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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偷生——by十九谦和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3

一个多月了,第一次被允许出门,周晓瑞心花怒放,紧挨在项岩身边。项岩看他一脸开心的表情,长臂一伸,揽他入怀。

他依靠在温暖的胸膛,听着项岩平稳有力的心跳,强烈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那个时候,我就是坐在车的后座,看到你的。”

“什么时候?”项岩漫不经心地问。

“五年前。”

“金凯大桥那次?”

“嗯。”

两人不再言语。

车穿过狂欢的人群,行驶到一家奢华的男装店,周晓瑞毫不客气地挑了几件,项岩微笑着看他试穿衣服,然后去柜台刷卡。

接着俩人去高档的日本料理餐厅吃晚饭。虞长清很自觉地没有跟去,路边随便买了点吃了,然后靠在车门上抽烟。

“主人,为什么带我出来?”周晓瑞现在已经很习惯称他为“主人”了。

“奖励你这一个月的努力表现。”语调温柔。

周晓瑞笑了,笑得阳光灿烂天真无邪。项岩怔了怔。

吃完晚饭,俩人回天胜会所开房,虞长清没陪着他们,直接回家了。

望着落地玻璃外流光溢彩的街道,周晓瑞有种疏离感。

离开了红龙,自己又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个被养着的男宠罢了。唉,周晓瑞安慰自己,有得必有失嘛。

“想什么呢?” 温暖宽阔的胸膛贴上后背,身体被抱住。周晓瑞有些激动,刚才那点怅然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他转过身把头靠在项岩胸膛上,一脸甜腻:“主人……”

项岩微笑着把他抱上了床。

平安夜,周晓瑞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鹅毛大雪纷扬坠落,掩埋了世间一切肮脏。

天胜会所顶楼。

“大哥,东港二十四号的货物被劫。”邵南有些底气不足。

项岩皱了皱眉:“大伟呢?”

“大哥我在!”门外候着的青山骨干成员之一徐大伟慌忙冲了进来,这批军火是他负责接洽的。

“怎么回事?”项岩没有表情,点了根烟。

“昨天晚上我们按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去接货,结果一个人都没看见,过了会儿华亨的阿常打电话给我,说货中途被劫了,红龙干的。”

“从华亨到东港南站,是水路吧。”

“大哥,”徐大伟擦了擦额头,“有人通报说巡警可能要去南站查货,地点就临时改成了北站,走陆地了。”

“哦?”项岩抬眼看他。

“我……我昨晚发信息到你手机里的……你没收到吗?”徐大伟战战兢兢地问。

项岩倏地站起来,一脚踹向桌子,桌脚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鸣叫!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徐大伟更是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嗦。

“我记得帮会规定不准发信息的吧。”项岩盛怒之下却异常平静,“当我说话放屁呢?!”项岩抡起烟缸朝他脑袋砸了下去,额角顿时血流如注。

项岩擒着滴着血的烟缸,居高临下地盯着那蜷在地上抱头呻吟的人。

“大哥……你饶了我吧!……”想起项岩的残酷手段,徐大伟遍体生寒。

“大伟,货被劫,并不完全归咎于你,混这行当的谁没掉过货呢。但是犯了帮规,就得整你,你服不服?”项岩一字一句清晰说道。

“我服我服!”像是看到了希望,徐大伟急忙答应。

“把他左手剁了。邵南你去办这事。”

“是。”邵南跟逃命似地拽着徐大伟出去了。

不归咎于徐大伟,却必然归咎于那个人!

项岩狠狠地摁灭烟头:“回家!”

周晓瑞像纯白的鸟儿一样飞出别墅门口的阶梯,重重摔在雪地里,扬起一阵星屑。两分钟前,项岩踢开门扯着他的衣领问昨晚短信什么的,他听不懂,便被拖下楼推了出去。

项岩朝着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周晓瑞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皮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那骇人的气势吓得周晓瑞紧紧攥住冰冻的雪水。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周晓瑞心里不停地问,但他不敢出声。

“戏演得不错啊。”项岩猛地扇了他俩耳光,“和红龙里应外合是吧。”

周晓瑞耳鸣,隐约只听见“里应外合”,他和谁“合”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昨天晚上趁我不在,把我手机里改路线的信息发给周广龙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周晓瑞愣了会儿,总算听明白个大概。他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没……”

话没说完又被项岩一脚踹在左肩,旧枪伤犯疼,提醒着周晓瑞,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平等可言。

“长清!”项岩做了个手势,虞长清把周晓瑞连拖带拽地推进后座。项岩一脚油门飙了出去。不似虞长清张弛有度的开法,项岩心里有火,码数直逼一百五,车子风驰电掣地朝天胜飙去。

望着那微卷的深棕发丝,周晓瑞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他自嘲地笑笑,看向窗外,雪片飞舞,一片皑白。

车子直接开往天胜地下车库,停在一处阴暗角落。周晓瑞也是黑道中人,他很清楚接下来是什么,索性闭嘴不语。虞长清把他拉下车,反扣双手押进一个隐秘的房间。

项岩冷冷盯着周晓瑞苍白的脸,睫毛微垂,柔顺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耳边。

大林和张平接到虞长清的指示后便早早在门外等着,见人送了过来,便迎了上去。

周晓瑞被铐吊在房间中央,垂着头一言不发。项岩看他那样,怒火又窜了上来,他抓着头发逼迫周晓瑞抬起头来。

“谁借你的狗胆,敢坑到我头上来,嗯?周晓瑞?”项岩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早点招了,我可以给周广龙留个全尸,如何?”

