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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车还是先买票——by公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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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想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为什么,想了就做了,不需要有任何理由。

15.the light in the sky(Ⅲ)

李一大一这年除了他住校了和他变成小花到处招蜂引蝶,这两件事之外,还有两件很重大的事,发生在下半学期的两件事,比起前两件要重要的多的多的事。

关于这两件事,鲁子期篡改过的诗,留在相簿上就很具有总结性。

白道萦回入暮霞,高山流水遇知音。春风自共何人笑,枉破阳城十万家。

那照片是简单的很,两个人穿着一样的白背心,勾肩搭背的坐在新居里,由同学拍下的一张照片。除了笑容略有美感,余下的是一片混乱与汗水,若不是笑的阳光灿烂,这照片实是毫无美感可言。

李一每次看到鲁子期留下的极具总结性的话,都会痛骂一句:“操你大爷!”

时至今日,李一看到这四句话的诗时,仍旧忍不住大发雷霆,大骂一句:“鲁子期,我操你大爷!”

鲁子期坏,李一知道;鲁子期阴,李一知道;鲁子期特别有主意,李一知道;关于鲁子期的为人,李一都知道;关于鲁子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唯有一件事,鲁子期对他贼心不死,李一不知道。

学校里疯传,北师潘安李一被心理学系花拿下,而美术学系花拜倒在了北师子建鲁子期的牛仔裤下。

李一听后,搂着自家系花笑得开心说:“爷就喜欢我家媳妇儿这种知性妞!那文艺女青年最适合子期了,一起读读诗谈谈爱!挺好!”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有些小别扭,就像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被别人抢走时一样,尤其是这种没抢走的时候,比抢走了还让人难受。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周末时,李一难得的想回趟家,跑去鲁子期寝室找他时,被告知他不在,后来又去了图书馆才找到他。

找到鲁子期时,李一自动忽略了鲁子期身边的系花,低声问:“你……今天还回家么?”他本想说,子期咱们回家去吧!可看到系花时,嗓子眼儿有点发堵,那本来要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好死不死的鲁子期在听了他这句话后,脸刷就红了,偏头看看身边的系花。腼腆的模样让李一特别想抽他,心说你丫腼腆个屁,你上老子时怎么不脸红?

没等着鲁子期答他,李一已经一把抓起书包,冷冷道:“爱他妈回不回!”说完就走,也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

等他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被鲁子期笑着堵在寝室。

“李一,你生气了!”鲁子期笑得特别坏,一点儿都不符合他好学生的身份。

李一是谁呀?能让鲁子期给压制喽?张口就回他:“当然,但我是替干妈气的!你个不孝子!大周末的都不回去看干妈!太不孝了!”

“比起你,我回去的次数多多了。”

“那我难得回去一次你也不陪我!你丫这见色忘义的玩意!”看着鲁子期一步步逼近,李一也不怕了,这是在学校里,他还敢拿手铐么?

鲁子期不负李一所望,果然没有带手铐,只用左手便擒住了李一双手,脸贴得极近,“我现在才是见色忘义,我只喜欢你,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们那个系花。成天跟我能看懂她画里的心声,还跟我说她是伯牙,我是子期的!要不是因为她是你们系花,我怕她给你穿小鞋儿,我才懒得陪她发疯!”

“我呸!伯牙子期?你丫会看画还不是老子教的!”李一听了火气上涌,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

鲁子期赶紧赔笑:“是呀是呀,我刚才也给她说了,我的伯牙是你不是她!”

“对!老子和你才是知音,丫算个毛!”李一想伸胳膊去搂自家知音的肩膀,这才发现已被对方制住双手,他决定不再示弱,沉声道:“放开!”鲁子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握着他的手,直到感觉到李一抬腿要踢他的时候,赶紧张嘴咬一口李一的耳垂儿,咬完便跳开,毫不拖沓。

李一脸红了,红的很可爱,红的很诱人。鲁子期一时兴奋,啪的就亲上他的小红脸,李一的脸就更红了。

兴奋的后果是什么呢?

