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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悠心+番外篇——by朱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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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言不语地看着殷容睿,他饶有趣味地说着,兴奋而压抑。

“为什么这么做?”我拧起眉来。

殷容睿收起冰冷的笑,“为朕自己。”

“皇上是天子,难道还缺一个人么?”

殷容睿用力地看着我,嘴唇抿成一条静默的直线。

我感觉有热气一阵一阵地扫上我的脸颊,脑子一热,我看着眼前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他玉冠锦衣,他坐拥四海,他一味的盯住自己,用的是最寂寞的眼神。

“皇上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能守着自己的人。”我的口气从来没有这么平稳过。

殷容睿不置可否,道:“用心守着朕,不好么?”

“人心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我摇了摇头。

殷容睿冷冷地看着我,眼中刹那间布满了深刻和尖锐的情感。

我握了握拳头,轻轻地规劝道:

“皇上是一国之君,难道还要同孩子一样,像是为了霸占自己喜欢的玩具就闹个天翻地覆么?太后乃是皇上的生母,您何苦为了一个卑微的臣子去同她闹别扭?您将皇后软禁在正元殿里,也容易招人非议。还有……霍骁……”

“啪!”

掌掴的声音干脆利落地在皮肤上响起。

脑子“嗡!”地作晕,片刻的混沌之后,我发现自己歪着脑袋,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伸手覆上脸颊上滚烫的红肿,嘴里也尝出了甜甜的血腥味。

抬头向上望去,一双莹色的眼,闪烁着怨毒,愤怒,以及悲伤。

接下来,似乎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猛扑而来的重压,身躯被放倒在地毯之上发出的闷响在静谧的房内回响。

我混乱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孔,还有那双灼灼燃烧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一般强烈。

随之是紧致的拥抱,殷容睿在狠狠地拥抱着自己的同时,毫不留情地咬上了我的嘴唇,他不厌其烦地吮吻着,并倔强地深入,直将口腔中的血腥弥漫更甚。

大难临头的慌乱立刻汹涌而来。

殷容睿的身体越来越热,摁住自己手腕的掌间更是透着难以形容的温度。

我奋力地抗拒和挣扎,拼尽全力所做的几个翻滚,都以被殷容睿牢牢钳制在身下告终。动作间,我已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殷容睿变得有些狂乱,他空出一只手,用力地拉开了我的前襟。

他的眼中一下子就流出仿若受了蛊惑似地的色彩,艳丽得仿佛映照着千山万水。

殷容睿再一次狠狠地含住自己的嘴唇,并急迫地将双手齐齐伸进了大开的衣裳里,用力地一拉之后,将整副肩膀都暴露在空气里。

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可是我却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

殷容睿一只手仍在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则奋力地将我搂向他自己。灼人的吻从颈间开始,一点点地朝胸前转移。

我的双手失去了控制,开始不放弃地去推殷容睿的身躯。

殷容睿像是发了疯,着了魔一般地热烈爱抚着手中的肌肤,而自己的那一些拒绝根本无法扭转任何情况。

恐惧和惊慌接踵而来,现在的一切都让我有一种窒息般的痛苦。

殷容睿抬起的眼,将自己凌乱的上裳扔到一边,而我的半身早已赤呈人前,他再一次扑压而下,肌肤毫无间隙地接触将殷容睿眼中的火焰推向极致。

他忘情地用双手捞起我的脖颈,意欲再次缠吻。

“啪!”

我抓住时机,用暂时自由的手,狠狠给了殷容睿一巴掌。

我知道自己一定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因为自己的手掌刹那间麻得失去了知觉。

殷容睿的动作猛地一滞,眼中重新翻涌出夹杂着寒意的愕然,因此,房中的燥热似乎也急转而下。

“皇上要的,是我的人么?如果是,普天之下,愿意为皇上献上自己的,又何其多?皇上何苦又来侮辱我!”我喘息着,颤抖着,声音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干哑得不像自己。

我突如其来地觉得绝望和悲伤,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铺天盖地而来的伤感里。我再一次开始憎恶这副容颜和,我觉得自己是走了八十辈子的大霉,才会顶上这张万恶之源的皮囊。

莫名地被指责,莫名地被控制,莫名地担惊受怕,莫名地寝食难安。

我分明是最普通不过的庸人,平静地接受来到异世的现实,开始习惯完全陌生的生活,逐渐有了一份并不凌云的理想,默默地耕耘自己的职业。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乱套了。

殷容睿渐渐地将放在我脖颈间的手缓缓转移至我的脸孔上,指腹摩擦,带出一点湿润冰凉。

“不要哭。”他的声音也沙哑。

我意识到自己脸上的那些触感来自于泪水,忽然间就觉得更加耻辱,一直以为自己不至于软弱,没想到,如今却是这样一无是处。

殷容睿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缓缓地拥在怀里,我闻到满怀温热的气息。

“你说得对,朕一直以来想要的,都是一个能守在自己身边的人。”他此刻的嗓音低醇地无以复加,“朕……永远都是一个人。”他的手臂紧了又紧,像是我会消失一样地搂抱着,那姿势过于用力,以至于抱着我的同时,他也像抱着自己。

“父皇一直守着那男人,母后一直守着父皇……从来都不会看别人一眼。你懂什么是守候?倾尽所有地望着那个人,毫不计较地念着那个人,无坚不摧,生生不息……”殷容睿在我脸侧细细耳语,他年轻而扩张的身躯取暖似地贴着我,虽然他的体温要比自己高出许多。

“朕也好想有这样一个人,用心地守着朕。”殷容睿的声音已经渐渐地生出脆弱来,“朕再也不要一个人,太难熬了……熙儿……你懂么?”

