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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录江湖+番外篇——by绝世猫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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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意一上轿,暗探们便指挥轿夫抬起了轿子向外走去。

颠簸了半个钟头,软轿终于停了下来,一个小僮儿掀开轿帘,道:“请下轿吧。”

姬无意下了轿,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巧精致的院落,那僮儿挥手打发走了轿夫,道:“公子,请随我来,御医已经等候多时了。”

姬无意无奈跟着他走进了上房,一进门便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半年前李承乾关押过他的奢华卧房。

房中窗下的条案边坐着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年太监,身边站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那僮儿示意姬无意坐到条案边,道:“钱公公,上官太医,这位就是太子爷请您二位诊治的公子。”

那太医嗯了一声,将药箱搁在桌上,看了看钱公公,钱公公微微颔首,上官太医取出一个小小腕枕,道:“这位公子,请伸出手腕。”

姬无意伸手,上官太医请了半晌的脉,皱眉对钱公公道:“公公,他这不是病,只是体内的真气太过阳刚,没有阴气压制,经络无法承受,方才高烧不退,在下不懂内力修行,无法妄下针砭,还请公公出手吧。”

钱公公点了点头,伸手搭上姬无意腕脉,诊了片刻,细声细气道:“苗神医所言果然属实,上官大人,您说的不错,他确然是内力修炼出了问题。现下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用‘金针锁气’之法了。”

姬无意不明就里地看着他,钱公公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果然生的俊俏,怪不得太子爷非要请咱家来给你瞧病。”

姬无意黑线,那钱公公又道:“僮儿,请这位公子上床,将他衣裤都脱了,咱家这就要施针了。”又对上官太医道:“上官大人,这‘金针锁气’之法极是伤身,拜托您开个滋补的方子,让下人即刻煎好了送来。”

姬无意本来估摸着这次发作即将过去,等身体略恢复些便能使出“迅雷指法”将一干人等点倒了逃出生天,听得钱公公竟要脱自己衣服,还要将“极是伤身”的治疗方法用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汗毛倒树,站起身来道:“不必劳烦了,我现在很好,不需要治疗。”

钱公公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一般,打开药箱开始准备工具,那僮儿对姬无意道:“公子,您是自己脱呢?还是小的帮您脱呢?”

姬无意一头冷汗,怒道:“脱什么脱,老子都说了没病。”那僮儿闻言也不着急,对门外喊道:“刘护院,叫几个人进来,给这位公子宽衣。”

姬无意听他喊人,顾不得身体还没恢复,一把扯过他卡住脖子,伸指点在他肩井穴,道:“谁敢过来,我立刻毙了他!”

那僮儿软倒在姬无意怀中,姬无意厉声道:“谁敢动我,老子叫他不得好死。”

“好指法,好内力!”钱公公阴测测一笑:“可惜这‘金针锁气’之法一使,却要内力尽失了。”

话音刚落,姬无意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人质已然飞了出去,紧接着腰眼一麻,便倒在了钱公公怀中。

这时姬无意忽然感觉钱公公的气场十分熟悉,细细一想,脑中灵光一闪——他就是那晚在通易坊街头偷袭自己的黑衣人首领,怪不得当时感觉他内力阴柔不像男人,原来是个太监!

钱公公将姬无意放在了大床上,动手来解他的衣服。

姬无意冷汗哗哗流下额头,心中又惊又怒,却浑身僵硬发不出声音,不一会儿便被钱公公扒了个精光横在床上。

将衣服丢在一边,钱公公坐到床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这位公子生的一身好皮肉,竟比称心还要细白些,怪不得太子爷如此喜欢。”

姬无意在这张床上被扒光了两次,一时间遍体发寒悲痛欲绝,只能怒目而视。

钱公公浑不在意他那小李飞刀一般的眼神,径自取出了一个漆黑黑的小罐子,又从针盒里拈了十数枚细如牛毛的钢针,尽数淬在了罐中的药水里。

僮儿端来了一盆清水,钱公公仔细净了手,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用竹镊子将钢针从药水中夹了出来,放在棉布上晾干了,那细细的钢针渐渐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钱公公拈起钢针,道:“可有些疼痛,你要忍住了。”

