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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嘴鸭毛+番外篇——by黑留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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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你管他那么多!”

曾德益眼睁睁看着天上的日头从庭院中间一直移到了西边的歪脖子树上,还是没声没响,开始有些慌

了,屋前屋后走了一遭,又到鸭场了巡了三遍,逢人就问,但还是没消息。

到了黄昏,他终于按耐不住,在打了上百通手机都没有回应的情况下,提着手电筒开始村前村后地找

人了。

“大白——白顾问——傻白白——我地个亲亲喂——你在哪儿哟!”

曾德益站在村口喊得声嘶力竭,他爹去买芝麻饼从街边窜了出来,一脸惊疑地问:“你抽风啦?!没

事嚷嚷个啥?”

曾德益一脸沮丧地回答:“大白没了!”

“去你的!他咋的会没了呢?……不就是一白天不见人么,用的着急成这屌样?!”曾老头又好气又

好笑地,根本没把这事挂心上,“他上次不也自己跑了,后来还不是屁颠颠地回来睡觉吃饭?”

“爹,我觉着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曾老头瞪大眼睛问。

“反正我要去找他!”曾德益看着远处的太阳向西斜去,自己一颗不安的心也不知不觉地沉了下去。

曾德益找了一宿没找到人。

第二天他一早扒拉在屋旁的小土沟里,在一堆垃圾和鸭毛里把那张肮脏不堪的小纸片给翻了出来。

“他奶奶的一定是这臭道士搞的鬼!”他低声骂了一句,掏出手机照着上面的电话就打。

嘟嘟几声之后,出现一个甜美的女声:“欢迎致电太清宫,店铺选址请按1,风水堪舆请按2,择日安

神请按3,开光点眼请按4,梅花易数请按5,起名算命请按6,婚姻预测请按7……”

他正要破口大骂,但这一连串名堂一下子把他整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还以为打错了电话,耐着性子

听到了最后,才听见“人工服务请按23”。

“喂?你好,我是太清宫3号话务员,请问……”

“喂喂!我找一麟居士,这王八羔子把我家大白弄哪里去了?”还没等对方说完,曾德益就大声质问

起来。

谁知他一开口说完,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磕地好大一声。

曾德益以为线路有问题,又打了3次,结果亦复如是。

他终于火了,走到院子一角抄起铁锹就往门外去。

曾德益黑着脸走了约莫三里路,终于坐上了前往县城的车子,颤颤颠颠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要去

的地方,他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在半个小时后站在了太清宫巍峨的大门前。

正门是紧闭着的,曾德益看了看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太清宫”三个字,左右没人,他就从右偏门大摇

大摆地走了进去。

不料里面有间小小的传达室,一个黑瘦的老头儿伸长手臂把他拦了下来:“喂,有预约吗?”

“什么?”曾德益脑袋转了一圈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老实巴交地摇摇头,“我找那个啥……一麟居士

。”

“什么事啊?”对方抬抬眼皮问。

“呃……我……反正有事!很重要的事!”曾德益一吞唾沫,学聪明了,不明说。

但是老头不买帐:“那可不行,没预约不给见,你回去吧!”

这……这什么态度?!曾德益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来了一趟,难道叫他空手回去?绝没有的道理

!他顿时撩起袖子拉长了脸说:“反正我今天不见到他是不回去了!”

“那可不行,道长这几天闭关呢!谁也不见,你回去吧!”老头挥挥手说。

“你少来!他一定在里头!”曾德益懒得再跟他说话,头一扭直直向里头奔去。

“哎哎!站住!站住!——这里可不是你能乱闯的地方!”看门老头一看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个铁锹,

蹭地爬起来,在后面大呼小叫。

“我——我尿急借个厕所呗!你不让我上厕所我就尿你门口啦!”曾德益一边跑一边回头胡乱找理由

,他三下两下窜上几十级台阶,冲到大殿里,转了个弯就消失在长廊尽头。

甩掉了看门的,曾德益终于吐了一口气,左顾右盼,只有他一个人,缓缓走在雕梁画栋的长廊上,抬

头一看,不远处的金殿高高翘起的屋檐上点缀着五六个小巧的仙人走兽,一个龙头张着大嘴,几个麻

雀在黄色的琉璃瓦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院子里一棵高大的银杏,树脖子粗得三个大汉也抱不

来,看起来相当有年份。

他又向前走了走,听见几声哼哼哈哈的吆喝,远远地看见一个月门里有几个穿着灰色布衣脚缠白布的

小道士有模有样地练拳头,他仔细看了看,并没有那个一麟居士,便在里头无头苍蝇一般地走来走去

,最后跟着几个旅游客模样的人撞进了一个叫东华殿的地方。殿里香火缭绕,供着一尊叫东华帝君的

长胡子大神仙,他在供桌边上扯住一个蓄着小胡子的年轻道士,劈头就问一麟居士的住所。

“哦,就在后面,有棵榆树的那儿。”

