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0 实验
尼玛，这太劲爆了。洛子陵一早上醒来就对上洛少阳的睡颜。没有办法，两个时代的洛少阳都长着一样的脸，所以洛子陵很争气地又对着洛少阳发情了。
洛少阳正抱着洛子陵睡着，头就靠在洛子陵肩上。
最近的天气总是虽然热了，但是夜深之后，又很冷，估计是晚上，洛少阳又钻到洛子陵被子里了。
洛子陵无语地小心钻出洛少阳的怀抱，捂着下身往找厕所。
厕所的确是个让人精神抖擞的地方。看到厕所的样子洛子陵差点没直接就吐了——身上的火热瞬间就被排泄物的气味和驱虫苍蝇给驱散了个干净。
洛子陵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生理需求，然后冲出了厕所。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真好。洛子陵摇了摇头，自己似乎是不是也太娇气了，只是一个环境比较差的厕所就能让他这样，不行，还要锻炼啊。
简单洗漱完，洛子陵烧了些水，回到房间，找个个杯子装了一杯放在桌上。洛少阳胃不好，每天早上需要喝点温水。
做完这些，洛少阳翻了个身还没有起。
洛子陵出去继续他的晨练。慢跑，俯卧撑，仰卧起坐。晨练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也在晨练的姚夏柏，两个人暗中比起了俯卧撑。洛子陵强撑着做了100个，到150的时候，洛子陵已经气喘吁吁，速度明显下降。姚夏柏已经做到超过两百了。姚夏柏停了下来，走到洛子陵旁边，笑了笑，示意他：别做了，做了也比不过他。
洛子陵尴尬笑笑，然后坐起来。
“螳螂……”洛子陵刚想问唐强的事，想到昨晚打扰到两个人的好事，于是这厮立刻闭了嘴。
“昨天有点过火。我以后会注意点。”姚夏柏淡淡的说道。洛子陵觉得姚夏柏这个人有点不怒而威的味道。话很少，而且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感情，就连说这些话也照样没什么感情。
不错，姚夏柏的确很帅，而且很成熟，很有魅力，不过这样的人只能看不实用，洛子陵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和唐强走到一起。
唐强这家伙，大少爷做派，要多娇气有多娇气，虽然姚夏柏很帅，但是他真的不像那种会疼人的那种人。唐强和他真的能持久么，洛子陵说实话不是很看好。
“也锻炼？”姚夏柏突然问。
“刚开始不到一个星期。”停了停，洛子陵又补充道，“不过这种情况下必须要继续。”
“唔……你认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么？”姚夏柏开始压腿。
洛子陵学着他的样子也开始压腿：“锻炼一下身体总归是好的。”
十几下后，洛子陵就有点撑不住了。
“哈……”姚夏柏看出来洛子陵快不行了，“别勉强了。我是练过的，你比不过我。”
很显然是的。洛子陵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看着前面正对着的那扇大铁门：“该怎么办呢？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开这里。我爸书他已经上报了我们，救援真的可能会到。”
“会到不会到，就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对了，正好，过会儿我们的人训练，洛哥你也来不。”
“训练？”洛子陵嘴角一歪。
“学习用枪。现在到处丧尸，而且我们还需要和那边的人对抗……我们要赶快增强我们的战斗力。”
“增强战斗力……”洛子陵看得出来，姚夏柏比他更笃定，这样的日子要持续下去了。
“洛哥，这玩意扩散的太快了，几乎是一瞬间，满地都是丧尸了，你说现在会不会全世界都是丧尸了？”姚夏柏这么问着，却好像并不指望洛子陵回答。
世界……洛子陵抬起头，吸了一口。
工厂里大约住了100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拖家带口，结伴同行，相濡以沫什么样的都有。大家相处地都挺和谐，这种时候生存下来都不容易，洛子陵甚至觉得大家说话的时候都是轻声轻语的。
工厂住厂房内摆了一个大钟，听说是从附近钟表店里面拿来的。给大家当个公共计时的。不过大多数人已经对时间的概念变的混乱。
仓库里，几个民警和一些当过兵的人当讲师，武器的教学课正在进行。
姚夏柏也在讲学的人里面。
一个早上都没有看到的唐强这个时候也出现了。
一个退伍军人在上面讲枪：“枪，算是轻武器。我们弄了不少步枪。这把，不错，95突击步枪，这枪在世界上都算先进的。无托式，有人说这枪不太好，不好瞄准，人及功能也很差。但是用惯了你就会明白多好。瞄准的话这枪用觇孔，有点难度，但是掌握好了后就会发现用起来很爽。”
“嗯，当时我们营换这枪的时候我开始特不习惯，但是用了一段时间，就发现它有多爽了，打易拉罐的时候比81打起来的速度要快一倍多。”旁边一个非授课的似乎挺激动，插话道。