第45章:剧变 太子要阳痿

第一针刺下的时候,虽然剧痛,姬无意还能分清他下针的穴道,待三针一过,立刻痛的几欲晕去。

恍惚中听得那钱公公道:“唉,这十八枚钢针全都下在了气海当中,今后他的内力算是全废了,可惜,可惜啊……”

姬无意只觉得下腹部又冷又痛,还带着些麻痒,强咬着嘴唇才没有叫出声来,不一时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见他流血,那僮儿忙用帕子给他擦去了,上官太医托着药碗走了进来,僮儿扶起他的脖颈,将一碗极苦的汤药尽数灌进了他的喉咙。

喝了药不过三五分钟的功夫,姬无意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姬无意渐渐恢复了意识,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恍惚间还以为是花再锦,鼻端忽然闻到了淡淡的龙涎香,登时清醒过来——是李承乾!

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起了变化,李承乾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醒了?怎么样?还痛么?”

十八根淬了寒毒的钢针扎在气海,怎能不痛?姬无意冷哼了一声,沙哑着嗓子道:“他妈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见他骂人,李承乾却不恼怒,嘿嘿一笑道:“我一番好意,专程央求了大内第一高手钱公公来给你治病,你怎的还是一点儿好都不记我的?”

姬无意定了定神,发现自己高烧尽退,身体舒适了许多,只是下腹隐隐有些阴寒的坠痛。抬眼看看,只见李承乾仅着白绫贴身小衣躺在身侧,将自己堵在床里,忙勉强爬起身离他略远了点儿。

喘了口气的功夫,姬无意忽觉身上有些凉,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光着膀子,只穿了个大裤衩儿,慌忙扯过被子裹在身上。

李承乾“扑哧”一笑,道:“怕什么,你熟睡时我早就将你上下看光了。”

姬无意黑线,李承乾摸了摸下巴,道:“要不是怕你身体虚弱承受不住,这会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姬无意闻言一阵恶寒,抖索了一下道:“太子殿下,你不缺吃不少穿,想要什么样的人弄不到手里,为何三番两次非和我为难?你看我年纪也大了,又这么瘦,人品低俗,脾气也不大好,不如你放我回去,我另找两个有脸蛋有身材的清纯小倌儿给你,行不?”

李承乾含笑看着他,半晌不语,姬无意被他看的脊背发凉,嘴角抽搐,正忐忑间,李承乾伸手将他猛地一拉,姬无意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栽进了他的怀里。

还没回过神来,李承乾已经翻身将他压住,温热的嘴唇覆上了他的唇瓣儿。

“唔唔……“姬无意咬紧牙狂摇头,李承乾伸手将他的下颌禁锢住了,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将他的口腔肆意扫荡了一番。

直到姬无意快要窒息了,李承乾才松开了手,嘴唇下滑几寸,咬住了他的喉结。

“靠!”姬无意大怒,两条腿又踢又打将他蹬开:“你他妈松开,老子对你没兴趣!”

“没关系!”李承乾邪邪一笑,重又扑过来将他压住:“我对你有兴趣就行。”一手用力握住他双腕,另一只手便伸下去撕扯他的裤衩儿。

虽然内力被禁制了,姬无意的体力却恢复了许多,在他拼死挣扎之下,李承乾半天也没有得手,两人从床上滚到床下,又从床脚滚到桌边,带翻了矮几、脚踏和条案,瓷器花瓶摔了一地,屋中一片狼籍。

好不容易将姬无意的双手用衣带绑在桌脚,李承乾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真气不是被封住了么,怎么还这么大劲儿。”

