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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悠心+番外篇——by朱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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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戏台上上便开始鼓乐齐鸣地演了起来,那个扮武生的一身的好本领,舞刀弄枪地把全场的气氛都推到了gao潮,台下一片喝彩。

我时不时瞄一眼奶奶的反应,看见她也有些入神地看戏,才放心地把注意力放到台上,也跟着众人鼓掌。相较文戏,我还是比较喜欢武戏的,没那么多听不懂的念词,最重要是节奏很快!翻筋斗还是好看的。

正看着,发现一只小手正在拽我的一摆,低头一看,是霍驰!

我连忙把他抱在膝上,突然发现这个六岁的小鬼已经很有份量了,便称赞他:“小弛又长大了,过几年就能赶上你大哥了。”

霍驰听了我的话,鼓着肉肉的腮帮子笑笑,然后仿佛想起什么正事似的,举了举手里一直抓着黑丝映菊的匣盒子,一本正经地说:“二哥,咱们一起吃些卤味解闷吧。”说着,便把盖子打开,让里面各色精致喷香的卤味干食一览无遗。

我看了忍不住食指大动,不过仍装作凛然正气地刮霍驰的鼻子,说道:“台上的好戏你不看,要二哥陪你吃这玩意儿。”

霍驰瞪大眼睛,很严肃地回答我,说:“可是大哥同我说,二哥素来不爱听戏,怕你闷着,才差人到罗汉斋买了卤味,让我送来和二哥一起来吃。”霍驰有些不服地撅起小嘴,说:“小弛也不爱听戏,想让大哥陪我练剑,大哥竟然还让我到二哥这来。”

我胸怀一暖,忍不住朝霍骁那边看过去,看见他正襟危坐地盯着台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连余光都没扫这里一下。大约还不知道,自家的小弟弟已经说漏嘴了。

我便回头对霍驰一笑,伸手捏了一块牛肉,喂到霍驰小少爷的嘴边,犒劳他为大哥跑腿的辛劳,然后自己也美滋滋地也咬了一口羊肉,细细地咀嚼起来,但尽量不让自己笑容太大,免得被人看见,只道林家的这位爷是一辈子没吃过卤味么?至于乐成这样?

台上的好戏仍在继续,乐声不断。

霍驰舒舒服服地坐在我腿上,乐呵呵地对我说他大哥要送他一把真的剑,他大哥要教他一套新的拳法,他大哥要带他去骑马射箭……总之三句话不离他的好大哥,崇拜的神色溢于言表。就差往自己脸上写上“霍骁粉丝团小团长”了。

身边的奶奶也一脸慈爱地看着霍驰,抓着他的手也嘘寒问暖起来,我看见奶奶说话,喜得连最爱的卤味都放在一边,越发要留这小少爷多坐会儿了。

一连演了三场之后,霍伯伯便喊了停,一来是蓉姨有孕在身,不宜在外室多留,急忙让丫鬟扶进了用饭的里屋;二来是戏班子也演得疲惫,也该让他们歇一歇,顺便送些酒菜粽子过去犒赏。

于是乎,我们两家人便慢慢地往里屋走去,开始正经用餐。

众人围着圆桌坐定,垂首侍立的丫鬟便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始传菜,霍骁作为长子按着规矩为霍伯伯和蓉姨有条不紊地捧杯安箸进羹。菜上齐后,周围本站着几个丫鬟手执拂尘,漱具,巾帕,却被霍骁退了下去,只让站在门外伺候。

“咱们两家人也好久不曾一处好好说话,趁着佳节,总算遂了心愿。”霍伯伯难得笑颜开朗地先说话,然后动筷取了一块鱼腹夹到蓉姨碗里。

桌上其它人这才纷纷开始用饭。

霍骁坐在我身边,也夹了我喜欢的蟹肉送到我碗里,我强忍住笑意,故作淡定地放进嘴里,然后点点头,对他说:“好吃。”

突然,桌子下面,霍骁突然用大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立刻想抽出来,却被扣得更紧。

