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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 下——by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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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祜并不知道自己的桃花这般旺盛,对于福晋一事他一向秉承既来之则安之的做法,况且他从来没有想过兄弟们的指婚会出现偏差。

六月,太子大婚。太子是储君,无论婚事的仪式和流程皆无比的繁复,比得上康熙当年大婚了。

承祜一直看着,脸上倒是一派属于兄长的喜悦,康熙觑见心里也松了口气。

其实他这神色倒真不是作伪,对于胤礽成亲这一件事他从来没有半分抵触之感,所以当年那孩子那般伤心忧郁的模样他其实并不太理解。在他看来娶妻生子是必须要做的事情,特别是身为天家子那更是不可能逃避,妻妾更多的代表了势力筹码,反而并不单纯看成是人。

无论怎么样,太子有了太子妃,很多事情也就能更加方便的进行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就是五六七各自的婚礼,内务府和礼部表示实在太忙碌了,众阿哥表示吃喜酒都能把人吃圆了一圈。

康熙三十四年就在为数不少的婚宴中结束了。

没有了噶尔丹再犯的康熙三十五年显得平静而乏味,八阿哥胤禩已经年满十五,要是等到下次大选再给他开府似乎有点影响不太好,便下旨让内务府和工部的人选址督办去了。

这一年是一个多雨的天气,康熙手边就有好几份某地水灾的奏折,不过并不算太严重,地方官员能处理好。

康熙忍不住有点走神,没了噶尔丹的虎视眈眈,他这些年有的是精力和时间整顿朝堂,儿子们越来越大,对于掌控欲强大如康熙,是无比痛恨结党营私的。而西北、江南、两淮这三个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最是麻烦也最是适合发展自己势力。

前年把西北那边的人轮换个边,倒是揪出不少人马,索额图明珠胤褆都有一些,只是都不是过分要紧让他警觉的职位,而今年两淮他也开始了整顿,第一轮下来倒是没发现和哪位皇子有牵连。

他应该高兴的,可是隐隐的有种不对劲,这些年来朝中的党派之争从来不见波及到胤礽和承祜身上,最多不时索额图的人会被他揪出来,但感觉就好像有人故意露出来似的。他的两个嫡子,一直为他马首是瞻的嫡子,当真没有丝毫结党营私之念?还是因为太子有把柄在他手所以不敢动,而承祜一向只顾着工部事情,钻研洋人的工具,一切看起来都在他掌控之中啊。

只是,多年帝王生涯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朝中几年来每次大事都有太子在背后的影子,偏偏就让人找不到他参与其中的痕迹。他知道自己把那个孩子培养得很好,但是太好了,让他有点心惊,幸好他还有着那大逆不道的把柄,不过这把柄会有失效的一天么?

他想到几天前宜妃说的话。

岳乐的孙女,郭络罗氏。根基极深的岳乐家族要是和某位阿哥结亲,是能起到安抚之意,但是联姻后所具有的政治实力及对朝政的影响……

不能指给承祜,胤礽已经让他有种隐隐的驾驭不能的感觉了,他不能再加重他的筹码。

八阿哥胤禩,才干倒是不差,开府入吏部办差后,与之共事的大臣也都交口称赞,母家身份低,若娶了郭络罗氏倒也是加重他的分量。他又与胤褆胤禛亲厚,这样看来倒能形成一股与两位嫡子抗衡的势力。

康熙敲了敲桌子,笑了起来。

太子,你到底真的是在忍还是真无二心?皇父等着呢!