姬无意和他殊死搏斗了半天,早已筋疲力尽,李承乾喘匀了气又动起手来,三两下扯掉了他的裤衩儿。

姬无意眼见自己贞洁不保,惨叫着扭动起来,李承乾充耳不闻,抬起他双腿想要强上,试了半天却因为入口太紧无法进入,无奈停了手,向床头走去。

姬无意叫的嗓子都哑了,见他松手,忙用牙齿去咬手上的衣带,不料转眼间他又回来了,打开手中的盒子,蘸了些软膏,想要给他涂抹。

姬无意见他伸手要拉自己的腿,蜷起双腿一个兔子蹬鹰,李承乾冷不防被他硬生生踹了个跟头,脑袋正好磕在墙角,一时疼的直吸气。

揉了半天额角,李承乾重又扑了过来,将他翻转身体趴在地上,狠狠压在他身上,用膝盖顶住他膝弯,蘸了润滑剂的手指强刺进了他的体内。

虽然他手指不算粗,指甲也很短,姬无意还是疼的昏天黑地,哀号了一声骂道:“我操你大爷的!”

李承乾一边在他肩头后背亲吻吮吸,一边手下不停地扩张,听他叫的惨烈,更觉血脉贲张坚硬如铁,喘着粗气凑在他耳边道:“今儿你乖乖顺从了我,伺候的爷高兴了,等我有朝一日登了基,封你作皇后都使得!”

姬无意青筋暴起,忍痛咬牙冷笑道:“去你妈的春秋大梦,你要能作皇帝,母猪都上树了,实话告诉你,你老子过不多时就会下诏废了你这淞货,你他妈就没有皇帝命!”

话音甫落,姬无意只觉得身上的人瞬间僵住了,过了两秒,手指从他体内撤出,一只手紧紧卡住他的脖子,李承乾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要!被!废!了!”姬无意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大概是能让每一个太子都瞬间阳痿的终极武器,李承乾也不例外!

紧紧卡着姬无意的脖子,李承乾赤着双目,道:“你是谁的人?谁想要在父皇面前陷害我?说!”

姬无意脸色涨红,咬着牙道:“老子是先知,说的都是事实,不信的话咱们拭目以待。”

李承乾暴怒地跳了起来,抬脚狠狠踢了他十几下,姬无意闷哼了几声,蜷起身体疼的直吸气,李承乾还不解恨,扯着他的头发正反又抽了他数十下耳光,道:“你是先知?那你倒是算算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

姬无意嘴角流血,冷笑道:“不管我活不活得过今晚,一年之内你肯定要被废了!”

“你胡说!”李承乾狠狠将他的头撞在地上,怒目瞪了半晌忽然喊道:“来人!”

两个侍卫闻声冲了进来,李承乾指着姬无意道:“把他给我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给他吃喝,也不准任何人见他!”

躺在地牢里发霉的硬板床上,姬无意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虽然浑身疼痛,小腹阴寒,贞操危机暂时算是解除了。

整理好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找了个小竹棍挽起头发,姬无意十分淡定地睡了过去。

堪堪睡到午夜,姬无意忽然惊醒,只见牢房的小门被打开了,一个浑身酒气高大魁梧的狱卒走了进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姬无意吓的一哆嗦,大半夜的,莫非是要刑讯?

那猛男看了他半天,打了个酒嗝,对身后一个身材矮小的跟班道:“你先出去,老子今儿赌输了钱,正在气闷,这小子长的细皮白肉,正好给我泻个火。”

姬无意闻言汗毛倒竖,鲤鱼打挺般从床上一跃而起,躲在墙角哆哆嗦嗦道:“你、你、你……”

那猛男哼了一声冲将过来将他拦腰抱起,就要往木板床上摁。

姬无意正踢打间,那跟班冲了进来,死死拉着猛男的胳膊道:“大哥,你快松手,他不是一般的囚犯,他是青罗巷姬老板,太子爷为了找他,连京兆尹都惊动了,想是他不太顺从,太子爷才将他囚在此处吓唬吓唬,你若是敢动他,赶明儿太子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猛男一甩胳膊将跟班推开了,道:“管他是谁,爷爷这会非要上他!”