“你答应朕,站在朕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守着朕。”殷容睿几乎地痛苦地抱着我,“你发个誓出来,朕只要你守在身边,朕可以一辈子就这么看着你!”力道重了又重,“没有别的,就只要能让朕看见你。”

窗外的夜风更加肆意,可房中的温度却恒久不变。

殷容睿仍旧在细碎地说着,断断续续,无休无止。

我觉得一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了,脑海一阵一阵地发晕,只要眨一眨眼睛,就能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来。

大风不止,风欲满楼。

我的心上也鼓胀着无处逃窜的狂风。

第一百六十章:笼中之鸟

淳宁三年的初春,大殷的一道圣旨从太庙中被请出,被礼部雕琢得尽善尽美的一字一句由司仪官在袅袅的焚香中低沉而清澈地宣读,配合着飘渺庄重的乐声,令人产生一种被震慑洗濯的错觉。

太庙的长殿中满是整冠的祭司少年,蓝底白衣,束发绾冠而立,缓缓地吟诵着远古流传而下的诗篇。

日光灿动,穿射长殿尽头的庞大树冠,零碎地落下,一如金色的碎片翩然流泻一地,忽明忽暗的瞬间,此时此刻的所有,梦幻而飘渺。

春日的风由半空袭来,四季繁茂的枝叶碎碎地颤动,翻滚出一潮又一潮锦绣的颜色,刚刚喷吐而出的花苞在风中浮动得曼妙迷人,美得不可思议。

仅是一道圣旨,只因为即将昭告天下,而被众人诚惶诚恐地以盛礼迎出。更因为这道旨意的背后所遭遇的困难重重,这场大礼在当权者的授意下,显得更为盛况空前。

观礼的文物之臣从太庙的起始之处一直排列直遥远的尽头,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紧紧缠绕在大殿四周的飘然锁链。

仪式从日出的一刻开始,一直持续至夜深,雄浑的钟声传来,伴随着少年清朗和悦的声音奉读的颂词,一切都是如此的神圣庄严。

繁星点点,无数盏孔明灯冉冉升入空中,将太庙长殿映照得金碧辉煌,犹如神殿。

彼时,大殷的这道圣旨已分出无数道子旨,由一等一的信报快马加鞭地传达至各地,以保证在十日后的册封大礼上,各地的贺言能如期奉上。

仅仅是我朝军队出征后的第八日,大殷的街道上因为这一道圣旨的颁布而再一次人声鼎沸起来。

我站在安平宫的一处庭院中,却是很难想象那一番场景。

心中所想的,是那一道道被遣送而出的子旨。思及从国都出发的那些卷轴,不日将会转达至南下的战地之时,身心痛苦得无以复加。

身前的一处是被细心收拾出来的繁花似锦,我盯着那些娇美的花团出了许久的神,良久,伸出手去碰了碰。

“林侍君,云大人到了。”一个细润的声音恭敬地从身后传来。

我的神经被某个字眼刺得一痛,手上的力道立刻就失了分寸,狠狠地一抖之后,便硬生生地将那团花从绿枝上扯落而下。

于是,原本静谧的氛围里生生得传来凌乱而突兀地一阵淅淅沥沥。

当我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花团之时,那个通报的小内监已自视说错了话,惊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个接一个的磕起头来。

“你个小犊子,最是不懂规矩,要叫唤讨主子开心也得等到十日之后才行啊!”另一个年长的声音马上跟着指责道,然后严厉地喝道:“罚俸一月,滚去乌衣间刷地,等林御保何日心中快意了,再饶你!”

我将手中的花团一捏,瞬间就有湿润的花汁溺出了指间,透着一股子沁心的味道。

“不用了,让他请云大人进来。”我低头将手掌慢慢地摊开,盯着那堆残花,淡淡地说道。

那个年长的内监连连应和,又低声训斥了那个小内监几句,最后恶狠狠地冲他说道:“还不快去!”

