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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骨——by雪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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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明日我再派人来此。如果要回中州,只需跟西鹤翁和尚说一声。”此时的征一郎面目严峻,黑

袍长身,雍容威仪,赫然是一位身份尊贵的朝廷官员。

于是,我俯身跪拜征一郎离去。

******

日铺时分,信长君过来要给我收拾行李,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黑布包裹的布包。

“这是您的东西,我……一直忘记交还您。”信长君低着头促狭的说道。

是什么呢?

我打开布包,竟然是‘无盏寺’的玄灯和尚的那串桃木佛珠!

我还记得,那天清晨清一脸疲惫的回来后把佛珠递到我的手上。

我猜到了清杀死玄灯和尚这件事,但对于起因却一直不甚明确。玄灯和尚,隐约应该是跟之前寻找我

的燕子楼的刺客有关。

然后清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清当时问:“你想知道真相吧?”

清当时说:“可惜真相又是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了。”

如今,真相又是什么呢?如清所说“连我也不知道了。”

我细心的阖上布包收好佛珠,—— 玄灯和尚的佛珠,竟然是我从中州故乡带来的唯一记忆。

“真是谢谢你。”我微笑的跟信长君道谢。

信长君也对我憨厚的笑了,挠了挠头:“这是源赖大纳言大人将您送过来的时候从您衣服里掉出来的

,被我捡到了。本应及时还给您,您不怪我这么久没有还您已经是您对我的关照了。”

我攥紧袖中的佛珠,心中突然飘过一丝奇诡:连送我这串佛珠的清都离开我了,佛珠为什么还能跟随

我呢?

这时候夕阳的光刚好穿过院墙的顶端照射到我面前的榻榻米上。

被擦得光可鉴人的木板又将日光发散,于是屋子里明显亮堂了起来。

信长君站在院子里,正好被这些反射的日光镶嵌在一片白芒中。他的脸因为背光而有些暗淡,可眼睛

却依旧明亮。他的眼中荡漾着轻细的涟漪,淡淡的飘荡出无奈的神色。白光太亮,是我眼花了么?

我的心遽然跳凸,倏忽又去。

信长君,只是一个还未长大的男孩。是个憨厚纯真的男孩。

秋影,也是一个还未长大的男孩。是个善良勇敢的男孩。

于是又一个问题浮上来:是不是人长大后就变坏了呢?就像是玄和清?

哎,我又神游了。忘记了信长君还站在院子里等待我的回答。

“那么,麻烦你帮我收拾行李了。”我对信长君做出请的手势。

“其实也没有什么行李好收拾。”

信长君微微一愣:“您已经决定作为源赖大纳言大人的妾氏进入源赖的府邸了么?”

我垂下眼来,睫毛有些长将眼前那一线的景象覆盖,于是眼前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我已不打算再

回中州,不跟着源赖征一郎还能怎么办呢?妾氏也好,至少他会照料我。”

信长君听了欲言又止,终于给我行了个鞠躬礼:“我开始给您收拾行李了,请恕叨扰。”

男孩的身影在不大的禅房里忙碌起来。

其实,需要他收拾的东西也不多。只不过就是几件征一郎的家臣送来的衣服;我学习东瀛语时记录词

汇的小本子;西鹤翁和尚送我的几件物什,包括一只中州舶来的毛笔。

信长君收拾的很仔细,层次有秩的放在包裹皮上,然后将包裹严实的打好。

收拾好后信长君跟我郑重道别,祝福我在源赖府平顺安宁,还说可以经常回来祈愿,因为鹤冈八幡宫

离源赖府邸不远。

将要起身告辞时,信长君突然抓住我的衣角。青涩的脸上写满淡淡的哀伤和飘渺的迷茫。

“您蓝色的眼睛,非常漂亮。”

我心中微恸,继而颔首向信长君拜别。

第三十二章

我像一个优伶,扮演着别人也扮演着自己。嬉笑怒骂,欢喜悲沉。久而久之,也不知是自己去扮演别

人,还是别人来扮演自己。

内心和现实都感到空茫和缥缈,迷失和无助。

这时候真的想抓住一根稻草,能把我从这污秽的泥沼中拖上岸来。

于是逼迫自己相信,东瀛人源赖征一郎就是这根稻草。即使他不是,我也决定让他来毁灭我了。

“蓝色的眼眸能带来幸运吗?”

