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南「唔!」了一声,忽然鼻腔一热,马上抬起手紧紧压住。
「咯咯,你又流鼻血了耶,费迪南。」
「你什么时候跑去买的?」
「昨天下课。呵呵,喜欢吗?」
接过黎拓维好心递过来的面纸把鼻血擦干净后,扑上前二三下把让他兽性大发的内裤脱掉,一掌轻轻拍打他的臀侧。
「以后不要自己跑去情趣店。」那里进进出出的各种男人都有,要是不小心遇到怪人,他怕黎拓维有危险。
「我不是自己去啊,我有拉凯恩去,就是他告诉我的,我才知道原来离学校不远的巷子里有了一家耶。」
分开黎拓维双腿,手指轻轻滑进紧道里润滑,一边瞪眼警告道:「不准再跟凯恩去情趣店!」自己的爱人跟别的男人去情趣店像什么话!
「哼嗯、嗯……好,那你以后带我去……啊啊!」
不只这副身子让他失控,这张嘴也常常会不经意冒出引诱他的话语来,费迪南深深觉得自己会栽在黎拓维手心里一辈子。
撤出手指,把欲火难耐的分身推进紧窄的小穴里,缓缓抽动起来。
「维维,你逃不掉了。」用力撞进了一下。
「啊……啊啊啊!」身体里忽地用力一缩,把抽动的分身紧紧夹住,「费迪南,你也别想逃了。」
「噢!维维快点松开,我会射出来!」
「嘻嘻,不要。」
性器被温热的嫩壁紧紧包夹住又摇又扭地,费迪南终于不敌,在一声喘息下射出白色的精华缴械投降。
「维维!你最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又不怕,反正你要帮我按摩。」
把黎拓维翻过去让他趴躺着比较轻松,随后压了上去,胸膛紧紧贴着雪白的背部,落下一个又一个碎吻,手掌绕到他腿间,握住还没发泄的分身开始滑套。
「再一次好不好?等一下抱你去泡澡。」
「哼嗯嗯……」
很快地,两人又再次陷入另一轮的情欲大战里。
黎拓维在神智迷蒙溃散之前,把手搭在捧住自己腰身的手掌,十指紧扣。
「嗯嗯……费迪南,精力太旺盛,再扣十分。可是……『试用』效果很满意,帮你加到一百分……啊啊!轻一点、啊啊啊——」
费迪南异常激动地用力抱着怀里让他疼爱入骨的人,温柔笑着问道:「既然『试用』满意,要不要考虑改成『终身制』?」
「这样我吃亏耶。」
「不会的,保证福利从优,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唔……」
佯装考虑了一会儿,在男人紧张又期待的凝视下终于点点头。
「暂且就试用看看终身制福利好了,要是让我不满意,我照样把你FIRE掉,听到没有?」
「遵命。」
腰下已轻开始实施新福利,激动且激昂地快速用力抽送,把身下的人撞得呻吟连连喘息不止。
「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我的维维,我爱你。」
「嗯嗯……」
隔天一早,夏琳娜进到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摆着一张仔细包好的画作。
小心地拆开来一看,画中在躺椅上闭目沉睡的模特儿是她熟到不能再熟的男人,右下角落款人——黎拓维。
很细腻的笔触,不但人体比例掌握准确,光与影的奥妙也拿捏的恰到好处,一笔一划都将画中模特儿的特色刻划得栩栩如生。
夏琳娜一直觉得黎拓维很有才华,观察力很细腻,就跟他的人一样。但很可惜的,他的画中独独缺少了一种生命力。
还好,让他遇到了费迪南。
费迪南改变了黎拓维许多,或许本人没有发觉,但夏琳娜感觉的出来,他的心已经不再孤单,让他得以敞开心房真正用「心」来观察周遭的人事物,也才会有现在这张充满感情的画作。
夏琳娜脸上难掩欣慰之情,「终于可以跟姎婕报告好消息了,想必她一定也会非常高兴。」
继续往下看——
栩栩如生的模特儿腿间,被黎拓维画上一格一格的马赛克效果,旁边有着炭笔轻轻写上的一行字。