“爹,娘,儿子有件事想禀明。”霍骁看了我一眼,神色坚定地开口。

一语毕,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

我疑惑了片刻,立马明白过来!难道……

那一瞬间,我紧张地不敢大声呼吸,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发紧,手心变得越来越烫,内心升腾起一种复杂的念头。我几乎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奶奶,她也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眼里知道霍骁想说的话,但年迈的眼睛里,更多的不是好奇,而是一种岁月在爷爷去世后赋予的倦怠,这一刻,我又开始摇摆起来……

“但说无妨。”霍伯伯准了他。

“其实……”霍骁正欲开口。

“其实这话该由佑熙来说。”我硬生生地插了话进来。

大家又将眼光移到了我身上,霍骁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挣开他的手,举着酒杯站了起来,说道:“这段日子,佑熙只因忙着手头的事,不曾来霍伯伯和蓉姨这儿问安,实在有失教义,霍骁略说了我几句,我又因心绪不佳同他闹了别扭,更是长久不来这儿走动,叫霍伯伯和蓉姨挂心了。这一杯,就当佑熙向您二老赔罪!”说完,我干脆地将杯中的酒浆一饮而尽。

蓉姨温柔地扶着肚子,笑着说:“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大了,本该忙你们的,傻孩子尽说傻话。”

我又倒了一杯酒,转向霍骁,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声音放轻了些,说:“霍骁,你是明白我的,对不住了。”说完,又一杯饮了下去。

霍骁冷着脸,眼中何尝没有失望。却还是顺着我,对着我喝了一杯。

饭毕后须臾,丫鬟们适时地用小茶盘捧上茶来。霍骁只喝了一口,便放下茶盅,和霍伯伯蓉姨告了安,推说自己要到后院去吹吹风松松神。

看见他出去,我就知道霍骁生气,所以,我也连忙将那些场面上的话溜了一遍,便匆匆地一溜烟跟了出去。

这儿的后院多是假山林立,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斑驳,藤萝掩映,微露出几条羊肠小道。要不是我对霍家的地理方位熟悉,不然真要迷路了不可。

我顺着小路一径朝前面一个人影跑去。

“霍骁!”我喊了一声。

那人果然停住了,慢慢地回身用惯有的冰冷眼神看我。

我在他跟前停下,为难地解释:“霍骁,你听我说,这事儿,我希望先瞒一阵子。”

“瞒着?!”霍骁略带怒意地重复了一遍。

“是。”我缓缓地点头,然后说:“请你替我考虑考虑,别人说什么,我压根儿不在乎,可我在乎奶奶怎么看,我只剩她一个亲人了,万一她老人家一个刺激伤了身体,我是绝对不许的。”我又放柔的声音,用手抓住霍骁的胳膊,抬头温和地说:“你忘了,我还在戴孝呢,这事儿实在不该现在说。”

霍骁抿着嘴唇,沉默着,用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住我。

“霍骁。”我再接再厉地喊他的名字。

他似乎有些赌气地侧开了脸颊,不置可否。

“我从来也没求过你什么的。现在,就答应我这一件,只要奶奶身体好些,我就和你一起告诉奶奶,还有你爹娘。”

霍骁的样子明显软了几分,他深吸了口气,似乎有些百感交加地把我揽进怀里,慢慢收紧,薄薄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道:“我素来就拿你没办法,你这样求我,我自然依你。只是,权宜之计实乃下策,你我之事,总是要大白的,你要拖延,只会让这事儿越发繁杂。还有……”霍骁又把我抱得紧了些,“夜长梦多,我怕你……”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表态:“不会的。你多心了。”然后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么个人,今日怎么也说上怕了。”

“你便是我这辈子的死,我巴不得将你藏得任谁都看不见。”霍骁有些愤愤地说,语毕,还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我的耳朵,热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的脸颊。