******

早上。干爽的晨光刚刚落在我的脸上,源赖征一郎派遣来接我的人就已经到了。

只有一位侍女以及四人轿夫。

这侍女身穿朴实无华的粗布和服,光滑的黑发梳成海螺卷。她的五官很普通,如果单看她瘪细的眼睛

和有些塌陷的鼻梁,也可以说是丑陋的。但这侍女的神态温和,她见到我立即深深鞠了一躬。语气非

常轻柔:“我是源赖府邸的侍女阿菊,奉命特意来接您。”这女孩甚至不敢抬眼看我。

我点点头,我该对她说什么呢?想必她也知道,我是作为源赖征一郎的妾氏进入他家的府邸。这样的

身份,就像征一郎所说的:会听到不好的言论。

阿菊的态度很平静。

我回头望着送我出来的主持西鹤翁和尚和小沙弥信长君,说了些感谢和道别的话。

阿菊从信长君手中接过我的行李,向后面招了招手。

一个平顶小轿由四位赤脚轿夫抬了过来。

说那是轿子,其实也就是一个长方形的木质盒子。——我微感诧异,但马上就释然了。既没有中州的

轿子华丽,恐怕也没有中州的轿子舒适。东瀛毕竟是一个远居海上的岛国,其实,我已经从这里的房

屋,器具,甚至人们的脸上感受到一种完全不同于中州的精细和谨慎。

从一个侧面,显示出我的祖国中州的强大。

道别的话终于说完了。

我随阿菊钻入那方盒小轿。阿菊低喝一声,那四个轿夫便抬起轿子不太平稳的走了开去。不一会就出

了鹤冈八幡宫。挑开轿帘,发现主持和小和尚还在双手合十向我行礼。

他们大概不是向我行礼,而是向源赖家族,向侵略东瀛政坛并日复一日强大的镰仓幕府行礼。

这样,我踏进了源赖征一郎的家门。

******

征一郎并没有来接我。据说他的父亲和叔父们正在前线打仗。他作为后方支援总负责人现在正忙得不

可开交。

方盒小轿从偌大的源赖府邸的后门进入,绕了很多小路,终于停在一个不算宽阔的小院子里。

我下了轿,映入眼帘的一个精致的开敞式草顶屋舍。

这屋舍用木头搭建,房屋采用开敞式布局,地板架空,出檐深远。居室小巧精致,柱梁壁板等都不施

油漆。室内木地板上铺设垫层草席,坐卧起居都在上面。

阿菊说这栋房屋是源赖征一郎特意为我新建造的。

因为在日本有一个风俗,一屋只居住一位主人。即使是皇室,也是每朝都营新宫。

简单收拾了下,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下来。

每日由阿菊服侍三餐茶饭,偶尔在这座偌大的府邸散步,阿菊便会提醒我不要走到家长大人以及女眷

的院子。

这样过了一段十分安逸的时光。

基本上见不到比我地位高的人,见到的下人对我都十分恭敬。而且,阿菊将我照顾的很好。

至于征一郎所说‘不好的言论’我几乎快忘记时,征一郎妻子的侍女特意来拜见我。

这位侍女从穿着到神态,无不显示着傲气十足。她对阿菊就如同主人对下人般。

我作为阿菊真正的主人,虽然不太高兴。但面对‘征一郎的正房’身为‘妾氏’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头