69.暗涌

康熙三十六年

正月,康熙下旨修《明史》,命翰林院掌院院士偕皇六子胤祉共同主持。

四月,始令宗室应乡、会试,令皇五子胤祺入礼部负责。皇七子胤佑入理藩院,负责对鄂罗斯外交事务。

六月,巡幸五台山。甲辰,次涿州。命理郡王承祜、大学士伊桑阿祭金太祖、世宗陵。

八月,指从三品协领祜满之女瓜尔佳氏为理郡王继夫人;和硕额驸明尚之女郭络罗氏为八阿哥嫡福晋;都统七十之女董鄂氏为九阿哥嫡福晋;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为十阿哥嫡福晋。

十月,霸州新河成,赐名永定河,建河神庙。命直贝勒胤禔率领八旗兵丁协助修永定河堤。

康熙三十七年

二月,皇四子胤禛皇八字胤禩率官祭黄河之神。

四月,封二贝勒胤褆为直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六子胤祉,皇七子胤佑,皇八字胤禩俱为贝勒。

这年夏天依旧炎热,高挂的太阳让人瞧着就连出门的欲望都没有。

四贝勒胤禛正在自家书房里全神贯注的练字,一点也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心静而凉,坐在一旁捧着茶的胤禩就显得有点不耐烦,身子挪来挪去,欲言又止的,却终究没有开口。

“什么事情惹八贝勒如此心绪不宁的?”胤禛头也不抬的淡淡问道。

胤禩抿了抿唇,在吏部办差三年,原本略带青涩的少年已经被打磨得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人前人后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看着对谁都可亲却也隐隐有种距离感,唯独面对一同长大,情分深厚的四哥,才会出现符合这个年纪的情绪。

“四哥……”胤禩低低的叫唤了一句,百转千回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仿佛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胤禛执笔的手顿了顿,墨汁渗了开来,倒将他手下的福字污去了‘田’的部分,看起来倒像是个祸了,他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放下了笔。抬头看向了胤禩,黑白分明的大眼明亮得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不太敢与之对视。

胤禩心头掠过了一丝心虚,轻轻别开了眼,所以他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叹息。

“小八,我们兄弟俩还有什么是不能明说的吗?”

胤禩闻言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直视着胤禛,极为郑重严肃的问道:“四哥,我再问你一次,你对那个位置到底有没有想法?”

两两相对,周围的气氛因为静默而显得无比凝重。

“没有。”

胤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垂下眼帘轻声道:“为什么没有?你的能力我最为清楚的,你若为帝定不会差的……那把耀眼的椅子光芒万丈的,作为天家子,手执天下权才是一生追求不是吗?为什么就……”

“小八,你……”胤禛皱眉听着他的话,刚一开口却被胤禩抬头看过来的眼神给震住,那里燃着一小撮明为野心的火焰,还不浓烈,却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心头忍不住有点难过。

“四哥!我对那个位置有想法,你帮我!”胤禩的声音不高,却足以在胤禛的耳边产生回响。

“四哥,如果你对那个位置有想法,那么你若为帝我必为贤王辅助于你,既然你没有,那便反过来,如何?”

胤禛看着他良久,他也执着的看着他,“为什么?”他的声音轻轻的,有着一丝暗哑。

“我想要,我也有能力去争,就这么简单。”。

“呵呵。”胤禛突然轻声笑了起来,胤禩一怔,有点不明所以,只是还没有开口,胤禛便已经敛下了笑容,眉宇间眼睛里都是冷冽的寒霜。

这是第一次,他那样看着他。胤禩意识到这个,很不知所措的呆滞住了。

“你所谓的争也是要看对手的。胤禩,你知道你要得到那个位置要面对什么铲除什么计算什么吗?三哥于太子之位上已经二十余年,受百官敬仰,即便是皇阿玛要动他也不得不有所顾忌,还有大哥理郡王,最早封爵,最早步入朝堂,既嫡既长,宗室支持汉臣舆论,多年下来那张遍布庙堂的隐形关系网该是密密麻麻到何种地步,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你也看出来了不是吗?最是多疑帝皇心,太子和理郡王的势力已经让皇阿玛觉得警惕了。上一年给兄弟们指派差事,哪一件不是分量十足?大家都是还不及弱冠,能力算起来并不太足,可是皇阿玛还是那样安排了。为的就是在今年名正言顺的封爵!那就是为了削弱太子的权力。而且大哥居然没有再往上封亲王,他在工部多年,政绩卓绝,特别于治河一道,更是令万民称善。四哥,皇阿玛根本就是有心挑起夺嫡的戏码,既然他也认为天下有能者居之,我自认比之太子差在了出身外,我也能当得储君之位。”