我立马被一股麻酥酥的电流击中了一般地红起了脸。

于是,我连忙假装正色地推开他,岔开话题:“再过五日你便要上路了,我帮你准备了一个药箱,已经让小冬瓜送到你那儿去了,里面的每个瓶子都写了用途用量,你有什么不适的就拿出来用一些。”我可是花了大功夫准备的,就差没塞一本医书进去,让他细细研读了。

霍骁点点头,却仍是迷离地盯住我的眼睛,电流呲拉拉地往这里灌。

随后,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我最终因为招架不住霍骁不知何时练就的电眼神功,最后还是和他抱到一块儿拥吻了起来。

唉,我在心里默默地感叹,这接吻还真是会上瘾,想戒都戒不掉。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很疑惑,为什么接吻的次数和我一模一样的霍骁的技术会比我好这么多,几次下来,简直可以用精湛形容了?!每次kiss,我都只有任他摆布的份,他总有办法让我迷迷糊糊地浑身发软。太费解了!难道这也有天赋高低之分吗?不知道是因为满意自己的表现,还是满意我的表现,霍骁总是比我更加热衷kiss,只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总是不露痕迹地把我拉到身边,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状况下直奔主题……不过,我认了……

佳木葱茏,奇花烂漫,夜色里的霍府后院逐渐在明亮的月光里显现出美好的一面,石桥山港,兽面衔吐着清流,水声淙淙里,一双忘形的人似乎忘记了时间。


第八十一章:心结暗解

远行的车辔和翻飞的殷旗,犹如连绵索带的华丽队伍在初夏时节慢慢地走出了殷都。

吐蕃王肖莫汉达在殷都一行所获颇丰,一场联姻为两国邦交奠定了坚实的根基。而大殷朝唯一的宗室公主就这样踏上了远嫁的路程。只是,不知道那一身鲜红嫁衣下的敏柔公主又是怎样一番心境呢?

无论如何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要她去背负这样一场婚姻,实属为难这个向来在温室里的花朵,更何况,护送她上路的还是她的心上人,离愁别绪里又该有多少层的心酸苦楚在折磨着这个骄傲的女孩。

至于霍骁,他对我决定的隐瞒尽管没有再多言,我却仍能看出他的不满,这也让我尤其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觉得自己有愧于霍骁的感情。所以我决定在霍骁回来之前把事情理顺,等他回来的时候好好给他一个交代。

于是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走进了六月里,逐渐炙热的温度似乎很适合互定终身。

我还是如期地参加了方玉宣的婚礼,虽然对文宛的话还是相当后怕,可我还是打算勇敢地面对现实,就算真的让我遇上最倒霉的事,也不过是方玉宽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鬼使神差地神智清醒,然后搞垮他哥哥的婚礼。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坐下来和他们方家把当年的情况交代清楚,反正我和方玉宽谁错的多一些,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记得爷爷在世的时候也和我提过方玉宣的婚事,据说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很是般配,是自小订下的亲事。我也按照爷爷当时的交代备好了大礼,大大方方地去喝了一杯喜酒。

当然,我在方家看到方玉宽的时候,还是吓得手心发凉了好一阵。不过,他被几个丫鬟紧紧地拉着,表情也好似一个孩子,很幸运,他只看了我一眼,并且没认出我是谁,我这才把心稍稍放宽了一些。然后再一次肯定,现实生活中,让那些狗血的剧情都见鬼吧。

而在方玉宣这对新人拜天地的时候,我看到了人群之外一脸落寞的文宛,他的目光寂寂地落在方玉宣身上,容色里有着深深的愁思,与这里热闹的红色天地极其不符,就在新郎新娘夫妻对拜的时候,他飞快地转身跑了开来。我心里一个激灵,似乎想通了什么,不过也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悄悄地将视线收回,继续为新人微笑鼓掌。

方玉宣一身喜服,显得人很俊雅,他的酒量似乎很有限,几桌的酒敬下来就有些脚步不稳了,到了我这里,更是抓住我的手半天没了话语,最后还是强撑着笑脸同我喝了一杯。直到新人都入了洞房,我又去正经给方家的两位老人家问了安,和御医殿里几个熟识的典御正御喝了几杯,便趁着夜色回了家。