来,更无法出言指责正房派来的侍女。

还未听见一句不好的话,我已明确感受到征一郎的意思。

但我只为阿菊悲伤,因为他伺候的是我这样一位主人。

于是,我随那位侍女去拜见征一郎的正方夫人以及征一郎的母亲大人。

******

来到位于府邸最南方的宽大宅院,我为这里的宏伟而简洁所震颤。

宅院虽大,却并不粗糙造作,反而处处精致细腻。落叶整齐的扫在树下,花枝围上过冬的防风布。脚

下的雨花石地面没有一丝尘土,想必这里的主人对整洁要求的极其严格。

侍女做出请的手势,我随着她的指引进入到这座屋舍最大的正堂。

正堂上端正的跪坐着三个女人。

花甲之年的老女人端坐正中,另一个年纪轻的坐在她的右下手处。另有一个手持纸扇的中年女人坐在

老女人的左下手处。

这上首和右手处的两人,想必就是征一郎的母亲和妻子了吧。

阿菊曾告诉我,征一郎的母亲是大名鼎鼎的北条时政的大女儿,北条政子。她拥有势力强大的娘家。

即使是面对征一郎的父亲源赖朝,她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在许多年之后的日本历史中的北条政子,是号称‘尼姑将军’的厉害人物。

正是她力挽狂澜,在‘承久之乱’中声泪俱下的痛斥皇室的虚伪,歌颂了源赖朝的恩惠,促成了御家

人的团结。使镰仓幕府在战斗中连连得胜,最终占领了平安京,取得了政坛上坚固的主宰权。

她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女子,是东瀛国里的无冕之王。同时,她也是征一郎的母亲,是我的‘婆婆’。

而征一郎所娶的妻子——来自鸟羽院的公主:源赖德月。

德月是公主的闺名,日本皇室是没有姓氏的。德月公主下嫁源赖征一郎,随即免去公主的身份,并且

名字前冠上夫君的姓氏。

而坐在征一郎母亲左手下处的持扇女子,是忠于源赖家族的御家人。也就是征一郎母亲的亲信助手以

及终身侍女,这位妇女至少跟随她有三十年以上,才有资格安详的坐在镰仓幕府女主人的身边。

我亦步亦趋的走过去,恭恭敬敬的给座上的三人行叩拜礼:“海中撒迦叶,拜见母亲大人和夫人。”

上首的两个女人良久没有说话,那持扇的中年女人突然厉声的问道:“好大胆子!母亲大人也是你这

卑贱的妾氏可以叫的么?”

她声音又尖又高,我一下子被她的叫声吓得退了两步。

“中淑人,不要这么严厉。他还是个孩子。”头顶传来一个温柔而略显沙哑的声音,不用抬头,也知

道是征一郎的母亲。

“是”刚才那高厉的声音降下许多度,我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中淑人恭谨的向北条政子低下头去。

“来自中州的孩子,把头抬起来吧。”征一郎的母亲温婉而略显热情的呼唤。

这位地高望重的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安定的力量,我心稍安,于是缓缓抬起头来。胆怯的打量着上首

的三个女人。

端坐正中的北条政子形貌不苟,威严端庄。她那高宽的额头,直挺的鼻梁,以及严厉而又充满慈爱的

眼神,无不显示着她显赫的地位和高雅的气度。

中年女子中淑人,眉宇间似乎凝聚着一股怨气。她用不屑与厌恶的眼神望着我。

坐在右下方的德月公主,却是十分秀气而和善的面目。她梳着日本上流贵族女子常梳的结顶髻,用光

亮的头油梳得一丝不苟。眉毛刮掉,只剩下眉头部分还剩余一点眉毛,用眉笔描黑,远看上去便是两

团黑点。单眼皮,眼睛过于细长,以致眼皮压到了睫毛上。饱满的嘴唇上涂了朱红,显得嘴唇小如樱

桃。

她一手捂着腹部,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他果然是蓝眸!夫人。”中淑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嘴凑到北条政子的耳边轻说。