跟班被他推倒在地,迅速爬起来抱着他的腰道:“不成,大哥,你若是动了他,咱们兄弟明儿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正拉扯间,忽听门口一人道:“是谁如此大胆!”

牢中三人闻言都哆嗦了一下,回头一看,只见李承乾身着一袭白色锦袍站在门口,身后跟着身材娇小的称心。

猛男和跟班吓的跪倒在地,哆嗦着道:“太、太、太子爷!”

李承乾阴测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又看了一眼姬无意,皱了皱眉,道:“带他出来。”

跟班闻言立刻爬了起来,一把揪起姬无意,半拖着他跟着李承乾走了出去。

出了地牢,李承乾和称心在前面走,跟班押着姬无意跟在后面,不一刻来到了一个小小的角门口,称心命看门的小厮开了门,示意跟班将姬无意押出去。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称心将姬无意塞进马车,自己跟着坐了进来,随后李承乾也上了车,车夫挥了个响鞭,马车向东疾奔而去。

马车内的情况颇为诡异,李承乾不苟言笑,称心也是一脸木然,姬无意缩在马车一角,忐忑不安地看着身边两人,心中暗自猜测:他们不是要另找个有情调的地方玩儿3P吧?

马车穿过了整个长安城,天蒙蒙亮时出了城门,又走了近一个时辰,车夫才将车停在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李承乾舒了口气,忽然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俊脸,赫然竟是鱼丸公子!

姬无意正目瞪口呆间,身边的称心也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原来她是巴千夜的侍妾素棉。

鱼丸公子对姬无意粲然一笑:“姬老板,您受惊了。”

姬无意瞠目结舌道:“怎么是你?”

鱼丸公子道:“鄙上有件要紧的事儿须得与您商议,命我前来跟您接洽,没料到您竟被太子爷抓了去,别院中高手众多,我们也不敢硬抢,只得易了容将您救出。”

姬无意舒了口气道:“多谢!”转念一想又问:“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

鱼丸公子嫣然一笑:“方才不是说了么,鄙上命我来请您,咱们正在回八宝山庄的路上啊。”

姬无意道:“不成,我得回趟家。”

鱼丸公子笑了笑道:“那可不成,我们两人可斗不过您的‘卅杀手’,万一您不肯跟我们回去,我们怎么跟庄主交代。”

姬无意哼了一声,道:“我非走不可!”

鱼丸公子冷笑一声,道:“姬老板,您身上中了大内第一高手钱公公的‘金针锁气’大法,现下内力尽失,恐怕不是我的对手,若是您非要一意孤行,我只好得罪了。”

姬无意暗自提气,果然发现气海中阴寒坠痛,气行阻滞,一丝内力也使不出来,不由得脸色大变,鱼丸公子见他变色,嫣然一笑道:“姬老板,您就不必作困兽之斗了,乖乖跟我去见庄主,一路上我们一定好好照顾你。”

第46章:车夫 棉衣加皮袄

且说那日花再锦离了青罗巷,一路狂奔之下,次日凌晨便到了月见谷,一到谷口却吓了一跳,只见原本密密麻麻的梅林竟然被烧了个精光。只留下一地的残枝灰烬。

花再锦穿过残骸走进山谷,发现茅屋前的月见蓝都枯死了,推门进了茅屋,却是空无一人,家什器具散落了一地,好像遭了山贼洗劫一般。

左右搜寻了一遍,花再锦什么线索也没找到,但现场没有血渍尸体,想来叶云归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又是担心又是失望,花再锦无奈快步走出山谷。

一个樵夫正巧砍柴路过,见他从月见谷出来,将他看了半天,道:“公子,你是来找那个金发碧眼的胡姬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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