。前有以路途遥远为由未准和敬回京奔丧的请旨,对永琪这个皇后养子也没有什么安排。

永璋也有些心不在焉,刚刚他去永和宫请了安,纯贵妃身体向来柔弱,前日夜里天气转凉,不想又吹了风,咳嗽得很重,太医只说得慢慢调养,却没有更有效的办法。永珹也听了些纯贵妃的近况,他轻轻地握了一下永璋的手以示安慰,打算找时间去太医院和陆太医谈谈纯妃的病情。

等了好一会儿,三声静鞭开路的声音拉回了几人的思绪。乾隆领着下了朝的文武大臣浩浩荡荡地从乾清宫出来。为首的他一身明黄,龙行虎步,逆光而来,那气势差点让人睁不开眼。永珹面色如常地站在兄弟们当中,目不斜视,以至于没发现乾隆好似不经意间看过来的目光。

乾隆亲政十年以来,也履行过几次亲耕之礼,对丰泽园并不陌生。再次来到朴素农趣的园子,面对着带着清淳泥土气息的农田,乾隆感触颇多,近来略微烦燥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调整好表情,淡淡一笑,说“列位臣工,朕小的时候听先皇讲过,圣祖爷曾花费数年时间,在此园中亲手陪育出早稻的良种,让水稻也能在北方栽培,使百姓们有米可吃,国民受益无穷。可见,事在人为。如今朕年年在此演耕,不只是期望每年百姓们能五谷丰收,同样对你们这些官员寄予厚望,希望你们守本务实,清政廉洁。大清国是朕的,同样也是你们的,把这个国家治理好,不仅在朕一个人,百姓们是否过上好日子,还要仰仗诸位。”

诸大臣听了皇上的勉励之言,群情激动,齐声说:“皇上圣明,臣等当恪守臣节,始志不移!”

乾隆点点头,让人扶侍着换下朝服龙袍,户部尚书上前进犁,顺天府尹进鞭,和亲王弘昼执筐,大阿哥执青箱,纳亲扶耕犁,另有二御前侍卫牵耕牛。乾隆郑重地地洒下种子,整个仪式却沿续了很长时间。

第49章

永珹先前还纠结从没做过农活,事前也没什么人给他们培训,担心临场搞杂。到了地头才恍悟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他们几个就是来观礼的,根本不用动手。皇上没吩咐,下面的人自是不敢让皇子下田去。

不只他没经验,文武百官们个个有良田无数,但不代表他们下过田,筹备演耕礼的人不可能让主子们丢人,所谓演耕真的只是演而已。

时直三月,土地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个园子实在是太朴素了,除了几楹房屋外,没什么好玩好看的。可是永瑢还是一脸开心地去戳泥巴,近侍奶娘们想拦又拦不住。永珹有掩面的冲动,到底是带他们来干嘛呀?难道是皇帝怕儿子们个个都被教成了严肃的小老头,想弥补他们缺少泥巴的童年?

小六把自己白嫩的小手变得脏兮兮,衣服上也沾上了土色,小脸上终于挂上些惊慌无措。永璋还在另一头被一个宗室王爷缠着寒喧,永琪看到他的小黑手嫌弃地别过头。眼看小豆丁就要当场暴豆子,永珹无奈地走过去,拿出自己的真丝汗巾帮他把衣服擦干净,再去擦他的手。轻声哄道:“好了,你看,已经干净喽。”

永瑢一直很喜欢这个哥哥,憋回了眼泪,当场用小爪子拽住永珹的袍子,牢牢地不肯松手。

乾隆同回京述职的直隶总督武丹叙着话。一回头就看到四儿子蹲下身温柔地给六儿子擦手,他的眉头轻皱起。武丹顺着乾隆的目光看去,一记马屁拍张口就来:“天家诸子真是和睦,这是臣等之福,万民之福啊!”

乾隆目光微冷地扫了武丹一眼。吩咐道:“传阿哥们过来。”

几个散落在各处的的少年儿童们接到传唤,有些惊讶,他们还以为自己做为观众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就等着吃了饭走人呢。

一排俊秀的小阿哥们在御前排列开,除了某个伪小孩外都有些紧张,乾隆在他们面前一向是威严有余亲切不足。永瑢走得急,手里还搛着永珹的那块帕子,乾隆目光在他手上多停了一秒然后才滑开。

乾隆例行问了他们的学业,因为国事繁忙,他已有近一个月没亲临上书房查课了。听到儿子们的进度,乾隆欣慰地点点头,再随口考教几句,发现几人都完成得很好。尤其问到永珹时,还因他得到总师傅蔡新的美言而夸奖了两句。

其他几兄疵投去各种羡慕的目光,最应该表现得开心的人,却只是躬谨句谢了恩。乾隆心里一突,小四儿平日里最识大体,有外人在场时从来不会表现出孩子气,可是每次被他表扬之后,总会很满足地把眼睛弯起来,今天却没有。

几个小阿哥好容易才有亲近父皇的机会,虽然碍着乾隆气场强大,阿哥们也尽量积极地表现自己。一时间田园空地边上演着一幕父慈子孝的天家和乐图。大臣们见了,面上也是一片欣慰之色,心里却是复杂的。最近朝庭诸臣在议储,而未来的皇帝就是这些小阿哥其中的一个。

演耕再次开始时,乾隆让永珹走到他旁边扶犁,这一举动让周围的人不禁愕然,不过再看那父子两个都是面色如常,众人忙把异样的表情收了起来。

吴书来有眼色地把闲杂人等都拦在了稍远的距离。乾隆唯我独尊习惯了,怎么会在意大臣们怎么想,他和自己儿子说句话还得经过别人允许吗?!

乾隆细细打量被他忽视了近半月的儿子,俊美的小脸儿更加白皙了,乍看之下多了一分脆弱。不禁衍生出一丝愧疚之心,以为小孩的脆弱源于一向疼他的父皇的冷落。

永珹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必然会偷偷吐舌头,真正的原因是,他为了能长高每天都喝一杯牛奶,最近因为份例变多了,他直接把牛奶当日常饮品了。

乾隆轻轻开口说:“你的师傅和谙达们说你文章武事上都有长足长进,朕心甚慰。学业上从不需要操心,因为你一直做得很好。皇阿玛看得到你的努力,不过别忘了你还是个孩子,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永珹诧异地看向乾隆,随即眉眼都轻柔下来,当爹的这是在……示好?看来也并没有要多疏远他,对他说出这种类似纵容的话。皇子都是从小被教导着大义与大局,这种话不是鼓励,反而像是纵容的话,怎么可能出自一个皇上的口,应当是溺爱孩子的家长才说的吧!

永珹为这些天的别扭而赧然,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当面承认的,还是小老头般地扳着脸:“儿臣知道了,凡事会量力而行。”再惯例地朝乾隆扬起一枚笑容。乾隆看着他明亮的带着信任的笑容,君王刚毅的脸上,也带起了一丝笑纹。

之后父子两人就最近的生活和学习,内宫趣事展开了轻快的交流,比起冗长的奏折,和老橘子皮般的大臣们,乾隆更愿意和话音软软,长相水嫩的儿子在一起,时间飞快地流逝。直到吴书来顶着众臣的压力来催,两人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肚子饿了,正好御膳都已准备好,只等着圣上摆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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