这里只有我可以看,连老师也不可以。
Epilogue
黎拓维很喜欢待在画室里,每一次进到里头,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心情非常好。不过,此刻他正站在大画桌前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奇怪?我的画本呢?」
把一整排陈列整齐的素描画簿从第一本翻到最后一本、又从最后一本翻回第一本,一页一页仔细地翻,就是找不到写着日记的素描簿。
那天费迪南去医院的时候他随后也跟着出门,画簿和用具以及被他撕下来揉成团的满地垃圾全都丢着没收拾。
而后,不用说,他根本忘了这回事。
要不是有一张要用到的草稿图在画簿里头,他恐怕都忘了当时心情不好随手写下的心情日记。
那种丢脸的东西,还是趁记得的时候赶快销毁的好。
而且,他现在很幸福。
离开画室来到书房边走边问,「费迪南,那天你收拾家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的画簿?」
「哪一天?」放下手中的笔,望向来人。
「就你惹我生气的那天。」
「哦——」
「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那天客厅后来是你整理的,有看到我的画簿吗?」
费迪南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心虚,朝黎拓维伸出手,等人走近后把他拉坐在腿上。
「没有在画室里吗?」
「就是没有才来问你。」睨了一眼过去,瘪着嘴喃喃自语道,「到底收到哪里去了?」
「很急吗?里头有很重要的画?」
「也不是很急,就是有一张草稿要参考。不见就算了,我重画好了。」
准备要离开温暖的怀抱,圈在腰上的手臂紧紧收拢不让他走。
「今天穿了什么内裤?我看看。」
手指撩高黎拓维只盖到臀下的大T恤,这一看又差点让他喷鼻血。
「噢!」
黎拓维今天走清纯路线,穿一件纯白色的小内裤,质料超薄,薄到几乎快透光,可以看见底下粉嫩的颜色和形状,还有二颗小球球也若隐若现,点燃费迪南一身熊熊欲火。
「哈哈——」一边大笑着,同时也被火热的目光盯得他跟着热了起来,不过又觉得费迪南每次爱看、却每次都受到刺激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点的火,我就让你等一下连笑的时间都没有。」
低头堵住怀中还在笑个不停的嘴唇,一只手圈在他背后怕他摔下椅子,一只手来到白色小内裤上包覆住,忽快忽慢地搓揉挑逗,很快的,就见小小维开始哭泣,一滴滴透明的湿液都把内裤染成透明的了。
「嗯嗯、费迪南……啊嗯嗯……」
「喜欢吗?」
「喜、喜欢……啊……再快一点……啊啊……」
满足一笑,把惹火的小内裤勾下来,探出食指往窄缝里钻,缓缓地插进紧致的甬道里抽送,直到黎拓维准备好了,立刻解放出兴致勃勃的分身对准小穴口磨了几下后,用力一挺深深送进温暖迷人的身子里。
「哈啊、啊啊啊——」
欢爱过后,费迪南帮已经昏昏欲睡的人清洗完毕,抱回床上一边帮他按摩,一边等着他入睡。
等黎拓维传出轻轻的鼻息后,在他额上轻轻一吻,下床,回到书房。
拿出办公桌抽屉底层放着的素描簿,就是黎拓维在找的那本。
当天收拾客厅的时候,他将所有被揉成一团团的画纸小心翼翼地平铺开来,一张一张收进档案夹里放好,等他都整理好之后才发现旁边还掉着一本画簿,正好打开在日记这一页。
一个一个方方正正的是他看不懂的中文字,一开始没放在心上,但旁边那盏灯却给费迪南一种极为悲伤的感觉,让他对这张画上的文字好奇起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想知道黎拓维内心的想法,想要更了解他,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关心他、去为他付出。