周晓瑞眼帘低垂,双唇紧抿,全然一副认命摸样。

项岩冷哼一声放开他:“逼他开口。”说完就和虞长清离开了。

整整一天,项岩都在处理帮会事务,根本没空去想周晓瑞,晚上和没了左手的徐大伟还有几个大小头目出去喝酒聊天到很晚,直接回天胜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被大林的电话闹醒。

“大哥,昨天送过来的那小子开口了。”

“说什么?”

“他说,杀了他也不招!”

“哦,你们继续。”项岩按掉通话,拿了两件衣物走进浴室。

第三天傍晚,天胜地下密室。

血滴滴答答地在脚下凝聚成一小滩,周晓瑞浑身是血。昨天项岩给他买的白色单衣已经残破不堪,如同他的心一样,在无休止的鞭打下破碎一地。从内到外,都痛得无法呼吸。

“小兄弟,你赶紧招了吧,死扛什么呢!”

一如既往的沉默。张平叹了口气,这家伙都三天没吃没喝了,还这么顽强。

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周晓瑞心中冷笑,开什么玩笑,他周晓瑞一向做事磊落、敢做敢当。耍那些阴险花招,苟且偷生地活着,不如为了清白而死。

回想昨天,胸口溢满幸福。这一个多月如黄粱一梦,今天到了醒的时候了。周晓瑞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还好,心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疼。只是伤口的灼痛和腹中饥渴煎熬,就像两条巨蟒吞噬着他最后一丝清明,双眼渐渐模糊,头脑也越来越混沌。

马上就要死在这儿了,死在项岩的脚下,如同他卑微的爱情。

铃声作响,项岩慵懒地拿起手机——陌生号码。

“项岩,你好啊,我是龙叔。”那头传来周广龙沙哑的声音,他慢慢吞吞地说着,派头十足。

“我说啊,你们这些后辈真是心急,一口气就想吃成个胖子啊?也不打听打听我红龙和华亨什么关系,就敢跟人家做生意?”知道项岩在听,周广龙哼哼一笑。

“通启你拿就给你了,咱做生意不缺那一两块儿地,只求个互利互惠。华亨这批货价值不小,我就替你收了,以后咱两清。只是,”周广龙话锋一转,“我儿子在你那儿吧,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必定要你项岩的人头。”说完就挂了。

那头刚挂,这边就传来“咚咚”敲门声。

“进。”项岩也不见怒,平静地看着虞长清走进来,还没等他开口,项岩说:“叫丁柯去查一下周广龙和华亨的关系。”

“是。”虞长清接着说:“徐大伟的内部联系的手机停机好几天了,他一直用自己的手机联络,没注意到。会不会那天晚上周晓瑞并没有……”

“你闭嘴!”项岩狠狠把手机扔到床上,起身踱了两步,复又捡回手机。

睁开眼。似乎有些熟悉的房间。“你醒了?”有些熟悉的脸。

周晓瑞想起来了,处理枪伤的时候来过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他在地下室昏了过去。

“不懂,大林送你过来的。”张彬和气地笑笑,转身去调配汤药。

周晓瑞想坐起来,但全身火燎似地疼,稍一喘气胸口就传来钝痛。

“别乱动,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再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你。”

脑内顿时警铃大作,这是什么新花样?把人打得半死,医好了再往死里整?周晓瑞心中冷笑,这还真像他项岩的作风。

想起项岩,心里一痛。

周晓瑞皱着眉挣扎起来:“我不要待在这儿……让我出去……”

“咚!”周晓瑞摔下了床,顷刻剧痛震击五脏六腑,疼得他没了声儿,直冒冷汗。

张彬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药剂,把周晓瑞抱上床。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捆起来。”听出话里的威胁意味,周晓瑞只得乖乖作罢。

身上的伤在悉心照顾下慢慢愈合,心里的伤却还在淌着血。

五天后的一个夜晚,周晓瑞惊讶地看到虞长清那张冷脸从门口冒了出来,当时他正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捧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喝着苦得要死的中药。

虞长清往床上丢了两件衣物:“换上,出来。”依旧简短。

回到别墅。

“他在楼上等你。”周晓瑞点了点头,佯装镇定地往楼上走,心里却擂鼓震天。

推开卧室门,周晓瑞看见项岩站在窗边抽烟。灯光笼罩,烟雾氤氲,项岩周身散发着淡青色的光晕,衬托得修长健美的背影更添神秘野性的色彩。周晓瑞有些失神地走了进来,项岩没动,继续看着窗外抽烟。

周晓瑞不知该说什么,心里五味杂成,情绪搅得一团乱。他甩了甩头,放空心思。无论接下来是什么,他都决定坚强面对。

他轻轻走了过去,跪在项岩脚下,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周晓瑞感觉到来自上方的视线,紧张得攥紧拳头。

项岩望着脚下那恭顺的脑袋,叹了口气。

“你瘦了,张彬是不是虐待你了?”