那小内监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揉着额头,飞快地跑了出去。

那年长的内监名唤何长景,乃是殷容睿亲赐在我身边的高级奴才,不过说是服侍,实乃监视。能够委以此等重任,这人也的确最是心细手巧有主意,从我来到安平宫这三日,他便已经能琢磨出我的一些心思来了。知道我听不得“侍君”这两个字,在册封大典之前,他老老实实地喊着我“御保”。

此刻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和颜悦色地说道:“既是云大人来见驾,御保不如到亭子里坐着,一来不失身份,二来也可传些细点来用。您看……”

“依你吧。”我将手微微一侧,手中的残花忽地坠在了地上。

“是。”何长景训练有素地应和着,一手已经摆在了我的眼前,作势要扶的样子。

我只瞥了一眼,便大步地朝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刚刚坐下不久,就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姿朝这里走了过来。

云邵阳依旧是那副随和的容色,眉目之间很是有些丰神俊朗的意韵。

“林……”

他刚要开口,我便立刻伸手制止,道:“你可千万别刺激我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原先怎么叫还怎么叫。”

云邵阳温柔地一笑,道:“如今你高我一肩,我自然得听你了。”

我泄气地按住额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挥手,冷冷道:“坐吧。”

云邵阳饶是万年的好脾气,见我这样,并不生气,他依言坐下之后,开口道:“我一开始听闻此事,也很是不明白。可过后一想,以你的品貌,又同皇上朝夕相对,现下这个结果也是理所当然。你别扭什么呢?”

“你既然不别扭,你来做吧。”我忿忿地回敬他。

云邵阳蹙眉一笑,道:“这是什么话?!”

我心中无限气闷,又是几日压抑着,便不客气地伴着张脸,很想一气儿说个痛快,可是念及云邵阳是好心而来,便只得作罢。

“不说废话了,我让你打听的事呢?”我皱眉看他。

云邵阳看了看四周,道:“你府上一切都好,前几日你没回去,我亲自去报了平安也就不打紧了,今日府上接了旨,一屋子都是谢恩的。”

我再一次横了云邵阳一眼,口吻讽刺地说道:“不然还能说别的么?”摇了摇头,我又急切地问:“我奶奶呢?她好不好?”

云邵阳道:“你莫名被禁在宫中,老夫人自是哭了几场,不过今日看来,老夫人倒没什么不妥,只向我问你是否安好。”

我眼睛酸酸地一热,道:“没说别的?”

云邵阳见我有些悲戚地动容,就也有些叹息地说道:“也没别的什么,就是满心地念着你,想看你。不过,我同老夫人说了,册封大典之后,便能进宫来见你了。”

我颔首去看自己的手,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我飞快地抬头望向云邵阳,正欲开口。

不想云邵阳快我一步说道:“皇上亲自下的旨,不准你踏出安平宫一步,也不许随意见任何人。即便我揣着个小王爷的身份来此,从宫门口到这里,一路也不晓得被多少人盯着,你就别为难我了。”

我委顿地再一次低下头去,一颗心仿佛被一股怨气膨胀到了无限大,眼看着就要把身体给撑破了!

“长短不过这十日,十日后,正大光明地,你想见谁不成?”云邵阳企图安慰我,见我没反应,他又和缓了嗓音,劝道:“不如,我帮你捎封书信,你悄悄给我,我帮你送到老夫人手里,好不好?”

“能写什么呢……”我郁郁地说道,“我怕自己忍不住写上一篇欺君犯上的字来。”

云邵阳一听这话,立刻就有些紧张起来,他再次看了看四周,然后朝我靠近了一些,小心地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佑熙,你在我跟前胡言乱语地无妨,可日后还是得谨言慎行些好,像这些气话……”

“是实话。”我双手握拳,猛地砸了一下搁在两人之间的石桌上。

云邵阳不解地看着我,斟酌了一下之后,还是坚定地说道:“你如今心中郁结,等过段时日说不定就了结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写不写?”

我低着头,无声无息地看着石桌精巧的纹路。

云邵阳也跟着不说话,接着,很限制地叹了口气,开始再接再厉地劝道:“侍君一位,乃是我朝惯例,几朝几代的帝王身边,哪个不是阴阳兼济的,更何况,流芳百世的,也是数不胜数啊!”云邵阳显得有些激动了,“就好比……方侍君吧!想当年……”

“我写。”

云邵阳一愣,随即展出笑颜来,以为自己的说理很成功,于是很自然地想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以示我的觉醒很明确,只不过,手伸到一半,便停住了,他眼神闪了闪,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然后恢复刚才那副热枕的模样,道:“你现在就落笔吧,我等着。”

我缓缓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好。”

云邵阳点头,道:“那去房中吧。”说着,就要起来。

我一下拉住云邵阳的手腕,也跟着站起了身体。

云邵阳先是疑惑地看了看我的手,又望向我,眼神几度转换,最终仍是只是纯良地看着我,温柔地问:“佑熙?”

“帮我送去宣州。”我喃喃地说道。

亭中风声渐起,四周掩映的繁花轻柔地摆动地声响着。

“帮我交给霍骁。”

我的声音在风里有些颤抖,却仍掩不住郑重其事的语气。

用力地紧了紧手中的腕部,我咬了咬牙,只觉得心中苦痛难当,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样一番形容,“帮帮我吧,邵阳,求你!”

第一百六十一章:濒临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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