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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幽香谷——by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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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生意还好吗?”水兰和张老汉打了个招呼,便为萧雷叶乘上了一碗水兰花茶,清香阵阵扑面袭来,一闻便知是不错的茶水。

张老汉没理水兰,倒是惊讶地看着萧雷叶。“兰儿,这位公子是……”

水兰对于张老汉的问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话,“嗯,他是我的朋友……”水兰瞄了瞄萧雷叶,见他没反对他的话。

“我叫萧雷叶。”萧雷叶淡淡地说。他向来对人都是满脸不屑,如果是不冷不热的和你说一两句什么的,算是看得起你了。这一点和李玉倒很相像,正所谓臭味相投嘛。

萧雷叶喝了一口茶,果然是上品。只觉口感甘甜纯厚,清凉解渴,通体舒畅,是上等的解暑佳品。想不到这地方还有这等佳品,连人也对他味口。萧雷叶直白地看着水兰。这一看却无意间令张老汉反感了起来。“兰儿,不要没事老跑出来玩,有空就练练字,读读书。”

“呃?爷爷,可是你今早上不是说……”水兰不解地看着张老汉,早上爷爷不是还说让我出来玩的吗?怎么半天不见又改了口?

“可是什么?爷爷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张老汉怒吼道。

长这么大,水兰还头一次被爷爷凶,以前爷爷都是很温和的,今天却变了个样。水兰不知所措。萧雷叶见水兰为难的样子,不爽极了,“老头子,小兰儿是我的‘朋友’,请你说话客气些。”萧雷叶当着张老汉的面,把水兰圈进自己的怀中,证明着水兰是他的所属物般。

“老头子?”张老汉火大地看着萧雷叶。这个臭小子!!一看到他就不顺眼!!!

张老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没好气地对水兰说:“走!跟我回去!”

“爷爷,”水兰不知如何是好。爷爷好像不喜欢萧公子,可能以后无法再与萧公子见面了。“爷爷,你不是说我现在可以交朋友的吗?为什么又反悔了?”

“谁都行,就他,不行!!”张老汉一把扯过水兰的手,想要拉走水兰,可是萧雷叶气大无比,愣是丝毫拉不动。水兰不好让他们为自己挣执,只得对萧雷叶抱歉,“萧公子,要不我先跟爷爷回去,这个糕点你拿去吃吧。这是我做的。”水兰把装有糕点的篮子塞给了萧雷叶,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张老汉走了。

“哼!”萧雷叶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水随之从茶杯里泼散了出来。

什么东西!竟然和他抢人,不识好歹!要知道他是从来不会对谁这么好过,看上你的小孙子是你的福气,这样的货色比不上国都里一般佳人。要不是打发打发时间,倒贴给他他还未必看得上一眼。

正生着闷气,李玉一脸凝重地走进小厅。“萧雷叶,一早你跑哪去了?我正有急事找你!”

“哦?”一听到李玉有要紧事,萧雷叶也绷紧了脸。看来李玉摸出了什么线索。关于他家族的事。

李玉在关门之前谨慎地打量四周,确定没人外才轻声关起了门扉。立马来到萧雷叶身边坐下,“他们确实没有放弃找你的下落。我得到消息,你的长兄已正式的接替了家族里的一切。至于人手,我帮你打点好了,何时动身就看你的了。”

萧雷叶本是北国有名的望族,上至朝廷下至商贾全都有萧家的地位。在众多的爱子孙中,萧老只看中萧雷叶的才能。萧雷叶沉稳果断,准确的判断力是最出色的一个,萧家的许多事情都是只有萧雷叶才能妥善解决。然而,树大招风,萧雷叶的成绩自然令不得意的各亲属兄长嫉妒万分,因惧怕萧雷叶的为人处事,迟迟没人敢对萧雷叶下手。

万幸的是,在一次萧雷叶因一件大宗的生意,关联到家族日后更为兴旺发达,不得不在外停留了半年之久。各个早已眼红的亲戚们残忍地杀害了萧老,举推萧雷叶的大伯萧重逸为家族的新族长,众望所归的前提下,就算萧雷叶回去了也莫可耐何,大概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萧雷叶得知消息后并未说什么,依旧默默地工作,最终让萧家得到了这笔可观的生意,然后在众人面前消失无踪。萧重逸虽表面寻找萧雷叶是为了继承萧老昔日留下的嘱咐,要让萧雷叶接手家族;但实质是为了杀掉萧雷叶,自己坐上族长之位。

萧雷叶沉吟了片刻,“打探我消息的都是些什么人?”