洛子陵听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虽然喜欢武器，但是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武器。打CS习惯了AK47，M16，这次开始看国内的武器了——颇爽。
“而且95的后坐力比较小。”讲课的退伍兵做了个打枪的姿势，“适合连续攻击。但是这玩意有点精致，不太适合恶劣环境……”
“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什么时候让我们真正拿枪？”洛子陵左边坐了一个还穿着西装的人小声咕哝着。
唐强戳了戳洛子陵：“别理他，他天天炫耀他有多厉害，其实是个很可怜的人。”
很可怜的人？洛子陵没有明白。
上完课后，唐强才小声和他说：“他天天炫耀他一个人杀掉了3个丧尸。可是那三个丧尸，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他的老婆，还有一个是他才三岁的孩子。”
唐强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什么感情。洛子陵听着也没有什么感情。这样的故事，似乎越来越多了。眼睁睁地目睹了太多尸体，太多人变成丧尸变成尸骨的过程，洛子陵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变得麻木。
洛少阳没有去听课，潜心研究那张纸。洛子陵听完课已经下午三点，回到住处，洛少阳已经对着那张纸一直演算到了现在。
洛子陵看着眼神严肃的洛少阳，看着桌上自己给他拿的午饭似乎没有怎么碰：“爸，你没吃午饭？”
洛子陵嗯了一声却摇了摇头。
洛子陵叹了口气：“爸，你吃饭啊，你还有伤在身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虐待自己。”
“唔，嗯。还差一点了，一点了，我马上就能解开这些密码了。”
“你怎么解开？”
洛子陵一脸骄傲抬起头：“我觉得这个可能是通过……某种规律。”
“这个我知道。”
“这里面出现了很多个二和一，所以我排除了每个数字对应一个罗马字符。”
“这个不用那么多时间也能知道……”
洛少阳似乎有点被打击到了，低头继续去演算。洛子陵叹了口气，给洛少阳沏了杯热茶，然后把已经冷掉的午饭拿走了。
“爸，我过会儿回来，给你带点热的吃的。你别一直算了，也没什么意思。”
洛少阳忙不迭的答应：“陵陵，你越来越懂事了。”
“是么？”
“你过去这个时候都会发火的。啊哈哈哈。”洛少阳笑着，然后端着茶开始喝。
洛子陵刚想提醒烫，洛少阳已经被烫到了，伸着舌头直哈哈，有那么一瞬间洛子陵很想冲过去抱住他，这种感觉很不好。
无事可做的洛子陵在工厂里闲逛。空闲时间干什么都有。打牌的，地上画个棋盘开始画五子棋的，下象棋的，练太极拳的……
洛子陵晃到了何晟的实验室，刚好赶上好戏的后半场。何晟找来帮忙的助手和洛子陵说起因是何晟抽了点谢灵歌的血，被尹嘉炜知道了，尹嘉炜来砸场子了。
尹嘉炜拽着何晟的领子喷道：“根本没用，你那针头都消过毒了么？我不想我的灵歌没死于变异先死于破伤风！”
“我们用了高度数的白酒，不会有问题。”何晟一把推开打算砸他的试管的尹嘉炜。
旁边帮忙的人看到这个场面被吓着了，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只当何晟不对，随便对人家女朋友下针管。
洛子陵上前拉住了尹嘉炜：“我说尹嘉炜，你冷静下来，何晟……他也是想做点事。”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尹嘉炜冷静下来，看着洛子陵却是一脸大人看小孩子那种你算个毛线的表情。
“草，我不小了。”
“毛都没长全。”
“那，大叔，你冷静一下。现在谢灵歌阿姨不也没什么事嘛！”
尹嘉炜显然被洛子陵的一个大叔和阿姨恶心到了，口吃了一会儿，又是一个“呸”。一跺脚，冲了出去。洛子陵看着何晟，又看看冲出去的尹嘉炜，决定追上尹嘉炜问问到底什么情况。难道谢灵歌现在情况不太好？
“谢姐出了什么事？”洛子陵问。
“没事。”尹嘉炜简洁回答，靠着墙，拿了根烟出来靠着抽。
“尹嘉炜，你犯不着对何晟发那么大的火吧。”
“你不懂。”尹嘉炜摇了摇头，“我是怕那家伙研究下去……那些研究那么危险，当时在所里都搞出那么大的篓子，现在……而且万一现在这里出了事……我已经恨透了逃亡了。现在难得终于安定下来了……”
“可是我们还是要逃亡。”洛子陵严肃地说，“我们不会一直呆在这里。”
“我是很想和那个白痴说，灵歌的事情他不用做到这一步，灵歌是我的女朋友，我会保护她。”尹嘉炜吼出一句文不对题的话。
尹嘉炜不知道是被洛子陵堵的没话说了还是觉得不想喝洛子陵继续纠缠，丢了烟头，用力踩灭，然后走了。
洛子陵想和他说，他觉得他应该支持何晟，因为做一些总归比什么不做要好，虽然听起来觉得很荒谬，但是万一成功了……
洛子陵突然又想到，会不会谢灵歌只是个幌子，尹嘉炜更加害怕的会不会是何晟因为实验出了什么事？
回到实验室，何晟已经恢复了工作。