小道士再要问些什么,曾德益拔腿走了,直直去了那道士的居所。

找到一瞧,这道士哪里是在闭关?分明在厅堂里和一个戴墨镜的客人泡着茶有说有笑呢!一见到这个

不速之客,还带着个家伙,立即楞了楞,但还是不慌不忙地起身迎接。

“道士!你把我家大白弄哪里去了?!”曾德益横眉怒目,攥紧了手里可切可挖可斩的军锹。

“这位先生,你不请自来,已经很不礼貌,为什么还要在这清修的地方大呼小叫?”他缓缓地走过来

,压低声音说,“我们到那里,借一步说话,有事好好讲,不要动怒。”

曾德益随他转到了假山边上,不耐烦地又问:“快说呀!你把我家大白弄哪里去了?”

“哟,这你可就奇怪了,那天我问你开个价,你始终没有答应,我就离开了呀!之后我再也没有找你

,你的保家仙到哪里去了应该你家里人最清楚,怎的问起我来了?”道士不紧不慢,脸上不红不白,

说得淡定极了。

“什么?我家大白不见了!怎么偏偏在你打那歪脑筋之后就不见了?分明是你把他藏了起来!”

道士呵呵一笑,说:“我是修道的人,怎么会骗你呢?那妖物本来就居无定所,来自自如,又不是你

凡人能控制得了的!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难道还要跟你汇报?”

“才不会!我家大白一定被你偷走了!你还我大白!还我大白!”曾德益暴跳如雷,扯住道士衣襟就

喊,“他奶奶的你敢不敢让我搜一搜?!”

两人一番拉拉扯扯,理论不和,最后道士一声吆喝:“别吵了!我给你搜就是!”

“好,搜就搜!”

于是曾德益跟在他后面,去了道士房间,他迫不及待地到处翻找,企图寻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床底下

也找,柜子里也翻,甚至连夜壶也瞧了瞧,接着又到别的房间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贴了黄

纸的坛坛罐罐,曾德益不死心,直把一排厢房找了个遍,哪里有大白的影子?

从上午找到了下午,最后还是被道士一通嘲笑,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得无比苦闷地离开了太清

宫。

找大白呀找大白

日头晒在一段翠绿的棉被上,很快热得烫手,曾德益坐在空荡荡的床上,呆滞着一张忧愁的苦瓜脸,

独自咀嚼着没有白安逸的滋味。

虽然白安逸只是不见了一天,他却觉得这十来个小时像是一下过去了好几个春秋,似乎白安逸的存在

只是一场美好的春梦,一觉醒来,他又要独自踩着鸭屎天天重复着无趣的生活,面对一群毫无生活激

情的鸭场员工和村里那些歪瓜裂枣的村姑。

曾德益向后一摊,在白安逸的床上打了几个滚,抓起薄被子把脸深深地埋进去,这里充满了白安逸的

气味,虽然闻起来有点骚,但是很熟悉,光是这味道就足以让他意乱神迷了。

曾德益坚信白安逸是遇到麻烦了,否则他不会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想想对方现在可能在一个黑洞洞

的小角落里泪眼汪汪地等着谁来救他,曾德益的心就像被兽夹夹住了似的猛地疼起来。

“大白……你到哪里去了哟……”

曾德益无力而虚弱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这个曾经充满情欲气息的房间里,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比想象

中的还要脆弱,还要没用。

“什么?你说白顾问被太清宫的道士抓走了?”曾老汉瞪大眼睛,反应跟听到天方夜谭一个样,“你

演聊斋哩?瞎扯淡!”

“爹,这是真的!一定要想个法子救救他!”

“切!你救个屁!你有钱吗?你会法术吗?你凭什么跟人家斗?!”曾老汉不屑地伸手戳他脑门,“

我们不过是小老百姓,万一道士不高兴,给你送个小鬼唱个衰什么的,你还不整个焦头烂额?!反正

他不是人,愿意跟着谁就跟着谁去呗!”

“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的病是他给医的,白顾问给我们帮了多少忙?!我们就这样啥也不干吗

?!你不是常常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曾德益大声反驳,其实他还想说,像大白这么好的媳妇打着

灯笼也找不着,怎么着也不能给个臭道士白白抢走了!

听见儿子的话,曾老汉楞了一下,表情变得痛苦起来,陷入了纠结,终于他叹了一口长气,语气缓和

了许多:“到底事情是怎么个情况都搞不明白,这咋整嘛?!……哎,这大白也跑得没理……”

“就是!”

曾老汉背着手在门口来回走了几遭,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有了!去找十八仙

姑!”

十八仙姑最擅长的就是找人,曾德益想着这事还得靠人帮忙,觉着有理,便马不停蹄地往邻村赶去。

十八正在丝瓜棚下悠闲地剥玉米,看见曾德益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倒是一脸淡定。

“仙姑,快帮我把大白找回来!求你了!”曾德益冲过了劈头就说。

十八不慌不忙地走进屋里,神神叨叨地掐指一算,又闭着眼睛冥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说:“这个忙

呀我是不能帮你了,我能力有限呀!”