“除了官兵还有一些萧重逸的手下。”

“是么,”萧雷叶停了一下,“此事先搁浅,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看你等得了,人家女子可等不了哟。”李玉调戏地意有所指。“你是说莫玲么?”萧雷叶皱了下眉。“萧重逸可是接了你所有的一切,何况是一个貌美如仙的丽人?”他说得这么明白,萧雷叶不会不明白吧。李玉等着看萧雷叶发怒,这些天来,为了他萧大爷的事可没少苦过,让他看一下戏也不错。果然,萧雷叶脸已成灰绿色,只见他气得双手握成了拳头,正“咯咯”地作响。李玉这才心爽。“哎,这里怎么有吃的?”李玉瞄到一边的椅子上放有个篮子,一看才知是水兰糕,他肚子正饿着呢。

萧雷叶不理会李玉,愤愤地踢门而去。李玉嘻笑地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水兰糕。有趣!逗逗这呆脑萧雷叶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呢。嗯,这水兰糕今天怎么做得这么水滑?改天再去张老汉家讨点来吃。

第四章

“爷爷!你不讲道理!”水兰生气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人家好不容易才认识一个朋友,爷爷却这样子对人家。“水兰事前已经和萧公子约好的,爷爷你把我拉走,不是让水兰失信于人么?你让水兰还怎么面对萧公子?”水兰一边说着,眸子就充了水气。

“哼,还见什么见,这好了,以后不准去找他!”张老汉也来了气。不是他不通情理,而是那个姓萧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虽长得人模人样,但那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知道这样的男人不是能招惹得起的,要是让他们来往,以后还不知怎么糟蹋了水兰呢。

思至此,张老汉更是硬了心肠,“你就先好好在家习习字吧,哪天找个媒人帮你介绍个好人家,,日后要是相互有那个意思,爷爷就帮你成了个事。”

“爷爷!萧公子又不是大恶之人,你怎么老跟他过不去?人家大老远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水兰也是好心想带他转转,这也不成么?”水兰抗议道。

“怎么,不听爷爷的了?!以后不准你再下山,李府的糕点钱,咱也不赚他的。”

“爷爷……”水兰还想要说些什么,张老汉已经放好东西,走出去,“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你就好好呆在家里。”

水兰见说也说不通爷爷,伤心地哭了起来。

凉风习习,阳光也明媚,李玉颇有风度地摇摆着他的香扇。大树底下好乘凉,果然不错啊。李玉眺望着或近或远的景致,一派绿意盎然,鸟语花香,看得人心畅快不已。许久没有这么好的兴致赏景了,况且这原汁原味的,富有乡村气息的大山林丛,是他在国都假山假水的园林里所看不到的。这如何不令娇生惯养的李玉叹为观止。

自从昨天吃过了水兰做的水兰糕后,今天他已迫不及待地要登门拜访了。忆着模糊的记忆,寻着路,竟也找到了那破旧却也结实的木屋子。

“小水兰,在不在啊?”李玉虽说打了招呼,却也不待回应,自个儿打开了轻如薄纸的木门走了进去。见水兰揉着眼从榻上坐起了身,看来定是才刚起床了。

水兰见是李玉,自是吃惊不小。不过这李少爷也应是长大懂事多了,不会再打骂他了吧。

“李少爷?怎么今天有空上来?莫不是爷爷没送糕点到府上?”水兰不敢待慢,俐索地翻身下榻,盛好些茶水递将过去。

李玉拂了拂凳子,这才坐了下来。“我说小水兰啊,你的小脑袋瓜子还是这么不灵光,那些下人们做的事,还用得着我亲自上来么?”李玉一嗅那茶水,不禁点着头,呷了口,好茶!要是配上水兰糕吃吃,不知该是多好的享受,特别是这炎夏酷暑的,岂是何等快事。

“小水兰,你家还有水兰糕么?我来这大半天了,也不见招呼招呼。”

“哦,有,还有些。”水兰忙上了一碟糕子。李玉也不客气,享受起了美食。

“嗯,不错。我说,小水兰,要不你上我家天天做给我吃好了,准少不了你银子。”

“李少爷说笑了,我家也每天送糕子给李府不是?”

