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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嘴鸭毛+番外篇——by黑留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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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呼啦地响,一片白光乍现,突地两个人陷入了一片黄灿灿的世界。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双双跌入在芦苇上,惊起几只大鸟,呱呱地往西飞走了。

第二十一章:H

芦苇叶很扎人,白安逸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到了柴火堆上,哪里都扎的慌,他刚要挣扎着爬起来,曾德

益又压将下来。

正午刺眼的阳光在大幅度摇摆时而倒塌的芦苇间晃动,这一片芦苇像是茫茫的白雾,中间露着一块蓝

盈盈的天,曾德益的脑袋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咧着嘴,一口牙白得炫目,头顶上被

一圈儿毛绒绒的芦苇包围着。

这环境本来是诗情画意的,但是曾德益才没有时间欣赏这些,他准备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有辱斯文。

在白安逸对着这番人间美景恍然失身的时候,突然下身一凉,裤子被脱了。

然后曾德益又重新扑将上来,活像一只饿了三天的大狗,吧唧吧唧舔了他一脸口水。

白安逸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往他脸上招呼的是什么东西,两条腿就腾空被抬起来了。

曾德益低头对着他身下的蛋蛋一通乱亲,一边亲一边喃喃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个亲亲蛋蛋喂我个傻

小狐狸!……哎哟我个亲亲可爱死你了!”

白安逸被他亲在敏感处,痒得笑个不停,几乎喘不过气来,像条鱼似的扭来扭曲:“啊哈哈哈哈!你

别……你别亲那里!哎哟痒死啦!”

他从蛋蛋亲到肚脐眼,又从肚脐眼亲到胸口上,亲个过瘾了才停了下来。

白安逸喘了一会儿,听见头顶有大雁飞过的声音,摊在那儿望着深邃的天空突然问:“黑娃,你说你

爱死我了,那是有多爱?”

曾德益楞了楞,想了好一会儿,冒出一句说:“就像爱我爹爹做的白斩鸭那样爱!”

“什么?!原来我是白斩鸭啊!”白安逸腾地坐起来瞪着他,语气大有不满。

他傻呵呵地笑了一下,回答:“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吃你了啊!”

“吃我?呵!你不怕吃多了拉稀啊?”白安逸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的嘴巴就给封上了

曾德益一只没洗干净的大粗手出溜一下就滑到了白安逸的上衣里,像条狡猾的泥鳅,趁对方失去反抗

能力的时候在那儿扫荡来扫荡去,最后还是找着了那个富有弹性的耸起的肉粒儿,他捏了捏,又搓了

搓,直到身下那人嗯嗯地叫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痛了还是别的什么。

白安逸微微皱着眉头,抬起下巴看着他,眸子里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看起来楚楚可怜。

曾德益对他这副表情可受用了,往他嘴唇最后用力亲了一下,几乎把这唇给亲肿了,这狠劲像是恨不

能张嘴把眼前这狐狸精一口给吞下去。

“哎哟我的个大白你怎么这么美!……我可受不了了!”

曾德益急不可耐地扒拉下裤子,把黝黑结实的屁股交叠在另一个白嫩滚圆的屁股上,两种截然不同的

肤色相映成趣,就像牛奶巧克力,就这么被搅合在了一起。

火热的棒棒一点一点地挤了进来,像是把主人的奔放和欲求也一同涌进了另一个身体。

想起前些日子,那几回曾德益才冲进去不久就泄了,其实他并不是有什么隐疾,确实是因为从来没碰

过这么诱人的身体,一下激动坏了,没有把持住才会这样,实在没有面子。

曾德益既破了童身,这流氓也越耍越老练,这几天在大白的引导下真是进步不少,这次就像是要扳回

自己的面子,不但越捅越起劲,腰还动得老快老狠,几乎要把他个菊花弄肿才罢休。

白安逸就恰恰喜欢这种粗鲁的,仰着脖子闭着眼睛,睫毛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哼哼唧唧。

叫得太大声,曾德益就把速度放缓下来,小声说:“嘘!嘘!你想把人给引来看活春宫么?!”

“嗯……啊……别停……再来呀!”身下那人颤悠悠地小声喊。

听了这种话,谁还停得下来呀!于是曾德益把腰又摆起来,喘着粗气,挥汗如雨。

白安逸脑袋里成了一团糨糊,他觉得浑身软得像团棉花,身下那处就像要融化了,又热又舒服,他后

边被芦苇蹭来又蹭去的有些发疼起来,偏偏又有一条芦苇尖儿在他脑门上悬着,随着他的动作荡过来

荡过去,终于戳在他鼻孔里头,他受这刺激,忍不住张大嘴巴打了个喷嚏,于是冷不丁后庭一紧——

曾德益想再多搞会儿可也没办法了,顿时低吼一声,又骂了一声娘,这就瘫软在他身上了,呼呼地喘

着气。

想到原本是要回家吃午饭的,但却误入歧途进了芦苇丛捣鼓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爹爹会不会着急,

于是两个人连忙收拾好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一看,铁锹和小半桶泥鳅都在,又往桶里泼了点水,两个人笑嘻嘻地往归途上走。

走到了半路,遇上了养鸭场里的工人,远远地招手叫道——

“曾老板,你才回来呀?刚才有人找你,大伙儿还到处叫你哩!”