“那怎么办?!”曾德益的一颗心劈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十八的眼珠子转了两圈,缓缓从兜里掏出手机:“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你去找这个人,他

一定会帮你的。”

连十八仙姑也无能为力,却能帮忙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曾德益来到县城,拿着手上的地址,十分纳闷地站在别墅门口,抬头一看,古香古色的匾牌上写着两

个字:“江府”,这座看似老旧的中式建筑物安静得像一座坟墓,只有红墙绿瓦上探出的梅枝上传来

麻雀烦人的啾啾声。

“你好,你要去教授的图书馆是吗?来访请登记,谢谢!”进了门,一个清汤挂面的年轻女孩递过一

本厚厚的登记册。

“他奶奶的这么麻烦……”曾德益不耐烦地接过来,在那细长的白格子里老老实实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和手机号。

在女孩的提示下,曾德益走过九曲回廊,踏上又长又窄的楼梯,站在栏杆边一望,左手边下面是一小

块花园,草木茂密,!紫嫣红,心里嘀咕着:“什么鸟教授,看起来这么有钱!园子这么大,房间这

么多!”

他又向上走了几步台阶,闻到一阵熏香的味道,抬头一看,一扇朱红色的雕花木门左右开着,里头传

出哗哗的翻书声,似乎有人在。

他咳了一声,踏进门槛,目之所及左边全是书架子,塞着满满的书,正前方一张榆木的雕花大案,案

上文房四宝俱全,还叠着半人高的书,后边墙上挂着春夏秋冬四条屏的工笔花鸟,右边则是个高的多

宝格,珐琅的花鸟瓶子,粉彩的瓷对碗,青花的大盘,各种古董琳琅满目,看的人目不暇接。

可是曾德益根本没心思去欣赏这些玩意儿,虽然那都是顶好顶美顶贵的事物,可一样也不是他的,能

属于他的,只有大白,所以说什么也要找回来!

他站在那儿东张西望,终于看清了那案后的圈椅上更端坐着一个人,生得面目清俊,眼角带俏,在小

小铜熏炉的烟雾之后淡淡地望着他,脸上带着一丝冷傲,仿佛从很久很久就一直这么待在这个地方,

与世隔绝般的。

曾德益楞了一楞,突然认了出来,指着他大叫:“啊!你是那个屁股后有条大红尾巴的!”

第二十四章:卖个狐仙好过年

白安逸待在这个黑暗的密闭空间里,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个小时了。

到底怎么到这里来的,他有些记不清了,只是下午从邻村回来的路上撞见了一个道士,说他待在这个

小破地方太过可惜,要带他去一个更好的去处,他不肯,于是打斗起来,斗着斗着,不知怎么的就到

这里来了。

这个牢笼是圆形的,走出五步就会触到坚硬的墙壁,他伸出手,能看见从自己身上发出的白色灵光,

这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他敲了敲墙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他晓得自己被封在坛里,上不接天,下不接地,什么法力也施展

不开。

白安逸静下心里,让自己的气充满坛中,但是金石摩擦般的嗡嗡声盘旋在头顶,一直干扰着心绪,让

他总是一阵耳鸣,这些充斥着大脑的声响无不令人心生烦闷,无法集中精神,就像头顶有个巨大的钟

罩着,还被不休地高频率敲打着。

白安逸屏住呼吸缓缓抬起头,看见头顶上交错着繁复的咒文,闪烁着金色的光一闪而过,他吸了一口

气,眯起眼睛,盯着飞速运转的阵眼,四周密布着天罡北斗和众多星宿,尽是些天兵天将的名字,白

安逸识得这是闾山派的收魂制煞咒,可是他连咒文也不能解尽,更不要说破这个阵眼了,只能怪自己

以前跟着师父没有好好学习,这一关,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重见天日?

或许是几年,又或许是几十年?

等到那个时候,黑娃大概已经娶妻生子,把他忘了吧?

不行,至少要试看看。

白安逸想看看能不能用金丹的力量撞开这些符,于是仰起头,正要吐出外丹的时候突然发现头顶的阵

图发光的频率变得更快了,仔细观察,这个制煞阵非比寻常,居然是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如果他的金丹被这阵心给吸走了,岂不完蛋了?

白安逸心里一沉,在坛底盘腿而坐,突然听见外界有声音。

这个空间很有趣,虽然不能出去,却能将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但听得见又如何?

只会叫人徒生懊恼,更想出去!

此时,他听见的是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果然,是那道士在打手机——

“黄老板,你这样就太没意思了!你想想我当年卖给你朋友那只女鬼,吊颈自杀货真价实,拿去泰国

给法师制作阴牌,大费周折,才卖了20万块,但是半年就给你那朋友在澳门赚了几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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