我眼角扫过面前的三个女子,瞥见德月公主的时候不自觉的感到一丝恐慌。或许,她是征一郎正室夫

人的关系,我对她感觉凭地不好。

北条政子向我缓缓点头:“你是征一郎喜爱的人,这是你的荣幸。中州来的孩子。”

我低头伏地:“您可以唤我为撒迦叶,夫人。”

“大胆!”中淑人又厉声叫道:“夫人没有问话,你怎可出语?这是对夫人的大不敬!”她用纸扇指

着我,眼神凶恶可怕。

“好了,中淑人。他还有许多礼节没有学习,况且……”北条政子转脸对中淑人漫声道:“他蓝色的

眼眸将给家族带来幸运,这也是我们的荣幸。”

北条政子继而对我说道:“撒迦叶,你不要害怕。中淑人就是这个脾气。抬起头来,坐好吧。”

我听见吩咐,立即端正的跪坐在榻榻米上。

北条政子继续道:“孩子,现在我已接纳你为源赖家征一郎的男身妾氏。从今后,你要尽心服侍征一

郎,明白了么?”

我点头道:“明白。”

北条政子向中淑人微微颔首。中淑人会意,语气略显平稳的对我高声道:“开始拜见吧。”

“拜见什么?”我不明白,冲口而出的问道。

“无礼!”中淑人再次向我厉声喊道:“快行大礼给夫人和小夫人!你这不知礼数的中州人!”

我眉头一蹙,愣怔了一瞬。

北条政子也被中淑人的利齿惹恼,嗔怒道:“莫出诳语!你可知中州乃礼仪之邦,吾国礼仪皆从彼邦

。”

中淑人吓得马上向北条政子磕头,恐慌的道:“奴婢知错,愿受责罚。”

第三十三章

中淑人吓得马上向北条政子磕头,恐慌的道:“奴婢知错,愿受责罚。”

北条政子严肃的道:“罚你杖责二十。记住,以后不可这样口无遮拦。”

眼前这一幕突然发生,令我想不到的是北条政子变脸如此之快。刚才还是和颜悦色的她一瞬间从蹙眉

到高喝,可见她坐在镰仓幕府女家主的位置上是用她至高无上的威严和权力来扞卫的。

德月公主一直静坐在旁,无声无语的默默看着,这时候突然轻声说道:“你只要像刚才一样拜见就行

了。不过你要称呼上首为主母大人,称呼我……称呼我为小夫人就可以了。”

德月公主在我陷入窘迫之时出言相救,我不禁感激的向她望了一眼。然后依照她的话像刚才一样叩拜

下去:“海中撒加也,给主母大人行礼。给小夫人行礼。”

“好……”耳边传来北条政子温婉而略显热情声音。于是我缓缓抬起头来,北条政子眉目稍动,似乎

要说什么,却被德月公主打断。

“让我先来吧,主母大人。”

“哦?”北条政子一挑眉,随即温和的点头笑道:“好,你先来吧。”

德月公主一手捂着腹部,另一只藏在袖子中的手露出来时拿着一把合住的纸扇。只见她手腕灵巧的一

晃,那纸扇呼啦一下打开。

这时她身后响起细密的脚步声,方才那领路来的傲气侍女手中捧着一个白色丝绢包好的盒子从后堂出

来。 这侍女面对源赖家地位最高的三个女人,不但没有了半分的傲气,而且极其谦逊和气,她的脸

埋在盒子底下,竟是一直没敢抬起来。

侍女小碎步走到我身边,恭敬的将盒子放到我脚边就退下去了。

德月公主向我投来复杂一笑:“作为先你进门的姊姊,这是我送给弟弟你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这?”我有些无措,抬头询问的望住北条政子。

“收下吧,是见面礼。”中淑人突然插话,语气虽然不再像刚才一样尖厉,但还是充满了万分的冷漠

。错眼再看北条政子,她亦是稍显淡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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