“什么?谁找我?”

“不清楚哩!兴许是买鸭子,你快回去看看!”

一听有生意上门,曾德益自然是喜笑颜开,但是不知怎么的,白安逸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心里突突

一跳,但也跟着回去了。

第二十二章:交易

曾德益一路走着一路帮白安逸拍掉身上的草根,就这么回到家里,那人早就在房里等候多时了,并且

还指明要曾德益一个人过来。

踏进门槛里,曾德益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人穿着一件月白的中式梅花扣对襟上衣,是个

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目光坚毅有力,仿佛能洞悉眼前一切看到人心里去一般,叫人不敢直视,眉宇

间有种难以言明的沧桑气质,但是怎么看都不像个生意人。

曾德益心里没了谱,但还是笑脸迎客,泡了茶水来在旁边坐下。

“你好,冒昧登门打扰,实在很不好意思!”那人也客气地笑了,说着递给他一张纸片,“这是我的

名片……”

“哦,客气了!我叫曾德益!是鸭场的……”曾德益话说到一半,却看著名片楞住了,“太清宫……

一麟居士……敢情你是道士呀?”

“正是。”

曾德益抬头看着这个脸上带着笑容眼里却没有笑意的道士,把名片的背面翻了过来,密密麻麻写着“

店铺选址、风水堪舆 、择日安神、开光点眼、梅花易数、起名算命、婚姻预测……”看的他眼花缭

乱,纳闷起来,皱了眉问:“师傅呀,我们鸭场不需要看风水吧……”

“我不是来看鸭场的,我是来看你的。”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开门见山吧!我这趟来,是来跟你做一笔交易。”

曾德益听得一头雾水,该不会是要搞个盛大的酬神宴,需要买许多鸭子吧?

“你们大厅神桌旁供着那个小香炉……上面那张红纸,那是保家仙吧?”

“呃……嗯。”

或许是地理条件的缘故,北方多狐,南方多鬼,这儿的每个村子里,总有那么几户人家拜着保家仙,

狐仙也有,黄仙也有,长虫也有,还有人一拜好几个,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看曾德益一点头,道士就笑了,道士一笑,曾德益的心里就不由得发毛起来,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我在这附近观察了好几天,你家的狐仙是只修了八百年的白狐,但是你该知道,人妖殊途,怎么着

也不该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妖属阴,人属阳,你跟这些东西待得久了,就会破坏你的阳气,家里必

定多病人多事端,而人气浑浊,世事琐碎,他待得久了也会影响他的道行。”

道士说的一套一套的,他听得一楞一楞的,半信半疑。

人妖殊途,他是知道的,但是白安逸活蹦乱跳可摸可揉,哪里让他有一星半点儿殊途感;并且自从他

来到鸭场,鸭子的病好了,老爷子的病好了,生意还一天好过一天,哪里有道士说的多病人多事端呢

?!

可是眼前这道士又说得这样一本正经,曾德益只得把眉结蹙得更深,让脑子缓一缓,捋一捋这些听都

没听过的新鲜信息。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的意思是……不如把这只狐仙转手给我,我带他到个好去处,帮助他修行,免得他流连在

凡尘里,乱了世道!”道士说着,嘴角又扯出一抹暧昧的笑。

原来听了半天,道士想要把白大仙弄走,曾德益哪里愿意?扭曲着一张苦瓜脸说:“道长你这……这

是干什么嘛?他在我家过的好好的,我跟我爹也跟他处得好好的,他爱待就待着,他爱修行就修行,

这又不碍事嘛!”

“哼!”道士冷笑一声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你现在收了他的好处,自然养着他,等到后来惹了麻

烦,你想赶走他,还得来求我呢!我现在好心好意上门来为你服务,你还不领情!……哎呀,早晚要

吃苦的!”

这口气听着来者不善,曾德益越听越不乐意了,拉长了脸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懂!你要狐仙

到别家弄去,别来我这弄!”

“嘿!你个乡野村夫!真是一点儿也不开窍!供着这妖魔鬼怪只会害了自己,懂不懂!”这道士也板

起脸来,口气严厉。

曾德益叫起来:“什么妖魔鬼怪!你个臭道士你懂个屁!当我没看过电视?我知道你们只要是妖精什

么不管青红皂白统统一把抓了!我才不会把我家大白无端端让给你哩!”他一面说着,一面把道士往

门外推,“滚!滚!上别家去!”