胤禛的唇抿得紧紧的,眼睛微眯,胤禩知道他是动怒了,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顿了顿便继续道:“大哥有宗室支持,我于宗室之间关系也不差,朝堂人脉差的也只是时间的积累经营,我并非莽撞的大言不惭,也没有想过一蹴而就,徐徐图之非不能得。小九小十与我交好,你则有十三十四,待得来日各人都成长起来,我们这群人加起来怎么也有一拼之力,而且只要太子有何被逼急的异动,根本就不消我们动作,皇阿玛自会下手,或许他自己也一直等着机会呢!”

“够了!”胤禛终于是听不下去,低吼道。

胤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愿意帮我吗?”

“小八,你当这个天下是什么?”胤禛突然问了一句。

他眨了眨眼睛,有点困惑,然后又明白了过来,“我会做个效仿皇阿玛的明君。”

胤禛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带上了一些失望,“小八,这个天下,那把椅子于你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

胤禩一怔,随即想反驳,却被他抬手阻止了。

“小八,吏部主管官员升迁考核,你一入朝堂所见所闻皆是官僚之间的暗流污浊,朝堂诸多事务也不过是随手的翻云覆雨,你带着面具冷眼看着,官场逢迎弥天大谎,有时候连那个至高之人也被瞒了下来,你倒是心底从来没有过嗤笑?”他问得直接而犀利,让胤禩觉得有点难以招架。

“我入户部,看的是民生。万民为国家之基础,官员在其上,就如一个尖塔,你要那个位置势必要把现今的朝堂势力敲碎一部分重建,这碎掉的沙砾碎石必定往下掉,砸到伤到的也只会是百姓。你结交的都是宗室大臣,江南士子,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民这一个概念。”

“那太子呢?太子就有‘民’这一个概念了吗?他周岁便立为太子,皇阿玛的宠爱,大哥的维护,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难道就不是当这个天下是一场游戏?”

“他有大哥!大哥治河,最是明白‘民生’二字!况且皇阿玛多年对太子的教育是纵观全局,掌控天下,这一点你如何比得上?”执掌一部的经验并不足以用来治理国家啊!

“太子有大哥,我也有你!”胤禩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大力得让胤禛隐隐生痛,“你给我一句话,你帮不帮我?”

胤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慢慢的把握着他手腕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一字一句的道:“现在的形势现在的你,我、不、会、帮、的。”

胤禩慢慢握紧了拳头,眉宇间的亲和温雅消失殆尽,只留下狠厉,“你是不是觉得我母家身份太低所以才争不过太子?子以母贵,即使皇阿玛觉得我这个儿子是好的,即使我是这次册封年纪最小的贝勒,即使宗室也对我赞誉不少,我终究敌不过出身,对不对?”

“小八,不是的……”胤禛没想到他会钻到这个牛角尖里,急忙开口,可是胤禩已经不想听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不帮我。不过算了,四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恢复属于八贝勒的谦谦君子风范,他柔声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书房。

胤禛看着少年已初具气势的背影,微微向前倾想追出去,却终究是没有动。

换了张宣纸重新铺于桌上,提起笔,凝神提气,骤然下笔,洋洋洒洒四个大字跃然于纸上——天下为重。

——胤禛,户部主管财政,天下民生都在此间,银钱之物最是肮脏龌龊却也作用最大,但是你要记住,不能因己之私因己之利搅乱利国利民之事,只记蝇头小利,争权邀宠这不是男人,更不是皇子应该做得出的事。天下为重,朝堂平衡则国安,国若动荡,万民哀苦!