“哪能啊,都让老婆吃了,还有我份?”李玉不满地吵吵。

水兰便不应声了,愣愣站一旁。也实着是哭了一宿,没力气也没心思去应酬李玉。

倒是李玉吃饱喝足,这才舒了心。借着屋外射进来的阳光光线,一回头便瞧见水兰红肿着眼。

“咦,小水兰,怎么红着双眼?昨晚哭过不是?”李玉一手托着腮,一边寻思着。小水兰这副模样还真楚楚可怜,让人想怜爱万分,可人得紧。李玉探着水兰的神情,欲从中摸个明白,这不,水兰却一咕脑地道了出来。

“那个,昨天水兰失约于萧公子,不知他可曾记恨与我?李少爷有没见着萧公子一脸的不高兴?或是,有没说过水兰的不是?”水兰一开始还怯怯,但一说出来也性急地想知道萧雷叶有没有怪罪他。

只见李玉挑起了眉,兴致盎然地打开扇子扇了扇。哦?昨天见他时确是一脸臭臭,莫怪乎是为这事?那素来沉默寡言,做事冷静的萧雷叶也会为除莫玲之外的人动情绪?这里头要不是有什么隐因,他李玉一头去撞墙。

难不成萧雷叶对水兰动心了?而水兰也对萧雷叶心有所属?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只见李玉“啪”的一声,收起了扇子站起身,俩手靠背地在水兰身边踱着步。嗯,小水兰确实是长得亭亭玉立了,一张圆圆润润的鹅蛋脸,长相也是清纯如初开的水兰花,一纤纤腰身也是令人看得销魂,真是人如其名。不觉中也让李玉甚是喜欢。

水兰被李玉瞧得浑身不自在,不知他在打量着什么。难道刚才是问着了不该问的话么?

李玉突然咧嘴一笑,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哪的话?萧雷叶并没有责怪与你,倒是赞水兰的糕子好吃得紧。”

水兰听到这话,一扫郁闷的心情,高兴地笑开了花,两眼满是浓浓的欢喜,“真的吗?萧公子真是这么说的?”

“那还有假?”李玉又打开扇子,掩着嘴偷笑个不停。天知道,萧雷叶拿回去的水兰糕早就被李玉一扫而光了,连碎屑也不剩片粒。

萧雷叶啊,我李大少爷为你的事可不少操心,你却甚少记于心,今次铁定要看看你的洋相,也值一回票价钱。或许还能为小水兰成一番美事。李玉对于以前过分捉弄水兰也有丝内疚,况且水兰一向好好人,他就做个好人,为小水兰谋个幸福,他也开心。

打定注意,李玉笑得更开怀,而水兰也正为萧雷叶的事高兴不已,正当各怀各的心事开心时,李玉却不晓得,也正是因为他,让水兰的命运背离他的意愿而朝更为意外的方向走去。

“俩位兴致好高啊。”萧雷叶冷着脸出现在门扉处。远远的,萧雷叶就听到了屋子里传出的笑声。

“哟,是萧公子啊。”李玉一见萧雷叶的冷脸,好不得意,声音也怪里怪气地称呼起萧雷叶了。

“萧公子。”水兰见是萧雷叶,乌亮的眼睛一下子像是能折射出万道彩光般,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李玉斜着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暗暗地笑着。“萧公子怎么有空上来玩啊,莫不是趁人家的爷爷不在,要把小水兰给吞了吧。”水兰正不知李玉说什么时,李玉手快地搂着水兰调笑道。