一块大大的纸壳子被当成黑板，上面写满了一些化学方程式和一些注释。洛子陵指着一个很长的字母问：“这是什么玩意？不像单词，也不像是化学公式。”
“你看呢？”何晟在演算着什么，没有回头搭理洛子陵，“猜猜看啊。”
“卧槽，最近大家都‘猜猜看，猜对有奖’的游戏么？”洛子陵抽了抽嘴角，又仔细看了看，AAVGGA……
洛子陵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了，碱基！这是DNA序列！
“不是吧，你们研究基因？”洛子陵嘴巴张的很大地看着何晟，其实只是觉得在这么简陋是实验室里研究分子级的东西，想想就有种“快把我的科学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的感觉。
Chapter 51 G病毒
“现在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病毒的真相了。”何晟停下了手上的活，招了招手，三个助手也围了上来。
三个助手，两男一女。女的何晟叫她小王，全名王静静是N市中药学院二年级的，男的一个是附近药店的医生叫田宇，另一个是附近药厂的化验员叫卢伟。一个虽然在工厂将近一百人里还有不少专业人士，但是愿意来帮忙的也就他们三个人。
何晟又拿过一个新的纸壳子，在上面写下了类似概念总结的大纲一类的东西。“生物，分为两类，一类是细胞生物一类是非细胞生物。非细胞生物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病毒。也有人说病毒不是生物。然而，生物，顾名思义就是有生命的物体，我的主张是病毒也算生物。”
洛子陵问道：“呃，你说过那是一种寄生生物，Commit Suicide Xenogeneic Girdle。”
“所以，我要说的就是这是一种特殊的生物，导致人类变异成为丧尸的就是一种更加类似于生物的病毒。一种带状物体。”何晟说着，声音里有点颤抖，“在初期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种生物其实有自己的思想。”
“哈？”田宇突然惊叫了出来。
何晟摇了摇头，继续：“我当时针对这种病毒所研发出来的疫苗，其实是另外一种这种病毒的变种。疫苗分为很多种。我们当时采用的就是最原始的提取G病毒身上的蛋白质，我们以为，那个蛋白质是无害的。”
“没有想到竟然是朊粒。这种病毒其实是朊粒的变种么？”卢伟有些激动地说道。
朊粒就是朊病毒，是一种特殊性的传染性蛋白粒子，是引起疯牛病的病毒。它的特别之处就是这种病毒没有核酸，它的遗传物质就是蛋白质。
洛子陵问道：“难道这种病毒其实是疯牛病病毒的变种。”
“不，”何晟拿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这就是我要说的，这种病毒是一种生物，虽然它只含有RNA和蛋白质。或者说它不但含有RNA而且含有蛋白质。普通的生物体内一般由核算充当遗传物质，而蛋白质一般是作为结构物质。而对于G病毒，核算和蛋白质都是遗传物质。”
“擦……”洛子陵瞪大着眼睛，“我说，你们在开玩笑么？”
“这种病毒是病毒中的种马，”何晟继续说，“它全部的存在意义就是繁殖。构成它身体的每一个物质的作用都是繁殖。而失败AQWW，其实只是G病毒的变种。等于是丢掉了RNA的G病毒，照样具有感染性。因为失去了RNA，所以G病毒在感染人体的时候，一些表达就被改变了。例如腐烂和再繁殖欲……”
“呃……”洛子陵越听越觉得玄乎。虽不明，但觉厉。
何晟说：“这种病毒传染初期会破坏人的脑部结构，使得人类的一些脑部功能丧尸，例如一些抑郁症患者，在被G病毒感染后，他们表现出来的释然，其实是他们的脑部功能被破坏了，情感表达受到了抑制……”
感情被抑制了。洛子陵不知不觉总想到了“宿命”两个字。原来说的再好听的感情，说到底还是基因的选择性表达，一切，都被写在基因写在生理反应里了么？心被抓紧的感觉。
“那……那些丧尸……”田宇有点激动地问道，“那么那些变成丧尸的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们已经死了，然后变成了G病毒。大型的变异的G病毒。人的呼吸一旦停止，这具身体的自主权就会被G病毒抢走。”何晟的话在有些空旷的实验室里面感觉有了回荡的效果。
洛子陵呆呆地听着，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些变成了丧尸的人类。也就是……那些人类就是多细胞病毒么？
洛子陵有点犯恶心：“那，他们有意识么？”
“有，生存的意识，还有进食的意识。”何晟说道，“就像单细胞生物一样。基本的应激性还是有的。”
“那么，为什么当时轩哥注射了疫苗后并没有很快变成……G病毒？”
“因为G病毒还没有完全获得他们的身体。当G病毒完全获取了宿主的身体……轩哥当时体内的疫苗是二次改进的疫苗，里面的G病毒的份量已经被稀释过了，所以，G病毒扩散的慢了点。而灵歌体内的病毒，当时我经过了大剂量的稀释，所以她至今没有问题，可是……”何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