“绝交!鲁子期,老子要和你绝交!”李一声嘶力竭的叫着,颤抖的手指表露了他的不安。鲁子期想伸手摸摸它的头,安抚下他过于激动的情绪,被李一躲开了,看来这回是动了真火了。

鲁子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要不他也不会执着于李一。此刻李一提出的绝交,或许并不是一时冲动而为,而是蕴藏在心中很久的想法。不过,鲁子期自我感觉一向良好,就算李一提出绝交,他也相信李一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喜欢他而想出的计策。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自有办法应对。

李一在看着鲁子期又哭又闹,又是装蒜,又是安抚地用光了他的过墙梯时,心里的火气早消没了,竟还渐渐涌了些爱意上来,这世上怕只有他才能让鲁子期费这么多心神吧?转念又想,活该,谁让你跟系花出去的!

直到现在,李一都不承认当时他是吃醋了。

李一幽幽叹气,想当初鲁子期多惯着他呀,什么都依着哄着。虽然在他尝到了旧社会地主阶级的待遇后,他又一次堕回了长工待遇,并且时间完全不成比例,可他也高兴,也乐呵,让鲁子期出回丑多不容易呀!

16.the light in the sky(Ⅳ)

同寝的兄弟埋怨李一不懂事,说鲁子期这朋友多值得交呀,怎么就绝交了呢?李一嗤之以鼻,知道这群家伙还惦着鲁子期班上温婉的小美女们呢。可也觉得差不多该收手了,他可当不惯鲁子期的爷,这半个月虽让鲁子期费尽心神,他也并不好过,好几回都想拉着子期跟他说自己已经原谅他了。

当鲁子期捧着饭碗到李一寝室的时候,先迎上来的是李一寝室的一众兄弟,又是替他拿饭碗,又是喊李一出来,还有个不停同他埋怨着:“子期呀,李一就是一小孩,不懂事昂!你别跟他计较!”

鲁子期护犊子,听不得别人说李一半句,眉头一皱,道:“我就喜欢他这样儿!我打小儿惯的!”李一出来时正好听见这话,得意的要命,勾着鲁子期脖子就得瑟:“看见了么?看见了么?这才叫好兄弟!”摽着鲁子期脖子就要去吃拉面,鲁子期自然依他,跟着他就往学校后门的拉面馆去。

“你不生气了?”李一一脸傻笑,傻得鲁子期都不忍心看,直拿筷子捅他的脸。

李一傻乎乎地说:“不气不气了!”

“乖!”鲁子期夹了块炸鸡递到李一嘴边儿,李一一张嘴就叼进去大嚼特嚼,“那天为什么那么生气呀?”

“唔?还不是你跟系花约……”李一一时不慎说出真话,赶紧用手捂住嘴也收不回刚才的话了。

见对面的鲁子期笑得春光灿烂,更觉火起,本来捂着自己嘴的手便伸去捂对面鲁同学的嘴。哪知鲁子期这臭不要脸竟是就着他捂过来的手,伸舌去舔他手心,只舔的他面红耳赤,鲁子期却还笑如春光。“李一,你吃醋了。”

“对,我就是吃醋了!怎么地吧!”李一素来实诚,早在见着校花那天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当日也不过是一时别扭罢了。这些年来鲁子期如何待他,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半个月来早已想通。

鲁子期一笑:“不怎么地,我高兴!”

这场架吵得是既莫名其妙,又是吵得不知所谓,更加是吵得明了心思。李一和鲁子期都很开心,一场架让李一明白了心,一场架让鲁子期终于拥有了李一。鲁子期会捧着李一的脸对他说:“你我才是知音。”

后来,李一看了一部电视剧,那电视剧里有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千里追杀心伤至极。他们也是知音,可终究敌不过天命。李一想,他也一样吧,敌不过天命、国情,两个男人,便是知音,便是相爱,也终不能相守一生。

李一和鲁子期确定关系后没多久就搬出了寝室,来到了现在李一住的这个地方,一住就是三年。

世上的事通常是瞒不过人的,譬如地下恋情,通常瞒不过别人,更何况是本就没想着瞒住别人的。

当两人叫来帮忙搬家的兄弟们看到鲁子期对李一嘘长问短,又是擦汗,又是递水,小媳妇做足,便信口打趣:“子期你跟李一媳妇儿似的。”

“他可不就是我媳妇儿!”李一可得意了,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显然跳着脚反驳不是鲁同学的典型风格。鲁子期选择沉默。既然他家李一要面子,他自然要给他面子,反正人后如何便由他说了算。

李一接过鲁子期递过来的水杯晃了晃,“子期,我要喝可乐!”