道士急了,大喊一声:“你等等!”

“干啥?”曾德益没好气地瞪着他。

“这个……”道士松懈了板着的脸,直勾勾地望着他,凑近了,伸出两个手指头,小声说:“这个…

…怎么样?”

曾德益看着两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摇摇头问:“什么?这是什么?”

“你知道的……我给你钱……你琢磨琢磨,这事是不是很划得来?”道士说着,脸上堆起了笑。

他楞了楞,没想到道士会出这招,打小长这么大还没听说有人出钱要买别人的保家仙的!睁圆了眼睛

看看那两根手指,又看看道士的脸,疑惑地问:“为……为啥给我钱?你可以去别家要去啊!我家大

白不卖的!”

“不,我就要你这一只!”

曾德益又是一楞,想了想摇摇头说:“两千啊?我多卖几只鸭子就有了,才不卖哩!”

他家大白就值两千块么?哼!

“哟,这才不是两千呢!你好好考虑考虑?”

“什么,两万?”曾德益重新睁大眼睛。

两万块?

对曾德益来说,两万可以买一批挺好的鸭苗,可以把鸭棚修葺一番,还可以给鸭子打打疫苗,说多也

不多,说少也不少。

“别人买个越南媳妇还要花个三万五哩!而且非处包换,逃跑包赔!两万快就想挖走我……”曾德益

连忙捂住嘴巴,一不小心差点把“媳妇”两字也嚷嚷了出来,脸上红了红。

“呵呵,两万?我出手才不会那么小气!添一个零,你再考虑考虑?”

原来是二十万!

曾德益咋舌,这个数字不算小了,相当于中了彩票二三等奖,他爹可以用来置一块地,起一个新棚子

,剩下的钱还可以给他娶媳妇……不,呸呸呸!他还用的着娶媳妇吗?

“怎么样?动心了吧?”道士得意地干笑起来,声音像在抽风箱,叫人听了不舒服,“事不宜迟我现

在就可以给你钱!”

面对金钱的诱惑,曾德益默默思量了一会儿,一脸担忧地问:“你老实说,花钱搞那玩意儿干啥?”

到底什么样的好事值得一个道士用二十万来交易?

“呵呵,这个你就不必问了!”道士摸摸下巴说,“反正这样做大家都有好处!”

曾德益想想,总不会有人傻逼到花二十万买个狐仙再来弄死吧?但是……他相信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干!不干!你走吧!回家吃饭去!”曾德益口气坚决地说。

“哎……那这样你看成不?”道士伸出三个手指头。

“不成。”

“这样?”道士伸出五个手指头。

“你走吧走吧!”

“你也太贪心了!五十万还不干?!你要花几年才能赚的来啊?”道士急得脸红脖子粗。

曾德益一颗心扑扑地跳,五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既然这道士肯花大钱要他家大白,这足以说明

他家大白是个稀罕物,而且,绝对是个值得珍藏的好东西!

什么?他家大白岂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他可是无价之宝哩!

于是他脖子一横,瞪着眼睛喊起来:“不干不干就不干!出多少钱我都不干!”

“一百万!”道士也喊了起来,“怎么样?!”

曾德益迟疑了一秒,表情变得越发痛苦起来,他想了想一百万,脑子里闪过许多花花绿绿的东西,鸭

子,房子,车子……但是最后他还是咬紧牙根,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五百万也不干!滚!”

“你……”道士的脸变得灰败,声音也顿时冰冷起来,“你真是……真是不开窍!有钱你干什么不好

?要养着这东西,没多少福泽还要供着,你受得起么?!早晚要折寿!”

“你滚吧!你滚吧!到别处去!”曾德益又动手推他,一路把人推出门去。

道士没办法,被他一路连推带搡的,到了门外,最后还喊着:“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过几天再来!”

“省省吧你别来了!”曾德益看着他的背影大叫,一脚飞踢起一块小石子,碰在树上惊得院子里的鸭

子嘎嘎叫着扑棱翅膀跑走了,留下一地鸭毛。

“那是谁呀?”过了许久,白安逸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站在门槛上,两颊鼓囊囊地,含糊不清地问

“没啥,一个疯子。”曾德益啐了一口,把那张小纸片咻地丢到屋旁的小土沟去了。

谁知三天之后,白安逸不见了。

第二十三章:大白不见了

这天,一早就不见了白安逸的影儿。

曾德益想着他大概是找个地方窝着睡懒觉了,又或是偷懒溜出去哪儿闲逛了,对着他冷冰冰的被窝独

自神伤了一会儿该干啥干啥去了,谁知到了午饭时间还不见人,打手机也没人接,他就有些急了。

“爹,白顾问哪里去了?”

他爹毫不在意,头也不抬地回道:“谁知道他掉哪个屎旮旯去了?有手有脚有眼睛有嘴巴的,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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