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每日所见皆是妃嫔之间的勾心斗角,甚至很多时候会转嫁到孩子的身上,所以他的性子敏感,深宫生存的手段也玩得顺溜,直到初入吏部那人的这一番话,他被引至一个新的世界,开阔,博大。也,不再流于他以前善于玩弄的那些下等伎俩。所以不怕旗人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怕得罪谁,把民生二字放在了心中。隐隐知道那人也帮过不少忙,也知道手边称为心腹的人有不少是那人送来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无所谓,因为那些人都是实在的有能力,也是把万民系于心间就可以了。

他知道小八对于自己的出身有着自卑,并且把这种自卑埋藏在最深处,他不是有脚疾的胤佑能安贫乐道,他也不是老实本分的胤祺,他有才华有能力,他一直都在证明出身不代表一切,所以他对于嫡出的太子有着很深的敌意,而最近这几年他总是不经意的看见他凝视太子的眼神——如果我和你换个出身……

那样深的执着让他害怕,他想干预一下,可惜皇阿玛接二连三的动作搅混了一切,先是许以贵女,后又封爵,生生的把那眼底的东西演变成了执念。

小八,四哥不阻止也不帮忙,因为人不摔个跟头是不会把对的话听进去的,你若真想尝试就去吧,四哥怎么也在你摔的时候拉你一把,让你痛得得了教训,却总不至于粉身碎骨,无力回天。

彼时,承祜刚刚回到王府,坐在大厅喝着茶,听着管家关于铺子庄子的禀告,告一段落后随口问道:“弘昭呢?”

“回爷的话,小主子在后花园和福晋聊天呢。”

承祜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说起这个续弦,他一开始接到旨意的时候还真没想起来是谁,只是有点耳熟,他的重点更多的是在她父亲三品协领的官职上,这个官其实不小,实权也有,但是却是一个很容易换人的位置,相比于同一时间指婚的八九十还真的是不够看,也让他的心底肯定了康熙的一些心思。

然后到了晚上,他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他的继夫人是哪位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敦怡皇贵妃,三品协领祜满之女瓜尔佳氏。康熙三十九年被册和嫔,年十七。不久则封和妃,雍正帝尊为皇考贵妃,乾隆尊为皇祖温惠皇贵太妃,活过了康熙活过了胤禛活过了乾隆半朝,在乾隆三十三年才薨的长寿人物,年八十六啊!!

说起这个瓜尔佳氏,他记得她倒不是因为她长寿,而是她的受康熙宠,她进宫的时候他与康熙的矛盾已经初具端倪,他见她如此受宠,晋升速度也快,倒是吩咐过太子妃送过不少礼。

他不禁在心底哀叹,皇阿玛你怎么那么慷慨把自己宠妃给我了?我不续弦真的没关系啊,你不是担心我势力再涨吗?怎么还是给了个三品协领的女儿?虽然那祜满在他的记忆里就没什么作为,就连清史稿上也是在《后妃传》介绍敦怡皇贵妃才会出现一次他的名字……

前年十月举行婚礼,他挑开红盖头看着那张粉嫩粉嫩的脸,深深的胃痛了……魂荡的那段时间他除了明白了早孕对胎儿还有母体都不好外,更知道了十八岁以下的其实都是未成年,沾染十五岁以下的那叫恋童……

虽说子雅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才十五,但抵不过那时他才十八啊!!不是现在的二十八!!!果然眼界开阔了,以前玩未成年玩得心安理得,现在是感觉老牛吃嫩草,深深的深深的负罪感啊!!!

而且他看着那小夫人眼睛大大的胆怯紧张的看着他……理郡王又如第一次娶媳妇那样,找借口推了洞房花烛夜。

按照祖制每月十五是要宿在嫡福晋房里,他去的时候被告知福晋身体不适,他也乐得不圆房,后来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他是没什么关系,甚至还想着若她还是那般长寿,他又无法给她一儿半女,弘昭与她年纪又相差实在太短很难起到母子情分,她这一生不知道该怎么好呢,心里就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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