“恩……”

鲁子期抱着好几听可乐出来的时候,李一正晃悠着二郎腿穷得瑟呢。“诶,我跟你们说,我们家子期呀没别的说的,那简直就是出得厅堂下的厨房,能屈能伸能文能武,身怀绝技大名远扬的那个北大第一新好男人!”

“我有那么好么?”鲁子期一边儿把怀里的可乐往茶几上码,一边儿冲着李一笑。

“你丫暗恋子期吧!把子期说的天上仅有地上全无的!”说话的是李一同寝的兄弟。

“老子才他妈不用暗恋。子期,过来!”李一笑着站起来,学着韩国偶像剧那样一步步靠近鲁子期,挑起对方的下巴:“媳妇儿,亲个嘴儿!”说着一个轻吻便印下去。他只是想浅啄一下,开开玩笑而已,毕竟这闺房之乐需留到晚上才是正理儿。

岂料鲁子期不等他撤开,伸手按住李一脑袋,钳制着他不许他躲开。李一使劲儿推他,却被鲁子期借势将舌头伸进来。

这等深吻,任谁看了都知他们二人关系非比寻常,一众前来帮忙的唯有呆愣地看着。

直到李一有些喘不过气来时鲁子期才放开他,任由他指着鼻子问他:“鲁子期你丫要干嘛!”

“告诉你我爱你而已。”鲁子期扶着李一肩膀,看着他笑得格外开怀。

那些来帮忙的人都不知道该用何等方式去面对眼前的两个人,还是李一的室友先反应过来,噼里啪啦地就开始鼓掌,硬要两人再吻一回方才作罢。那为首的被李一踹了一脚,笑骂道:“土包子进城没见过似的!”转念一想,两个男人接吻,想来他们还真是没见过,只怕又往人家嘴里送话把儿了。

果不其然,立即便有鲁子期的室友接道:“真没见过,子期再来一个呗!”

“我与我家官人床弟之私怎可让你等观摩?”鲁子期装出的那千娇百媚的小媳妇样着实诱人,李一现在仍旧记得。

玩笑过后,大家纷纷用行动表示了对他们的尊重,那就是不提不问,不说不谈。

李一摩挲着照片,想起那四年来从不曾鄙视、并且支持鼓励自己和鲁子期的好朋友们,他还记得……

那时同学都说李一风流成性,鲁子期什么也没说,就只看着李一笑。

后来鲁子期结婚以后,同学都说:“别看李一那小子没心没肺的,其实比鲁子期深情的多了。”

李一开始还觉得人家夸他呢,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儿,这不是变法儿说他被鲁子期抛弃了么?那哪儿成呀!他李一能被抛弃么?当即痛斥了那群损友,最后叉着腰说:“是老子不要鲁子期那二手货了!你们家媳妇儿让别人上了,你还要呀!”

17.I put your bosom

关于媳妇儿这件事,鲁子期和李一谈了一个晚上,用身体。

其实鲁子期一开始没想谈这事儿,谁妻谁夫的他本不在乎,奈何李一偏要欠招儿,偎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叫着:“媳妇儿诶媳妇儿!”

鲁子期正沉浸在奥菲士的故事里,实在不愿费心理睬李一,对不绝于耳的媳妇儿也是置若罔闻。偏偏未来的画家李一同学奈不住寂寞,拎着支画笔便蹭过来,倒是没沾颜料,只浸满了水湿乎乎的就要往鲁子期额间点。“叫老公!不叫就在你脑门儿上画花儿!”