他去找了翻译,请他们把上头的中文翻译成法文。
虽然对于偷窥黎拓维隐私这件事非常歉疚,可是费迪南庆幸还好他有这么做,不然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黎拓维心底是那么害怕孤单、那么的不安。
既然知道了,他一定会付出比以往还要多的关怀与时间去陪伴黎拓维,让他相信自己,让他心甘情愿留在法国,有空也会常带他回家陪陪父母,给他所有想要的温暖与亲情。
甚至费迪南已经暗中计划,等黎拓维大学毕业后就带他到荷兰结婚。
虽然只是一个仪式,虽然在法国不具有法律效益,但费迪南想,这样一个承诺一定可以让他开心。
只要让他开心,那么一切就值得了。
费迪南珍惜地捧着画簿来到画室,将它悄悄地放回排列整齐的架子上,成为其中的一员。
关上灯,画室又恢复到原来的宁静。
隔天,黎拓维进画室不久后忽然高兴地大喊——
「费迪南,我找到我的画簿了!」
「找到就好,下次东西不要乱放。」
其实费迪南也没说谎,因为黎拓维「乱放」,才会刚好被他「捡到」。
「费迪南……」
「怎么了?」
「为什么画簿里面会夹一张翻译社的名片?」
费迪南原本还稳稳拿在手上的笔,咚咚咚几声从桌面滚到了木质地板上。
——正文完——
特典:今夜行不行
「我感冒了,费迪南不准我出去玩。呜呜……我要告诉papa和maman我被监禁了……」
费迪南额头上立刻冒出青筋。
「维维,你不止感冒,你还发烧了。」无奈哄道:「忍耐一下,打完点滴好好休养几天,等病情好转了再找时间一起去度假好吗?」
「点滴还要滴多久?」眨着泡泡眼装可怜,打点滴手不能动好难受。
说起来黎拓维会感冒也是自找的,但罪魁祸首却是费迪南。
昨晚两人兴致一来玩得太HIGH,结果黎拓维隔天挂着二颗熊猫眼上课,整个人累到不行,还被夏琳娜和凯恩关切过好几次。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黎拓维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泡个热水澡舒缓一下酸痛的肌肉。
泡着泡着,原本就很疲惫了,结果太舒服的水温让他不一会儿就睡着,而且还睡得很熟,直到水都变冷了还不知道醒来。
等到他终于从冰冷的浴缸中睁开眼睛时,至少已经泡了二个小时以上。
这个时节的巴黎平均温度大约只有零到五度,在这种大冷天下,当黎拓维从浴缸里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头晕目眩还冷到牙齿直打颤,连忙扯下架子上的浴巾把身上冰冷的水珠擦干后,用他最快的速度直冲卧房,把自己完全缩进棉被里。
迷迷糊糊间,黎拓维只知道好不容易在被窝里暖和入睡,却没多久又被冷醒过来,一直忽冷忽热地反反复复。
直到费迪南下诊回来才发现黎拓维已经发烧冒冷汗,背后都湿了一大片,先紧急降温后急忙将人送到医院。
整个晚上费迪南都不敢合眼,紧守在病床边照顾。
一下帮他擦汗,一下帮他拉被子,就怕他又伤风受寒而加重病情。
没想到昏睡到早上的人一醒来,开口就是吵着要出院,因为今天是他们原订要出游度假二天一夜的日子。
「费迪南,我觉得我今天好多了,真的。」
「不行,你昨晚烧得太厉害了,要是再晚一点送医还可能并发肺炎,安份一点,等你病好了我再重新安排度假好吗?」
听到他都这样说了,黎拓维也只能不甘不愿地点头,毕竟昨天泡澡泡到睡着还感冒发烧的大笨蛋正是自己。
「那……下次要补回来,变成三天二夜。」多一天假期小小弥补一下他现在期待落空的受伤心情也好。
没办法,从来到巴黎至今一直在忙着学业,根本还没有时间能好好看看这片土地,尤其是,这是他跟费迪南的第一次旅行。
结果什么都没有了啦,黎拓维欲哭无泪。