瞬间泪水涌了出来,冲垮了周晓瑞辛苦筑立的心墙!之前被冤枉被鞭打都没能让他动容,现在却被项岩的一句话给生生惹红了眼!

泪珠一颗接一颗掉落在地毯上,他无声地哭泣着,心脏好像被一块巨石来回碾压,五脏六腑痛得绞成一团。

“……主……人……”他颤抖着喊道。

项岩摁灭烟头,把他拉起来,抬起他的脸。

周晓瑞哭得停不下来,梨花带雨的可怜摸样很是让人心疼。项岩轻柔地捧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做了一件周晓瑞打破脑瓜也想不到的事情:他吻上周晓瑞的眼睛,感受着微翘的睫毛在唇边扫下湿热触感,接着又轻舔脸颊的泪珠,温柔得好像恋人之间苦涩的甜蜜。

周晓瑞愣了半晌,回过神来脸唰地通红。不给他时间反应,项岩抱他上床。衣服被扯了个精光,全身赤裸的凉意让周晓瑞不知所措。

“主……”下个字还没出来就被项岩吻住了唇。与以往不同,项岩似乎执意要做一回“恋人”的角色,不再予取予夺,而是温柔地带着试探意味地吻着,见周晓瑞不同寻常地热情,便大肆纠缠他的舌头,直至吻得昏天黑地。

激吻过后,两个人都昂扬挺立,项岩却不着急进入,转而拥吻周晓瑞的身子,舔弄小巧可爱的乳首,直到它们完全挺立。

周晓瑞哪受过这种待遇,被快感冲昏了头,不住地呻吟起来。去他妈的委屈!被冤枉又怎样!现在他只想和自己的爱人做爱!可项岩偏偏不顺他的意,一直挑逗他。

“主人……求你……”周晓瑞压抑难耐的呼唤着,极度诱惑。项岩邪恶一笑,并不回应他,手掌却一路向下,轻轻握住周晓瑞的分身。瞬间电击般的快感流窜至每个神经末梢!

“啊!……”周晓瑞挺了挺身子,他快疯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项岩一边戏弄着周晓瑞的分身,一边手掌抚过他胸膛上交错的淡淡鞭痕。聪明如他,怎会看不清周晓瑞的为人,只是当矛头指向周晓瑞的时候,心底便会窜上一股无名怒火,生生地把他逼得迁怒于人;但当所有的事情都佐证着周晓瑞的清白的时候,又一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有些烦躁。

“……主人……快进来吧……我……我……要……”周晓瑞面如桃花,动情地呼喊。

再也忍不住了,项岩分开周晓瑞的双腿,手指探入密穴,密穴早已火热润泽,像是在无声地邀请。粗硬的分身慢慢顶入,周晓瑞轻颤着接纳了项岩,直至整根没入。

第一次用面对面的体位做爱,周晓瑞羞耻难当,红着脸把头偏向一边。看周晓瑞这副羞涩摸样,项岩伸手掰正他的脸,亲吻他的唇,然后在他耳边用魅惑的嗓音说:

“别老扭着头,看着我。”

周晓瑞脸更红了,望着项岩温柔得能把人化成水的眸子,他感觉自己的爱意又增加了几分,不由得壮着胆子抱上项岩的脊背。

“主人……我爱你……”

在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撞击中,项岩释放了,与此同时,他手中一直撸弄的分身也喷薄而出,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激情过后,项岩照常靠着床头抽烟,周晓瑞乖顺地挨在他身边,高潮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激荡,两颊绽放着红云。

“小瑞,”他换了个称呼,算是对周晓瑞称他为“主人”的回应,“今天你老爹打电话给我。”

周晓瑞还没来得及为项岩改口用昵称而欢呼,就被突如其来的“你老爹”给吓了一跳。

项岩继续悠悠地说:“他说,我要是欺负你,就要我死。”

“我操!他敢!”周晓瑞眼眸里闪着薄怒的光芒。

项岩微微一笑,宽大的手掌安慰似地抚摸周晓瑞的头。温度透过头发,传了过来,无比的心安。

“这次的事情我不再深究了。”项岩吐出一口烟,“你们红龙拿了这好处总得消停阵子,我就当破财消灾。”

听到“你们红龙”这四个字,周晓瑞蓦地心里一疼,神色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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