“老公?”鲁子期放下手里的书,皱着眉头重复一遍。

“娘子乖!”李一伸手去摸鲁子期的脸,活脱脱就是戏里那正在调戏美人儿的纨绔子弟。

鲁子期默了,把书放在膝上看着李一,等着看纨绔小爷李一怎么接着演下去。哪料到那小色鬼实在是个耗子胆,见他这神色竟是怕了,端坐在对面再不敢放肆。比起学语文的鲁同学,学美术的李同学理应更习惯于沉默,只可惜这回他实在按捺不住,首先缴械了。“子期,你生气了?”

“啊?”鲁子期摸摸下巴,被李一问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却着实为李一怯生生的眼神心动不已。这怯中含羞,羞中带娇的眼神实在诱人,像极了初生的小鹿。霎时间,天雷勾动地火,情动之际再顾不得奥菲士追妻,只想着将自家这位扯到床上去。至于远在希腊传说中的奥菲士,能不能追回妻子,那就等到明天再说吧!

鲁子期是绝对的行动派,即想即做,拽过李一胳膊便往卧室去。拽李一时无意瞥到了李一方才行凶用的凶器,略一思忖,顺手就捏起湿画笔就进屋了。

李一亦是情动,搂着鲁子期脖子嘿嘿笑道:“娘子,快服侍为夫就寝!”一时兴奋,竟带上了几句京剧唱腔。

鲁子期搂着自家男人往卧室去,脸上始终挂着笑,和善的很。

李一后来学会了一个词,叫面瘫,李一想,比起鲁子期这种人,面瘫之流压根都不算事儿,总比鲁子期这从小就瘫成副笑脸的王八蛋强!至少人家看见面瘫知道躲躲风头、避避锋芒;可像鲁子期这种用成天笑眯眯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迷惑你,你自然不怕,等你上钩后再可劲儿的捅你小刀子的,简直是防不胜防!

这个晚上和三年前的那一晚差距很大,应该说是彻底颠覆了。

从上一次李一默默承受变成了鲁子期一言不发。

上一回鲁子期好歹还打开金口说了为数不多的几句话,这一回倒成了李一舌灿莲花从开始说到结束,鲁子期都替他口干。

李一记着当天刚刚把鲁子期推到床上的时候,他还欢乐地叫着子期‘娘子’。

然后呢?当鲁子期笑吟吟地翻身压倒他,李一改口叫他‘媳妇儿’,还顺便问他一句:“这么主动?”

当湿润的画笔滑过李一腰线,并有逐渐下滑的趋势时,李一曾舒爽地眯着眼,用宛若呢喃的调子喊他名字,一声声子期喊得好不诱人。

最后呢?

李一和鲁子期同居后第一次床第运动时结束在李一叫声中的,而且是极其不争气的哭喊。“老公,我错了……不要了……我错了……”

鲁子期疼李一,李一说不要就不要了呗,歇了会儿后,抱着李一洗过澡后就想着睡了。谁想得到那李一偏又嘴欠,搂着鲁子期脖子千娇百媚地说一句:“子期,你真厉害!”说的鲁子期都不知他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睡觉吧,累了……”鲁子期掖了掖被子,怕李一发烧。三年前那次夜里,李一睡着后一直发低烧,他一夜没睡的替他擦身子才降了温度,那时早已心疼的要命,这回可不想再经历了那份揪心的感觉了。

李一一听鲁子期说累,立即来了精神,与刚才那在鲁子期身下又哭又叫的人可谓是天差地别,翻身骑上鲁子期身子,俯身贴到鲁子期耳边,低声道:“你累我不累!”

鲁子期一笑,拉过李一的手放到嘴边,一一舔过,情色至极。“做这件事的话,还是我比较在行。”说话时已抓着李一肩膀就势一扳,将其压倒于身下。李一自然不服,奈何本就腰疼,此刻再无力挣扎,只好痛斥鲁子期行如禽兽,极为可憎。鲁子期笑道:“是你自己要的,乖乖躺好享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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