“够了!你能来我就来不得?”萧雷叶一个剑步上前,把水兰夺了过来。瞧水兰一副不知利害的表情,萧雷叶就没好气。

“是,是,碍着你了。今天我正好有事去办,不和你多说。回来给你消息。”不是李玉不好玩,而是这次的事可关系到他利益,所以还是做正事要紧。李玉又摆起扇子转头对水兰说:“我不在时你自己可当心了啊,别被人吃了还替人擦嘴,知道么?”李玉邪笑地瞅了萧雷叶一眼。知道水兰也听不懂,李玉笑着离去了。看来准要被那家伙吃干抹净了。

“萧公子,李少爷说的是什么话?我听不大懂。”李玉离去片该后,水兰也递杯茶水给萧雷叶。

“他有哪句话是正话,别理他。”萧雷叶再次品到清香甘甜的茶,心中莫名的闷气也散了不少。最近他的情绪不稳,不适合去思考他的事,还是与水兰在一起放松一下的好。

“萧公子,你不怪我了么?昨天对你失了约,又发生那样的事。”水兰忐忑不安地把憋了许久的话,在萧雷叶现在心情不错时提了出来。

萧雷叶放下杯子,看着水兰,“那点事,我不放在心上。”

水兰的心如花儿绽放般,萧公子确实是人品不错,一点也不计较,哪像爷爷,为这点事气得暴跳如雷。好像为了弥补什么,水兰又殷勤地为萧雷叶添茶水,又递糕点,“萧公子饿了吧,这里有些水兰糕。”

看着萧雷叶吃得不错,想来应该蛮喜欢的。水兰心里乐滋滋的。

“既然昨天去不成,不如今天走走如何?”萧雷叶一路走上来,被这里的美丽景致吸引,因为赶来这,也没能好好欣赏一番。

水兰本想点头答应,但突然想起爷爷不让他下山,又失望地垂下眼帘。“不行,爷爷不准我下山了。萧公子如果要去,可以请其他人代劳。这里的人大都挺好客的,应该会有许多人愿意带你。”萧公子相貌好,人又好,想找个人去一定不难。水兰难过地想。

萧雷叶闻这话,便站起了身。他要走了吧。水兰没抬起头,怕萧雷叶看到他此该的表情。可下一秒,水兰却发觉萧雷叶也把他拉起了身。“萧公子?”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怎么能反悔?况且,你爷爷是说不让你下山,可没说不能在山里玩。”萧雷叶露出了好看而温暖的笑容,连他也没发觉自己此时是多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水兰见这笑容也不好意思推托,而且萧雷叶说得也有道理。便欣然同意了。

和萧雷叶走在阳光照耀的山林中,各种生机勃勃的景色,是说不出的闲情逸致。

这小兰儿不知已是第几次偷看他了,红扑扑的脸庞在阳光下煞是可人,水灵的眼睛也是清澈明亮,既然这么可爱,让他更害羞些,给他瞧瞧好了。萧雷叶偷笑地执起了水兰的小手,水兰被吓着了,脸也“腾”地红起来。萧雷叶很满意水兰的反应,大手掌更是抓得牢牢的。水兰并没有多做挣扎,任凭萧雷叶握着自己的手。

一路走了大半段,先前的小段插曲也逐渐转成了自然,俩人都心有默契地没说话,让愉悦的心情慢慢被美景所薰陶。

不觉中,俩人来到了一片果林,红甸甸的小果子成串地挂满在树叶中,碧绿的叶衬上鲜红的果,犹如天上宝物,很是喜人。

“这果子我认得,虽然北国没有,但却是吃过的。”萧雷叶略有讶异。这是莫玲最爱吃的南方水果。在北国只有大富人家才吃得起,想不到在这里却是满山满林。萧雷叶感到真是讽刺至极。

“你说这荔枝啊?可好吃了。南方向来是盛产水果的大乡,北方很少能吃得到,就算运到那里了,也不新鲜。你尝尝?”水兰摘了一大串给萧雷叶。他不知道,萧雷叶提到荔枝并不是想品尝或是欣赏什么的,而是想到了他那位丽人。萧雷叶觉得没必要跟水兰说太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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