顺着这道喜气,半个月后,我也把雪儿送上了去往赵家的花轿,赵家人照着明媒正娶的把礼数都做全了,似乎压根没把雪儿当作丫头一般看待,这让我很欣慰。我越发肯定赵二哥是真的喜欢雪儿,而我做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虽然,雪儿的出嫁让奶奶颇有微辞,但是过了几天,她老人家也明白过来了,觉得不能因为这家丧就平白地耽误了人家好姑娘的终身,之后几天又改口说我做的对了。

在日趋平静的日子里,我的家中却迎来了一脸憔悴的云邵阳。

当时我正在药园里给已经开始蓬勃的芍药翻土施肥,正感叹着花开之时的美景,不想抬头就被长了一下巴胡渣的云邵阳吓了一跳。我和他认识也许多年了,虽然在宫里还是碍于清规不多来往,但是私下还是时常串个门,约出去吃个饭,骑个马什么的,尤其我和霍骁熬着的那段,他的确为我生不如死的日子排解了不少愁绪。

于是我放下铲子,一脸诧异地指着他,说:“云大人,您这是唱得哪出啊?”

云邵阳也不搭理我的话,态度比平时生硬了很多,他兀自找了园子里的一张石凳子坐下来,然后双目无神地发呆。

“怎么了?我可不会看相,你让我猜恐怕得到明年立春了。”我一边把撩起来的袖子放下去,一边走到他边上坐下。

“我放不下。”云邵阳声音沙哑,配上他此时落寂的神情,怎一个悲情了得。

以我过来人敏锐的洞察力,我无不试探地问:“你来找我,不会是得了相思病的吧。”

他一下子转头盯住我,沉默许久,有点无奈地点点头。

我心里大叹一声,爱情不分古今地折磨人心,引多少英雄折腰啊~

我站起来,背着手,故作深沉地摇摇头,道:“世上的疑难杂症,在下都可设法解救,只是这相思病,在下实在无能为力。”你也是没看见我前段日子过得是什么日子,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了。

“我本就不求解,这病怕是得跟着一辈子了。”云邵阳怆然地笑了笑。

我回过头看他,于是安慰他道:“说得什么话,告诉我,究竟是哪家小姐美人,惹得小王爷牵肠挂肚了?”

云邵阳面容微微有些不自在,不过,少许之后,还是幽幽地说道:“这人,你也知道。不过,从今往后,怕是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

我心里一咯噔,难道已经天人永隔了?

“是敏柔公主。”云邵阳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有些疲惫地揉了揉。

药园里的树荫沙沙地一晃荡,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云邵阳的目光渐渐感伤起来,他开始慢慢地说起自己这段暗暗的心曲来,总得来说,就是云邵阳从小就对敏柔公主芳心暗许,如果不是竞武那一次因惧高而提前败下阵来,或许敏柔公主会看到的人会是自己而不是霍骁。如果事先知道公主会对竞武第一的那个人这样青眼有加,他一定会用成百倍的工夫去争取,只是,后来敏柔公主对霍骁的迷恋似乎一发不可收拾,是他自己这个表哥再也插不了手的。

“倘若,公主当真如众人所想,下嫁霍骁,我便是万般不情愿,却也是服气的。可是,公主突然远嫁吐蕃那片蛮荒之地,我确然……”云邵阳猛地握紧拳头,手背上挣起一排青筋,他凝眉咬牙说道:“我只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此自怨自艾。”

公主远嫁的决定无疑是一个爆炸性新闻,就连我自己刚知道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吓了一跳呢?这种一走万里的婚事,在古代几乎和永别差不多了,怎么想都不会降临在国家的宝贝公主身上,不过,事实即是如此,做下这个决定的人正是她的亲哥哥,殷容睿。

不过,心里的确为此松了一口气吧,因为霍骁没有因为这场婚姻而与别的女人绑在一起,我暗暗地自私地有些释然不是么?无论我如何同情敏柔公主,都掩盖不了我对这件事的庆幸,其实我还真不是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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