「好,先玩个三天二夜。过阵子等你学校有长假时我再跟其他医师调班,下次带你到远一点的小镇度假,还有你喜欢的葡萄园酒庄。」
一听到葡萄园,原先黯淡的眼眸顿时晶亮无比,用力眨了几下。
最近他爱上了品酒,尤其是葡萄酒。
常常两个人晚上没事的时候就会一起窝在沙发上,喝一点小酒,聊聊天,谈谈学校或是医院里的趣事等等,黎拓维很喜欢这种又像家人又像情人般甜蜜温馨的气氛。
爱上品酒的另一个原因,则是黎拓维还对酒保的工作念念不忘。
费迪南虽然不喜欢他跑那种场所,但也不是会强制剥夺他自主权的男人,只是告诉他,打工的事等毕业再说。
「你说要带我去葡萄园的哦。」
「我会的,等你放假了一定带你去。」微笑着将牵在掌中的手握紧了一些,「现在,你要做的事是先好好养病,病没好,你连三天二夜都没有。」
从黎拓维眉飞色舞的表情不难看出他非常期待旅行,只要这样一说,原本还吵着要回家、要拔点滴针头的人,此刻乖得跟小猫似的。
中午过后病房里来了几个人,夏琳娜、维克、凯恩,连费迪南的双亲一听到黎拓维发烧住院也立刻过来看望他。
费迪南的父母很喜欢黎拓维,只要一回家就会拉着他跟他们俩老聊天。
黎拓维很喜欢他们,尤其他们不只是把他当成「费迪南的另一半」看待,而是真正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孩那般亲密,这让始终得不到父母认同的黎拓维非常非常开心,甚至跟费迪南说好要经常回家去,让两个长辈更加疼爱这孩子的贴心懂事。
现在看到黎拓维生病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扎着针头,心疼地轻轻拍抚着他没吊点滴的那只手,「我带了苹果来,要不要吃?」
「我要吃,谢谢maman。」开心地笑眯了眼。
一开始他也很不好意思改口叫「爸爸、妈妈」,不过法文的发音与中文还是有些微差异,倒也让黎拓维不那么害羞了,渐渐地很快就习惯而且适应这个新的称呼,一个代表一家人的称呼。
两位长辈或许不清楚黎拓维生病的主因,不过其他几人可都是心知肚明,尤其凯恩还笑到肚子疼。
「笑笑笑,笑死你。」
「小维哪时候可以出院?」papa看着费迪南问道。
「今天要再观察一天,等完全退烧后就可以回家休息了。」说话的同时,手掌再次平贴上黎拓维的额头探温。
已经没有昨天的高烧那么烫,但仍然有一些偏高。费迪南的手掌来到微热的脸颊边摩挲着,问道,「有不舒服吗?」
「没有。」马上就摇头。
费迪南不住莞尔,「我不会因为你说有而取消度假,维维。」
「可是你说病没好就没有……」
「你有那么听话吗?」
就算说不带他去,以黎拓维的个性肯定也会说「不带就不带,我自己去。」以这种变相的威胁来让费迪南妥协,完完全全吃定他了。
「说的也是。」
除了无奈费迪南也拿他没辙,接过已经削好的苹果,叉起一片递到他嘴边。
「吃完再休息一会儿。」
这一觉黎拓维睡得不是很好,也一直没有睡沉,他知道大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知道费迪南一直在帮他擦汗量体温盖棉被。
睡不好,索性睁开眼睛来,正好看见费迪南刚刚拧好毛巾走过来。
「怎么醒了?不舒服吗?」
「嗯,有点冷。」
看着从昨晚就照顾自己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合眼的男人。
「你会不会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没关系。」帮他再把棉被拉紧一些。
「你上来陪我躺吧。」
脸上一柔,微笑道,「不用,我真的不累。」
「可是我冷啊。」把没有吊点滴的那手从被窝里钻出来,朝他伸直,怂恿道:「快点上来,当我的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